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照片？”演阳天看到照片，好奇的凑过来。
“嗯，我朋友结婚时候的照片。”柳旭一张张翻看着，对于摄影师的拍摄水平很是满意。 “哦？里面有你的吧？嘿嘿，我看看。”演阳天一眼就瞄到了照片里有柳旭，不由心痒难耐。
“呐。”柳旭随手递过几张已经看过的。
“哎？是你当伴娘啊？还没见你穿过礼服呢，真漂亮！”演阳天细细打量着照片里穿着粉红色伴娘小礼服的柳旭，赞叹道。
女人被夸好看，自然是高兴的，于是柳旭微微一笑，却也没答话。
演阳天兴致勃勃的翻看着，脸色忽地一变，抬头看向柳旭，“是钟鸣远当伴郎？”他拿着一张新郎新娘和伴郎伴娘的合影问道。
“是啊。”柳旭依然低头看着照片，随口答道。
演阳天没再说话，看照片的兴致陡然低落下来。虽然他也知道做伴郎伴娘跟复合没有必然联系，但看他们一个西装革履，一个身着礼服的站在一起，怎么看怎么不舒服。待了没一会儿，就借口有事回楼下去了。柳旭也没在意，看完照片后就去创意部找人帮忙把照片全扫描了一遍，然后通过网络发到自己电子邮箱里。这其实是她前世的习惯，纸质照片都喜欢扫描一份保存在电脑里，方便查看整理。
难得不加班，下班时候一到，柳旭就背了包往电梯口走去，刚走到一半，忽见演阳天匆匆忙忙的从对面走来。
“哎，柳旭，刚想去找你。”演阳天一见到柳旭，立马扬起了笑脸。
“师兄，什么事？”
“哦，咱们一起走吧，今天一个客户约我在你家附近吃饭。”呃，事实上，约的那人是我。
“啊？哦，好。”柳旭愣了愣，随即点点头，心里却说，最近我家附近的酒店生意很好嘛。不过和演阳天一起走，倒是不愁没话说，一路上热闹的很，柳旭不禁有些羡慕他的好口才，自己怎么活了两辈子了还是一样的笨嘴拙舌呢？
晚上回到家，柳旭打开电脑，连上网，把邮箱里的照片都下载到电脑里。因为照片比较多，那时候邮箱容量又比较小，不像现在动不动就是几G的空间，所以，几乎是一封信一张照片，还是压缩打包后的。正无聊地重复劳动着，忽见右下角MSN的小图标闪烁了起来。点开一看，是一横啊。
一横：在干嘛呢？
柳旭：下载照片。
一横：什么照片？
柳旭：我当伴娘的照片。
一横：哦？给我看看。
柳旭：嗯，等我下载完。
一横：好。
过了会儿，柳旭从下载完的照片里挑了几张自己最满意的缩小了尺寸，打包从MSN发给了一横。一横赶紧解压缩打开一看，脸上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她穿礼服的样子，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美。如果是穿婚纱的话……一横不禁看着照片想得走了神。
柳旭：看到了吗？（柳旭心说怎么收到半天也没反应啊？）
一横听到提示音，马上反应了过来。
一横：哦，看到了。
柳旭：拍的好吗？
一横：不怎么好。
柳旭：是么？（柳旭心下有些失望）
一横：嗯，拍得没你本人好看。（一横咧嘴笑了。）
柳旭登时脸有些发烧，这家伙什么时候也学会说甜言蜜语了？
柳旭：过奖过奖。
一横继续慢慢看着照片，突然，他笑容一滞，怎么他也在？
一横：这是你哪个朋友结婚？
柳旭：王嘉惠，我高中同学，和我们学校的刘鹏结婚了。
一横：刘鹏？是不是钟鸣远那个宿舍的？（身为情敌，对方的情况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柳旭：是啊。
一横：那钟鸣远这次是伴郎？
一横打量着照片上钟鸣远的一身正装，几年过去了，现在的他看上去和当学生时的感觉完全两样了。
柳旭：嗯，他是刘鹏的死党嘛。
一横看着照片上显然让他浑身不舒服的钟鸣远，用力按下了右上角的叉。
一横：编号一、二、三、六、九的这几张发给我原图吧？
柳旭：干嘛？
一横：做电脑屏幕背景。
柳旭默然，心说您说话真直接了当，心头却止不住的乱跳。半晌后……
柳旭：你也不怕审美疲劳啊？
一横：不怕。
柳旭无语，迟疑了一会儿，默默的把照片一张张发了过去。
柳旭：我先下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今天很累。
一横：嗯，好好休息。
下了线，柳旭长舒一口气，心说最近这一个个的怎么回事？都受什么刺激了？
没过几天，柳旭一早上班，莫可珍就把她叫进了办公室。
“柳旭，后天我要去P市和一个老客户谈继续合作的事情，因为这个客户很重要，事情也可能会比较多，所以你这次跟我一块儿去吧。”
“哦，好的，那我们大概去几天？机票您要什么时段的？酒店还是订以前住的那家么？”柳旭微楞，自己进公司以来其实很少有机会跟老板出差，看来这次的客户非同小可。
莫可珍垂眼略想了想，又看向柳旭道：“具体天数要看谈的情况了，航班订上午的吧，酒店还是那家，哦，对了，这次订三间房。”
“三间？还有一个是客户部的么？”柳旭并不意外，往常莫可珍出差有时候会带客户部或媒介部的人一起，但还是客户部居多。
莫可珍点点头，“对。”
“哦，好的，是哪一个？我好问他要身份证号码去订机票。”
莫可珍忽然想起了什么，眼中闪过一丝笑意，脸上却依旧淡淡地：“演阳天。”
“啊？”柳旭傻了，心说不是吧！本以为自己这次出差能躲几天清静呢，结果……
莫可珍明知故问：“怎么了？”
“没事没事。”柳旭赶紧笑着摇摇头。
莫可珍笑了笑，“那就尽快去办吧。”
“哦，好，那我先出去了。”柳旭回过身，标准的笑容立即变成了标准的苦瓜脸。
她走回自己办公桌边，没精打采的一屁 股坐下，从电脑里找出相关文件，托腮瞪着屏幕发了会儿呆，最终还是自我安慰起了作用，她心想，最起码跟演阳天一起出差，这一路不愁没人说话啊，哎……
第十九章 解围
飞机是下午五点的，到P市正好是晚饭时间。晚饭后，柳旭正准备回去房间休息，莫总却叫住了她。“柳旭啊，别急着走。”
柳旭只道莫总还有什么交代，一边从随身的包里往外掏记事本，一边回答道：“莫总，您说。”
莫总却摆了摆手，说：“收起来收起来，不用记。只有我们俩个人，随便说些话。我问你，你是第一次来P市吧？”
原来莫总只是想闲话家常么，柳旭笑着回答：“小时候来过一次呢，不过记不得很多了，而且这些年P市变化也很大的。”
莫总点点头，突然带着有些暧昧的笑容说道：“那个演阳天啊，倒是经常来P市的。我和他说，让他有空陪你去转转。”说到这里，莫总皱了皱眉，“只怕时间太紧啊，不过你们年轻人还是要多看看的好。我一来对P市已经太熟悉了，二来这次还有些私事要办，所以你们在工作之余就自己安排吧。”
柳旭听出莫总的弦外之音，却不知如何辩解，又不甘心这么应下来，想了想回答说：“莫总啊，你还是不要安排演阳天了。他只是我大学里的师兄，我不想做让他误会的事情。”
莫总听她这么说，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你说的是真的也好，半真半假也好。你真要能这样想，那就最好了。你刚入职场不久，有些事情要自己把握得住，特别是如果你对自己的职业有长远的打算的时候。”
看见柳旭认真的点了点头，莫总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丝笑容：“我也不是老古板，公司里的年轻人如果真的要在一起我也不会特别限制他们，也限制不住。只是我觉得你啊，资历和经验都还不是很够，如果这个时候分散精力的话，就怕对你今后的职业生涯十分不利啊。”
看着柳旭欲言又止的模样，莫总摆了摆手，继续说道：“你先不用解释，演阳天这次这么主动积极地要求来，我还能看不出他的意思？我虽然答应他来了，不过却安排他晚上个半天，部分原因也是想看看你的态度。既然你没有这个想法，那么我也就放心了。对了，你本来是学设计的吧？”
柳旭憋了半天，这会儿终于能说话了，赶忙回答说：“是啊，我本来就是应聘创意部助理的。”
莫总笑了：“哈哈，是不是在我这儿觉得委屈啦？好好好，哎呀，没关系没关系。我这啊，就是留不住人啊。能力差的呆不住，想上进的不愿意呆。我观察了你一段时间，你在设计思路和手法上还缺乏磨练，和真正创意部那些同事还有不小的距离啊。不如就让你去碰个钉子，看看差距在哪里。你看怎么样？”
柳旭闻言喜出望外：“莫总，您要调我去创意部？”
莫总连忙说：“那也得等我找到新的助理才行啊。我这里可不能缺人哪……”
第二天，柳旭起了个大早，虽然昨晚和莫总谈过话后，又做了今天的会议准备工作，而且因为心里高兴很晚都没有睡，但早上她依然觉得精神饱满，干劲十足。和莫总吃过早饭后，她接到演阳天的电话，他也已经到了P市，就快要到酒店了。莫总闻听演阳天给柳旭打电话，不置可否地嗯了一声，就让柳旭去安排早上见客户的事情了。
客户会见的场面柳旭前世虽然不是没见过但也绝对称不上多，当对方射出的目光在柳旭身上扫来扫去的时候，她觉得难受极了。好在她只是作为助理坐在莫总的身后，除了埋着头做会议记录，还有就是给参加会议的人递上预先准备的资料和样本。做笔记的间隙她抬起头来，往往都能看到演阳天在侃侃而谈，又或挥动手臂解释各种创意。当对方提出各种刁钻的问题，她忍不住为演阳天捏上一把汗；当看到对方对演阳天的解释频频点头的时候，柳旭又不由得高兴起来。当柳旭惊觉自己已经被演阳天的演说吸引过去的时候，她忍不住探头看了看莫总，只见莫总也看着演阳天露出欣赏的表情而没有注意到她，柳旭才悄悄地松了一口气。
上午两个小时的会见很快就过去了，双方约定下午继续讨论，中午就在对方公司里吃一个工作餐。吃饭的途中，话题突然被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