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闻涛半僵著身体,没有回抱,他脸上的淡淡胡茬刺得王双唯的脸有点疼,於是,心也疼了,说:“我再也不这样了。”
他还是没有回抱,只是,上了车,送了他回家,再去做饭,然後离开,晚上回家,一如正常,像是什麽都没发生过。
後来,有个人跟王双唯说,那几晚,聂闻涛都站在墓地,看著他母亲的坟墓,直到早上才离开去工作,每晚如此,不曾合眼。
那该死的爱番外之被包养的男人
被王双唯踢到他母亲那里卖命的林简回到L市,给王双唯作投资报告以及确定下一年的投资走向。
林简自打见了王双唯就神色百莫难辩,王双唯没理他,依旧窝沙发里看他的计划书。
最终,林简没忍住,愤恨:“老大,你知道外头怎麽说你的?”
王双唯喝了口水,眼也没抬,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说你是被包养的。”爱面子的林简暴走,把一份报纸扔王双唯面前,只见一张本地报纸头条上写著“本市最具传奇色彩的新贵聂闻涛包养同性情人”,占据半张报纸的照片上一个刚毅男人被一戴墨镜的男人牵著手,而男人望著戴墨镜的男人,背景是超市的禽类区,戴墨镜的男人手持一块肉类。
“老大。”林简哀叫,“咱不能次次都这样,这次,求你了,你包他玩儿吧。”
王双唯眼皮抬了下,瞄了眼报纸,再仔细看他的计划书。
旁边也在看计划书的聂闻涛闻言则是眼皮都没抬一下。
倒是胖子嘴角抽搐,傻呼呼地笑了一下,不敢说话。
林简摸了把脸,再把报纸看了一下,觉得包养两字深深刺伤了他的眼,於是冲胖子咆哮:“妈的,就凭你们老大那货色,还想包养我老大……,靠……”
包养纠纷就此开幕,可是,胖子觉得自己向来是中庸之人,於是息事宁人般语气:“哪能啊,大聂现在拿钱都得王哥说了算,房子钱什麽的都是王哥名下,怎麽说都是王哥包养他,你说是不,王哥?”
炮火中心的主角翻过一页企案,“嗯”了一声,极其漫不经心。
聂闻涛脸也没抬,拿出手机,就要拔号,王双唯眼也没看,伸出一只手,拦下,淡淡地说:“放下。”
抬眼看向林简,说:“把东欧的钱撤回,照这计划。”下巴抬了抬刚放矮桌上的计划书。
然後继续说:“别人要说什麽就让他们去说,狗都要乱吠几句,何况是长了张嘴的人。”
林简嘟囔:“不带这样的。”说完还愤怒地瞪了没抬眼的聂闻涛一眼。
王双唯笑:“妈的有这时间操心这个,不如费点心找点事情取乐自己,靠,老子没教过你跟这种……东西计较吧?”
林简瞪眼,“妈的,说这麽难听。”报纸花了全版揣测墨镜男人的身份,其中不乏语言难听的,林简觉得受不了,把报纸揉成一团扔了:“这姿态要了何用,老子饶不了这欠揍的。”
说完拉著胖子走了,王双唯也没拦,笑送他们离去。
他们一走,王双唯就躺聂闻涛怀里,打趣:“有没有人问你男人都包了是不是顺便也要包几个女人?”
聂闻涛把手中文件扔旁边,再取过一份翻阅,“嗯”了一声。
“嗯?”王双唯疑问。
“问了。”聂闻涛说。
“呵……”王双唯乐,说:“你怎麽说的?”
“没时间。”签字,然後又换文件。
王双唯怜悯地拍了拍他,说:“要养家,是辛苦了点,好好工作。”说完就起身继续自己的工作,盯著中国股市走向,一片惨绿。
那该死的爱番外之游戏与吃饭
聂闻涛回来,王双唯坐在地板上拿著游戏柄玩著电玩,眼看都没看他一眼。
男人看了看他,再看看冰箱,早上留在里面的食物丝毫未动。
“砰”的一声,冰箱被重力合上。
王双唯一眼都未瞧他,眼睛盯著电视屏幕,转不开。
聂闻涛走近,说:“吃了饭?”
王双唯淡淡的“嗯”了一声,手在游戏柄上快速地移动,正眼没瞧那个阴著脸的男人一眼。
聂闻涛看了他好几眼,转过身,拿著提回来的食物进了厨房,过了会把盘子端出来,放到桌上,隔著空气说:“吃饭了。”
王双唯没有答理,撇著嘴狠狠地盯著电视里的猛曾,像是不弄死他就不罢休模样。
三十多岁的男人,如此沈迷於电玩,也亏得有男人忍受得了他。
聂闻涛又走近,默默地看了他好几分锺,可是,唯少连一个眼神也没施舍给他。
聂闻涛的眼睛一直来回於电视跟王双唯之间,这时眯起,里面有凶光。
到了最後,五分锺过去,还是有人妥协了,聂闻涛走去餐桌,弄了碗,弄了勺,一碗饭,一碗汤,放到地上,他坐了下去,拿起勺子把半口海鲜汤放那男人口边,半晌,那男人眼睛盯著电视未动,这才淡淡瞥了一下,看也不看旁边那个男人,嘴稍张口,汤进了口里。
然後又是一口饭送到嘴边,王双唯依著直觉地含入口咀嚼。
这时游戏进展到高潮处,他失败一次,他直骂“SHIT”,险些把口边的饭给撞翻,亏得他家男人眼明手快才免过一劫。
半碗饭下去,游戏结束,王双唯躺在雪白的羊毛毯上,嘟囔著说:“累死老子了……”游戏取得全面胜利,他心情不错。
聂闻涛把饭塞他口中,起身,回餐桌。
王双唯随即叭拉了过去,靠著他的背,脸在他脖间磨蹭,说:“肚子好饿……”
聂闻涛哼都没哼一声,自己乘了饭,一口一口地吃,不理他。
王双唯眨巴眨巴眼睛,把自己的脸贴那男人脸上,蹭了蹭,说:“生气了?”
聂闻涛送进一口菜,细细地嚼,咽下,说:“要记得吃饭。”
王双唯笑眯了眼睛,他就知道,这男人怎麽可能舍得对他生气,即刻放长了声调:“忘了……”
聂闻涛又添了饭放对面,说:“吃饭。”
王双唯亲了亲他,坐对面,乖乖地吃起饭来。
刚才,碗被重力放在桌子上的回响还在房子里回荡。
这个男人,还是生气了。
王双唯不禁在心里叹道。
第二天,游戏进行最後一关,中午,门开了,平时这个时间绝不在家的男人出现在门口。
王双唯看了他一眼,再看看挂锺,再看看冰箱,所有行动皆在一秒锺内完成,然後,他的注意力又完全放在了他的游戏上面。
聂闻涛见到此情景,在门口站立了好几分锺,连背後的胖子都觉得有点冷,退了三步远。
聂闻涛回身,胖子一抖,却是聂闻涛取过他手中的袋子,往厨房走。
胖子腿软,才不容易回过神走到王双唯旁边,干笑:“王哥,还玩著啊?”
王双唯淡淡地应了声,手上动作丝毫未见停顿。
胖子看了看他,再看看电视屏幕,叹了口气,摸了摸鼻子,见聂闻涛出来,赶紧说:“大聂,我去车上等你……”
聂闻涛看了他一眼,没说什麽,捧著碗走向王双唯。
胖子赶紧溜了出去。
饭又到了王双唯嘴边,聂闻涛闷不吭声,一口汤一口饭地喂著,看著王双唯王子嘴这有点污渍了还拿纸巾擦干净,什麽话都不说。
时间过了十几分锺,饭喂得差不多,这时胖子边走进来边说:“大聂,快迟到了……”他傻傻地看著聂闻涛把半口饭喂进王双唯的口里。
聂闻涛也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手中最後几口的动作,饭喂完,把碗收起,站了起来,走向厨房。
胖子终於从大埋石恢复为人类状态,走到王双唯旁边,说:“王哥,大聂是从西城赶了五十里回来的,这不,还得赶五十里回去处理事情,那边的工程闹得快要人扬马翻了……我还以为是什麽要紧的事……”胖子在叹气。
王双唯握著手柄的手顿了顿,随即又全神贯注地玩著他的游戏。
晚上男人赶回来,已是深夜,进了被子,浅眠的王双唯被惊醒,随即把自己放在男人的胸膛上,打著哈欠说:“你回来了。”
男人淡淡地应了声:“嗯。”
王双唯趴在他胸口,鼻息一浅,又睡下了。
聂闻涛也随即合了眼,晚上他是叫胖子过来陪王双唯吃的饭,他忙著跟人把西城那片地区的最後的修改方案确定,脱不开身。
早上聂闻涛要离开,被窝里的王双唯含糊地说了声,“把门边那垃圾带出去。”
走到门边,聂闻涛却看见几个最新游戏机型的包装,里面,装的就是王双唯这两天沈迷的游戏。
他走回了床边,蹲下,对著被窝里的男人淡淡地说:“你想要,都可以的。”
王双唯打了个哈欠,撑起身子在他脸上亲了口,“去干活吧,我玩腻了,丢了它。”把头埋在枕头里,眼睛闭上,喃喃地说:“中午我去工地找你吃饭。”话一说完,人又睡下了。
聂闻涛看了看那裹著男人身型的被子,手指在上面划了划,这才离去。
门外又上豔阳天,他的眼睛闭了闭,睁开眼,只余眼角淡淡水渍,这该死的太阳,刺得人眼睛不舒服得很。
那该死的爱番外之聂闻涛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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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天眯著眼凶狠地说:“你是什麽人?你配吗?他要的你给得起吗?”
聂闻涛面目扭曲,比他更凶狠地回去, “穷小子就不能有爱情了?就你这德性的人配有?我是给不起他所有要的,但我有的全部都能给他,我所有为之打拼的一切,包括我,”他揍了下自己的胸膛:“包括我这条贱命,都是他的,只要他想要,一句话都不用就可以拿走。”他喘著气大吼:“别跟我谈什麽配不配他,伤他的不是我……他妈的是你……”
最後那句猛如野兽的嘶哑,在大厅里旋转,那声音里藏著的挥之不去的剧痛,让厅内的每个人都为之无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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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双唯扯著聂闻涛去巴黎,那穷小子对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