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死了你!被只小蜈蚣也能弄伤,还能干点什么,明天乖乖在家呆着,哪都不许去!’可暗地里却托我将他收藏的宝贝金疮药带去给三生。”
“三生也是呢,每每在白苍出门后心心念念的唠叨‘这呆子,也不知道他自己行不行,这都两天了怎么还不回来’待白苍回来后表面上不动声色,却又亲自下厨做上一桌子的菜等他来吃。”
我听着心酸,轻轻拉了拉星寒的手,试图给他点温暖。
“呵,他们两个啊,真傻,明明那般喜欢彼此,却都死扛着不说,他们在一起明明那般开心,那般的好……”星寒哀伤的喃喃道。
“星寒,别说了,别说了,我还在这里,我会永远陪着你的。”我轻轻拥住星寒,星寒这般哀伤的神情是我此生第一次见到,那个永远面带微笑,凡事云淡风轻的星寒,终于在失去挚友后失去了淡然,失去了冷静。
那时的他们该有多要好啊,彼时荣华少年,快意恩仇,活的有多么的肆意潇洒啊。
而如今避世的避世,羽化的羽化,活在回忆的依旧活在回忆,当真是物是人非,让我不禁感叹世事无常,如风云变幻,不可预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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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日与星寒详谈了关与三生的事之后,我便将自己关在栖梧宫里再不曾出来,迄今为止三天整。
这三天我用我那不怎么高的智商,不断地想要屡清头绪,找出解开三生心结的方法,终于在第三天的傍晚让我想到了切入点“槿葮公主”。
对于这个槿葮公主,我深表无奈。
你说人家一对小鸳鸯打情骂俏好好的过,你非横插一杠子,你有没有毛病!
在我看来,这个槿葮公主之所以敢这样对待三生,两个字“惯得”
在她心目中,潜意识里一定知道三生拿它当最好的朋友,舍不得她伤心,继而,又不知什么时候对白苍上神生出这么个心思,仗着三生让着她,就这么的与三生讨要这份感情。
眼看三生拒绝了她,明着不行,就来暗的。
要是说一哭二闹三上吊的鼻祖,我首推槿葮公主!先跟你来一段对月流泪对花伤心的苦情戏码,再来一段急火攻心,口吐鲜血的悲情戏码,最后杀手锏是一段悬梁自尽的决裂戏码。
这一套组合牌一打出,任你是千年寒冰也定要化上一化。
但是实在是有漏洞啊!
槿葮公主口口声声说自己命不久矣,可据我所知,槿葮公主虽病病殃殃的,但是如今依旧在世。
在历经新郎弃她于不顾上战场并灰飞烟灭的打击后,依旧坚强的摇了几摇并未倒下,可见身体素质,与心理素质都是相当过硬的。
再其次,槿葮公主心灰意冷悬梁自尽事件。
你说说,你一个神仙,若是真想轻生方法有很多,最简单的就是自断心脉。
这种方法用时省,见效快,何必要爬那么高,赶在天蒙蒙亮,侍女要叫自己起床之时才上吊,漫漫长夜不够你吊的?
归根结底一句话,槿葮公主从未想过轻生。
三生的性子我是知道的,表面上大大咧咧,实际上比谁都心细重感情,当初槿葮来了这么一招,一定是把三生吓坏了,又不知槿葮与三生说了些什么竟让三生真的将白苍上神让了出去,说起来还真真想骂三生一声石头脑袋。
后来白苍上神又不幸遇难,三生定是将所有罪过都揽在自己身上了,这几十万年就这么憋憋屈屈,愁愁苦苦的过。
三生与白苍上神,槿葮公主之间的恩恩怨怨真心听得我又悲又气!
悲的是好好一段姻缘线,偏偏打个死结断了,还彼此留了个疙瘩;气的是三生性子单纯竟真依着槿葮公主的意思让了一让,槿葮公主不识好歹毁人姻缘!
我实是气了好一阵子!却又忽然想到现在的侧重点可不是生气,当务之急是解开三生的心结,暗骂了自己一声呆子,思怵了一阵,最后决定明天走上一遭,去会会传说中的槿葮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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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沧月府邸的入口,看了看这满眼的山岩竞秀,异木奇花不禁感叹白苍上神的品味还真是一等一的好,看着府邸建的当真是不俗。
抬手抚了抚有些褶皱的衣袖,我昂首挺胸,咳了两声,上前叫门。
扣了扣门环,道“晚辈凤族宁风灵,久仰白苍上神大名,感怀白苍上神之壮举,今日特来府上祭拜。”
半饷无人应答。
我又扣了扣门环,道“晚辈凤族宁风灵,久仰白苍上神大名,感怀白苍上神之壮举,今日特来府上祭拜。”
依旧无人应答,我耐住性子又敲了四五遍门,还是无人应答。
这下我是彻底火了!
这槿葮公主是在同本神摆架子吗?
本神来之前可是打听好了的,自从白苍上神在新婚当天丢下连堂都没拜的槿葮公主去了洪荒沼泽后,槿葮公主便一个随侍都未带,不请自来的住进了白苍上神的府邸。
虽并未拜堂有些名不正,但众仙碍着她毕竟是同白苍上神定过亲的人,倒也并未有谁说什么。
从此以后槿葮公主便将这沧月府邸当成了自己的家,几十万年再未离开过半步,是以,仙界这帮很闲的神仙每年评出的榜单中,获得‘最没有存在感的神仙’这项殊荣的,年年都是槿葮公主,几十万年未变。
神仙耳力一向是好,我在外面叫了这么久的门,除非她是聋了才听不见!既然听到了,就算不开门,也可以给个准话不让进啊,这么晾着人家,算是怎么回事!
好,本神这七万多年第一次这么有礼貌的敲门进屋,居然没人理。当即我也不客气,手心运了三成仙力,‘砰’地一声重重的推开了门。
这边我大摇大摆的刚刚踏进府门,随即便自厅内传出了一个清清冷冷的声音“主人未答应便擅自闯入,这便是凤族的教养吗?”
闻言,我暗自冷笑,主人?她说的是她吗?连堂都未拜就自称是这沧月府邸的主人,这槿葮公主未免太着急了些。
我缓步走进内厅,便见一白衣女子半卧在窗边的竹塌上,鬓边斜斜的插了朵玉兰花,神色倦倦的读着一本书,是一美人没错,就是面色泛青,隐有病容。应该就是槿葮公主了。
只见那槿葮公主听见我进入内厅,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声音依旧冷冷的说“本上神这几十万年未涉及天界之事,未想到后辈竞都如此不济,竟连半点礼貌都不懂,乱闯人私宅。难不成是你的父君,母神平日对你太疏于管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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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闻言,我吸气,吸气,再吸气,努力控制自己那即将爆发的小宇宙……………实在忍不了!
她以为她是谁!竞教训到我父君,母神那里去了!
本来看见她想到三生我就一肚子的气,竟然还敢不知死活来招惹我!今天我不气她个满面桃花开,她就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我怒极反笑,眨眨眼睛,状似单纯的看着槿葮公主,用最最温柔的语气说“父君母神怎样教育在下,就不劳您老挂心了,倒是您老,口口声声说在下不经主人允许闯人私宅,那……您老在这干嘛啊?”
可能是我一口一个‘您老’叫的不顺耳,槿葮公主这才舍得抬起她那高贵的小脑袋瞧我那么一瞧,眼中妒火一闪而逝。
我骄傲的微抬下巴,第一次庆幸父君,母亲给我生了副好皮囊。
这槿葮公主生的本就不如我,再加上久病缠身,面色自是更加不好,如今见了我,难免会心生嫉妒。
槿葮公主艰难的扯了扯嘴角,道“原来是一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也真是没见识,既如此,你便听着,本上神便是这沧月府邸的女主人,故去白苍上神的妻子,鬼界的公主,槿葮公主,还不见礼?”
“哦?白苍上神有妻子?我怎么没听说过?”我咬着指头做低头思索状。
“哦!想起来了!好像白苍上神有一个连亲都没成就不要了的鬼界公主,难不成是您老?失礼失礼……不过……这未过门,也算妻子吗?”
“你!”槿葮公主应是没有料到我会这样出言讽刺她,一时噎的不知怎么回答。
“我?怎样?在下年幼无知,总共不过活了七万来岁,比不得您老历经几十万年,阅历多,心思重,有什么话,您可千万说出来,身子本就不好,憋坏了可怎生是好?”我眉眼弯弯的笑道。
“黄毛丫头!太不知礼数!快滚回你的凤族去!改日携你父君母神亲自来与我请罪,否则,我鬼族百万鬼军必定不日压你凤族边境,来报今日之辱!”槿葮公主将手中书本用力丢向我,身子倾出竹榻,面容扭曲的喊道。
我一个转身,轻轻避过飞来的书本,暗自叹道槿葮公主太没脑子,心中不禁又对她增了几分厌恶。
“哦?”我微微挑眉,声音冷冷的说“百万鬼军不日压境?我真心好怕啊!”
槿葮公主依旧一脸愤怒的盯着我。
“槿葮公主,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您老如今在鬼界的地位,还需我提醒才能记得起来吗?”
“你什么意思!”槿葮公主面色一僵。
“我的意思就是收起你那盛气凌人的架子!你以为你还是鬼王最宠爱的小女儿吗?笑话!你也应该明白,鬼界如今已经易主,先鬼王已经羽化多年,如今的鬼王与你是再无半点交情,而且听说现任鬼王幼时曾受你讥讽,侮辱,你真的认为鬼界会为了你这么个不受重视,有名无实的公主公然与我凤族作对吗?!”我盯着她一字几句的说。
我可不是瞎说的,在来之前我可是做了充分的准备,抱着鬼族族谱整整研究了三天三夜。
人间有句话说得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在我不断努力的研究下,鬼族上三辈子的事我都倒背如流,更何况关于槿葮公主的这么点小事。
如今的现任鬼王名卓聚,是初代鬼王儿女中最小的一个。
其上有两子一女,这一女指的就是槿葮公主。
幼时卓聚曾走失于洪荒沼泽,初代鬼王曾多次派兵去寻找,但始终没有结果,就在大家都放弃希望的一万年以后,这卓聚却突然出现了,还于洪荒沼泽中习得一身好武艺,没有人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