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看着丁父渐渐思维豁然,精神抖擞,酒意也挥发淡尽不少。看到真相大白处,丁父自然“好”字当头,然后“好”字收尾。接着就很自然的点起一根烟,彻底抒发一下内心的喜悦。此时丁父已经完全被小说的精彩文笔和故事结构的新颖独特所深深吸引。仿佛自己也自然而然的回到了青春年华。最关键的是他终于确定了《雨蓝》就是叶雨蓝就是自己的内侄女。而学木来也正是《学木来》巧的是他正是自己门下的得意爱将——叶扬。所有一切给丁父带来的精神冲击真是:怎一个巧字了得啊!
丁父情不自禁的大声喊出“好”字之后,仍不解悦,开始正文发表感叹:“好一对两小无猜的恋人,好一场别开生面的爱恋啊!哈哈哈…”丁父高兴的喋了一口茶,但茶水没有止住笑意,反到被余笑弄得呛咳起来。丁母闻声推门近来:“从文啊!你半夜发什么疯啊!”丁母看到丁父手里拿着杂志后补充说,“难道文章里有癫狂药不成?”丁母关心之余不望幽默一把。当然这也是常年在丁父身边耳濡目染的习惯。所谓跟着教书匠的媳妇,迟早被熏出一股书味。
看丁父只淡笑的回了自己一眼,丁母继续发难说:“瞧你还抽烟,你都快把自己抽成一根烟了,最后你的修炼成果都供奉给我,你真是好心肠啊!看我告诉阿眠后,要你接受再教育!”丁父听出味道回了一句:“别别别!你就是我的观音菩萨,我不献给你献给谁去啊?”“你还跟我嚼嘴,呆会又要咳嗽了,快把那半根灭了?”丁母勒令有声。丁父却很不以为=然的说了句:“宁可咳几声,声声入耳,勿缺烟半根,半根最仙(鲜)。”刚说完,那正在丁父手上得意的半根香烟却被丁母一把夺过,泯灭在了烟灰缸里。
丁父并不记恨于这种夫妻间的调皮捣,反而对着妻子泯然一笑:“你呀”然后继续把头埋进了小说,想把余下的看完。自感被忽略的丁母自然要追问一番:“唉!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东西啊!你至于那么着迷吗?”丁父却抬起头对着丁母神秘一笑:“以后再让你高兴一跳!”丁母不屑:“瞧你们父女俩,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啊?神神秘秘的!我先去睡了……。”丁母停顿了一下说:“听萍萍说,雨蓝有男朋友了,倒是件让人高兴的事,也不知道我哥嫂他们知道了没有,改明儿有机会一定要好好问问蓝蓝这丫头。你呀就不要横插一杠了,小孩的事就由小孩去解决好了。我先去睡了,你也快吧,别弄太晚了,免得着凉。”
丁父听着丁母的话笑的很狡诘:“你呀!去睡吧!我的夫人。”
第二天一早,吃完早点后的丁父拿着份报纸,一直安坐在一边等这下楼吃早点的丁萍。
当丁萍一边狐疑的看着父亲一边把早点搞定之后。丁父假咳了一下,对着丁萍说:“萍萍啊,来……”丁父示意丁萍在自己对面的椅子上坐好。丁萍乖乖的坐好等待父亲撤消昨晚的决定。
丁父:“萍萍啊!昨晚我提起的给雨蓝保媒一事,我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丁萍一下急了站起身来:“难道你昨晚没有看那本杂志吗?”丁父满脸堆笑胸有成竹的回答:“你坐下,别急听我把话说完!”丁萍暂且坐下,她倒要看看自己的父亲还会说出些什么醉话来。丁母却在一边严阵以待,准备随时扑出来阻止这场争论的的发生。
丁父直截了当的说:“那小伙子叫叶扬是吧!”丁萍赌气说:“是又怎么样?”丁父:“那小子的文章写的不错啊!当然你雨蓝姐的也不错。以后我家就定这套杂志了,我可不能错过以后的故事啊!”丁父停顿了一会:“还有,我们学校也要去定一套,放在学校图书馆。”丁萍听到这里开始满腹狐疑:“那你为什么还要想着摘散他们?!”看着女儿天真的表情上浮满了一层疑问,丁父实在不忍心再“捉弄”她了:“哈哈哈…。”丁父大笑完后开始宣布真相:“我们学校那位青年教师,有条白色的可爱小狗,小狗的名字叫小美。而这位教师以前是个医生,如今也兼着我们学校医务事的工作,另外还‘半路出家’的兼任三年级的音乐和作文教学工作。他正是《学木来》里的男主人公以及《雨蓝》小说的作者——叶扬”
听到这里丁萍知道错怪的父亲,她还没来得及内疚就连忙从父亲的宣布里找到了更加可以狂喜的理由——叶扬终于有下落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部费工夫啊!丁萍的脸一下子从阴天升华为晴天,连个多云都省略了。丁母在一边仿佛捡了最大便宜似的笑开了花。
丁父的感叹还没停止:“想不到这小子的处女长篇一完成就得到了发表,雨蓝当然也是好样的。要不是从她的小说里发现学木来就是叶扬这小子。我倒不知还要为这个署名学木来的人物废多少调查功夫啊!”丁父说完后开始释然大笑。丁萍却在丁萍听似得意的笑声里撒起娇来:“爸…。。你刚才把你女儿作弄惨了知道吗?是不是在你心里只有雨蓝姐而没有我了是吧?”丁父连忙解释:“岂敢!岂敢!”一家人在客厅里祝贺似的一同爽朗大笑起来。
激动之余的丁萍除了把自己和阿眠还有叶扬和雨蓝四个人的关系串联一通后,禀告给丁父知道之后,(丁父听后,无不感叹,无巧不成书啊!)还很快把这个特大的意外之外的意外喜讯告诉了雨蓝,然后也顺便告诉了阿眠。阿眠自然受到惊吓似的大叫起来。那么雨蓝呢?
第二十五章
雨蓝
(二十五)
自从看完萌芽杂志社给我寄来的喜信之后,次日一早我便和萌芽杂志社总部取得了联系。萌芽那边出于尊重我的意愿起见,决定就用我的署名——学木来来发表《雨蓝》,但是但稿酬一事就必须涉及我的真实姓名。所谓名利两条线的方针就在我的身上得到应用。可这样一来就麻烦萌芽那边操作了,而在外人看来我也好象是占足了便宜还卖足了关。为了方便起见,我把我的联系地址一律改到了玉泉小学。
本来是件特高兴的事,但高兴之余,我的内心也生出隐隐沉重的感觉。我用署名发表小说并不是我的故弄玄虚之举,扬名利万也不是我的目的。我所做的这一切无非都是为了雨蓝。尽管我很讨厌某人在很多某人面前口口声声说,他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为了谁之类让人生厌的幌子。我希望我的真实想法不会像我讨厌别人一样来讨厌我自己。
我担心着在我熟悉雨蓝的同时,雨蓝是否也已经熟悉了我?我确切的认定我已经完全的爱上了雨蓝,我越深信不已的同时却越担心雨蓝已经爱上了别人。但我不会放弃,决不会!就像我发表在即的小说一样。我用当初的冒名——学木来,来告诉雨蓝,我因为她而存在。我用《雨蓝》来向雨蓝宣布,这就是我的爱情宣言。我真是因为雨蓝又开始拼搏上进,我正是因为《雨蓝》又开始走在理想的路上。学木来,这就是我的雨蓝爱的寻息,学木来,这就是我对雨蓝爱的勇气。
我这样很乱很乱的想着想着,很好笑的先自我感动的热泪盈眶起来。好笑是因为感到幸福和值得,好笑与羞耻无关。我庆幸我之前的艰辛终于化成我爱的力量。我要凭借《雨蓝》正式向雨蓝发起对雨蓝爱的冲击。
“不要担心爱的暴风雨来的有多么的猛烈……也不要去担心爱的暴风雨到底会不会来……。”——阿颠。
我忍不住把我发表小说的事情告诉了我的父母。父母当然为我欣喜若狂,尽管他们不能感受发表小说的真正快乐。但是他们懂得怎样为别人去庆祝,分头去准备好酒好菜了。
中午的庆祝席上,多了我好久未见的姐的身影,手足间的情感自然记上心头。姐是个好姐姐,弟却不是好弟弟。我总拿不出象样的回报,来回报她给我的帮衬与关怀。
“无须回报的爱,只属于懂得回报的人去享受。”——阿颠。
晚上我们姐弟,自然要触膝长谈一番。姐姐为我的“半路出家”却意外的“半路娶亲”欢喜不已。当我把心中的秘密全部先倾诉给我的姐听时,她却非常的支持我去追求雨蓝。好象我在帮她完成使命一样。面对姐姐的无私,我潸然泪下。姐姐却说:“傻小子,别急着哭!当务之急把我这个好弟媳赶紧追到手最要紧。”
周日饭后,我们姐弟就要带着离愁离巢分飞了。母亲的眼睛经不起情感的波动,溢出了泪水,叫我们在外一定要学会照顾自己,尤其关照我还要经常往家里打打电话。我自然不容推却便一口答应了她:“妈,我会的。”
看着母亲围上了我买来的丝绸围巾同时也看到了父亲穿上了我给他买的新鞋。情感突然脆弱的我,想到了自己往日的不孝,想到了亏欠太多的内疚,就在这瞬间被父母亲无声的原谅,我顿时泪如泉涌。泪水里已经没有忏悔,全部是感激。其实父母亲又何尝会记恨自己呢?我有的无非是心灵上的解脱而已。
直到这个瞬间到来的时候,我才真正的明白:父母才是你最可靠最温柔的情感栖息地,亲情的真谛浮现在我的眼前。试问,我又如何不泪如泉涌呢?
挥别了父母,挥别了故乡,我突然壮志凌云。我发誓我要成为一名出色的作家。
在中途,我挥别了我的姐姐。我却勇气十足,我不再怕孤傲的飞翔。我要去追赶同样在孤傲飞翔中的雨蓝,共甘共苦,结伴前路。
回到学校没几天,我就收到了萌芽杂志社以真名方式寄来的汇款单,以署名方式寄来的期刊。我悄悄的告诉传达室的师傅不要声张。师傅却在莫名其妙中点头答应。
我把喜悦留到晚上来开启。白天我的教学与医务工作显得有些心神不宁。
我把自己安置在床上,在台灯的光芒下,我小心翼翼的拆开那只大信袋。崭新的萌芽期刊在灯光下显得熠熠生辉,我几乎被闪了眼睛。当我定眼看清封面上的标题时,我却被赫然惊呆。核能般的狂喜暂时被惊讶冷冻。但仅凭血液的骤然升温,足以将我的核能随即激爆。
那夜,我彻底失眠。不是因为忧郁,不是因为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