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洁刚来上班,竟鬼使神差地遇到了周梅。周梅现在与往日大不相同了,身穿时髦的衣服,浓装艳抹,完全是一副阔太太的打扮。脸上洋溢着幸福,好象世间的女人只有她一个人是最幸福的。
白洁走上前问:“周梅,你还过得好吗?”
周梅开心地笑着说:“白姐姐,我现在好幸福,从来没有过的幸福。”
“周梅,你可一定要幸福啊!”
“白姐姐,看你那样子好象我不幸福似的。”
白洁苦苦地笑了笑说:“幸福就好,幸福就好。”
与白洁分别后,周梅匆匆地赶向总经理室,她刚到门前时,就听里面在说话,周梅停住了脚步,她不敢贸然进去打扰王秉成的谈话。
只听一个男人说:“你们是怎样办事的,一点小事都办不好!”
王秉成说:“哥,你也太神经过敏了。说白了就是草木皆兵。”
“你不要太大意了,一不小心你我都会装进去。”男人说,“胡大彪可靠吗?”
“当然可靠。”
“嗯。”
“朱怀兵那件事办得怎么样了?”
“我已经派人把报纸弄进去了,如果猜得不错的话,可能马上就会有结果。”
“吴楠这个人不能留了,她知道太多的底细,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把我们炸得粉碎。”
“哥,你的意思是……”
“干掉她。”男人狠心地说,“手脚要麻利点,不要引起警方的注意。”
“可是哥,她可是嫂子啊。”
“什么嫂子不嫂子的,无毒不丈夫,现在不是怜香惜玉的时候,该出手时就出手。要把威胁我们的所有隐患全都拔除。”
“哥,我知道了。我这就安排人去做。”
周梅听到这,禁不住全身毛骨悚然,想不到正如白洁所说,王秉成果然是个道貌岸然者。周梅想逃走,时慌张竟然“哎哟”一声摔倒在地上。
“谁?”男人大叫了声,迅速打开了门,见周梅摔倒在地上,脸色苍白,一副恐惧的样子,男人大声“呵斥”道,“干什么的?”
周梅胆战心惊地说:“我是……我是……”一时间却表达不清楚。
“哥,她是周梅,大酒店工作人员。”王秉成走过去,拉起周梅问,“这里干什么?”
王秉成的手接触到周梅的胳臂时,周梅的全身禁不住激烈地抖动了一下,王秉成问:“周梅,你怎么啦?”
周梅吞吞吐吐地说:“我……没……没什么。”说着,周梅从地上爬起来。
王秉成说:“快回去吧。”
“嗯。”周梅应了声,匆匆地离开了。
男人看着周梅的背影,一丝忧虑瞬间掠上他的心头。等周梅走后,男人把王秉成叫进屋里,把门关死,然后说:“这个女人不能留了,她已经听到我们的谈话了。”
“哥,她是一个单纯的女孩子,怎么会知道这些?”
男人说:“你真是妇人之见,赶快回去!依我看,这个女孩子肯定要逃。”
王秉成疑惑地说:“不会吧?”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快回去,如果她有异心,一定要果断。”
王秉成应了声,匆匆出了大酒店,驱车向自己住的别墅赶去。
周梅来到罗肖的办公室,笑着说:“罗哥,你的电脑借我打份文件怎么样?”
罗肖说:“小洁,你那里不是有吗?”
“我的电脑坏了。”
“电脑里都是公司的高级机密,被王秉成看到了,我们都脱不了干系。”
“你不说,王总怎么会知道?”
“好了好了,我的姑奶奶,我拗不地你。你打就是了,不过要快一点。”
“谢谢罗哥,我知道。”说着,白洁坐在电脑面前,开了机,可机子却显示:请输入密码。电脑设置了保密措施。白洁回头笑着问罗肖,“罗哥,密码是多少?”
罗肖把密码告诉了白洁,叮嘱说:“白洁,你打快一点。”
“罗哥,我知道。”白洁说着话,把软盘插进软驱,装出打文字的样子,暗地里却寻找着公司的机密。白洁也分不清重要不重要,只顾存。直到软盘显示磁盘已满,请插入新的软盘时,白洁才停止了操作,装出疲倦的样子说,“累死了,呆会儿再来打。”说着,白洁把电脑关了。
罗肖在一边看报纸,见白洁停止了操作,笑着问:“白洁,打完了?”
“没有,累死了,呆会儿再打。你呀,还说关心人家,也不过来帮忙。”
“我怕影响你嘛。”
“罗哥,谢谢你。”
罗肖走到白洁身边,拉着白洁的手说:“白洁,晚上有空吗?”
白洁把手从罗肖的手里抽出来,笑着说:“没有。有空我会打电话给你的。”白洁向罗肖告别,匆匆走了。
罗肖看着白洁远去的倩影,他总觉得这个女人让他捉摸不透,到底是爱他还是不爱他,罗肖搞不清楚。罗肖总觉得白洁很神秘,像一阵风飘来荡去,总让他抓不住,摸不着。罗肖有时会想,女人真像浩瀚的大海,深不可测,要想弄清楚她们心中所思所想,比登天还要难几百倍。
黄天河回到A市不久,接到了一封匿名信。打开信一看,上面写着这样几个字:被转移的女子在省城逍遥歌舞厅,老板胡大彪。黄天河看完信后,心想:这是谁寄来的?会不会是一个陷井呢?黄天河想了大约一分钟,还是决定前往省城逍遥歌舞厅捕人,毕竟这是这些日子来惟一的线索,黄天河不想放弃。黄天河本想把这件事告之局长张大昆,可张大昆与市长王秉龙关系爱昧,李正清说过,塌桥事件与市里的领导有关,而塌桥事件又是王秉龙一手操办的。为了防止消息走漏,黄天河决定不上报局长张大昆,而是紧急调动了刑警队里的几名骨干,带着张小吟,连夜赶往省城。
一天中午吃饭时,朱怀兵吃完饭,正准备休息,见旁边摆着一张报纸,朱怀兵漫不经心地拿起来看,朱怀兵禁不住被报上的文章惊得目瞪口呆。暖昧的文字,赤祼祼的相片,令朱怀兵全身的血液立刻涌动起来。朱怀兵心中怒道:狗日的敢污我妻女,损我名节,我一定要捅了他。失去理智的朱怀兵在伺机逃出监狱,杀死那对狗男女。正好一名警察走过来,对朱怀兵说:“快去休息。”
朱怀兵突然发作,起身紧摞住警察的脖子,夺过警察的枪,指着警察的脑袋大声叫道:“让我出去,让我出去!不然我就崩了你。”
整个监狱立刻警笛长呜,警察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半个小时之后,阻击手,武警都奉命赶到,把朱怀兵围得铁桶一般。警察局长张大昆手拿喇叭,大声叫道:“朱怀兵,你已经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向正府投降。”
市委常书记和市长王秉龙都赶到了指挥中心,观察着事态的变化。
朱怀兵声嘶声竭地吼道:“我要一辆警车,快!不然我开枪了!”
公安局长张大昆请示了常书记和王秉龙市长,常书记指示:为了保证人质的安全,同意犯人的要求,给他一辆车。
张大昆喊道:“朱怀兵,你不要乱来,车马上就来了。”张大昆找来一位公安神射手,叮嘱道:“你开车过去时,伺机开枪,击毙犯人。”
那个公安干警点了点头,穿上防弹背心,在长靴里藏了手枪,钻上警车开了过去。在离朱怀兵大约十米左右,朱怀兵吼道:“停车!”
那个公安干警只好停车,等待下一步命令。
“下车,快点!不然我就开枪了。”朱怀兵说着,把枪又往警察头上顶了顶,那样子似乎随时可能开枪。
张大昆命令:“按朱怀兵说的做,下车。”
公安干警下了车。
朱怀兵又道:“往后退!退到原位去!”公安只好依着朱怀兵向后退,一直退到人群里。那时朱怀兵押着公安上了车,命令道:“开车。”车启动了,向监狱大门冲去!车一面走,朱怀兵一面叫道,“全部闪开!闪开!”
张大昆命令道:“现在我命令,所有的人都闪开。”围攻的公安们让开了一条路,让朱怀兵的车冲了出去,围堵的警车随即启动,鸣叫着向朱怀兵的车尾追而去。几十辆警车响彻云霄,场面极为壮观。
车子沿着环城公路横冲直撞,冲进一家化工厂后才停了下来。所有的警车立刻把化工厂围得水泄不通。
朱怀兵用枪指公安的后背叫道:“把那个畜牲李正清给我找来,快点!”
张大昆对着朱怀兵吼道:“我做不了主,我得请示上级领导。朱怀兵,你不能轻举妄动,一定要保证人质的安全。”
朱怀兵道:“张大昆,我不相信你们,我给你们十分钟时间,如果十分钟你们再不把李正清带来的话,我就开枪。”
张怀兵道:“好,我答应你的要求。朱怀兵,你不要激动,要绝对保证人质的安全。”
张大昆立刻把现场的情况向常书记作了汇报,常书记说:“等我们考虑一下。”常书记放下电话,看着王秉龙说:“王市长,这件事你说该怎么办?”
王市长考虑了一会儿说:“常书记,我看现在只有先把李主席找来,应付一下再说。”
“如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常书记叹了口气,无奈地命令道,“张大昆,快把李主席接到现场,相机行事。”
“是,常市长。”张大昆挂了电话,命令身边的几个公安说,“快去把李主席接来。”
李正清接到电话后,爽快地说:“常书记,我马上就过去,但要保证朱怀兵的安全,这个人可能会有用。”
常书记说:“老李啊,现在情况紧急,先不说这些了,赶到现场再说。”
挂了电话后,李正清听见楼下警车长鸣。李正清没有犹豫,穿上大衣往楼下走。
李倩倩拉着父亲,哭着说:“爸,你别去!朱怀兵急红了眼,去了不是自找死路吗?”
“女儿啊,爸这一生清廉正直,立党为公,从来没有做过一件有损国家和人民的事。今天,你能让爸眼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因我而死吗?何况我去了也许还有可能说服朱怀兵,让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李正清说完,显得很清松的笑了笑。
李倩倩依旧不放手,哭着说:“爸,我不能没有你,我求你了,你不要去,好吗?”
李正清笑道:“倩倩,爸没事,你放心吧。明天就是你的生日,爸还等着过你的生日呢。”李正清说完,拉开了李倩倩的手,昂首走出了房间。
王秉成赶回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