“我后台很硬的,你不要白费心机啦。真好吃,你不吃?那给我吃好了。”
眼看他的魔爪仲向自己的盘子,宁静赶快保护好。一万多耶,她巴不得把壳也啃光光。
“不行,我最喜欢吃螃蟹了。”口有点渴,正好有杯柠檬汁,先开胃再说。
奇怪,怎么会用碗装!?
好贼啊,竟然味道还淡得可以。这里的东西果然中看不中吃。
赫军看到宁静把洗手水端起来大口喝下,也不阻止,故意慢条斯理的把手放进碗里洗手。
“你?”啊,对唷!她竟然忘了,这不是用来喝的。“你刚刚为什么不阻止我?”
“没办法,我以为你有特殊癖好。”赫军大笑。
小人!宁静青筋暴露。她把好吃的都往自己碗里夹,继续笑吧,饿死你!
把气出在大闸蟹身上,平常她可是吃蟹高手,现在却显得笨手笨脚、狼狈不堪。
好不容易吃完,再把蟹壳完整摆回餐盘,总算划下完美句点。宁静满意的看看自己的杰作,这样才不会砸了自己家做海产生意的招牌。
吃了半天,连他的底细都还不知道,“对了,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名字、你在哪个部门、你进公司多久了、你……”
不等宁静话说完,赫军迳自回答:“慢慢问,我们的时间很多。名字呢,叫我赛门就可以了。”
“你姓赛,名门?”应该先报上中文名字吧!她故意装傻把英文字拆开来。
“我们楼上都叫英文名字,没有人用中文,你们不是这样吗?”明明知道总务部的水准是不可能的,赫军还是故意问道。
“我们总务部最爱台湾了,都用本土名字,哪像楼上那么洋派!”就是英文不及格,才没办法当秘书部助理。
“第二个问题,你在哪个部门?干什么的?”
“我在楼上打杂,什么事都要做。”正确说来,是公司大小事全都管的老板,赫军不想用老板的头衔吓她。
打杂?那不是总务部的工作吗?他大概是哪个主管的特助吧。
仔细打量赛门,汉草很好,又油嘴滑舌,在楼上一定左搂右抱,迷死一堆女秘书。
“你在想什么,脸上表情十八变?”
“没有啦,我只是在想,你身上的行头好像都不便宜,如果只是小助理,怎么买得起这些东西,难不成你还有暗盘?”八成白天是上班族,晚上是鸭子,不然怎么会有门路,来这些高档的地方?
“真聪明,我是有不少外快。”赫军没有弄懂她话中真正隐含的意思,严格说来,他最主要的收入,还是来自经营的分红和股票,和正式薪水比起来,应该算外快吧!
果然是,真可惜!愿意出卖自己的人,也许有不得已的苦衷!善良天使动了恻隐之心。算了,晚餐还是自己出好了,宁静实在不舍得用人家的皮肉钱。
不行,当然是他刷卡,反正牛郎只要耍耍嘴皮子,哄哄女人就可以赚进大把钞票,你一个月才领三万多元,人家一个晚上的收入就不只这个数。邪恶天使又出来搅局。
正当两位天使吵成一团,脑袋都快要炸掉之际,宁静忍不住出面制止,“闭嘴。”
“你说什么?”赫军看了她一眼。
“没什么,我有时候会自言自语。”真丢脸,宁静尴尬的死盯着餐盘,不敢抬起头。
“原来你是咕噜转世?”赫军消遣她,就像魔戒里的咕噜,经常喃喃自语。
开玩笑,把她比做变种哈比人?
一点也不懂得甜言蜜语,哪里像专业牛郎?宁静不好戳破,只好顾左右言他,“嗯!这里的牛肉好嫩。”酌饮紫澄澄的酒,搭起来真爽口。
每道菜都像一场精心设计的舞台剧,有的华丽炫烂,有的典雅大方。光是用看的,就让人赏心悦目、赞不绝口。
“哇,吃得好饱。”吃完最后一道菜,宁静满足的靠在椅背上。
这个女人的食量真大,刚开始说没胃口,可是每盘都吃得精光,不留痕迹。但至少她不像其他女人,为了身材,为了形象,这个不敢吃,那个不敢吃,好像餐盘里放的不是美食,而是一团充满卡路里的肥肉,让人倒尽胃口。
这时,服务生送来帐单。
虽然赫军不必买单,但,为了演这场戏,早就交代服务生把帐单拿进来。
宁静偷偷瞄了一眼,一万八千元?
赫军潇洒签帐,不忘叮咛着:“来,收据给你,可别忘了你欠我一万八千元。”
讨厌,所有的幸福感顿时消失。宁静不情愿的打开皮夹,抽出三千元。“呐,先还三千,只欠一万五。”她在收据旁写下已付三千,还要赫军画押。
真是的,她当真要还钱?这女人不会善用自己的本钱撒撒娇吗?赫军摇摇头,收起三千元。看来她真应该好好调教。
“过来!”赫军打开拉门,落地窗外映着蜿蜒的河岸与栉次的大楼,阻绝掉繁扰的都市丛林,像是山中的一抹幽静。
“好美!”宁静贴着窗户,很久没有欣赏夜景了,虽然缺少家乡海浪的节奏声响与咸味,却添加了城市点点灯火的灿烂。从高处俯瞰,原来台北市还有另一种娇媚。
赫军从背后靠近,浑厚的嗓音在她耳际响起:“的确好美。”
传来一阵搔痒,宁静缩着脖子向一旁闪躲,想躲过这份突如其来的亲密。身体被两只手圈住,紧身的皮裙正好贴着赫军,将他的体温释放到她身上。
从来没有和男人如此靠近的经验,宁静感到全身电流乱窜、胸部上下急喘、热气冲到脑门、双腿无力,什么化学反应都出现了。
她不由自主发出的喘息声,对他而言,似乎是热情的邀约。
赫军将她转过身来,隔着针织衫,浑圆的尖端早已明显突起,让人意乱情迷。他低下头,轻轻含着,双手仍然舍不得离开这片柔软。
他是怎么做的?
为什么自己的身体完全被他控制?随着他的动作迷失……
“啊,不要……”她扭动身躯抗议,感觉到衣服被掀起、裙子被拉高。他的手,大胆的在她身上四处游走。
脆弱的抗议声,被湿润的唇给吞没,他吸吮她的芳香时而急切、时而缓慢。
不一样,这个吻和上次在电梯里的完全不一样!宁静试着从记忆中拼拼凑凑。
醒醒吧,醒醒吧!善良天使卯足劲大喊,再这样下去,就要失守了。
管他最后阵线,再不把握机会,以后人老珠黄没人要!邪恶天使沉浸在激情中,死守阵营,不想撤退。
他可是付钱就能享受的牛郎,不值得你献出第一次!善良天使提醒着。
他的技术真好,千万不要白白浪费!邪恶天使反驳。
你应该保留到新婚夜,怎么可以这么随便?善良天使拿出圣经。
现在都什么时代了,谁还谈贞操,经验才重要!邪恶天使拿出三叉戟。
两位天使你来我往,吵得没完没了,准备大打出手——
赫军伸进内衣里偷袭,直接触及她的敏感,身体与理智在失控的边缘拉锯,宁静简直快要疯掉了,不知不觉大喊一声:“不要再吵了。”
好大一盆冷水泼下来,一切归于平静。
赫军停下手边动作。不要吵?刚才不就他们两人吗?炉火纯青的技术,是不是退步了?他狐疑的看着怀中美女,是哪里短路?
顾不得解释,宁静冲出去,使这场激情在闹剧中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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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星期六,趁机大扫除。
最近脑子里老是重复着和赛门热吻的镜头,又加上被表哥发现她喝酒晚归,之后连续每天紧迫盯人、唠叨没完,害她快要神经衰弱了,只好藉着劳动自我麻痹,不要再胡思乱想。
小小的顶楼只有一房一厅。客厅里是便宜的木头家具,二手电视、冰箱,都是表哥的杰作,像他的人一样,单调、没有品味。
厨房设在门外,白色磁砖砌了放瓦斯和洗菜的台子,廉价的木柜里放置着锅碗瓢盆。
只有卧房里,是她的天堂,粉红色的衣橱、粉红色的梳妆台、粉红色的墙壁、粉红色的床单。
尽管屋子里十分干净,摆上旧家具,就是有种死气沉沉的味道,让人无法产生轻松、愉快的好心情。
加上隔壁几栋在顶楼养狗,每天狗吠声不断,最惨的是,狗身上的跳蚤好像都喜欢到她家游玩,害她身上老是起些小红点,空气里弥漫着严重的骚味。
摇一摇手上的满庭香,又用完了一罐,味道还是这么重?
市面上可以用来消毒杀菌、去味的产品,她统统试过,好像都没有用。
唯一的办法就是——搬家。等待她的白马王子出现吧!
站在阳台上放眼望去,小小的公寓被大楼遮住视线,毫无风景可言,真令人怀念禅风!
早说你会后悔吧!邪恶天使气呼呼,自从那天以后,耳根子就被碎碎念。
一想到那个场面,她就满脸通红。
那天跑出去后,才发现胸罩已经被推到一边,胸部大剌刺的在胸罩外晃荡,上面还残留他的掌温,连什么时候发生的,她一点印象也没有,实在叫人羞愧。
拉出床底下过期杂志,拎着抹布趴在地上擦拭。正要放回去时,看到封面写着“女人不坏,男人不爱”专题报导,教你如何使坏?
心一动,立刻翻到第二十七页。
长相抱歉,不是情场上的致命伤;保守心态,才是无可救药!首先列出滞销十大罪状。
第一条,老处女,摸不得、碰不得,炒饭的时候死闭眼睛,像是砒霜下肚,表情狰狞。
第二条,乖乖女,头发中分,裙长过膝,口袋里是手帕卫生纸,遵守门禁规则。
第三条,幼稚女,开口闭口都是妈妈说,约会的时候妈妈总是坐在隔壁桌。
第四条,纯情女,只要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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