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顾美尔,却嫌高了点,男人婆味又浓了点的她,比不上自家的小鸟依人们……
“废话上说,空间上房给我!谁来问也不要说出来!”冷着魄力十足的脸,武平翌低声吩咐,顺便在老鸨耳边喃了句什么,让对方立刻笑开了花!
好不容易安置他们的人退出了房去,文清韵立刻迫不及待的追问:“你刚刚到底和她说了句什么!怎么她变得一脸了然的那么合作?!”
“我?”无辜的眨眨眼睛,骇人的戾气刹那间消失无踪的武平翌,示意文清韵凑过来,坏心眼的在他耳旁吹了口气:“我告诉她……我们是来偷情的…………”捂着耳朵跳开,文清韵没有发觉自己此时的嗓音变得有点尖:“你、你怎么能那么说!”
“不然你认为还有什么更好的理由?”武平翌耸耸宽肩,席地而坐:“地方可是你先选的……”
泄了气的沿着床边坐下,文清韵自知理亏的陷入自我懊恼中。许久……
“你怎么躺地下了?!”惊讶的看见武平翌以臂为枕,打算在冰冷生硬的地板入眠的文清韵,心突然抽的痛了一下,没来由的,那溢满胸口的疼惜让他开口:“床这么大,上来啊!”
“……不行。”哑口无言的瞪了他一眼,顺便心漏跳一拍的武平翌,闭上虎目,声音变得有点沙哑:“就算你再怎么豁达,我也不能坏了一个姑娘家的名节。”
“……”愣了好一会儿,终于消化了武平翌的话的文清韵,很不给面子的大笑起来!而且笑到最后,整个人就差从床上滚下来了!翻着白眼任他笑到顺过气来的武平翌,恼羞成怒的喝问:“笑够了没有?!我说错什么了不成?!”
“不……哈哈……不是……哈哈哈…………”捂着笑到肠子打结的肚子,文清韵启发性的展开话题:“告诉我……官兵为什么要追你?”戒备的扫了一眼满脸真诚的文清韵,直觉告诉自己这个怪女人可以相信的武平翌,轻轻的开口:“因为……我逃婚了。而且……逃的还是御赐的……”
“啊?这么巧?!”张大嘴,不敢置信的望向武平翌,文清韵接口:“我也是吔!那个皇帝到底一口气赐了多少对倒霉鬼?!”
这回换武平翌感叹“不道人间巧已多”了,假的吧!怎么会那么的……同病相怜!踌躇了一下,武平翌微微欠起身,瞪大眼睛!不给他发问的机会,文清韵舔舔唇,小心选择着措词:“……你为什么要逃?不想回答就当我没问啦!”
在他的强白下舒展开不知何时皱起的剑眉,武平翌突然发现,对这个奇怪的人说出事实,似乎没有那么的难……
“我……杀人无数,一身戾气……不懂得什么是温柔……我……无法给那个女人安稳……我这种人只能毁了她的幸福。所以……我不想在世界上造成另一个我的‘母亲’……究其一生,在等待的闺怨中……含恨而终!”说到着,仿佛什么不愿回想的往事浮上的心海,武平翌痛苦的闭上眼,淡淡的自嘲:“话说回来……也许那个人也看不上我吧……”
“那是她瞎了眼!”大叫着反驳,文清韵气到双眸泛酸尚不自知:“要是我能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睡觉里也会偷笑!”
“你……你…………”被文清韵大胆到几近告白的发言吓到的武平翌,报赧的岔开话题:“你又是为什么要逃婚?”
“我?”还没发现自己顺口把真心话都讲了出来的文清韵,苦笑着回答:“因为……我被赐婚给一个男的了!”皱了皱眉,武平翌不是很理解的反问:“这……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懒得多费唇舌的文清韵想也不想,左右开弓,将自己的衣衫扯开,露出白暂却“一马平川”的胸膛:“因为我也是男的!”
“……”暂时找不回自己声音了的武平翌,傻看着那片平坦,瞬间的苍白渐渐恢复,而且恢复的过了头……变成了一脸绯色…………
“怎、怎么会这样……”低下头,尽可能的把目光集中在那对踢啊踢的玉足上,武平翌也不明白,平时最看不起娘娘腔的自己,怎么在听到骇人听闻的事实时,反而有一种了然的平静?也许是文清韵本就没有什么女人气,也或许是……他根本就没在乎过文清韵是男是女的问题…………再或许是……他为文清韵不是个男人婆而感到高兴…………
“说来话长啦!不过,这可绝对不是我自愿的!你要相信我!”在武平翌躲避开视线的刹那,突然有了强烈的不安的文清韵,连忙蹲下身子以求与他等高,焦急的扯向他的衣角!他文大公子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眼光了?但是……他就是不要武平翌对自己存有什么不好的影象!谁叫……只有他的沉默……会叫自己痛呢?
“我相信你。”没理由,武平翌就是想笑,仿佛冷硬的棱角此时有了自己的意识,拒绝遵守他所下达的命令,私下划开温柔的包容和……信赖………………
“……”如果之前的武平翌只是在文清韵心湖点出涟漪的话,现在就是撩动潮汐了!碰着红到发烫的脸颊,文清韵双膝一软,跪坐在武平翌身旁,垂下目光,和武平翌一起努力将地板看出两个洞来!
明明是寂静,却偏偏没有冷场的窒息感。感受着不经意间扑打在身上的彼此的呼吸,武平翌和文清韵同时产生了一种幻觉,似乎冥冥中,他们早该如此了…………似乎出生时就被迫割舍的一部分,此时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理智提醒自己对方是同性的讯息,在情感的激流中,是那么的薄弱…………想冲口的承诺,因为天长地久不是语言而沉默…………
“……”是谁先抬起了头?只知道……当自己昂首时,那双眼眸已经等待在了上方。
上苍给的生命是那么的短暂……所以爱的出现……只在眨眼之间!那又为什么……人们要浪费那么多的时间去确认呢?既然想爱……爱就是了………………
“我……这么做是不对的……我怎么……能对一个男人…………”武平翌轻声呢喃着吻上文清韵没有躲闪的唇。“我的脑子大概坏掉了……这样不对啊……我不是为了不嫁男人才逃的吗?”疑惑着自问,文清韵无师自通的迎合而上…………
“全都逃了?”手托香腮,高景郁不瘟不火的眯起眼,看向心虚的避开他眼神的两人。应天逸尴尬的轻咳起来,而许亭欢夸张的咳嗽也在同时响起。颦起月眉,高景郁撅起朱唇不悦的责备:“过分,你们就顾着自己病,都不叫上朕一起!要知道,‘病美人’、‘病美人’,不病怎么能显出人美呢?!”
“咳——”这一回,下面的人是真的被口水给呛到咳了!而高景郁竟然还不疑有它的自原其说:“干脆!朕一会儿脱去外衣去泡冰池好了!然后叫人在一边扇凉风,就不信病不了!”
“你、你敢!”顾不上还咳的喘不过气来,应天逸惊惶的大声喝骂!站在旁边的史官,无事一身轻的玩着手中的笔,在史册上加注着什么。半晌,用他那嘲讽的声音低语:“……真是急性子啊……至少也等见过一次面再逃嘛…………”
“对不起……”恋恋不舍的分开快要合二为一的唇,武平翌按捺不住更进一步的欲望,连忙推开文清韵!被吻的一片混沌的后者轻喘着叹息:“为什么道歉?”
“我……我强迫你接受一个男人的吻……”武平翌背过身去,良知和世俗在激|情过后开始蚕食他的脆弱了!而文清韵也还处在茫然中,但回答却是肯定的:“我也是男人,如果不愿意,是会反抗的。”
“可是……你不就是因为讨厌和男人在一起而逃的吗?!”顿了顿,武平翌轻声问,仿佛那句话伤害了自己。闻言,文清韵点了点头,接着又摇了摇头!被他搞糊涂了的武平翌一时间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好!“是哪一个啊?”懊恼的伸手,文清韵粗鲁的制止自己的头继续晃下去。
“我不清楚!我是讨厌和男人在一起而逃的,可我却并不讨厌和你在一起啊!”
“我也是男人啊……”武平翌失笑,刚刚积蓄在心头的悲伤倏地被冲散了不少,文清韵那稚气的举动让他有想要会心一笑的趋势……会心?他的心是什么时候阵前倒戈了?
“白马非马啦!”吐了吐舌头,文清韵也觉得自己的动作很好笑。不知为什么……他好想看武平翌这不经意的笑容啊……就算要他装的更傻都好!这一笑……笑到了自己的心里…………
“会不会……这只是你的……一时冲动…………”猛地,笑容被愁云遮掩,武平翌的担忧又回来了。不是他多心……爱的太容易了……也让人不安…………
“我……我不知道…………”垂下头,完全被武平翌的喜怒哀乐影响着的文清韵不堪负荷的深吸了一口气。梗在两人间的……是谁也不敢去确定的情感……是谁也不愿去确定的情感…………毕竟,这份悸动的代价……太高了…………未来……遥远陌生的令他们不敢轻易做主…………今天的无悔,保不住就是明日的遗憾!
“……”咬咬牙,武平翌又退了几步,将身体靠到窗棱上,重重的喘了口气:“我们……大概是……都逃的昏了头了吧。”他负担不起……他负担不起让文清韵和自己一起承受所有世俗的鄙视的那种压力!他宁可……一切只是岁月里变了调的半段残梦…………
“是、是啊……”惨笑一下,文清韵尽量让自己不要呻吟出声!但……这句话说的他……好痛…………还能怎么样?他就算可以抛开一切,可武平翌还有未来啊!他……应该就像皇帝安排的那样,娶一位温良恭顺的贤妻,过让每个人都要羡慕的生活……而不是和自己一起……面对礼教忍受窒息!他应该可以说服自己的!把一切当成轻狂年少里的一段枉然…………
各怀心事的两人,任由酸楚写进彼此的眼里,谁也无力下定决心!不是豁不开自己……是舍不得对方!!!
“真是会躲啊~~~~”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