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贱贼一箩筐 蜡像馆全本麻辣烫完结出版作品收藏- 第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这孩子不是个男孩,一脸一头黑,脏得无法无边竟还是个女娃。

陈青口不动声色把银票藏妥,摸着鼻子问她:“请教这位小姑娘,我堂兄的叔叔的表弟的姑侄女的丈夫的侄女叫什么名字?一路上也好有个称呼。”

小女孩儿拍手:“还是陈掌柜算得快,包打听包打听,就管我叫小包好了。”

小球的嘴扁成一条鱼线,什么?上次捡牛粪比赛还是输给一个小姑娘?苍天啦!

“那么小包姑娘,你们头儿真肯花钱,我姓陈的也不多问,你今晚就在这里住下。明个一早咱就出发。”

小包摇头,勾起腿惬意地盘在桌上:“我是小包,不是小包姑娘。至于何时启程,陈掌柜说什么就是什么。”仔细看她还生就了一双凤眼,实在是脸太脏给盖住了本来的容貌。有意思真有意思。怪事年年有,今朝特别多。

陈青口吩咐小球多收拾出一份行囊。自己晃晃悠悠就睡去了。

小球这次也乖,知道自己主子拿了别人的银子手软,所以也没多话。反正店里什么都是现成的,将自己想吃掌柜的又不让带的东西,一古脑儿往小包的袋子里装。

小包也是来者不拒,你给她什么都是好的,一声不吭地用包袱皮打了几个死结,甩在背上。

店里空房多的是,小球知会小二收拾出来一间,小二捂着鼻子,老大不乐意地把小包领了去。这一天的云彩才算是散了。

这一晚睡得很不踏实,陈青口梦见隔壁村余寡妇水藕般白嫩嫩的胳膊,惊出一头的冷汗。余媚娘虽然不好缠,但她的易容术数一数二,明个儿还得去跑一趟。陈青口替自己盖好被子,将枕头蒙在头上接着睡下半回。

 
                  第三章 余寡妇
早饭喝的是地瓜粥,甜甜地润喉,陈青口一人喝了六大碗,按照他的说法,既然都煮出来了,只能便宜自己的肚子。小包也不示弱,将四张炊饼外圈咬掉,然后收进自己的碗里。

清风和白衣公子每人只捞到一碗粥,一张饼,二人斯斯文文躲一边吃去。陈青口把最后一口吃食吞下,才艰难地开口问白衣公子:“兄台怎么称呼?”

清风扑哧笑出声:“掌柜的不识字?昨那个字据上不是落着我家公子的名讳吗?”

陈青口认错的态度很好:“字太花哨,我辨不出来。”

“我家公子姓绝,单名一个色字,字嘉仁。”

陈青口一个人翻着眼皮在嘀咕:“绝公子,色公子,绝色公子,绝嘉仁公子。。。怎么都不上口。”

小包凑上去问:“富贵山庄的绝情是你们什么人?”

清风很自豪地说:“那是吾家老爷的大名。”

绝色公子不得不打断陈青口:“掌柜的,你我还是兄台相称,这什么色公子的,实在是不雅。”

小球从吃早饭开始就不知道躲哪里去了,这会儿打着饱嗝从厨房出来,一听绝色他也乐。

尖着嗓子拿话挤兑清风:“原来你叫绝清风?”

清风也不甘示弱:“哼,总比小球好听些!”

小球像一只斗鸡,根根羽毛立起:“小球有什么不好?破庙里的道士才叫清风!”

这一吵,你来我往不下十个回合,陈青口觉得耳朵根有苍蝇在转,这才是大大地不好。

小包问:“掌柜的,我们先去哪里?”

陈青口才把喉咙里这句话吐出来:“备车,去找余寡妇!”

余寡妇三个字响当当当当响。

小球和清风没了吵架的兴致,清风好奇地歪着小脑袋:“谁是余寡妇?”

小球说话好比含了螺蛳,结结巴巴:“掌。。。。掌。。。柜的,您要。。。要带着我们去送死?”

话还未说完,就被陈青口轰出去套车。

各自检点了行囊,绝色公子一看眼前的车就一皱眉,这哪是坐人的车,分明是拉货的驴车,车把上还挂着鸡毛,轱辘里嵌着牛粪。

好在绝色公子也知道衙门口找他找得紧,一拧眉头就坐了上去,清风还在扭捏,被小包扔了进去,小包自个儿满不在乎,乐呵呵地跳上。这车唯一的优点是,上下前后有布,遮得挺严实。陈青口和小球在前面赶车,一如以往赶集的样子。

车上,小包给绝色主仆讲这余寡妇的风流韵事。

话说,余寡妇是这乡出了名的好模样。模样虽然好,唯有一点,耐不住闺中寂寞。未出嫁前就有风言风语,余寡妇的爹颇有些手段,都给压了下去。余寡妇眼界很好,千挑万选嫁了个外乡的秀才。那秀才风流倜傥一表的人才,诗词歌赋无一不精。老天就是这样捉弄人,好好一个美丈夫,就是有些隐疾。

小清风听得入神,催问小包:“什么隐疾?”

小包举着头想了半天说:“长老们没有告诉我!”

小球听到这里,在车夫的位置上坐不住,把驴车的缰绳递给陈青口,自己一个翻身就滚进车厢里。

拍着他的小胸脯,洋洋得意:“这个,我知道!”

清风和小包被他突如其来的滚地雷吓了一跳,连绝色公子都本能地往边上挪了挪。

小球可算是逮着机会表现:“小包,你们长老当然不会跟你说,谁让你是女娃。”

清风和绝色这次更诧异,异口同声说:“什么?女娃?”

小包只能无奈地摊摊手,小球这个大嘴巴果然不可信。

小球没理会他们接着爆料:“我们掌柜的可什么都跟我说了!所谓隐疾就是那地方不行呗。”

他这一嗓子把陈青口卖得很彻底,好在陈青口脸皮厚,一挥鞭子,就什么都听不进去。车棚里的人没那么好涵养,无论男女都微微红了脸。小球还在得意,他插着腰,非把这些闲话给抖干净:“然后你们猜怎的?然后余寡妇就去偷汉子,活活把她相公给气死了!哈哈哈哈!”

其余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他为啥那么高兴。

小包插嘴:“听说,余寡妇就又嫁了一次!”
小球点头如捣蒜:“对!对!这次嫁的是个武夫。身体倍儿棒!”

清风插嘴:“那这次余寡妇就如愿了?” 绝色公子用手里的扇子敲了清风的右肩,意思是,咱好歹也是富贵山庄的人,有身份有地位,不跟他们这些俗人扯这不光彩的事情。

清风知道自家公子的脾气就适当地闭嘴。

小球浑然不知还往下接:“那可不是,听说成亲之后,这两夫妻日干夜干。。。结果,不出一年,那男人猝死。活活累死在床上!从此往后,余寡妇就是个再嫁不出去的寡妇!”

小球为了制造说故事的气氛,面目变得狰狞。众人倒吸口冷气,没想到这小小喜来镇还有这么彪悍的女人。

小包也有些害怕,只问:“那我们去找她做什么?”

小球还不乐意了:“谁让你们打断我,你们这是自己吓自己。我还没说着余寡妇和我们掌柜的渊源呢。”

绝色公子也有好奇的时候:“瓷公鸡和个放浪寡妇还有渊源?”

小球自豪地扁嘴:“切!公子爷您还看不起我们掌柜的啦?我们掌柜的本事可大了!佛笑楼门上的金匾,那是人家余寡妇给送的。隔三差五,人家还往我们兜里送银子呢!”

小包嗤之以鼻:“原来陈掌柜也是好色之徒!”

小球反唇相讥:“你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谁不知道我家神鸡是滋阴补阳的上上品?买神鸡的主顾大半都是余寡妇的入幕之宾。”

这些话听得绝色公子直犯恶心,一个劲地后悔上了陈青口的车。

赶车的陈青口打着哈欠,一手还不忘把扇子摸出来摆姿势。从远处看颇为滑稽,一脸睡意的少年穿着红红绿绿的绸头衣衫,拿着把没了扇面的扇骨,还驾着驴车。

有几个店铺的伙计认识陈青口,大声喊:“陈掌柜这么早去哪里啊?”

陈青口提了嗓音:“去隔壁村!”

喊话的人笑:“不是去找余寡妇吧?”

陈青口一百二十个坦然:“就是!”

背后又是一阵哄笑。

从喜来镇到隔壁村路程不远,不远也不代表就很近,中间横着个小树林,乡里的人管这林子叫寂静林。平常走路的人都很少。

陈青口赶着驴车就入了树林。西风那个吹,落叶那个飘,驴蹄儿踩在树叶上发出咔咔嚓嚓的响声。车里的人倒不觉得闷,小球和小包都爱讲是非,关于余寡妇这种风云人物,讲上一年都还嫌不够。

陈青口吸吸鼻子,这世道怎么了?迎面吹来的风透着股血腥味。

赵头儿像是吃了炮竹,本来就不安分的脑门子青筋突起,在十丈外的地方,一声不吭地干站着。干站着也就算了,还一动不动,他手下的人亦是如此,看起来已经有段时间了,地上还躺着两个,身上带伤。陈青口忙把车停住,小包他们也停止了攀谈,从车帘缝里往外看。

陈青口整了整头上的帽子,对着赵头儿一躬到地,又给王头儿作了揖。被点了穴的这些人一点都拿他没辙,只能抬着眼珠子瞪他。陈青口一看大家不满意,就心领神会地挨个作揖,唱念做打了一番,把礼数都做全了,才安心上车,一挥鞭子,悠哉悠哉走他的路。赵头儿头上的青筋又多了几条。

估摸着距离已经够远,后面的人听不到他们说话。小球从布帘后面探出细脖子来,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尖细:“掌柜的,嘿,真有你的!”

陈青口假装不知,吸了吸鼻子说:“呃?赵头儿还在那里赏花呢?”

小包在车厢里轻笑:“赏花?我看是在等人吧,望穿秋水,为伊消得人憔悴哦。”

陈青口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赵头儿还是个情种。”

绝色公子赞:“小包姑娘原来也会吟诗,不如我们对个对子。”

小包在这么狭小的地方都能一蹦三尺,赶忙回绝:“绝公子,说笑!说笑了!”

清风瞅着自家主人,又看看小包,觉得才赶了这点点路,就很有意思。这比闷在山庄里可好玩多了。

这林子里不止赵头儿一拨人,陈青口这才知道,知道但也已经晚了,这另一拨人齐刷刷站在驴车前面。他们是从哪里出来的?树顶上?陈青口摸了摸鼻子瞧着树,想研究出个鸟来。

不过这拨人黑布蒙面,陈青口看不真切。只听为首的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