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韵轻蔑的冷笑,对于日本人无知的自恋感到可笑至极。
“日本一个区区小岛,有什么能力可以吞并我泱泱大国!没有那么大的胃,就想装那么多的东西,结果只会被活活撑死!像你这样幼稚的日本人,也只配向中国老百姓耀武扬威!”
“中国如果有能力的话,你们又怎么会落到我们手中!嘴巴太硬,结果也只会死得太早!”宇田雅治最容不得有人侮辱自己的国家,他凶狠地抓住繁韵的领口,没有得到她的屈服,换来的是她不怕死的讥讽。
“杀吧!被你们捉到我就没抱着活下去的念头!像你们这种只会残杀百姓,只懂得奸淫掳掠的畜生,除了向全世界证实自己的丧心病狂,还懂得什么!在我的眼里,你们连做畜生都不配!”
繁韵还没骂个痛快,本来有伤的嘴唇又被宇田雅治扇破。她咽下了这口浓血,无惧的高仰起头颅,誓不低头。
“冥顽不灵!那我就让你尝试一下什么叫惨无人道!”宇田雅治厌恶的揪住她的胸口,甩手抛到几名护卫的日军身上。“喏!把这个女人的衣服给我剥光了!晚上归你们享用!”
“是!!!”几名得到天大便宜的日军,兴奋得头都快点断了。他们抓牢繁韵,只想快些撕破阻碍他们亵玩的衣裳。由于繁韵双手在送进来时就被反绑住,遭遇这样的羞辱,她却无计可施,只能一声声嘶叫呼喊,咒骂宇田雅治的卑鄙无耻。可还没骂到几句,嘴巴又被胶条给封住。
望着和自己分属炎黄子孙的伪军,此刻非但没有作为中国人最后一丝丝的羞耻心,相反看见自己的同胞被敌国所欺凌,垂涎淫邪的目光还不断替那几名享受艳福的日军打气。繁韵忍不住痛哭起来,不仅为自己,还为这些良心被狗吃了的汉奸,更是为中国的沦陷而悲哀。
宇田雅治饶有兴致的观看自己精心安排的闹剧,本该有的喜悦却异乎寻常的沉重起来。当山本凑到自己耳边一阵细语,他这才制止手下的暴行。
“够了!这个女人暂时关押到使馆的地下牢房里。你们现在四处散布消息,我倒要看看繁熙会不会救自己唯一的妹妹!”或许他的命令再下迟一点,那女人的衣服可能就被脱个精光了。唉,还真是有些扫兴。
“都下去吧!我不想让智子小姐看到这些不好的事情。”
“是!属下告退了!”
伪军和一些日本宪兵刚把人犯押下去,井上智子就来了。她一进门就瞟见了那个脸上带着淤青的女孩,心里不住的犯嘀咕。等到大厅剩她和雅治两个人,这才柔声探问。宇田雅治知道她想问什么,于是抢先一步转移了话题。
“智子,现在局势不稳定,以后不要一个人来找我了,我空闲下来就会亲自到府上看望你。”他替她斟了一杯茶,小心翼翼的推到她的手边,“对了,井上伯父最近身体还好吗?有些日子没去探望他了,生意还不错吧?”
“嗯,承蒙关心,家父一切都安好。店里最近低价收购了不少古董,父亲正忙着运回日本去呢。家里实在太寂寞,所以来看看你。”
“哦?该不会是对我不放心吧……”宇田雅治握住她的手,漫不经心的将她身子拉得更靠近自己一点。
井上智子羞涩的偏过头去,噘着嘴故意打趣他。
“是啊!就怕你被中国女人给迷住。刚才押出去的那个,长得也很可爱呀。”
“有吗?我只看得见你而已。”挑逗的话语,暧昧地滑过智子脸颊。宇田雅治顺势抱住她娇小的身躯,修长的手指来回摩娑在她光嫩的颈脖间,见她羞怯的没有抵触,他的手也放肆的伸进和服领口,缓缓滑进内里最娇嫩的肌肤上。
感觉到他的情绪正不断高涨,智子急忙将他的手抽出来,有些事情,至少现在不能做。
“你可真无礼!以后,我可不来了!”一句娇嗔,惹得宇田雅治更是欲火难耐。可转念一想,还是放过了她。
“这么些日子了,你还是如此顽固,真伤人心啊!”他懊恼的靠倒在沙发上,一双桃花眼轻佻的瞅着智子。
“少将大人夜夜都有艺姬陪伴,哪里还有多余的心被我伤害?说不定那个被押出去的,就是被少将大人遗弃的呢!”
智子气鼓鼓的侧过身,故意不理睬他。宇田雅治偏又最爱看她佯装生气的样子,觉得挺有趣。不禁朝她粉红的面颊一口咬下去,疼得她峨眉轻蹙。
“呀!你太坏了!我回家去了……”智子轻轻推开宇田雅治的拥抱,笑着转身就走,不巧和前来的山本撞上了。
“哎呀!是智子小姐啊!实在抱歉,没撞伤您吧?”山本生怕她有个闪失,那可是宇田家未来的长媳呢。
“没事!我正好要回去呢。”智子释怀一笑,示意并无大碍。
宇田雅治见山本这个时候进来可能是有重要的军情,便不再挽留她。他将智子送至门外,殷勤的再三叮咛。
“我让司机送你回去,过些时候我会去看你。到时候,我可要在你家过夜哟。”最后的话他是凑在她耳边说的,轻微得只有她才听得到。见智子羞红的闪开,连道别的话都忘了说,宇田雅治更是觉得这个女孩太有趣了。
也或许女人对他而言,只是因为有趣吧。
【第一章】
送走智子,宇田雅治返身前往书房。因为山本通报,第二军司令部的田中太郎中将已经在书房等他商议军事。
雅治心里清楚,田中不是个清闲得跑来找他商议事情的人。往常大多是雅治在电话里向他汇报情况,或者亲自登门拜访。今天田中特意跑这么一趟,可能并不简单。
在彼此一番客套的寒暄后,田中也不再遮掩,直接点明他此行的目的。
“听闻,宇田少将已经抓获了反日头目繁熙的妹妹,想以此来要挟他听命于你,是吗?真是了不得啊。”
田中故作轻松的擦拭着眼镜片,余光紧盯着对面的雅治,对他任何一个细微的表情都不放过。而面对如此难应付的老狐狸,雅治绝对不敢掉以轻心。
他恭敬的向悬挂在房中的太阳旗深鞠一躬,语重心长的感叹:“我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让大日本帝国更加强大!我宇田雅治的性命,全部都归属于天皇陛下!能为天皇陛下效力,是我毕生的梦想!这也是中将您的梦想吧……”
“当然啦!我们都是天皇陛下最忠实的臣民!”田中见他避重就轻,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心里还真有些窝火。但对于有着雄厚背景的宇田雅治,他也不能硬来。惟有继续挑明话茬。“那么宇田君,人犯的妹妹是不是已经关押在使馆了?”
“中将您的消息途径,还真是灵通呀!只是不知您是否已经有繁熙的下落呢?此人一天不除,我可是一天都睡不安稳呀!”
宇田雅治当然知道田中的来意,他无非是想从自己手中带走这个极具利用价值的诱饵。在官场上,谁都想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爬。自己作为大将的长子,无论如何都要作出点战绩风光回日本。田中既然是自己的竞争对手,他当然不想这么轻易就拱手相让。可总这样打哈哈,终究唬弄不过去的。
田中察觉到他答非所问定是别有用心,不觉烦躁起来,靠在椅上的身体也开始不安份的磨动着,终于不客气的责问。
“宇田君迟迟不肯明言,是不信任我吗?还是……”
“不敢!只是说出来实在太难为情了。”宇田雅治窘迫的干笑,令田中更加生疑,他重新将眼镜架回鼻梁,微微浮肿的双目,来回扫视着宇田。忽然间,他开始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哎……人老了是越来越不中用了。少将如此年轻有为,很快就要超越我了啊!年轻真好呀……”
“您说的哪里话。中将大人您也才三十五岁而已,正是大好年华呢!我这个晚辈,还要请中将多多照顾呢!人犯的妹妹确实在我这里,已经好些时日了。”
“呃,不是今天才被抓到的吗?怎么……”田中狐疑的望着他,对于宇田的言论很是怀疑,有些不放心。
雅治知道不好蒙混,于是摆出一副屌儿郎当的德行,对着比自己官衔大一级的田中不正经的痞笑。不时凑到田中的身边,装得好像很友好似的。
“这事说出来真的惭愧,我之所以不敢直言,纯粹是因为晚上孤枕难眠啊!”
“这两者有什么关系?”田中纳闷起来,猜不透这个比自己小八岁的家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见宇田还有心情当着自己的面喝酒调笑,他更是不解了。
宇田自顾又灌了一口酒,动手倒了杯最满的红酒推向田中的面前。他知道自己表现得很无礼,但他就是故意如此。
“您是不知道!上周抓到那个女人后,每晚我都要她装扮成歌舞伎的模样,否则日子就太无聊了。这样我还可以进一步同化她,让她为我出力去劝服她的哥哥,让其兄为我们所用。尽管多少有些私心,可也是为了瓦解反日组织。就算繁熙不肯投靠,他的战友得知他妹妹已经是我的人,想必也不会再信任他。让他们内部分裂,不是更省事嘛。”
“哦?是这样啊……”田中当然不会轻信,只是嘴巴上应声。
“嗯。如果您愿意的话,可以去瞧瞧,或许会替您解闷也不一定哟。”宇田雅治看出了他的疑惑,同时也看到了男人都会有的欲望。而一直守在门外的山本听到主人话外音后,悄无声息的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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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监牢的一角,繁韵已经不记得自己挨了多少皮鞭,在一遍遍冷水的冲击下,她醒了又晕,晕了又醒,皮开肉绽的痛苦,就快要摧毁她仅存的意志。或许要不了多久,她真的会跟那些遭她唾弃过的汉奸一样屈服于宪兵凶狠的鞭笞下。
当最后一记鞭子抽在她早就伤痕累累的手臂时,她又一次昏迷了。
等到她醒过来时,自己已经不在牢房里,而是在一间曰式的房间里。身上的伤不知是被谁包扎过,连血迹斑斑的外衣也换上了曰本的和服。
这些该死的倭人!繁韵一阵气闷,不顾手臂的伤痛,发狂的撕扯着身上的粉红和服。就算她现在准备自尽,也决不能让这充满罪孽的衣服玷污了自己的身体!即使死,她也要死得干干净净!
正在这时,外面的门霍然开启,那名跟随曰本军官左右的男人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