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气,他也有优势。他可是经过剑术专业培训的,力度和角度的掌握十分科学。加上从小到大无数次危险的洗礼,他对自己的近战水平很有信心。虽然不会强过维克多那种级别的人,但欺负这种在野地里专挑软柿子捏的强盗还是绰绰有余的。
使用着从观看维克多战斗中学来的技巧,结合力学的原理,他脚尖轻点地面,像吝啬鬼一样使用着最少的斗气迅速追赶着。这点斗气的消耗,他根本不放在心上,体内自动运转产生的速度都比消耗的要快。
迅速追上了第一人,他毫不犹豫地又是一道雷,直接把他劈成了一道渣。转而追第二个,他就不得不使用斗气了。术士级别的精神力实在是太少,只够他用两次雷电的。这时,他不禁想起了咒语。
咒语,这是魔法的辅助品,可以让术者使用更少的精神力发出魔法以达到更好的效果。没有咒语,发出的魔法只能停留在那种元素最原始的形态,不能形成各种招式,而且消耗的精神力比较多。
拿水来作比,没有咒语,凝聚的水元素只能变成水球解渴,不能有任何攻击形式——除非你凝聚出一条河来把对方淹死。不过有了咒语就完全不同了。水可以变成冰锥、可以变成雾、可以变成水幕……这就多了许多攻防的用途,十分方便。
许多术者都相信魔法元素拥有自己的生命,可以进行交流,而咒语就是与它们进行交流的语言。只是这些咒语的音节很难学,和通用语完全没有任何联系,而且不小心念错会有很可怕的后果。
“无论如何,永远不要学咒语。”菲利普斯曾经这样警告过他。他不认为菲利普斯的话是说着玩玩的,也不觉得对方是在害他。如果要害他,菲利普斯根本不必教他那么多的魔法技巧。
难道咒语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副作用吗?
思考着这些,他的动作却不曾有丝毫停顿。果断地运起斗气灌注到剑上,再捎带了点光系和暗系元素,然后一剑轻轻松松地劈出。
斗气只是载体,当对方躲开了要害,只被小小地擦伤了一下的时候,光暗元素便从伤口钻入了他的身体,随后便是大肆的破坏。
光和暗是绝对的对立派,只有在游离状态的时候才不会发生冲突。而白止将它们同时凝聚,它们不打架才怪。战场,则是这个可怜的家伙的身体。
对立的元素产生的冲突,就像是两个仇人见面所引发的战火,爆发出的能量绝对可以用恐怖来形容。在白止安静的注视下,这个可怜的家伙一边呻吟一边捂着伤口向前跑了几步,随后便软软地倒了下去,再也不动了。
他面无表情地看着尸体,看了十几秒,仍然无法确认对方是否真正死亡。不想浪费时间,于是他很干脆地一剑把尸体砍成了两截。这过程之中,他的剑没有受到任何的抵抗。
看来光暗相冲所产生的破坏力真的很大。他只是实验性地用了一点点,产生的效果就超乎了他的想象。心里有了数,他不再停留,转身往回走去。
刚刚走到地方,他就看见了那个叫水杉的人正一步步走近那个一开始就小心防备着的家伙。这是最后一个武师,解决了他,剩下的小兵小将就完全搅不起风浪来了。
第七话 不杀之恩
更新时间2011…9…22 18:43:39 字数:3210
“能听我一句话吗?”这个聪明的家伙没有像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窜,而是待在了原地没有走。可以看出他的紧张和略微的恐惧,但是还算镇定。更有意思的是,他还很镇定地抽出了自己的剑,当着两人的面把它插到了地上。
这个动作使得水杉停了下来。在这个世界,许多受过教育的贵族都有这个习惯,对于手无寸铁的敌人一般不会下杀手。不过这也只是明面上的事情,至于背地里怎么整,看维克多就明白了。
“怎么不跑?”白止很感兴趣地看着这个人,笑问道。
“因为跑不掉。”这个人后退了几步,很是镇定地回答道,“如果没猜错的话,剩下的人都已经被杀了吧?”
白止看了看那个叫水杉的贵族打扮的少年。少年点了点头。
“我不是和他们一伙的。”这个人做了个深呼吸,随后说道,“放过我,如果在办完事之后我还活着,我可以在不违良心的前提下为你做一件事。”
“你不觉得这个承诺很无力吗?”白止靠近了几步。他的精神力又恢复了不少,再来一次光暗合击绰绰有余。只要在这个人身上留一个伤口,哪怕很小,光元素和暗元素也会像剧毒一样迅速吞噬他的生命。
一丝精神力和左手的六芒星联系着,使得他可以在最短时间内使用魔法。只要对方稍有异动,他就会毫不犹豫地下杀手。
“你想要我怎么样?”那个人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定定地看着白止接近。
“只有死人才能最好地保守秘密。所以……”杀气四溢,白止保持了一定距离,突然站住,不再向前。这个距离正是武师斗气杀伤范围的边界,超过这个范围的话斗气也可以攻击到,不过对武师而言这种杀伤力根本无法造成什么伤害。
本来这个距离应该是经由无数次的实战经验慢慢摸索出来的,可白止却取捷径通过敏感的魔法元素来判断攻击力的强弱,所以他才能在最短时间就知道了自己的有效攻击范围。
“如果你不给我希望,我一定会和你拼命。我承认我不是你的对手,不过我也是一个武师,拼起命来我们两边都没有好处。”这个人紧紧地握住了拳,谨慎地看着白止。这种半要挟式的语言是他最不希望说出口的,因为是个人都不喜(。。…提供下载)欢被要挟。用这种方式想要活下来,机会不大,甚至可以说是很小,可他却不得不试一试。没办法,他感觉到如果他不做点什么的话,对方一定会像杀死其他人一样地杀死他。
“这算是威胁吗?”白止就这样不远不近地站在那里,冷静、平淡而微笑地看着他。
“这要看你如何理解。”紧张没有任何作用。花费了这么久的时间,这个人终于调整好了状态,稍稍轻松了一些,至少没有一开始那样显得僵硬无比。
“很好。发个誓,你就可以走了。”白止突然地甩出了一句让这个人着实吃了一惊的话。
发个誓就可以走了?有这么好的事?他刚刚放松一些的神经又紧绷了回去。不敢相信地看着白止,他下意识后退了两步。杀死那些人的时候,白止可没给那些人发誓的机会,而是直接灭掉。他判断不出是白止对他另眼相看、真的打算放过他,还是在耍他玩。
“我长得很凶残吗?赶紧发誓,我们也还要赶路。”白止很违背风格地催了一句,看起来十足不耐烦的模样。这个人瞥了一眼,暗自深呼吸。
“神王在上,信者以灵魂起誓,今日之事绝不向第五人透露,违誓者愿负天罚。”这个人很是虔诚地双膝跪了下来,双目看着天际,右手按住了自己的心口。
很特别的起誓方法。白止有些好奇地看着,一边和自己脑海里的常识匹配着。这个世界的誓言不是可以随便背弃的,否则后果就会应验自己所发的誓言。用灵魂来向自己所信奉的神祇发誓的确算是很重的誓言,甚至可以算是最重的一种。
这个人发完誓就站了起来,深深看了白止一眼,微微欠了欠身:“我叫加尔文,不杀之恩,我记住了。答应你的一件事,我也不会忘记。请问您的名字?”
“路易斯·杰明。”白止一秒就把注册赏金猎人时的名字拖出来顶缸。真名这种东西,能不用,最好还是不用。如果知道的人太多,改个名字也麻烦。
“再见。”没再说什么,加尔文取了自己的剑,转身三两下就消失在树木之间。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的树,良久,然后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剑。
连杀七人,他和杀蚊子杀蚂蚁时的感觉没有任何区别。直到这第八人才因为有些特别而得以留了一命。
什么时候开始,他对同类变得如此无情?为什么,杀人会让他没有任何感觉?对于一个接受现代教育的人来说,这很不正常。
是他生性如此吗。他一直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冷血的人,不过看来对于让自己不爽的人来说,并非如此。
或许,他真的就是一个冷血的家伙也说不定。从小到大,他一直装开朗,装着装着也就变成真的了,真到连他自己都区分不出哪个才是真正的他:是性格外向加一点狡猾,还是冷淡加一点冷血。
叹了口气,他头也不回地疾速往回走去。水杉也出现在这里,证明艾琳娜现在是一个人。这个少女的力量弱到可以忽略不计,而且问题还长得那么漂亮,一个人在这种地方实在太危险了。
在回到原地远远见到了艾琳娜之后,他这才松了口气。步伐逐渐慢了下来,他远远欣赏着少女的身姿。
艾琳娜正很安静地坐在路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目光看向遥远而不知名的地方。眸如孤星发如缎。偶尔的几丝微风逗弄着她的发梢,她也毫不介意,只是面带一点淡淡的哀伤,似乎回忆着什么微苦的往事。那情景,宛若山原中盛放了一朵野昙。
穿林的风拂起树叶的歌声,稀稀落落的树影在地面凌乱飘摇。安静的午后,微热的天气,白止不由地轻轻驻足,生怕破坏了这带着淡淡伤感的气氛。
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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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进入梵蒂斯,维克多随便找了个比较热闹的茶馆,点了一壶茶,静静地在角落坐了一整个下午。
武者的身体比常人要好很多,这大概是武者为数不多优于术者的地方之一了。越强大的武者,身体素质越优,绝对是耳清目明,四肢强健,百病不生。
倚靠着超常的耳朵,在杂乱的茶馆里免费听小道消息效果很是不错。一个下午,他听见了几个比较接近白止的人的消息,一一默记于心。
梵蒂斯,这座小城他也听说过,出名的也就是一个隐居的药剂师。药剂师也是分等级的,从学徒到初级、中级、高级、特级、大师、宗师、神师。而这个出名的药剂师也不过是特级的而已,听说还已经有一年多没露面了。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