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主不如烧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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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不如烧饼-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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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末了那一句低低的,却很清晰。
秦歌犹豫了一下,说:“多谢你。”
虽然她不是真的秦二娘,对这人一点也不了解。只看他在危机关头救了她们,总不至于又害她就是了。
戚凤崖打听到,攻打雾峰寨的将领已被羁押送京问罪,而不少匪寨已受招安,并不曾有屠寨的事情发生。府衙门外贴出告示,说是要好生安葬山寨头领,亲友可自来祭奠。
这个事情是否这么简单不知道,秦歌当然不想赴险,可想到昏迷不醒的阿翠,想到保护她们逃出来的那些人,她也没太多选择。
戚凤崖还欲说话,走廊里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唤道:“阿娘……”
秦歌回头,看到秦萌穿着单衣站在黑暗里,过去抱起她:“怎么还不睡?是不是害怕?”
“阿娘和我一起睡。”孩子抱住她,小声说,又转头看着戚凤崖。
戚凤崖见到这孩子就有些不自然,却又看了几眼,低声道:“她长得不像你。”
秦歌一顿,想到这个你指的是秦二娘,才笑了一下。秦阿萌长得既然不像娘,那应该像她爹。她看看孩子,粉嫩的小脸,一双大大的丹凤杏核眼,眼角微微上挑,眉清目秀,唇红齿白,咳,这么说,孩子的爹,长得应该不难看?
“四年前若是我……”戚凤崖低低说了半句,又顿住。
这个气氛有点不对,秦歌对他听说秦二娘做了孩子妈时候的神情记忆犹新,干脆假装没听到,嘴里哼着歌哄秦萌睡觉。
戚凤崖看秦歌轻柔地哄着孩子,忍不住叹道:“我再想不到你还有这样一面。”
这样一面是哪一面?秦歌心里一惊。
她就怕被人看出不对劲来,难得表现一回母性的温柔,看来还是不够自然。
“人自然会变,你又何尝不是?”秦歌以攻为守。
戚凤崖一怔,继而淡淡一笑,带几分苦涩:“的确如此。”
秦歌脑子里转了转,干脆又说:“……我武功废了。”
戚凤崖听得一惊,顾不上避嫌,抓过她手腕一试,松了口气,道:“你内力还在,经脉也不曾受损,怎么叫武功废了?”
秦歌听说自己武功底子还在,暗地里一喜,压低声音说:“……我守寨子的时候落了水,醒来人就糊涂了,也不记得武功了。”管它这一套说不说得通,她也只能这么说。
戚凤崖又是一阵沉默,半晌道:“无妨,我再教你就是。”
秦二娘的武功是他教的?秦歌没掩饰住自己的惊讶,抬头。
戚凤崖又说:“等阿翠伤势平稳了,我们便找个地方落脚,我重新教你……可好?”
秦歌刚要点头,怀里的秦萌不安分地动来动去,转头对着戚凤崖“哼”了一声,一脸敌意。
秦歌苦笑不得,对戚凤崖说了声:“天晚了,你早点休息。”抱着孩子回房。
身后,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秦歌抱着孩子进屋,让她躺下。这孩子十分懂事,知道再也见不到外祖母和一直照顾她的阿翠娘,哭了好几次。
想到她的敏感,秦歌问:“你不喜欢叔叔?”
秦萌撅了撅嘴:“不喜欢。”
果然。秦歌本来还以为是自己多心,似乎每次她和戚凤崖独处,秦萌都会出现。
“为什么?”
秦萌半天不答,然后说:“阿娘,我们到京城去。”
“去京城?做什么?”秦歌一愣,难道这么小的孩子也知道报仇?
孩子说:“我们去找阿爹。”
秦歌愣了半天。孩子嘴里的“阿爹”,可以说是一个比戚凤崖模糊得多的存在。
这也不怪她,事实上,秦歌穿来的这小段日子,从没见过此人,更没听任何人提到过。这里面也不像是有什么避讳或难言之隐,就仿佛理所当然的没有这个人,搞得秦歌问都不好问。
照孩子这么说,她这个爹在京城?可危急关头,大当家安排她们逃跑,也没说到京城投靠某某之类的话啊。
“你怎么知道阿爹在京城?”秦歌问。
秦萌脸色一僵,低头又抬头,扁了扁嘴说:“我……我偷听姥娘和阿婶说的。”
原来是大当家和阿翠的娘说话被她听到了——偷听到的,难不成这孩子爹的身份不能宣之于人?
秦歌瞬间脑补出无数可能。
虽然她们不再遭受追杀,可寨子没了,能找人投靠当然好。可是现在也弄不清这孩子爹和秦二娘是有情人不能成眷属还是始乱终弃,前者还有点希望,如果是后者还是别指望算了。
秦歌总要先弄清楚这其间的利害才好。她哄秦萌:“你告诉阿娘,还听到了什么?”
孩子一脸懵懂,摇摇头。
秦歌泄气。
当然,她也没真想去投靠什么孩子爹。无论是他还是戚凤崖,跟他们有关系的是秦二娘,不是她。让她的生活全围绕着秦二娘展开,她做不到。
她现在最迫切的心愿,是想恢复这具身体的武功。
秦歌在现代也自诩女汉子,如果她有武功,不但生命安全多一点保障,也许还可以像戚凤崖那样做个自由自在的游侠儿。如果不是穿来的,秦歌也不奢望什么速成之功了,但是秦二娘本身会武功,这就给了她希望。
秦歌闭目回想那天她面对追杀时本能的反应,竭力寻找感觉,可惜脑子里一片空白。
秦萌见她失神想着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焦急,爬起来摇她的手:“阿娘,我们去找阿爹!”
小孩子任性起来也难缠,秦歌把练武的心思放下,沮丧地哄秦萌睡觉。
这时秦歌万万没想到,自己的一点疏忽,差点就让秦萌被劫走了。
事情却是发生在她和戚凤崖去府衙认了大当家的尸首之后。
她从府衙回来,雾峰寨惨遭屠杀。朝廷要员出面祭奠雾峰寨头领的消息就传开了。
从雾峰寨逃出来的一些人便偷偷找了来。说是当时下山去白虎寨搬救兵,只可惜救兵没到寨子已经毁了,听说少当家还活着,特来拜见。跟来的还有白虎寨两个游说人员,三番五次要秦歌同意两个寨子合并,召集当时散落逃出去的人,共举报仇大业。
“少当家,此仇不报大当家死不瞑目啊!”领头下跪的山羊胡子老人老泪纵横。
秦歌赶紧扶起他说:“您先起来,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后面拱手行礼的男人不满秦歌的敷衍之语,说:“秦少当家还有什么顾虑不成?上回我等也说了,只要少当家到我白虎寨,便是二把手,定不会有丝毫亏待,为秦大当家报仇也指日可待!若是少当家胆小怕事,也请明说,我大当家也说了,自不会为难一个女人!”
他说完了,另一个接着道:“秦大当家巾帼不让须眉,我等听说少当家也好生爽气利落,怎么如今这样瞻前顾后?”
扶着山羊胡子的壮年男人还叹了口气:“只可惜秦大郎早夭,不然我雾峰寨也不至……”
秦歌看他们一唱一和,暗暗冷笑,几个男人唧唧歪歪想用激将法逼她,还真想错了!
她又不是秦二娘,也没那么傻,那些人打着报仇的旗号,谁知道有什么其他目的?他们要真够忠义贞烈,就不会好端端站在这里讲大道理,更不会等朝廷赦免雾峰寨之后才出现。
秦歌将心比心,没觉得自己该活人家就该以身殉寨,但是也轮不到他们在她面前刷存在感吧。
秦歌原还顾忌自己不是原装货,怕露出马脚,尽量少说话,这一下不想忍了,正要开口,后面帘子“刷”拉开,阿翠一身怒气冲了出来。
那两人立刻面露喜色,阿翠的娘是大当家最信赖的手下,阿翠在雾峰寨也极有号召力,若她开口,事情就不难了。
阿翠扑通跪在秦歌面前说:“少当家,阿翠求你不要忘了大当家说的话!”
秦歌也就是怕她爱憎分明,性子火爆,又不能像对这几个人那样对她,才瞒着她没让她知道,此时只好说:“阿翠,我们回屋里再说……”
那几个人不干了,当即要求阿翠把大当家的意思说明白:“少当家,今日你就给我们一个说法!若是少当家不肯出面,自有我们和手下兄弟,就是粉身碎骨,也绝不会埋没大当家一世英名!”
阿翠被他们鼓动着,冷眼扫了一遍全场,大声道:“我和阿娘尊大当家之命护送少当家和小大娘下山前,大当家就说了,最要紧的便是让小大娘活下来,留秦家一支血脉!这山寨是老当家留下的,大当家誓与山寨共存亡!至于诸位兄弟,当年兵荒马乱,大家伙儿没得饭吃走投无路才落草为寇,如今天下已定,却不必箍在山里。若寨子没了,有出路便找出路,没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这一番话说完,在场的人神色各异。
阿翠的一番话让秦歌回想起她和大当家的唯一一次见面。当时只觉得这个做母亲的人有些冷漠严肃,当时她还半昏迷之中,她说了两句话就走了,秦阿萌在一旁哭也不见她抱一抱。现在细想,她是一寨之主,如果不果决刚硬一点,又怎么支撑得住整个山寨?
那几个人却有点恼羞成怒,白虎寨中一个人跳起来道:“秦大当家会说这番话?莫不是你这丫头胡乱编造的吧?还有什么人可作证?”
阿翠冷冷道:“大当家这番话,是在鲫鱼背被攻陷之后说的。我阿娘陪着大当家就死在枫叶台上,当时留守寨子的兄弟姐妹无一活下来。那时白扇爷和朱三郎早已不见踪影,你又凭什么说我阿翠说假话?”
山羊胡子老脸一红,打断她喝道:“难不成大当家和你娘就白死了吗?你竟贪生怕死,不想为她们报仇?”
阿翠唇色发白,一双眼迸出冷光,两颊却透着异常的红晕,秦歌忍不住握住她冰冷僵硬的手,大声说:“冤冤相报何时了,我阿娘一心顾念寨中人的性命安危,并不要大家与朝廷作对,白白送命!不然诸位还能好生生站在这里么?白虎寨打什么主意我管不着,各位雾峰寨的兄弟自己可要想清楚!回去告诉其他人,听我也好不听也好,只是不能打着秦大当家的名义行事!”
秦少当家发话了,声音洪亮,目光锐利,那一声质问让后面站着的有些人心虚,不由自主一缩。当下厅堂中一片安静。
“诸位,慢走不送。”戚凤崖客客气气一笑,将手一抬,开始赶人。
看再逼下去也无用,这里也不适宜久留,那些人悻悻走了。
阿翠身体一软,靠在了秦歌身上,秦歌抱住她,却听她牙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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