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奢侈舒适的套房里一地凌乱。
散落的Armani简约修身西服被随意丢来的黑色Bra压在下面,蜿蜒成充斥着情…欲的形状。
隐约的亮度大肆渲染着无尽的暧昧缠绵。
豪华的大床上精致轻巧的布料在摩擦中发出簌簌的声音。
伴随着女人妖娆婉转的低吟,以及男人带着些许克制的沉重喘息。
娇柔的双手带着轻微的颤抖抚过男人完美的背部线条,能清晰感受到男人紧致结实的肌肉随着动作时而绷紧时而松懈。
“浩希……”萧筱的声音是无尽的迷恋沉醉,眼神描摹过沈浩希精致俊美的眉眼,魅惑,性感,放荡不羁,挺拔有力的手臂此刻正环在她的水蛇般诱人扭动的腰部。
…
秋夜,如水一般的幽凉的风撩起白色的真丝睡衣,在白嫩无暇的小腿周围荡开一抹飘逸的弧度。
柔软的拖鞋在楼梯上发出拖拖踏踏的细微声响,仓促慌忙。
奢侈庞大的三层别墅宛若中世纪的城堡一般,繁华却空寂廖然。
因为奔跑而有些急促却仍然柔和的呼吸在一片寂静中无比清晰。
…
越发炽热的纠缠,沈浩希宽阔的胸膛上渗出细细密密的一层水汽,渐渐汇聚成汗珠,顺着仿若雕刻的精致轮廓一路向下,晶莹,滴落,极致的,惊艳。
顶层,脚步戛然而止,呼吸仍然不平稳,淡色发白的娇柔唇瓣勾出一抹浅淡的弧度。
这样的高度,能够看得到远处的万家灯火以及繁华的都市夜景。
像是五彩斑斓的一片海洋,洋溢着生命的气息,繁盛而生机勃勃。
弱柳扶风一般纤瘦的身体有些摇晃不稳,她站在最顶层的边缘,摇摇欲坠不自知。
极尽缠绵间,萧筱能清晰地感受到埋在自己身体里的男人所隐藏的丝丝冷清,这种气质染上了他每一个动作,即使是在这样的欢爱中,也非常明显。
身体的欢愉被某种说不出道不明的苦涩笼罩,萧筱忍不住凑在他耳边轻声问:“浩希,你为什么不开心?”
萧筱没有继续向下问便被修长有力的手指按住双唇,低沉磁性的声音带着浸淫在情…欲中的性感惑人在温热的气氛中游转:“这不是你该问的。”
萧筱神色暗了下去,不管她如何重复,结果仍是如此。
她跟了他一年,却对他一无所知。
这个男人的眼神永远是一成不变的冷漠,薄凉。
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内心,没有人能摸清他的想法,所有人看到的他,永远高高在上似是无所不能。
“浩希,我要你,我要你……”萧筱微眯眸子,浅浅呢喃,忽觉身上的男人动作骤然变得更加用力,飞快地深深挺入,带着野兽般沉重的喘息。
耽溺在爱…欲旋窝中的精致面孔因为痴迷的表情而显得愈发俊美惊艳,席卷人的全部感官意识。
“……”
狂乱中萧筱没有听清他说了什么,只觉他美的魅惑众生。
只是,他永远在达到感官盛宴的巅峰之时,闭上眼睛。
…
他是沈浩希。
医学界赫赫有名的沈豁的小儿子,天生聪慧,却不承父业,放弃贵公子一般的生活,很早便一个人开始打拼,白手起家。
魔鬼一般的男人,27岁便拥有着庞大的商业帝国,以及全世界的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妻子…
夏流年,传言中最美的女人,世界首富夏志远的独生女。
传言中万般宠爱与一身的女人,却很少有人能真正一睹芳容。
…
轻轻扬起头,缓缓呼吸宁静夜色,如瀑布般柔顺黑亮的发丝凌乱飞舞。
藏青色的微弱光芒映在女人白皙到几乎透明的皮肤上,仍是相得益彰的绝美。
孟加拉猫一般高贵优雅的双眸是宛若芒色深海的浅褐色,眼角以撩人心魄的动人弧度上挑,冷清的没有焦距的眼神悠然飘向远方。
修长白皙的手臂想要抓住什么似的伸向前方,白玉般的手指没有丝毫血色,莹润光洁的指尖如月色般清凉。
纯白色的睡衣随长乱的黑发一起飞扬,宛若即将振翅而飞的天鹅。
…
“少,少爷!少夫人她,她在顶楼站着,快要掉下去了,我不敢做任何事情啊,怕一不小心就……”训练有素的女管家此刻也慌了神。
“尹清,你不要急,我马上回去。”沈浩希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冷静自持,但心中不免也起了波澜,夏流年,她的身份不允许她出任何事情。
…
“游夜……”清澈婉转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手中折的整整齐齐一堆纸鹤从微微张开的指缝间漏下去,随着风缓缓飘摇,像是真的飞了起来。
夏流年看着夜色中若隐若现的白色点点,眼神变得迷离,身体开始向前渐渐倾斜。
…
…
“流年!”沈浩希站在楼梯口,因为跑得太急而喘息着,但仍然尽量让语气温柔再温柔。
仿佛若不是这样温柔,楼梯边缘的夏流年就会像脱了线的风筝一般飘扬而起然后坠落,粉身碎骨。
夏流年在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的瞬间惊喜地猛然转头,继而飞快朝沈浩希跑过去。
紧张的,慌乱的,急切的,发了狂一般的。
像是一个即将渴死的人奔赴一片绿洲,即使是海市蜃楼也毫不介意。
漆黑的长发向后飘起融入夜色的浓重,衬得她仿若仙人。
沈浩希也不免一时失神,这样的美,美的好像根本无法触及真实的她。
跑到沈浩希面前却又遽然停住,眉目低垂,敛尽波光潋滟的眸色,纤细的手指摩挲着身上柔软若无物的睡衣:“游夜,你……是不是生气了?”
沈浩希看着美若天人的妻子,温柔地笑着拥抱进怀里:
“流年,没有,最近要交一份作业,我在赶着画,所以就没来看你。”
…
…
游夜,这个在她口中反复流转的两个字,与他并无任何关系。
游夜,夏流年的大学同学,美术系,极其有天分的高材生,三年前的夏天突然消失无踪。
沈浩希为了扮演如此一个人调查了他所有的资料,但对他所有的介绍仅限于此。
另外一个可以确定的事情是,游夜非常像他,像到她分不清。
…
…
是的,所有人都在羡慕他娶了夏流年。
她也的确是美,撩人心魄的美。
但没有人知道,夏流年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
自幼的自闭症,偏执,疯狂,间歇性精神病。
她,是一个疯子。
她的记忆并不完整。
她一直以为她嫁给了她心目中的游夜。
但这对于沈浩希来说无所谓。
他从一无所有到坐拥亿万资产的过程有着怎样的艰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可以出卖任何他可以卖的东西。
包括,他自己。
婚姻,柔情,感情,他全都可以用来作为筹码交换。
他记得夏流年第一次见到他时的情景,发了疯一般挣脱了所有看护冲过来死死扯住他的衣服,像是一个刚刚从噩梦中挣扎出的人,沙哑着嗓子大叫:“游夜,游夜,我在这里,你不要走!”
沈浩希当时觉得她就像一个入了迷的疯子一样的艺术家,在欣赏自己最喜爱的作品一般看着他。
那样仿若不是这俗世之物的瞳仁,好像能透过一切描摹灵魂。
这般歇斯底里,让他晃神,仿佛他若推开她,她便万劫不复。
下一秒,他便自动忽略了一时的失神,剩下的只有一个想法…
这是一个极美的女人,这亦是一个天价的商品。
最重要的是,这样一个疯狂痴迷的女人无比好掌控,如果他掌握了她所有的致命点,他可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一切的发生,他都可以了如指掌。
所以当夏志远要求这样一个婚姻的时候,他并没有拒绝这样一个精神病,而是把条件开得尽可能高,夏志远对女儿的溺爱众所周知。
这三年来,夏志远对他万分满意,因为夏流年这三年来一直安安静静不再发狂。
一个沈浩希胜过所有昂贵的药物。
…
…
“游夜,我好想你。”夏流年的语气满是委屈,眸光闪动。
沈浩希才突然发觉自己的确已经很久没回来过了,呵,三年,他也不免腻了这样的戏剧。
他的婚姻,不过是一场盛大的抄袭,无论怎样都会觉得没有意思。
“嗯,我知道,我也想你,流年。这里风大,我们回去说好不好?”像是哄小孩子一般温柔宠溺地说着,把夏流年拦腰抱起,“是不是又瘦了,又不乖乖吃饭?”
夏流年清秀的眉毛轻轻蹙起,紧紧抓着沈浩希浅灰色Cenci衬衣领口:“我吃不下。”
“身体不舒服吗?”这样极致的体贴沈浩希已经习惯,这样一个娇贵的大小姐绝对不允许他有任何忽视。
“不是,因为……我已经有两个月三天零八个小时没有见到你了。”夏流年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他,漂亮的眼眸中已经氤氲出水汽。
“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我答应你每个星期都会来看你,嗯?”随口哄着,脚步已经到了卧室,轻柔地把夏流年放在床边,“乖乖听话,好不好?”
“嗯……”夏流年心满意足地低头,突然想起来,“啊,现在已经很晚了,明天有课吗?”
“嗯,有的。”沈浩希露出有些发愁的表情,然后等到了他想要的回答。
“那快睡吧,我乖乖的,不会吵你。”夏流年连忙十分懂事地说。
“好,你也早点睡,不要胡思乱想。”轻轻吻了吻那宛若初绽花苞一般细嫩温软的脸颊,脱去外套躺下。
夏流年的生活永远停留在三年前的夏天之前。
永远停留在她的十九岁。
纯净明朗,不染纤尘。
这是她醒着的时刻。
每当她睡过去,就会陷入无休止的噩梦当中,她永远不知道自己睡着时候的表情是多么痛苦。
沈浩希闭着眼睛等了一会儿,果然,身旁睡过去的夏流年开始哭。
他起身,听着凄凉无助的哭泣,皱眉,然后轻轻起身离开。
…
…
“尹清,看好她,不要让我怀疑你的能力。还有,把通往顶层的门锁上。”低声吩咐,然后推门出去,没有丝毫留恋。
尹清看着紧紧合上的大门把外界的光线驱赶而出,面无表情地回房间睡觉。
整个别墅像是久年不曾住人的古老城堡,死气沉沉地尊贵着,哭声若隐若显,虚幻虚实,久久回荡着,宛若迷途的亡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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