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凋天龙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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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凋天龙游记-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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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现,却正是得益于元代的教育。由于对汉人的普遍鄙视和不信任,元代蒙古统治者为了培养本民族的子弟和被自己信任的人才,进一步巩固和加强统治力量,专门为蒙古人和回回人建立了国子学。这个措施,极大地促进了少数民族崇尚儒学的风气。正是在这个基础上,才涌现出众多的少数民族诗人。

    由于受程朱理学影响,元代科举非常重视经文、策论,并将“四书”作为考试和学习的主要内容。《元史…选举志一》载:“元初,太宗始得中原,辄用耶律楚材言,以科举选士。世祖既定天下,王鹗献计,许衡立法,事未果行。至仁宗延祐间,始斟酌旧制而行之,取士以德行为本,试艺以经术为先,士褒然举首应上所求者,皆彬彬辈出矣。”除元太宗时采纳耶律楚材的建议,曾以诗赋选士外,其后的科举考试很不重视诗赋。《元史…选举志一》载:“太宗始取中原,中书令耶律楚材请用儒术选士,从之。九年秋八月,下诏命断事官术忽䴙与山西东路课税所长官刘中,历诸路考试。以论及经义、词赋分为三科,作三日程,专治一科,能兼者听,但以不失文义为中选。其中选者,复其赋役,令与各处长官同署公事,得东平杨奂等凡若干人,皆一时名士,而当世或以为非便,事复中止。”世祖至元二十一年十一月,“许衡亦议学校科举之法,罢诗赋,重经学,定为新制。事虽未及行,而选举之制已立。”“至仁宗皇庆二年十月,中书省臣奏:‘科举事,世祖、裕宗累尝命行,成宗、武宗寻亦有旨,今不以闻,恐或有沮其事者。夫取士之法,经学实修己治人之道,词赋乃摛章绘句之学,自隋、唐以来,取人专尚词赋,故士习浮华。今臣等所拟将律赋省题诗小义皆不用,专立德行明经科,以此取士,庶可得人。‘帝然之。十一月,乃下诏曰:‘惟我祖宗以神武定天下,世祖皇帝设官分职,徵用儒雅,崇学校为育材之地,议科举为取士之方,规模宏远矣。朕以眇躬,获承丕祚,继志述事,祖训是式。若稽三代以来,取士各有科目,要其本末,举人宜以德行为首,试艺则以经术为先,词章次之。浮华过实,朕所不取。……考试程式:蒙古、色目人,第一场经问五绦,《大学》、《论语》、《孟子》、《中庸》内设问,用硃氏章句集注。其义理精明,文辞典雅者为中选。第二场策一道,以时务出题,限五百字以上。汉人、南人,第一场明经经疑二问,《大学》、《论语》、《孟子》、《中庸》内出题,并用硃氏章句集注,复以己意结之,限三百字以上;经义一道,各治一经,《诗》以硃氏为主,《尚书》以蔡氏为主,《周易》以程氏、硃氏为主,已上三经,兼用古注疏,《春秋》许用《三传》及胡氏《传》,《礼记》用古注疏,限五百字以上,不拘格律。第二场古赋诏诰章表内科一道,古赋诏诰用古体,章表四六,参用古体。第三场策一道,经史时务内出题,不矜浮藻,惟务直述,限一千字以上成。‘”从上述记载来看,元朝统治者重视的仅仅是儒学的治国之术,对于诗赋文学并不重视。元朝历代皇帝似乎无人能作诗填词。

    元代教育制度和教育体系与宋代基本类似,在京师设立国子学和国子监,在地方建立各级学校。《元史…选举志一》载:“元太宗六年癸巳,以冯志常为国子学总教,命侍臣子弟十八人入学。世祖至元七年,命侍臣子弟十有一人入学,以长者四人从许衡,童子七人从王恂。至二十四年,立国子学,而定其制。设博士,通掌学事,分教三斋生员,讲授经旨,是正音训,上严教导之术,下考肄习之业。复设助教,同掌学事,而专守一斋;正、录,申明规矩,督习课业。凡读书必先《孝经》、《小学》、《论语》、《孟子》、《大学》、《中庸》,次及《诗》、《书》、《礼记》、《周礼》、《春秋》、《易》。博士、助教亲授句读、音训,正、录、伴读以次传习之。讲说则依所读之序,正、录、伴读亦以次而传习之。次日,抽签,令诸生复说其功课。对属、诗章、经解、史评,则博士出题,生员具稿,先呈助教,俟博士既定,始录附课簿,以凭考校。”这段文字,基本说明了元代儒学教育的内容和方法。为了加强统治基础,还专门为蒙古人和回回人建立了国子学。《元史…选举志一》载:“世祖至元八年春正月,始下诏立京师蒙古国子学,教习诸生”。“至元六年秋七月,置诸路蒙古字学。”“(世祖至元二十六年)八月,始置回回国子学。至仁宗延祐元年四月,复置回回国子监,设监官,以其文字便于关防取会数目,令依旧制,笃意领教。”由此可以看出,巩固统治的现实需要迫使元代统治者不得不重视教育,并且根据实际需要来确定教育内容和教育对象。

    元代统治者加强了对教育的控制,在地方行政区域路、府、州、县建立了各级学校,还专门在江南各路、府、州、县的学校内皆设立“小学”,在部分地区设立书院,分别由中央政府或地方政府任命学官。还规定五十家为一社,每社设一所学校,称社学。学官有教授、学正、山长、学录、教谕等职,负责教育生员。《元史…选举志一》载:“太宗始定中原,即议建学,设科取士。世祖中统二年,始命置诸路学校官,凡诸生进修者,严加训诲,务使成材,以备选用。至元十九年夏四月,命云南诸路皆建学以祀先圣。二十三年二月,帝御德兴府行宫,诏江南学校旧有学田,复给之以养士。二十八年,令江南诸路学及各县学内,设立小学,选老成之士教之,或自愿招师,或自受家学于父兄者,亦从其便。其他先儒过化之地,名贤经行之所,与好事之家出钱粟赡学者,并立为书院。凡师儒之命于朝廷者,曰教授,路府上中州置之。命于礼部及行省及宣慰司者,曰学正、山长、学录、教谕,路州县及书院置之。路设教授、学正、学录各一员,散府上中州设教授一员,下州设学正一员,县设教谕一员,书院设山长一员。中原州县学正、山长、学录、教谕,并受礼部付身。各省所属州县学正、山长、学录、教谕,并受行省及宣慰司劄付。……教授之上,各省设提举二员,正提举从五品,副提举从七品,提举凡学校之事。”元代将书院的“山长”由原先的民间推选改为政府任命,强化了对教育的控制。

    元代的学校教育已经有了比较详细的规程,最具有代表性的是元初程端礼所制定的《程氏家塾读书分年日程》(又名《读书日程》)。程端礼(1271—1345)字敬叔、敬礼,号畏斋,庆元(今浙江鄞县)人。他15岁时能记诵《六经》,治朱子之学。历任建平、建德县教谕,台州路、衢州路教授等,生徒甚众。著有《读书日程》、《春秋本义》、《畏斋集》等。《读书日程》其实是程端礼按照科举考试的要求而制定的教学计划,他将“四书五经”作为学童八岁之后、十五岁之前的主要学习教材。程端礼规定了学习“五经”的具体方法,如:“治《诗》。钞法:先手钞《诗》全篇正文读之,别用纸钞诗正文一章,音义协音并依朱子,次低正文一字钞所主朱子传,次低正文一字节钞所兼用古注疏,次低正文二字附节钞陆氏音义,次低正文二字节钞朱子语录文集之及此章者,次低正文三字节钞辅氏童子问、及鲁斋王氏诗疑辩,及诸说精确而有裨朱子传者。每段正文既钞诸说,仍空余纸,使可续钞。其诗小序及朱子所辩,附钞每篇之末。其读诗纲领及先儒诸图,钞于首卷。读法:其朱子传及所节古注疏,并依读四书例,填读经空眼簿,如前法。其所附钞,亦玩读其所当读者,余止熟看参考。须令先读朱子传毕,然后读古注疏。其古注疏及朱子传训诂指义同异,以玩索精熟为度,异者以异色笔批抹,每篇作一册。”他特别强调了抄读和诵读的方法,要求以朱熹的注释为核心博览各家注疏。他还主张:“小学不得令日日作诗作对,虚费日力。今世俗之教,十五岁前不能读记九经正文,皆是此弊”。他为了强化经学教育,就削减了诗歌教育。这个《读书日程》本来是程端礼为私塾教育制定的一套教学程序和计划,当时曾被元代国子监颁行各地各级学校,由此可见当时官办学校中诗歌教育的不利处境。《读书日程》对元、明、清三代的私学、官学、书院都有不同程度的影响,在中国古代教育史上有一定的地位,迄今仍有借鉴意义。

    受宋代影响,在元代的蒙学中,《千字文》、《百家姓》、《十七史蒙求》、《神童诗》、《训蒙诗》、《小学诗礼》、《三字经》、《名物蒙求》、《千家诗》等仍是主要教材,而《神童诗》、《千家诗》仍然是主要的诗歌读本。属对、读诗仍是最基本的学习内容,而这两者正是作诗填词的基础。由于理学成为官学,“四书五经”不仅成为官学的主要教材,也渗透入蒙学教育中,儒家的“诗教”传统得以进一步继承和发展。

    元代民间歌谣流传下来的并不多,目前发现的仅有二十余首。从这些数量有限的歌谣中,依然可以发现元代民间诗歌教育的一些情况。由于元代尖锐的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的背景,这些歌谣往往是百姓愤怒的呼号,具有强烈的政治性和战斗性,同时也是百姓自我教育的生动教材。一部分歌谣深刻揭露了元代社会的黑暗。如“奉使来时惊天动地,奉使去时乌天黑地。官吏都欢天喜地,百姓却啼天哭地。”(陶宗仪《南村辍耕录》卷十九“拦骂上书”条)这首歌谣通过强烈的对比揭露了元代贪官污吏横行带给百姓的苦难。如“解贼一金并一鼓,迎官两鼓一声锣。金鼓看来都一样,官人与贼不争多。”(叶子奇《草木子》卷四)这首歌谣直接揭穿了统治阶级的真面目。《元史…五行志》中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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