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止姚旗,还有顾芳和梳洗过的姚琳,还有西门吹雪、老实和尚。看来是西门吹雪和老实和尚顺着记号事先带他们过来的。
“全都安然无恙?”姚珊停下了动作有些吃惊地自言自语。
“阿弥陀佛,施主也太心狠了,也自己的亲兄嫂、亲姐姐也要杀。”老实和尚双手合十,正色斥道。
“你这种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西门吹雪面无表情地接着说。
“为了以防万一,我请他们二位暗中保护他们。”白飞飞适时地说出姚珊想要的答案。
“他们不死,千万家财我就不能顺利的拿到手,这样我就保不住自己的命!”姚珊的后一句话很令人费解。
“三妹,你,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姚旗真是痛心疾首。
顾芳和姚琳也悲切地看着她。
“我在外面这六年是怎么过的,你们无法想象。哼,算了,多说无益。”姚珊一边说着,一边加大掐住花满楼脖子的力道。
以姚珊刚才凌厉快速的身法,再加上花满楼都无法挣脱她,众人都能看出她的武功之强,但是花满楼和他的朋友们看起来却也不怎么急。突然有人说话了。
“朽木不可雕!”说完,只见在石室内灯光的映射下,如流星一般的光亮朝姚珊飞去,但距她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消失不见了,接着就听到了姚珊的惨叫。
一直镖头星状的飞镖钉在了姚珊的手腕上,刺断了她的手筋。是花满楼顺利摆脱了她的钳制。
这只镖的形状和其发射轨迹,即使没见过她主人,也不会没人不识得它——流星飞刃。
姚旗等三人看到姚珊伤了,都跑过去看她。而其他人的视线都又一次集中在白飞飞身上。
“紫嫣修罗星,紫流星?”姚珊没理会兄嫂和姐姐,只是睁大眼睛用颤音叫出这个名字。
是的,正是有紫流星在,陆小凤他们才不怎么担心。
“是我。”白飞飞撕下了人皮面具。
陆小凤等人并不意外,意外的是沈浪、朱七七等人。包括沈浪在内,都晓得假沙曼就是白飞飞,却实在想不到她就是“紫嫣修罗星”,那个两年前崛起的武林新秀。
“果然是天要亡我。”姚珊看到亲人仍然关切的眼神,又问道:“我要杀你们,为什么你们还关心我。”
“傻丫头,我们是你的哥嫂和姐姐,怎么能不关心你?无论你做了什么,我们都血脉相连。”姚旗伤心地说。
“是啊,更何况你是我们最疼爱的三妹。”顾芳悲切地说,姚琳也点点头。
“最疼爱?你们最疼爱的不是二姐吗?”姚珊疑惑了。
“你错了,你最小,我们最疼的是你啊。没错,我们经常夸赞二妹,那是二妹对自己缺乏自信,需要家人的鼓励。而你从小就聪明自信,只是很容易骄傲,所以你把事情做好了,我们也很少夸赞你,目的是防止你自满得意,用自己的小聪明闯祸啊!”姚旗十分懊悔地解释着。假如能重来一次,他们一定会用更好的方法来教导三妹。
“真的?”姚珊希冀地看着自己的亲人。
“深、的!”姚琳含糊不清却坚定地回答着。
“你能说话了?”出乎姚珊的意外。
“你的毒也不是很难解,经过服用我的药,她现在已经能说简单的话了”白飞飞答道。
“大哥、大嫂、二姐,对不起,是我错了。”姚珊感受到了亲人的诚意,自己就有了悔意。
其实姚珊本不是穷凶极恶之辈,只是误以为家人不爱自己,又为了情爱迷失心性。
“说起来,你并未铸成大错,一切都还来得及!”白飞飞看到这个同样为爱偏执的女子,有些心软了。
“不,已经来不及了。你们是不会杀我,可是别人一定不会放我。一定不会!”姚珊确定又有些惧意地说着。
“三妹,你说的别人是谁?”姚旗不解地问。
“别问了,你们还是不知道的好。我原想的是将花满楼带走,再用千万家财去找她请罪,可是是我之前想得太天真了,我擅自离开,她定然知道的,没有阻止是因为放弃我了。”姚珊说着话嘴角便流出了血。
“蚀心丸?原来这就是她的安排!咳咳。”姚珊的身体瞬间失去了力量,瘫软倒地。
离她最近的姚旗赶忙抱住她。
“三妹!”三人异口同声地惊呼。
“我死了,你们也不要难过。”看见白飞飞走过来要给她医治,姚珊摇摇头,“不,这样死已经是种恩赐了,即便你能救我,她还是不会放过我的。”
姚珊转头深情地望着花满楼。
“花满楼,希望你能原谅我。”姚珊乞求道。
“我从来都没怪过你,只是很抱歉,不能回应你的心意。你还是让紫姑娘帮你看看吧。”花满楼饱含歉意地劝道。
“太晚了,呃——”姚珊猛地吐出一大口血,“谢谢你不怪我,谢谢——”
“三妹,三妹你醒醒啊!”姚旗悲痛地呼喊着姚珊。顾芳和姚琳已经泪流满面。
真相已经大白,姚珊也死了,整个事件看起来应该完结了。可是姚珊却仍然留下了疑云:教主是谁?她离家的六年间发生过什么?为什么想到用千万家财保命?她是否加入了什么组织,一旦逃离就只有死路一条?要杀她的人和那个教主是不是一个人?所有人对此都毫无头绪,只得暂时作罢。
作者有话要说:在以后的章节中,像花满楼、陆小凤之类的人物会称呼白飞飞为紫流星。而我用第三人称写的时候,会用白飞飞。否则写的就好像不是白飞飞,而是另外一个人了。
叹刁狐殒命 叙旧识重逢
作者有话要说:有的朋友可能觉得怎么还是写白飞飞和沈浪的了断?为什么白飞飞和花满楼的进展太慢?
而我想说的是,一段真情不是那么容易结束,也不是那么容易开始的,总得有个契机和过程。请大家耐心看下去,我绝不会偏离主题的。事后,西门吹雪、老实和尚及司空摘星都先行离开了。而白飞飞等人并未就此离去,仍住在姚府,打算等姚珊入土为安再走。
转天夜里。
适时已逢深夜,灵堂上悲痛的姚家人也回房了。灵堂守夜人不知为什么也不在。
花满楼独自站在姚珊的灵堂前。他没想到是自己令姚珊落得如此下场,他实在无意于给任何人带来不幸,可是他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他而死。
“花公子?”想来单独拜祭姚珊的白飞飞有些意外。
“哦,紫姑娘。”花满楼回神应道。
“你在自责吧?可这并不是你的错。这,只是她的命。”白飞飞颇有感触地说。
“话是这么说,但我若能早些发现,或许能开解她。”花满楼还是有些自责。
“也许你说得对。不过,世人都是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任的,做错事就要付出代价,哪怕是生命!”白飞飞说的好像是姚珊也好像是以前的自己。
“姑娘,茶寮一别五年了。”花满楼忽然说了句好似不相干的话。
“你,知道是我?”白飞飞稍稍有些吃惊。
“是的。在你和陆小凤刚来到姚府时,就知道了。”花满楼点头说道。
“已经五年了,你如何识得我?”白飞飞很疑惑。
“你的声音。”花满楼回答得理所当然。
“哦,我倒是忘了,陆小凤最相信的七样东西之一,就是公子的耳朵。”白飞飞歉意一笑。
“咦,你们怎么在这?”陆小凤也来了。
“我再来看看姚珊。”花满楼说。
“我——”白飞飞并没有把话说完。
“我知道,这事对你来说有些似曾相识的意思,你难免替她惋惜。”陆小凤对白飞飞的过去早已知道了大概。
“的确很惋惜,要知道,她比起我来拥有的太多,亲人、家,甚至是姓氏,而且自小衣食无忧,为什么却不知珍惜,却如我一样为了一个‘情’字,不可自拔,害人终害己。”白飞飞由衷感叹。
“情到深处,有时是会迷失理智的。”陆小凤接道。
花满楼闻言,沉默不语,果然如自己当年所料,这位姑娘有着不平凡的经历,恐怕尤为更甚。
“话说回来,我还真没想到你会在他们面前撕下面具。”陆小凤觉得气氛有些沉重故而转了话题。
“为什么不?一切不是在五年前就了断得干干净净了吗?我为什么要在他们面前隐藏自己?我是说过‘到死不见’这样的话,但也没必要因为偶遇就躲着他们吧?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不就好了?”虽句句是问句,白飞飞却说得坦然。
“嗯,说得好。星儿,我还一直有个疑问。你为什么非让花满楼和司空摘星换装呢?好像作用不大嘛”陆小凤实在想不出原因。
“因为,当晚探访姚琳时,她还说了一件事,那就是她无意中发现姚珊身上藏着什么东西,很宝贝的样子,堪比性命。我想知道那是什么。”白飞飞没有说下去,但一切了然。
“要说偷东西,司空摘星的确是最合适的人选。东西呢?”陆小凤也好奇那是什么。
“是一角地图,看起来与此事无关,我让司空摘星还回去了。”白飞飞一指棺中躺着的的姚珊。
“什么?”陆小凤很可惜的样子。
“这张地图可能和那个教主什么的有关系,姚珊死了,说不定有人来寻,为了不给自己找麻烦,悄悄还回去无可厚非。”花满楼很能理解白飞飞的做法。
“这种麻烦不惹也罢?”陆小凤总结了一下。
白、花二人默契地点了点头。
聊了一会儿,白飞飞就回客房了,姚府的人知道她不是沙曼,便另给她安排了一间客房。随后陆、花二人也往后院客房的方向走去。
“虽然你不问,但我知道,你关于星儿是有疑问的。”陆小凤看着好友自信满满地说。
“我不问,你会跟我说吗?”花满楼问得很诚恳。
“你,唉,看你这可怜巴巴的样子就和你说说吧。”陆小凤作势大方地说。
“呵,我岂不是要谢谢你?”花满楼又好气又好笑。
“都是朋友,不用客气。”陆小凤一摆手说道。
花满楼则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姚府客房。
“这就是我知道关于星儿的事情。”陆小凤说完喝了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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