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邬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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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邬蓝-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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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邬蓝心有余悸地看了一眼那幢房子,拔腿就往家的方向跑,突然听见石锋在叫自己的名字:“邬蓝!邬蓝!”
    还有张凯的声音:“姐,姐!”
    邬蓝听见石锋的声音,如听到了天籁,赶紧朝他奔过去,石锋看到了他这一辈子最害怕的画面,邬蓝满脸都是血,嘴巴被缠住了,双手背在伸手,头发蓬乱,衣衫不整,他差一点没从自行车上摔下去。
    他陪同桌打完针,送他回家之后,赶紧回学校接邬蓝,发现学校以及放了学,邬蓝也走了,他便一路狂奔着去追邬蓝,结果到了邬蓝家里,发现她根本就还没到家,这才真的慌了,打电话给戚郁芳和李孝南,都说没有去她们家,他慌忙出来找人,结果才出家门不多久,就看到了这一幕。
    邬蓝双脚一软,倒在了地上,石锋跳下车子,将车一扔,朝邬蓝狂奔过来,惊恐地吼了一声:“邬蓝!”
    “哇——”邬蓝嘴上的布条被解开,她的委屈和恐惧终于全面释放出来,她哭得撕心裂肺,两辈子的委屈全都在这一刻得到了宣泄。
    石锋抱着邬蓝,眼泪也如断线的珠子一般滚落下来:“对不起,邬蓝,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回来的,都是我的错!”
    张凯捏紧了拳头:“姐,到底是谁欺负你?!”
    窦美林和张军杰也很快就赶到了,窦美林看见女儿一身狼狈,吓得血液都停止了流动:“蓝蓝,蓝蓝!”身体一软,朝地上倒去。
    张军杰赶紧扶住了窦美林:“美林,美林,你没事吧,你别吓我。”
    邬蓝哭了一会儿,止住了哭声:“妈!妈!我没事,我没事。”
    窦美林抱着邬蓝:“蓝蓝,你真的没事吗?”
    邬蓝点头:“真的没事。”邬蓝抬手指着那幢别墅,“那个家伙在那里,不知道跑了没有。”
    石锋一听见这话,腾地站了起来,张凯也从地上找了一根棍子,往那间别墅跑过去。
    张军杰是唯一还保留着理智的人,赶紧跟上去:“石锋,小凯,别乱来,不要把人打死了。”
    石锋恶狠狠地说:“我就要打死那个畜生!”
    窦美林跪在地上,抬起袖子替女儿擦脸上的血:“蓝蓝,妈对不起你,让你受委屈了。”
    邬蓝缩在母亲怀里,摇头,抽噎了一下:“妈,我已经没事了。”
    母女俩在寒风中跪坐在地,谁也没想起来要回去。过了十几分钟,张军杰拖着一个家伙出来:“小凯,将棍子给我扔了,我去打电话,叫我同事开车过来,蓝蓝也先别回去,跟我去警局录口供。”
    邬蓝一看对方,果然是朱坤,他已经被揍得不成人形了,像个开了酱料铺的猪头。
    窦美林扭头看着丈夫,大声说:“为什么还要蓝蓝去?她受的伤害难道是假的吗?”女儿已经遭遇了这样的不幸,为什么还要弄得那么多人知道。
    张军杰叹了口气:“美林,你冷静一点,办案就是这样,要取证,这是正常流程,我保证蓝蓝不会有事的,也不会让更多人知道。”
    邬蓝对母亲说:“妈,我去,没事的。”
    张军杰找到一个公用电话亭,打通了同事的电话,让他开车过来。
    这一晚大家都折腾到了后半夜,邬蓝录完口供,又到医院去鉴定伤势,包扎伤口,医生说她有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邬蓝死活不愿意,窦美林只好带着她回到家中。邬蓝站在水龙头下,拼命擦洗身体,想将那种恶心的感觉擦洗掉,洗完澡,她将门反锁上,裹在被窝里哭到快天明,这才昏昏沉沉睡过去。
    这一夜,对全家来说都是个不眠之夜,张军杰在警局里对朱坤连夜突审,彻夜未归;窦美林彻夜未眠,深觉自己的无能为力;张凯也一夕之间长大了,他觉得这是自己的失职,没有保护好姐姐;石锋更是没有回家,一直坐在邬蓝家的客厅里,窦美林叫他去睡他也没去,于是两人一起在客厅里坐着,谁也没有睡意。
    每个人都认为这是自己的责任,没有照顾好邬蓝,才使她受这样的伤害和委屈。
    天亮了,邬蓝没有起来,石锋看着邬蓝紧闭的房门,犹豫着该不该敲门。窦美林拿来钥匙,轻轻将门打开,看见女儿已经睡着了,脸上还残留着泪痕,摸了一下额头,有些发烧,她退出来,便对石锋说:“小锋,你去上学吧,我给蓝蓝的老师打电话,给她请假,在家休息几天。”
    石锋低着头:“对不起,干妈,我没有照顾好邬蓝。”
    窦美林摇头:“这不是你的责任,这种事,防不胜防。”
    石锋说:“不,这是我是责任,你们让我晚上护送她回家,我没有做到。”
    窦美林说:“孩子,你千万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责任,要说起来,这是我们做父母的责任,没有照顾好她,我应该去接她的。这一年多来,都是你一直在照顾她,护送她,我已经非常感激了。”
    石锋悔得肠子都青了,一年多时间每天都送她回来,就这么一晚上没有赶得及,居然就出了这样的事,他真想把自己掐死算了。
    张军杰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来了,窦美林对张军杰说:“蓝蓝有些发烧,我们送她去医院吧。昨天医生就说她有些脑震荡,要住院观察,她不同意,非要回来。”
    张军杰说:“那就赶紧送去吧。”
    夫妻俩将邬蓝送到医院。
    窦美林看着昏睡的女儿,问丈夫:“那个畜生就是一直骚扰蓝蓝的那个副市长的儿子?”
    张军杰点点头:“对。这次那个畜生逃不了了,牢底都要给他坐穿才行。”他连夜对朱坤突审,审出了数桩旧案出来,这王八羔子的罪名,估计至少要判个十年。
    窦美林咬着牙说:“有他老子,要治他的罪岂不是很难?”
    张军杰额头青筋暴涨,眼珠子一鼓:“我怕他?不治他的罪,我这警察就白当了!他老子有关系,我就没有吗?敢动我女儿,走着瞧!”

☆、第七十五章

邬蓝这次病得不轻,受惊加上受伤,低烧一直不断,而且很怕独自一个人在房间里,非要有人陪着才安心。窦美林本来觉得自己家里不缺钱,便给女儿住了单人病房,这样比较安静一些。结果邬蓝时刻都离不开人,窦美林出去打个水,回来时都能看见邬蓝满脸惊慌的样子。
    窦美林说:“蓝蓝,妈妈把你转到普通病房去好吗?”
    邬蓝点头:“好。”
    窦美林摸着女儿的头发:“蓝蓝别怕,以后再也没有人伤害你了,那个坏人被抓起来了,你爸说他至少要判个十年。”
    邬蓝眼底有些担忧:“他爸爸是市长,肯定会保他的。”
    窦美林说:“你爸爸说了,他一定会将那畜生绳之以法的。别担心,他有办法。”
    邬蓝看着母亲:“真的吗?”
    窦美林点头:“嗯。”
    邬蓝在医院住了七天才出院,出院时学校已经放了元旦假。家里人跟老师请假的理由是,邬蓝下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摔了一跤,脑震荡住院了。几个朋友来家里看她,邬蓝的头上还贴着纱布,脸色有些苍白,精神萎靡不振的样子,大家都想法子逗她开心。
    邬蓝没法开心起来,因为她心里还在忧虑,担心那朱坤的问题根本没法解决,因为她踢得朱坤的肋骨断了一根,还有些内出血,这本来是她正当防卫造成的,但是以他家的背景,她怕他家会以此做文章,反而说他是受害人,反咬她一口。
    出事的第二天,朱坤的爸爸就想办法保他儿子,刑警队扣住了没让放人,毕竟受害者是张军杰的女儿,作为刑警的家属,居然都受到生命安全的威胁,这让他们刑警队情何以堪。这朱坤恶贯满盈,证据确凿,不可能就这么随随便便就放了人。
    朱坤后来被保外就医,在医院住院治疗。张军杰搜集证据,准备送交司法机关。朱坤的父亲对自己这个儿子头痛不已,他从来都是严厉告诫他不许惹是生非,但朱坤却是个逆子,出了娄子,当爹的也不能不管。
    出事第三天,朱坤父母亲自上邬蓝家门拜访,赔礼道歉,希望事情不要闹大,能够私下里协商解决,他们会给予丰厚赔偿。张军杰问过邬蓝的意思,邬蓝没有松口,朱坤要是不得惩罚,她两辈子的仇恨如何得报。
    张军杰拒绝了私了。朱家于是只好从另一个角度出发,改了朱坤的出生证,说朱坤年龄未满十八岁,属于少年犯,要从轻处罚。张军杰哪肯罢休,搜集证据力证朱家出生证造假。
    朱父对张军杰的固执和呆板愤恨不已,便想法子迫使他们主动让步。首先是以某个名目让张军杰停职。结果张军杰给他以前的老领导打了个电话,老领导是个暴脾气,一听说这种事,火冒三丈,让这些家伙搞这样的歪门邪道,这社会要乱成什么样,于是一个电话打到省公安厅的老战友那儿,老战友从省里打电话到市局,张军杰停职的事就给撤销了,还要求朱坤的事严查。
    张军杰当年在部队里是个极优秀的军人,立过一次二等功和一次三等功,还在任务中救过老领导儿子的命,要不是因为前妻去世,估计他会一直在部队里发展。前妻去世,父母年纪大了,儿子没人照顾,他才从部队转业回来,兢兢业业从一个派出所的小民警做起。他走的时候,老领导挽留过很多次,但是都没能把他留住。如今出了这样的事,他找老领导求助,老领导岂有不帮忙出头的。
    邬蓝不知道,原来她爸还有这么强大的后盾,她以为他只是个普通的警察呢。这样的话,她就不担心会影响他的工作了。她爸原来在部队里也是尖兵吧,她原本还以为张凯做特种兵只是激励他的一种目标,没准还真有可能呢,虎父无犬子嘛。
    朱父显然没料到张军杰一个小警察还有这样的背景,扳不倒他,那就从其他方面下手。不久,消防部门到窦美林的两家服装店检查,说是消防安全不过关,要求停业整顿。接着是工商局来家里的连锁便利店检查,说是有人投诉连锁店售卖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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