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爷手里的东西比你这个好多了!”说着就转身踱到椅子处坐下喝了口茶。我跟过去继续推销道:“那这个呢?!”拿出一个碧玉的手镯道:“看看,这个多棒啊,晶莹剔透,碧绿碧绿的。就是绿帽子也没这个绿……(“噗~~~!”九阿哥喷了一地的水)不是,是翡翠也没这个绿!”我黑线满面的说道--怎么会说出绿帽子了呢?!唉。
九阿哥把杯子往桌上一搁,咳嗽了半天才说:“你就混吧!我看看你还能胡吣出什么来!”
“九哥,勇宁那是口误,又不是故意的。”看了他一眼,我问道:“你到底买不买啊?”
“不买!”他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买拉倒,我走了,哼!”讨厌,害我费了半天的口舌。白他一眼,我抓起帽子往头上一扣转身就要走。他忙出声叫道:“你且等等。”
“干吗?”我连头都没回。
“唉,瞧瞧你那个德行,让人看见仔细当贼拿了。”他叹了口气道:“都快晌午了,索性在这里吃饭吧,饭后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是偷溜出来的。你见过从墙上翻出来再光明正大的回去的吗?!还不被我阿玛掐死啊?!”
他闻言怔了一下,“你,你说你是怎么出来的?”
“翻墙啊!”
“咳咳咳!”他紧着咳嗽了几声指着我说道:“你,你一个女孩子居然翻自家的围墙跑出来当东西?!”见我点头,他的脸一下子就扭曲起来,“你好样儿的,真的,爷长这么大还真没佩服过什么人,你是头一个!”说完就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我得意地一笑说:“嘿嘿,佩服吧,我也觉得自己挺不赖的。你知道吗?我家的围墙有两米高。还好我以前练过,不然还真上不去!就这样我还把衣裳剐了呢。”以前在警校时的确练过,只是来到这里多年不用,几乎都不会了。
九阿哥满脸的黑线,看了我半晌才道:“不管怎样,先吃了饭再说吧。”见我还要说话,他大手一挥道:“除非你想我把你这样捆回宫里去!”
哦……我忍了!白了他一眼,我气呼呼的坐在椅子上不言语了。他见状微微一笑,起身走到门口大声说:“去得月楼叫上一桌饭菜,找两个人把这里收拾一下。”然后又回头看了看我说:“打盆水在拿套新衣来!”
“不用那么麻烦,吃完我就走。”还是谢绝他的好意吧。
“哼!爷可不愿意跟个要饭的同桌吃饭!”说完还瞪了我一眼。气死我了,又不是我想和你同桌吃饭的,讨厌。我们俩就跟斗鸡似的互相瞪着对方,看了良久我忽然发现他长的也不是那么妖气!只是脸庞俊秀些;肤色白皙些;长眉黑一些、弯一些;眼睛大一些、媚一些;鼻子高一些、挺一些;嘴唇薄一些、艳丽一些!可是这么多的“一些”集中在一起就变成超级妖媚了!哈哈哈哈……我越想越好笑,越想越忍不住。终于在五分钟之后放声大笑起来。笑的他莫名其妙的,皱着那两道“秀眉”纳闷儿地问道:“好好的,你笑什么?”我摆摆手边笑边说:“没,没什么,哈哈!”
“哼!死丫头,准没像好事!”言罢娇嗔着白了我一眼。这下我就更忍不住了,趴在桌子上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最后笑的眼泪横流,口水都止不住了。那位爷就气急败坏地坐在对面的椅子上瞪着我,直到下人们把屋子打扫完了,水也端来了,我才勉强止住了这疯狂的大笑。起身走到脸盆处胡乱抹了两把,又抬起胳膊要擦脸上的水。却被他制止了,“用这个。”说着就递过一块手帕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一前真是要饭的呢,去,到里间把衣裳换了。”
“不换了,呆会儿还得翻墙回去呢,换了也是白搭!”我大大咧咧咧嘴一笑,顺便把手帕递还给他。他恨恨地说道:“你还打算再翻回去不成?!美的你哦!呆会儿我‘亲自’把你送回去。放心,我和凌柱说,不叫他打你就是了。”某人一脸的不屑。我连忙摇摇头道:“得了吧,我阿玛当面答应了你,保不齐背后就找个由头暴粹我一顿。我还是翻墙回去比较保险。”
“你……”九阿哥被气的不轻,刚要发作就听外头有人说:“九爷,饭菜送来了。”
“嗯,端进来吧。”九阿哥只好暂时放过我坐到凳子上等着众人把饭菜上齐,“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任何人也不许进来。”下人答应着出去了,还把门也带上了。九阿哥转头皱眉道:“还不去吃饭?!”
“嗯,吃,不吃白不吃。”我笑着走到桌前,拿起筷子笑道:“你吃不?”
“废话,爷不吃叫这么多?!”他白了我一眼走过来坐下开始吃饭。好在我们在吃饭时都不爱说话,因此这顿饭吃的倒还清静。吃完饭,我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勉强同意换身衣服。但绝对不能是女装--女装没法翻墙!
坐在他的车上,我这一路就没闲着,不停地游说他把我手里的东西买去。最后,他终于不胜其烦的吼道:“不就是要钱吗?!给你!”说完把一卷银票塞到我手里!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手上这一大堆银票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不能,不能白要你的银子,我是要和你以货易银!”
“闭嘴!”他阴鸷地瞪了我一眼,“比家雀儿还呱噪!”
“哦……”我被他说的登时就变了哑巴,好容易回过神来后就叉着腰大吼道:“我干吗平白收你的银子啊?!不要,我做人是有原则的,要不我就给你等价的货物,要不你就把银子收回去!”
他抚了抚额角低声道:“你怎么那么麻烦?!”
“我就麻烦了,怎么着吧?”
“算了,既然你坚持……那好吧,随便给我一样东西就是了。”
“哦。”我点点头打开包袱翻了起来。他给我的少说也有四五千两,我包袱里的东西全加起来也到不了一千五吧?!这可怎么办啊?咬了咬唇,不好意思的说:“要不,你先拿着这些,我回去再找找,凑齐了给你送来。行吗?”他闻言仔细地看了看我说:“这样好了,你身上还有什么?随便给我一样得了。”
“那……”我想了想,又上下看了看,“要不把帽子给你?!”某九白了我一眼!
“那我给你什么啊?我身上没别的了。”无奈地看着他,今天穿的男装,又没挂什么饰物,哪里找出现成的东西给他抵债啊?!
“那是什么?”他指着我的脚踝处问道。我低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编着玩儿的一条脚链儿。红色的丝线上串着一排小巧的银铃,走起来还会有声音。
“脚链儿。”
“就把这个给我吧,咱们两清了。”他傲慢地往后一靠,眯着眼睛说道。
“可是这个不值钱啊。”
“你身上还有比这个值钱的吗?!”他翻了个白眼儿,“等你回去给我?!哼,到时候你不定又想出什么鬼主意来赖帐呢!”
“嘁!”不服气地白了他一眼,我把脚上的链子解下来递给他说:“我是那样的人吗?!讨厌!”他接过链子嘿嘿一笑道:“你就是那样的人!”
“哼!”赏他一对儿白板,我调过头看向窗外,不再理会他了。他也不再做声,车子吱吱呀呀的走到我家门前。我赶紧说:“快走!”
“嗯?怎么了?”九阿哥狐疑地问道。
“你别管了,车夫,绕到后头去。”我一叠声的吩咐车夫把车子迅速的驶离了我家大门。开玩笑,我要这么大摇大摆的进去了,就等着跪地砖去吧!九阿哥白了我一眼说:“你就不能消停点儿吗?!”
“哎呀,你别管了。哈哈,我到了。”眼看着到了我翻墙出来的地方,笑眯眯地回头说:“大恩不言谢啊,走了,Bay!”
“白?白什么?”九爷一头雾水地问道。我这才转过闷儿来,一激动拽出鸟语来了,“没,就是……哎呀,就是再见!”说完我一猫腰就钻出了车子,跑到墙对面,往手里呵了口气,准备爬墙!
“你干吗?”九阿哥大喝道。
“爬墙!”匆匆回了他一句,我开始加速助跑,眼看到了墙边,我噌的一跳,抠住砖缝儿往上爬。
“你、你、你给爷下来!”在九阿哥暴跳如雷的吼声中,我的右手已经够到了墙头。左脚往上一勾右脚使劲儿一蹬。俺就坐在墙头上了,“嘿嘿,明儿见了您呐!”
“你……”九阿哥被气的直翻白眼儿,我刚要说话就听--“死丫头!你给我滚下来!” 完蛋!我阿玛回来了!心里一慌,我“啊”的一声尖叫着栽了下去。这回可完了,两米高啊,呜呜,非得摔成植物人不可!
“嫣儿!”阿玛的尖叫声伴随着我的身体一直朝下坠落,坠落……
然后就是一阵旋晕……
“你就不能不让人操心吗?!”惊魂未定的我靠在九阿哥的怀里傻呆呆的看着一脸暴怒的他,“我,我,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你个死丫头!早晚被你气死!”他气急败坏地拧着我的脸说道:“好大的人不走大门学人家翻墙,你说你还想干吗?!”
“哎哟喂,你先放手吧,疼死我了。还有,我家人就快来了,你赶紧把我放下。”这么被他抱着我可就说不清了。
“哼!”他气呼呼的松开手,顺势把我往地上一扔,“爷走了,没功夫看你耍猴儿!”说完一个纵身就钻进了车厢,“快走!”马车迅速的逃离的案发现场,留下我等着被绳之以法!
俺被罚了!
跪在大厅里,我可怜巴巴的看着桌子上的点心。都怪狐狸九,要不是和他耽误了时间,我怎么会被罚?!不过,看在他给了我一沓银票的份儿上,咱就不计较了,嘿嘿。忍不住摸了摸怀里的银票,还是银子好啊,不离不弃,嘻嘻……
之后的两天,阿玛派专人寸步不离的守在我身边,实行二十四小时跟踪盯梢,我的这次探亲假就这样报废了!第四天一早,我就收拾东西滚回紫禁城去了,实在是在家比在宫里还憋闷呢。唉……
生死之间
转眼就是康熙五十四年了,宫里的气氛和往年没什么两样,到处张灯结彩一派喜气洋洋。今年的公众假期和以往一样一直到正月十五。可我的假期却被削减到了正月初十!百无聊赖的在凌烟阁里溜达着,这几日我没事干,竟逗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