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辈子就想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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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辈子就想谈恋爱-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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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一长,我发现老爸比较好蒙。他只要看我在看书就行,可背了什么,写的什么,他就不问了。我想出个法儿,把教科书的皮扒下来,给〈〈三国演义〉〉〈〈天龙八部〉〉什么的包上,竖在桌上,正襟危坐,摇头晃脑的振振有辞。老爸爸就很满意的点点头。

    后来被林天雨撞破,怪只怪我太大意,看得太投入,直到他没心没肺的大声嚷:“呦呵!我就知道萧峰该学契丹文,还不知道,他也有学英语的必要。”才知道身后还有人!

    惊动了老爸,抓过书,扒了外语书的封面,一看里头是〈〈天龙八部〉〉,把书狠狠扣到我头上,怒喝:“兔崽子!眼皮子底下跟我耍花活!”把我一顿暴打。

    林天雷还说风凉话:“不错!有创意,萧大侠,满嘴迸英文。跟阿朱说爱老虎油。够无俚头。”

    老爸爸瞪着他,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妈的!到是一句洋文没有,可说的是嘛?我都不懂!”

    林天雨和我,交换一下眼色,忍不住的偷笑。

    打那起,老爸就对我全方位监控,他牺牲了胡同口下象棋,马路边摔扑克的娱乐,我看的什么书,作的什么题,都在他眼皮底下,天越来越热,他给我扇扇子,赶蚊子,不管多晚,他都陪我熬着,经常凌晨两、三点才睡,然后他按点上班,我照常上学。

    总算熬到毕业考试了。我打考场欢蹦乱跳的出来,刚到学校门口,就被老爸从一涌而出的学生潮里揪出来,问我:怎么样?

    我说:感觉良好。

    老爸叹道:等分下来再说吧。

    林天雷举着瓶汽水,过来了,朝我一递,笑道:“祝贺!祝贺!胜利跳出龙潭,等着入虎穴吧。”

    我笑着接过冰镇汽水,举到嘴边,犹豫一下,递给老爸。老爸跟我挺客气,说:“你喝吧。爸爸不渴。”

    他晒的满脸冒油,黑里泛红,我不信他不口渴,汽水塞到他手里,梗着脖子说:“您不喝。我也不喝。”

    老爸挺感动,揉搓着我的头发,说:“好!这么多年,不白养活!”

    我哥在一边笑:“会拍马屁了。行!有前途。”我争辩说:谁拍了?我没有!

    顶着烈日炎炎,我们爷仨回家了。

    然后等分数下来,拿着分数单,我的手有点抖,看完,递给林天雷。林天雷只扫了一眼,就笑了。我小学毕业,分数还挺高,虽然不能跟林天雷做校友,也够上我们区重点校的分数线。

    我接到录取通知的时候,我哥拍着我的肩,意味深长的说:“林天雯,从今天起,你再也不是祖国花朵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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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滚 滚 红 尘
    (十三)滚滚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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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升格为中学生,为了以示庆贺,林天雷带我去迪厅看艳舞表演。夜色里,迪厅的招牌,闪着的五彩霓虹,非常乍眼。门紧闭,挂着“正在营业”的牌子。走进去,通过一条灯火辉煌的走廊,推开尽头的小门里,就藏着一个怪异世界。

    厅堂乱哄哄,光很暗,烟味浓得呛人,都胧了。男男女女昏沉沉在舞池里,晃来晃去,音乐的调子也是昏沉沉的,催眠似的。我们摸了半天才找到个空坐。

    四角吊着大电视,放的都是穿比基尼的美女。邻近的一对男女,紧紧捆在一快,两个脑袋蹭来蹭去。

    音乐突然停了,只听见人群一哄散了。还没等人坐定,就到处撒下五彩光斑,冷不丁一声怪叫里,音乐又响了,那声音震耳欲聋,节奏快得让人热血沸腾。

    人们又聚拢到舞池里,男男女女楼着蹦,扭屁股,摇脑袋,就一个字:乱!。红酒来了。我喝了一口,味很怪,但挺好喝,酒里浮着冰块,磕着玻璃杯叮叮直响。

    忽然飘来鬼影儿,离近了才看清楚,是个美女,超短裙紧箍在身上,拿腔拿调的问:“先生。要不要人陪。”她的装束让我想起君茹姐姐。

    林天雷说:“要。”

    那美女就欺到他身上,腻声道:“去哪?你说吧。”

    我哥说:“那你得问他。”说着,把我揪出来,推到那美女怀里,美女低头一瞅,知道受了戏弄,狠狠的骂:“靠!敢耍老娘!”一甩头,屁股一扭一扭的走了。

    我问他:“干吗的?”

    “野鸡。”他喝口红酒,手里夹着烟卷,眯缝着一双眼,看着舞池里的人,有点欣赏有点嘲讽。

    “野鸡是干吗的?”我好奇,问的很大声,怕他听不见。

    他说“妓女。”口气里即没有瞧不起,也没有大惊小怪,在平常不过。

    我却先吃惊后鄙夷。因为不鄙夷就不能证明我正派!就跟一说到共产党不喊万岁就不能证明我爱国,道理是一样的。鄙夷是必须做出来的姿态。好奇,极度好奇,才是真的。

    妓女听说过,没见过。走过路过不能错过,我忍不住追着那个女人看,可在狂乱的人丛里,怎么也找不到她了。

    “什么时候,才有艳舞表演?”我等不及了。他不说话,只是笑我。

    舞曲嘎然而止,一下子静下来,气氛陡然凝重,然后一个打扮怪异的男人,举着话筒跑到舞池里,不说话,狼嚎了一声先,还有人跟着尖叫,人们有点兴奋,渴望的神情。

    然后他就开始说笑话,他们都笑疯了,林天雷没那么夸张,可也会意的微笑,我就没听出怎么逗哏儿来。舞池里的人话题一转,歇斯底里的喊:耳闻不如眼见,心动不如行动。你们准备我了吗?”

    “时刻准备着!”他们疯狂的叫。

    突然,眼前全黑了,我慌张的喊:“停电了!”黑暗中,一片哄笑。

    突然一束强光射下来,舞池里腾起浓烟,烟散了,才看见光柱里一个姐姐,裹着布头,摆个举火烧天的姿势,音乐突然响起来,那个姐姐踩着点,有蹦有跳,屁股狂扭,胸前揣着的两个小兔也疯了,随着节奏左冲右撞。

    尖利的口哨声夹杂着掌声,让整个舞厅都爆了。然后那姐姐开始边舞边脱,真见识了,原来衣服还可以这么脱的。

    裹屁股的布头,她抖了抖,随手一撩,一帮人跳着脚去抢,还为那布头的归属权,大打出手。

    脱衣姐姐,若无其事,接着脱她的,现在是裹胸的,一窄条,被她耍得象水袖一样飘逸,抖出去又收回来,逗你玩儿……她现在就剩胸罩跟裤衩儿没脱,还有件纱披着。

    人群里发出歇斯底里叫,撕心裂肺的嚎。舞厅一个角落,起了骚动,没人注意,我也没当回事儿。

    可很快,骚动升级。开始我还以为那冷光,不过是小射灯在闪,可越来越不对劲儿。他们就象人潮里一个旋涡,越来越多的人给卷进去,无声无息。

    我牵了牵林天雷的袖子,指给他看,他向那边瞟了一眼,说:“没事儿。火并。”

    我暗暗吃惊,还真动刀?音响震耳欲聋,激光灯,光束四射,人群里有一伙人在挥刀乱砍……那个姐姐只穿着裤衩儿背心,舞动轻纱满场乱飞……突然一个人影扑倒在舞池里,周围的人轰然散开。

    脱衣姐姐倏地旋身,滴溜溜转到舞池的另一边,轻纱兜在身上,殷红的血溅在纱衣上……

    汹涌的人流,快把门框挤破了;挤出迪厅,被冲到大街上,却不见林天雷。我穿梭在人群里找他。正急的火上房,手被人拽住,扭头一瞅,我们俩都一块石头落了地,对视一笑,长出口气。

    老远就听见警车叫唤,救护车紧随其后。条子一到,马上清场,把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赶到圈外。不会,就有十几号人,被押出来,一个个,浑身是血,有的装进警车,有的分流进了救护车。

    最后是让担架抬出来的,哪也没去却搁在地上,上来个警察拍照。另一个蹲下,带着白手套,拨弄一通。我哥跟我说:“那人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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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火 灾
    (十四)火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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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婶腿好了,走路没问题。可没高兴两天,她又哭哭啼啼,惹得邻居们前去慰问,她见人就诉苦,埋怨严振宇死心眼,劝他多少回,托人送礼,他就当耳旁风。

    然后埋怨政府欺负人,欺负他们严振宇没爹没妈没门路。

    严振宇被分到一个施工队当建筑工人。筛沙子,和洋灰,挖土刨地,累砖砌墙,就是如今民工干的活。复员军人本不该这么安置,况且他还有军衔儿,之所以对他例外,就是因为他没爹没妈没门路,还不送礼。

    严振宇自己倒没当回事,尽管邻居们为他抱不平,他还是乖乖的去上班。一个月下来,晒暴了皮,领了工资回家,差一元零四毛,就二百五十块人民币了。

    因为他得三班倒(早班:凌晨2点到转天中午12点。中班:中午12点到晚上10点。夜班:晚上10点到转天凌晨2点。三个时段,又不同的人换班。)行踪诡秘,有时几天看不见他,有时又意想不到的突然冒出来,感觉神出鬼没。

    这天慕容蓉来找林天雷,俩人溜溜达达在街上。走累了,林天雷掏出手绢给慕容铺在便道牙子上,和她在树下坐着。一本正经,装模作样的搞对象,谁也不理我。

    我问别的小孩儿“借”了辆自行车,骑车兜风。

    骑到路口,一辆轿车停住,车门一开,钻出了扇子姐姐,当她的脚伸出车外踏在地上的一瞬,就好象台湾言情片里的女主角出场,她反身关上车门,扒着车窗跟开车的说了句什么,汽车开走了。

    扇子姐沿路走来,白衬衣,深色长裙,白短袜,黑色便带高跟凉鞋,就是拎个鼓囊囊的大网兜,不搭调。长发滑下来遮了脸,她撩起头发捋到耳后,蓦地抬眼,和我撞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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