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宠儿穿过来的时候只有18岁,从年龄上来说是处女也还过得去。(美国18岁的处女也还是很多的!)
五、毕竟是小说,出于一点私心吧,希望把最好的留给煞,因为他值得。
不过大家异口同声要求宠儿不是处女,倒让我很惊讶……要不第三卷让她和其他人也搞搞?……开玩笑的,如果按现在剧情发展真搞了,肯定是耍手段……然后会被宠儿干掉……再被煞鞭尸……不要再妄杀人命了……
失子离京
血沿着她的手指一滴滴砸到泥土上;积成滩怵目惊心的殷红。
狼群随之兴奋,一些发疯般撞击树干,一些开始刨树根。这棵树也就合抱那么粗,根本经不起狼群的折腾,很快就开始倾斜。
廉宠凭借强大的意志力硬是忍痛调整呼吸,手按住殇月龙牙,沉静地等待着出手的时刻。
不一会儿,树被连根刨起,廉宠立即飞身抓住旁边斜枝,借力跃到地上,殇月龙牙在刹那间出鞘回鞘,为首的狼头已经被砍下,正是廉家拔剑术——杀人封喉,招无虚发。
头狼倒下后,剩下几匹狼不再有动作,紧紧盯着廉宠慢慢退回了黑暗中。
腹下如刀割般痉挛,廉宠双腿虚软难支,眼前景物渐渐成双影,但脑中仍清醒意识到狼向来成群结队,并且相当记仇,这五六头估计是散兵,大部队肯定很快要追来,若她在这个时候昏迷;无异于喂狼!
咬紧牙,她知晓今晚定有一场苦战,且凶多吉少。
果然,山岭中出现了不正常的寂静,很快,无数绿幽幽的灯泡将她包围了。
一头巨大的白狼首先出现在了视线内。
狼王……!
狼独有的腥味让廉宠胸口窒息险些呕吐,咬牙发狠死撑,她再度顽强地立了起来。
狼王缓缓围着廉宠旋转,鼻头发出浓重气息,舌头轻舔,绿色的目光阴冷地瞟过廉宠鲜血淋漓的下身,发出兴奋的幽彩。
廉宠一刻也不敢放松,强甩开头昏目涨,一边警惕着狼王,一边随时注意周围的狼群偷袭。
果然,在狼王发动进攻的瞬间,左右后三面同时扑出来了三头巨狼。她屏住气,右手拔刀瞬间左手拿鞘以最快的速度在自己周围划了一个密不透风的圆,只听扑扑两声,两头狼应声倒地,一头重伤,只有狼王安然无事蹲伏在约五米外。
看来刚才狡猾的狼王只是虚晃一下,要探清她的实力。
两次拔剑术,看似简单,实则消耗了她大量精力。
拔剑术是廉天虎的杀人绝技,专用于高手对战,一击必杀的生死较量,若要用来砍狼群,估计没被咬死前先力竭而死。
但是如此多的狼群,以她目前的身体状况,普通的挥砍劈刺根本使不动,不若把所有力量集结爆发,原寄希望杀掉狼王后吓退狼群,可狼王实在狡诈。
廉宠心里明白,第三次使用拔剑术已经是她体力的极限了。
怎么办,冷汗不停地流下来,和着胃里的翻腾,剧烈的痛楚,她无限焦急。
狼王很快发现对手开始示弱,准备发动第二次攻击。但是老艰巨滑的它没有直接出手,再度示意狼群扑了上去。几头狼得令后迅速扑将出来,廉宠必须把致命一击留给狼王,一咬牙,在地上打了个滚,狼狈躲开了狼群的围攻。
第二波狼群不等她回过神来又发起进攻,精疲力尽的她勉强再度躲过,可是背上肩上已经被抓破了无数痕迹,整个人像在血水里滚过似的。
就在这时,廉宠转眼睨见狼王对准她的脸笔直冲了过来,而她最后一口气就是等着这一瞬间。
“砰!”
殇月龙牙刚刚出鞘,一股强大的如锋刃的力量已先一步由内向外将一圈的狼全部逼得飞了出去。
狡猾的狼王再次迅速收住了阵脚,静静的蹲伏在狼尸圈外五米处,然后,它忽然露出仓皇之色,竟然有些趔趄地不住往后退,不仅是它,整个狼群都似乎在慌乱地在散开。
气流利寒如北风肆虐,廉宠勉强想扭过脸来看看发生何事,却突然被人凌空抱起。
凤目幽幽,冰冷如鬼,杀意凌然。
宇文煞!?
宇文煞没有看廉宠,眼中充满了魔魅的恐怖,那寒光不仅让她战栗,连狼群也感受到了这浓重的杀气。
右手抱起她,左手隐约冒出黑烟缭绕,一把模糊的剑在他掌中缓缓升起,空气中似乎有九龙咆哮,雷霆万钧。
御气成剑!
不久前他还只能无意识地散发混乱分散的剑气,此刻居然已能凝气成形!
突然,一种恐怖冰冷的感觉通过血脉从心里窜到廉宠每一个神经末梢,连发尾似乎都战栗起来。狼群更是从趔趄地后退到亡命的奔逃。
脉搏里那种感觉,犹如一种末日体验。像是无尽的鬼魂在不停地嚎哭,又像千万的刀剑在发出令人起寒的铿锵声,整个地狱景象似乎都弥漫进身体的每个血细胞里面。
廉宠倏地想起那个暴雨之夜,他狰狞地划破两人的手腕,嘶吼着他们身体里从此流动着彼此的血液。
她的身体此刻正在与他的血共鸣!!
在黑夜中,他变身真正的血色魔神。
漆黑可怖的剑狰狞咆哮着如狂风席卷,刹那间山林中鬼哭狼嚎,狼群因身体撕裂的血肉骨裂声、幸者惊慌逃跑厉声尖嚎声,和着刀剑铿锵,廉宠泛起刀刮骨削的寒冷惊惧。
这样的宇文煞她从未见过,俨然走火入魔似的!
她虚弱抬起鲜血淋漓手掌,不停揉拍着他刀刻斧削狰狞森寒面孔,连声唤道:“宇文煞,宇文煞,你醒醒!”
少年恍恍惚惚,杀气森森。在听到她的呼喊后,已经失焦的血色琥珀深瞳中闪过一丝清明。廉宠见状,更是用尽全力摇晃他。可是下腹剧痛,气息越来越微弱,当他身体微微震荡醒过神来时,她已经昏迷过去。
清醒的宇文煞迅速低头看着怀中鲜血淋漓的人儿,双唇抖动,竟似要哭出来。
“宠儿,坚持住,我带你去看大夫,不要睡,宠儿……”
模糊间,她听到少年不住在她耳边呢喃哀求。
好吵,好困……
“宠儿,求你不要睡,我错了,我再也不会伤害你了,宠儿……”
可是我好累好累,好累……
三天三夜,不眠不休的抢救,只换来一句话:
“血崩之症,胎儿不保,母体难测。”
太医的这句话,重重粉碎了宇文煞所有感情防线,他跌跌撞撞扑到床边,将昏睡中面色苍白骨瘦如柴的孱弱女子小心翼翼搂入怀中,不住地用唇去抚慰她,抑或是抚慰自己。
面色透明无丝毫人色的少年,终于再也控制不住,泪水倾泄而出,无声地滚出眼眶,溅落浸润她灰白肌肤,压抑已久的痛苦如山洪爆发。
他的心被一片片撕开剥落,那感觉甚至比她的离开更令他生不如死、形神俱毁。
一辈子,也不愿再尝试。
太医的话反复浮现在脑海:
“王爷与廉姬本就过于年轻,怀上孩子也不太容易带上。”
“廉姬之前长时间服食软骨散,让胎儿更加孱弱。”
“此乃血崩之症,廉姬暂时已无性命之危,但若不格外小心调养,以后很难再怀上,即使怀上了,胎儿也很虚弱。”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亲手造成的,宠儿身上的每一处伤都是他的“杰作”,他又有什么立场在这里撕心裂肺?
宇文煞摇摇欲坠,他错了,错得离谱……
…》…》…》…》…》…》…》…》…》…
半夜,廉宠悠悠转醒,一堵肉墙出现在眼前。
她轻轻抬起头,迎上了宇文煞憔悴的睡颜,凤目凹陷,凄然如鬼。他和衣睡在一旁,连被子裹人抱在怀里,掩得密不透风。
似乎感觉到她动静,他迅速睁开了眼。
“你醒了……”冰冷手指轻轻捋了捋她额前散落的发丝。
她怔怔望着他,忽然想起什么双手抱紧自己,声音破碎零乱:“我是不是……有了孩子?”
面色骤暗,纤小身体佝偻成一团,嘴唇颤抖:“孩子……是不是已经没了?”
宇文煞闻言,双眼红肿湿润,艰难地点点头。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怀孕,毕竟,她不过十八九岁。
这本来是个无忧无虑玩着恋爱心跳游戏的年龄。
在她无意识中,她一直是那个没有长大,成日与怜互损互殴,闲来没事打打游戏逛逛商场的少女,不用对谁负责,只要自己随心所欲自己开心便好。就算是出任务,也抱着冒险的兴奋心情。
在这个世界,从一开她就没有想要融入过,纵使她清楚自己的我行我素已经在害人了,纵使被宇文煞强行留下后,她已经知道回去越来越渺茫,可她依然在逃避,逃避承认自己在这个世界存在的事实。
她总想着回去,或许正如宇文煞所说,她要他面对责任面对命运,但真正逃避的人是她!
这个世界,因为这个当她知道时它已经离开的孩子,第一次,无比清晰。
她总是洋洋得意说宇文煞算她半个儿子,自以为自己母性光辉闪烁,可她根本不配做一个母亲,她只会害人。
她的我行我素,先是害了宇文煞,接着害了自己的孩子。
她的孩子在她肚子里,她连感觉都感觉不到……
廉宠背对着宇文煞,泪水如断线珍珠滴落枕头。她无声地哭泣,无声地忏悔。
宇文煞看着她平静压抑的背影,眼底渲染浓重悲伤。
她连哭也不愿意在他怀里哭。
半晌,他终于说出了那句话。
他不知道自己如何开口,脑中一片空茫,耳畔嗡嗡作响,他机械地张嘴阖嘴,对未来,连想也不敢再想。
“等你身体养好后,你要去哪里,我都不拦你了。”
很多年后,逆龙帝在夜阑宫形单影只回想当初,满怀怅然。
这是他此生,唯一一次放手。
…》…》…》…》…》…》…》…》…》…
阳春三月,京都繁华地,杨柳汀洲游人聚散,一片湖光里,轻霭低笼桃花香。
蛮地飞沙,北炤景安关,百万雄师脱缰驰骋,铁甲铮铮中,鹰鹫南望炤阳宫。
溟鹰沧北百万盟军由血浪之鹰率领,兵临景安关,拉开了麟云大陆八年混战的序幕。
星夜,官道,一骑飞尘入泰阳。
画阁崇文楼,轻纱曼舞,檀香悠悠。
华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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