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诚虚伪固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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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诚虚伪固执- 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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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玉安……”帅子惊奇。
“人不犯错误,就不知道什么叫做错误。人不犯错误未必就好,犯了错误未必就坏。就拿我们来说,从小到大错误不断,到老了还在犯错误,简直不可思议,更何况年轻人,不犯错误才怪呢!”这是汤建民说话的声音。
“我没说不允许孩子犯错误,错误是不可避免的,而是……”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忽然,两名联防队员上前询问道。
帅子惊慌,连忙拥着女孩离开门洞口。
“站住。”联防队员喝令道。
两人走了30米才停下身子。他走得那么远,是近了怕惊动欧阳茜的家人和汤玉安。
“你们鬼鬼祟祟在这地方做什么?”
“谈恋爱。”帅子答道。
“谈恋爱?别的地方不谈,为何偏偏跑到这地方谈恋爱?跟我们到派出所去一趟。”
“凭什么叫我们去派出所?我们又没犯法。”
“我怀疑你们行为不轨,走,去派出所。”
两人无可奈何地被联防队员带走。
自从帅子去了欧阳茜家到被联防队员带去派出所,过去了约半个钟头,魏思林一直站在路口,他根本就不知道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个帅子……”他表露出不满。
又过去了半个钟头,依旧没见帅子,魏思林沉不住气了,决心冒风险,去20号看看。他来到20号,门前根本就没帅子的人影儿。他纳闷了,事情变得复杂起来,摸不清头绪。他绕了半个圈子又回到原来的路口,徘徊着。
第六部第九十一章
    夜空没一丝云雾,空气又热又闷,假如没有电扇地吹风,人想必汗流涔涔。
“小茜,我问你一个问题,在感情上你为何选择了思林而没去选择玉安?”汤母问道。
她低头不语。由于刚刚洗完澡,脸孔还看不出多大的变化。她在电扇前吹风,衣着依旧那身浅蓝色的连衣裙。两只乳房由于脱离了乳罩的约束,变得又大又圆,有点儿向下坠,显得诱人,让人想入非非。
“你难以启齿?”
“我也说不大清楚。当初汤大哥介绍我和魏思林认识,我对他还有所成见。后来不知怎么搞的,不知不觉就和他亲密了起来,成见反而没了。”
“那对玉安呢?”
“我一直拿他当作自己的老师和大哥。”
“你对玉安从来就没动情过?或者对他有所好感?”汤母紧追不舍地问道。
她摇摇头说:“有过。如果没有魏思林的出现,感情上我可能会选择汤大哥。”
汤母明白了。
“假设思林是个道德品质不好,自私狭隘的人,你是否会改变现在的选择?”
她思索了一下说:“即使那样,我依旧会选择他。我是属于他的。”她坚定地表示着初衷的想法。
“你们俩的感情,到了什么程度?”
“我们的感情是纯洁清白的,没有一点污浊,彼此真诚的相爱。”她立刻警惕起来。
“我说的感情并不是指你们有什么越轨的行为。”汤母解释道。
“我知道。”
“如果有一天,思林背叛了你,做出对不起你的事情,你如何看待他?或者你背叛思林,做出对不起他的事情,他又会怎样对待你?你考虑过吗?”
“我会谅解他的。”她毅然地说道。
“他呢?他同样会谅解你吗?”
她一时答不上话来,默默地看着汤母。
打心儿里,她从来就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她相信自己不会背叛魏思林,不会给他脸上抹黑,不会让他戴绿帽子,这是纯真少女发自内心深处的肺腑之言。既然自己不会违背“爱”的誓言,对爱情忠贞不渝,为何要他原谅自己,宽恕自己什么,这岂不是多此一举吗?记得那天,曲晓颖也问过类似的话,她一时没能够回答上来。后来,她仔细考虑了一番,也没考虑个所以然。自己既然那么执著地爱恋他,对他的所作所为应该能够谅解和宽容,还有什么理由变心和惩罚他呢?大家为何总是提这问题?是不是男人女人一个样,遇到挫折或者过得不开心就会自私自利,就会变心?或者女人和男人一个样,经受不住异性的诱惑,就会睡到别人的怀抱里?
男人喜好寻求刺激,经受不住诱惑才会寻花问柳,拈花惹草,难道女人也是?她始终悟不出道理来,所以压根儿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如果某天,思林对你不好,又有了外遇,而你又遇到了一个比思林更好,更强,更会体贴你,关心你的好男人,你还会信守诺言不变心吗?”
“不会变心。”她摇摇头。
“为什么?”
“我既然爱他,与他结婚,许多问题我已考虑过。”
“你考虑过哪些问题?”
她把自己真实的想法和魏思林的“三三制”综合一道说给汤母听。
汤母不解地问道:“你还未嫁给思林,就这么自卑,不是有失尊严吗?赶明儿真正嫁给思林,岂不是更没了自尊吗?一个女孩子若是没了自尊,就会成为男人的婢女,一个任凭男人随意宰割的羊羔。”
她默不作声。在这一点上,她非常像似她的母亲。母亲虽说没什么文化,但是自知之明。一个卑微的女人或者男人,不自知之明,处处争强好胜,主宰着家庭的一切,必将会给家庭带来灾难。强者主外,弱者主内,这是天经地义的。再说外与内是两个截然不同的天地,前者,面对的是错综复杂的社会和人际关系;后者,面对的是繁重的家务和安逸的环境。前者,触污泥而不染皆大欢喜;后者,不惹事生非家庭和睦。在高层圈子里生活的人都知道这个游戏规则,千万不可不自量力,愚昧无知。
“阿姨,我觉得婚姻和人生是一回事,朦朦胧胧,不知未来,具有风险。”
汤母吃了一惊,没想到她小小年纪考虑问题那么的复杂,那么的细致,完全超出了常规。
“你对思林有什么要求?”
她想了一下说:“我没什么过高的要求,只要他心里有我,不粗暴地对待我也就心满意足了。”
“你这是理解万岁!”
“阿姨,人犯错误不就是不能理解别人,不能理解自己吗?一个人如果连自己都不能够理解,怎么去理解别人?就像一个连自己都不会关心的人,怎么去关心别人。”
汤母点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观点。
“阿姨,你和汤叔叔谈恋爱时是什么样子?”她突然转了话题。
汤母微微笑了笑说:“说来话长。那还是三十年前的事,当时我十七岁,在舅舅办的戏班子里学唱戏。有一天,我练功不小心把脚脖子给扭伤了。你汤叔叔正好陪同文化部门的领导来戏班子视察工作,瞧见我疼得哭泣不止,就上前安慰我,并用车子把我送进了医院。打那以后,我和你汤叔叔相识了。他经常来戏班子看我,再说我父亲是个开米行的,成分不好,许多人躲我还来不及,更何况他是一个政府干部,冒着名誉、前途的危险,无微不至的关心我,叫我感激不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后来,我就和你汤叔叔结婚了。”
“当时外公外婆反对吗?”
“反对!当时,你汤叔叔工作积极,表现又好,市里正准备把他调往市政府秘书处工作。哪知我父亲知道此事后,竟跑到市里告他的状,说他不怀好意,乘人之危,拐骗少女。后来,你汤叔叔被隔离了起来,写检查。我也被关在家里遭到了软禁。”
“后来呢?”
“你汤叔叔一直不肯承认错误,也不肯做检查,执意要和我谈恋爱,要娶我,和我结婚。”
“后来外公外婆同意了吗?”
汤母摇摇头说:“我们熬了两年。后来,我父母不得已才同意我们结婚。”
“当时,外公为何不同意?”
“他恨做官的。他说做官的是强盗。我想,可能因为政府没收了他的财产,公司合营,他记恨在心。”汤母笑了笑说。
“外公打过你吗?”
“打过。有一次,我趁父亲不在家偷跑出去和你汤叔叔见面。回来后,父亲让我跪在院子里,用尺子打我的头,抽我的身子,你看……”汤母将头发撩起,前额靠发根处有一细长的疤痕,足有2厘米:“当时,血流了一脸。后来我弟弟把我送去医院,伤口缝合了几针。我母亲当时就吓晕了过去。打那以后,我父亲再也不敢打我了。”好在伤疤靠近发根处被刘海遮掩。伤疤若是朝下移动2至3厘米,脸孔也就破相了。
“你恨外公吗?”
“当时非常恨!可时间长了,也就淡忘了。他毕竟是生养我的父亲,把我从小拉扯大,也不容易。”
“现在汤叔叔变没变,和以前是否一样?”
“人怎么会不变呢?过去,他处处关心我,爱护我,体谅我,现在,整个心全都扑在了单位。以前,我父亲对他那个样子,他都能忍让,宽容,从来没在我面前指责过我父亲,现在动不动就怪罪我,怪罪我父亲,说是我和我父亲毁了他的前程,我父亲拿他不当人,根本没把他当作女婿对待。在这方面,我父亲是有过错,毕竟他们是两代人,两个社会,两种思想,水火不相容。有时我一生气,说气话,‘自知如此,何必当初,’不行就离婚。他一听,什么话也就没有了。好了一段日子,老毛病又来了,老生常谈。气得我不理他,他也没趣了。”
“玉沁姐谈对象汤叔叔管吗?”她又转了话题。
“有时候说两句。一般不管。她都二十五岁的人了,再不嫁人,不找婆家,那就要做大姑娘了。”
“玉沁姐以前谈过恋爱吗?”
“没谈过。高中毕业去了农村,在农村待了两年,回城工作,学徒期间又不准谈恋爱。这一拖就是五六年,直到去年才谈了一个对相,谈了半年又不谈了。年初才谈了现在这个,成不成还不晓得?如果不成,这一拖又是一两年。唉……”汤母叹了口气。
听到这番话,她一下子联想到自己。自己今年二十一岁,工作三年不准谈恋爱,待准许谈恋爱,岁数和汤玉沁现在的岁数相差一岁——二十四岁。中途不出错便罢,如果出差错,岂不也成了老姑娘家?她越想心里越寒蝉,越想心情越急切。好在她有先天之灵,提前找到了梦中的恋人。再说她知书达理,善解人意……三年禁期一过就可以结婚。她旋起的心重新又放下。
“阿姨,你和汤叔叔结婚时多大岁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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