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找到了你唯一信任不会害你的人,宋离——”
“什么,宋大哥?”白飞飞很是惊讶。
“对,我找的他。”
“可他怎会相信你?”
“我原也是抱着试试的想法,没想到,他居然知道此药,大概是听什么人提起过这药的药性、形状和成分,见药没问题,他就答应想办法让你服下。”王怜花徐徐的解释着。
“原来如此。后来呢?”
“后来,你我先后受了致命伤,姨母先救治了我,又趁沈浪沉浸在失去你的悲痛中警觉迟钝,将你从墓里偷偷带走,然后我们一起来到这座姨母在中原的宅子——悠然山庄。”
“以为我死了,沈浪很伤心?”白飞飞带着一丝希冀问。
“我没看见,只是听姨母说的。”王怜花实话实说。
“如果他知道我还活着,你说他会怎么样?”白飞飞很认真地问。
“这,我就知道,你现在唯一的心结就是沈浪。可是我不说,你也应该清楚,就算获悉你还活着,他一定会很高兴。不过,你和他终究是错过了。他沈浪一向是信守承诺的,然而你除外。他定不会违背对朱富贵和朱七七的承诺。”王怜花故意残忍地说出了事实,他希望白飞飞能放掉过去的一切重新开始,因为他仍当她是唯一的姐姐,哦,不,是唯一的妹妹。
“你真残忍,你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我最不愿听到的事实。”白飞飞的眼圈已经红了,眼泪瞬间溢满,却倔强的没有流下来。
“想哭就哭吧。”
“我不哭,我必须要坚强,这是你姨母说的。因为我也想要,想要幸福!”白飞飞咬着嘴唇硬是没哭出来。王怜花见状,也有点怨自己残忍,事实上,白飞飞比他要难得多,自己还有母亲,还有姨母,而她谁也没有,只有自己。
“对了宋大哥呢?”白飞飞勉强自己冷静下来又问。
“听说,他见你心中终是没有他,虽知道你不会死,但还是伤心欲绝,出家了。”这件事原不想告诉她,可她早晚会知道的,还不如一并说了。
“出、家?宋大哥,飞飞对不起你,你的隆情厚意可叫我怎么还?”白飞飞的泪终是没有忍住,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落了下来。
“飞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倘若你进了最大的努力还是无法爱上宋离,也只能证明你和他亦如你和沈浪,皆是缘浅。”
“好了,你一个人先一个人静一静吧。”王怜花叹了口气便出去了。
等王怜花出去,白飞飞蜷起双腿,将头埋在腿上,喃喃地说道:“缘浅?是要让我统统放下吗?放下了,我就能真的用余下的生命创造出奇迹,获得幸福?”
五个月后。
两个月前,如意和环翠知道白飞飞没死,特意赶到悠然山庄来照顾白飞飞。还带来了“沈浪为她的墓碑冠以‘爱妻’之名,并住在竹林小屋,日日相守于墓前”的消息。这则消息的确让白飞飞在王云楚、王云梦和王怜花不断开解下本已平静的心又泛起了丝丝涟漪。
或许沈大哥和她还有可能。
可是今天出去探消息的如意,带回来一个让白飞飞彻底死心的消息:沈浪已于两天前和朱七七离开了竹林小屋,而且还从快活城传出了不日沈浪要迎娶朱七七的传言。
“沈浪,我不是你的‘爱妻’吗,可才半年你就守不住了,我不求你为我终身不娶,但至少也要满一年吧。你果然对我只剩愧疚了和可怜了吗?”白飞飞独自站在山庄“歇雨亭”里,感伤的自言自语。
“既然如此,你还有什么可期待的吗?孩子,退一步海阔天空啊!”王云楚语重心长地说。
“楚姨,我。。。。。。”白飞飞这近半年来已经和王云楚、王云梦很熟悉了,并且分别称呼她们为“楚姨”和“梦姨”,也改口称王怜花为“哥”。
“飞飞,我知道这是你的第一段感情,也是迄今为止唯一的一段,实在是难以释怀。但是你须明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的道理。你于沈浪而言,沈浪于你而言,都是过客,这个世界很大,你的幸福在这里创造不了,又何必再钻牛角尖呢?”王云楚有种感觉,这个孩子快从过去的泥沼中走出来了。
“其实,我已经想明白了,我和沈大哥一开始就是两条道上的人,后来我就离他越来越远,一直无法再走到一起。我,我只是不甘心。”白飞飞带着点哀怨说。
“呵呵,原来只剩不甘心了,飞飞,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你又何苦为这一件而耿耿于怀?与其纠结于他,不如放眼未来,你也知道,以我的行医经验判断,你如今不过十七岁,还有大好的时光要度过,你可以到处走走看看,见识一下更多的人,认识几个真朋友,不要以为这些是只有男人可以做,姑娘家也一样做得。你不觉得这个更有吸引力吗?”王云楚开始诱惑白飞飞。
“我,能过那样的生活吗?自由自在,无拘无束。”白飞飞已经有些向往了。
“当然,未嫁人之前,我就那么做过。飞飞,做人不一定要事事认真,有时‘笑看’天下事也是一种不错的人生态度。”王云楚知道,白飞飞已然重生。
“那我就试试吧。不过,有些事总需要了结一下。这样才能了无牵挂去做我想做的事。”白飞飞若有所思地说。
“嗯,也好,彻底结束,彻底放下,才能彻底重新开始!想做什么就做吧,我们支持你。”王怜花和王云梦也来到了亭中。
“谢谢!”白飞飞由衷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就白飞飞想通我用的大量的篇幅,可能有人会觉得拖沓,但我已经尽力减到最少了。
故人送请柬 众人心忐忑
五天后,仁义山庄大厅。
“特邀XX(标注着各人的名字)于明日黄昏时,竹林白飞飞墓前一叙,恩怨情仇做个了断! 白飞飞敬上。 即日。”现在仁义山庄的沈浪和冷氏三兄弟都收到了这样一封请柬。
“这怎么可能啊?白飞飞的请柬?这,这太匪夷所思了!”冷三看到刚被送来的请柬上的署名,惊骇地说。
“三弟,我想这一定是幽灵宫的残部故弄玄虚,想要替白飞飞报仇!”冷二把请柬用力摔在桌子上,斩钉截铁地说。
“我认为不像是这么简单,岳儿,你说呢?”冷大捋着胡子问坐在上手一言不发却有些激动的沈浪。
沈浪沉吟了一会儿,轻轻地说:“飞飞是我亲手下葬,数人亲眼所见,本的确不会是她——”
“我就说嘛,不是白飞飞!”冷二自得的插嘴。
“二弟,你不要插嘴,岳儿应该还没说完。”还是做大哥的比较沉着,说完看向沈浪。
“是的,我还想说,奇就奇在,这请柬上的字迹——真的是飞飞的,不会有错!况且飞飞写名字,在很重要的时候会在名字后再加上一个梅花篆体的‘飞’字。这个特殊的‘飞’字,本就是极为难写的梅花篆体,又是左手写的,模仿也模仿不到这么跟真迹一样。”沈浪神色凝重的讲话说完。
“那你的意思就是白飞飞真的还活着?”冷三瞪大了眼睛还是难以置信地问。
“我,我不确定。但是,我希望是她——”
“岳儿,你对那个妖女还未死心吗?你叫七七情何以堪?”冷二恨铁不成钢,愤愤地说。
“二弟!”冷大吼了冷二一声,顿了顿接着说:“岳儿,你和白飞飞到底不是一路人,凡事,三思而行吧!”
“我——”沈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到厅外传来了熊猫的嚷嚷声。
“沈浪,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白飞飞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写请柬?是不是有人故意替她那么做的?”熊猫一连串地问题没有得到沈浪的回应。因为与熊猫一起来的还有百灵、朱七七、朱富贵、快活王、色使阿音、小泥巴。
看到朱七七,分外担忧的表情,沈浪真不知该怎么开口。
“你们也收到请柬了?”冷大听了这些问题,不由地问。
“是啊,我们这些来的人统统都收到了。”百灵回答。
“沈浪,你怎么不说话?”快活王看着沈浪一言不发的样子很是生气。
“柴玉关,你莫要忘了,这里是仁义山庄,还轮不到你大呼小叫!”冷三实在很看不惯快活王的嚣张,要不是沈浪说这仇已经不用报了,又如何会让他如此大摇大摆的进山庄?
其他两兄弟和冷三一样,虽然仇不报了,也想让朱七七嫁与沈浪,可这并不代表他们就可以真的和快活王化干戈为玉帛。
正在快活王又想说些什么的时候,朱七七开口了。
“三叔,您别生气,我二爹不是故意的。二爹,您不要这样对沈大哥说话。我想沈大哥自有他的思量,该说的时候就会说了。”朱七七看到冷氏三兄弟和快活王之间一触即发的样子,马上劝道。
“是啊,现在最要紧的是把请柬的事弄清楚。”朱富贵的面子冷氏三兄弟总是要给的,至于快活王,只要朱七七一开口就不会再说什么了。
这么一会儿的时间,沈浪已恢复了平时的冷静,趁大家都静默下来了,便把刚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第一次听的那几个人,没有不震惊的。感触最大的当然是朱七七,她只觉得自己和沈浪之间刚凝聚起来的希望又要四散了。
“那我们要赴约吗?”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熊猫问出了大家都想问地问题。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不过,我一定会去的!我,希望她还活着!”沈浪沉默了半晌轻声地说。
“可万一。。。。。。”百灵也不知该怎么说下去,转眼看着朱七七。而后者只是怔怔的看着沈浪,一言不发。
“我看去就去吧,大家都去。不去,就无法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反而令人不安,去了,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如果是白飞飞,就算她带其他人去,以我们的武功,她也不见得有什么作为。如果不是她,那就更不用担心了。”冷二想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意见。
“二弟说得有些道理,与其在这猜来猜去,不如去赴约弄个明白。”冷大赞同地说。
“也好,阿音你先去竹林,在那盯着,以防有人做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