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妖 作者nel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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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 作者neleta-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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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神地看著前方,月琼浑身酸软地枕在严刹的肚子上(他是被逼的)。他睡到下午才醒过来,严刹正好办完了正事回来,拿了本《国学》靠坐在床上看,这也就罢了,这人还钻进被窝里,非要把他揪到他的肚子上。
月琼开始深思,严刹这到底是怎麽了?跟变了个人似的,让他越来越糊涂。怎麽感觉这人心情好的时候也会折腾他了?若真是这样,那就糟糕了。他不要天天在床上躺著,他要跳舞,要教孩子跳舞,要吃辣鸭头喝米酒,还要练剑,还要……
“你的适应力强了一点。”上方的人突然开口,月琼吓了一跳。等他反应过这人说的是何意後,他的脸吓白了。严刹一手捏住月琼的下巴,让他看著自己。
“将军。”求饶。
严刹捏著他下巴的麽指来回蹭了蹭:“你当自己是什麽?”
月琼动动嘴唇,憋出一句:“公子。”男宠。“嘶!”下巴好疼。严刹放开了手,月琼没有力气揉下巴。严刹盯著他,在对方越来越紧张时他重新拿起书,月琼暗呼口气,把头埋在被窝里,这人真是不对劲。
想了半天也想不通,月琼又来了困意,最後就那样枕在严刹的肚子上睡著了。严刹靠坐在床上没有动过,一直到太阳落山时月琼醒来,他才让严墨拿晚饭进来。
月琼不知自己的适应力有没有变强,他还是在床上躺足了八天才恢复了精气神。下床後的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练功房”,让他感动的是孩子们竟然已经在那等著他了。问了才知道是严墨告诉他们的,月琼从来没有这麽感激过严墨,为什麽他以前总觉得严墨和徐大夫一样喜欢助纣为虐呢,明明就是个大好人。
忘了之前受到的打击,月琼很快地投入到了教孩子们学舞的热情中。孩子们的感情是那样的直接,他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无忧无虑的日子。
……
二月末了,严刹还有没有送月琼回去的意思,再过几天就是他迎娶公主的大喜日子,月琼猜不透严刹究竟打算如何安置他。这里好是好,可一直不回去洪喜红泰、桦灼安宝会担心吧,也不知他们是否知道他在这里。
自从严刹第二次出尔反尔後,月琼每晚都会被严刹吃一次,也许他的适应力确实好了些,第二天他能扶著腰下床,虽然跳舞是勉强了些,可教孩子们没问题。练了半个多月,孩子们学会了一曲很简单的舞蹈──渔童,是月琼给他们编的。
二月三十,离严刹迎娶公主的日子还有五天。早上,前一晚被折腾过的月琼仍在睡,严刹已经起身了。床帐放下,严墨送来热水,并给月琼拿来一套新衣裳。严刹安静地洗漱吃了早饭後就出去了,床上的人长发散落在枕间,宝贝木簪摆在床头显眼的位置。门关上,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躺在床上发了会呆,他拿过自己的桃木簪子,端详了许久,深深叹了口气坐了起来。被子滑下,露出的身子青青紫紫,还有红点。掀开床帐,从床边的矮几上拿过衣裳,月琼愣了,严刹又给他换衣裳了。与昨天月牙白的那身不同,这次却是以绿为主。
花了些时间穿了衣裳,月琼下床,脚刚著地,门口就传来严墨的声音:“月琼公子可醒了?”
“啊,醒了,我起来了。”
门推开,严墨端了水盆进来,月琼不管身子有多不适,他立刻起身走了过去,从严墨手上接水盆,并说:“谢谢。我自己来。”他可以接受严刹给他端茶倒水,但若是严墨,他却万万不能用。
严墨晃过他,把水盆放到架子上:“王爷吩咐,月琼公子今日不得外出,属下去给您拿早饭。”不等月琼拒绝,他就退了出去。月琼愣愣地盯著门的方向,皱眉,他的直觉探到了诡异。洗漱完,严墨端著早饭回来了。很清淡,适合月琼吃。放下早饭後,他关门出去。月琼在桌边坐了一会,直到粥快凉了,他才开始吃。他越来越觉得哪里不对了,可是什麽不对呢?他却想不明白。
……
严刹中午没有回来,月琼一人在屋里吃了饭。饭後,身子不适的他睡了一小会。外头不时有熙攘之声传入,似乎在忙活什麽,月琼没有好奇心,听从严刹的吩咐留在屋子里。捧著书边看边在屋子里练练脚,转几个圈,月琼别的不会,最会打发时间。书翻过了一半,脑子里又想出一段新的舞步,天暗了。
严墨在外道:“公子,王爷请您去‘朝安堂’。”然後他敲了两下门,推门而入。手上捧著皮裘、大氅、围脖和帽子。月琼很是奇怪,不过他没有多问,而是从严墨手上拿过衣帽穿戴好。白狐皮的裘袄、外加长及脚面的用熊皮缝制的大氅、白狐皮的围脖、白虎皮的帽子。只露出了月琼那一双大大的眼睛。若光看他这双眼睛,所有人都会赞叹,美人!国色天香的美人!可惜了,月琼就这一双眼睛迷人,其他的善乏可陈。
跟在严墨身後,月琼不住叹息,他这一身行头得杀多少只白狐多少头熊?白狐稀少、而且十分可爱,虽然身上不怎麽好闻,可是很讨人喜欢,尤其是刚刚出生的白狐,抱在怀里看著它的模样心都会碎的。唉,可惜他的身份是男宠,不然他一定跟严刹说说,让他不要再杀白狐了,往衣服里多塞点棉花不就暖和了?
低头跟著严墨七拐八拐,月琼听到了欢闹声,他不敢四处张望,眼观围脖,跟著严墨迈过门槛,进到暖和的大厅内。他一进来,欢闹声就停了,安静地让他起鸡皮疙瘩。
“王,月琼公子到了。”严墨禀报,然後有侍女走到月琼身侧伸手要帮他脱大氅。月琼急忙闪开自己动手。脱了大氅、摘了围脖和帽子,还不等月琼继续脱裘袄,那位侍女就退下了。月琼解裘袄的手放下,还是穿著暖和。
“过来。”
坐在上方的人出声,月琼抬眼,愣了。那人穿了一身墨绿色的衣裳,衣裳外是一件白色的裘袄。月琼不敢低头看自己的衣著,他的直觉探到了危险。怎麽跟他穿得一模一样。
“过来。”
那人伸出左手,月琼咽咽唾沫,小步小步挪了过去。眼角的余光发现李休他们都在,还有许多他不认识的人,似乎岛上的人都来了。他甚至看到了雅琪格、阿木尔、铁力真……今天是什麽大日子?
上了台子,严刹的手仍是伸向他,月琼的左手握握,慢慢伸出去,很快就被对方的大掌包住,他被拉到了严刹的身边坐下。
两人穿得一模一样的衣裳坐在那里,一人壮得像座小山,一人却显得格外娇小;一人脸上是看不出的平静,一人脸上是紧张的不安。月琼的手心里都是汗,面前的桌上摆满了吃食,桌前不远处还烤著一头羊,月琼低下头,不看四面传来的各种眼神。
“王。”
严墨出声,严刹颔首,他立刻拍掌三下。
所有人同时举杯起身高喊:“祝吾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喝!月琼抬头,难道说今日是这人的生辰?!就见严刹举起杯子,侧头看向他。月琼咽咽唾沫,在众人的等待中手抖地拿起酒杯,就见这人还看著他,没有喝酒的意思。
“月琼公子,今日是王的生辰,您说两句祝福的话吧。”李休突然开口,月琼心下骇然:果真是严刹的生辰。话说,二月三十,大月最後一天的生辰,几年才能出现一回?严刹也怪可怜的。握著酒杯搜肠刮肚一番,月琼张嘴:“祝,祝……”他喊不出“吾王”。
“祝,嗯,王,心想事成,马到成功。”这样他就不会被牵连了。
绿眸深沈,严刹看向大家举起酒杯,然後一饮而尽。众人跟著喝下,月琼抿了口酒,皱皱眉:怎麽这人又拿白水来糊弄人?
酒喝了,剩下的自然是各式拜寿活动。月琼不敢在这种时候惹严刹生气,给他倒酒、夹菜、盛汤。严刹的心情似乎很好,左手一直搂在月琼的肩上,月琼给他夹什麽他吃什麽,盛什麽喝什麽,若月琼自己忙著吃暂时忘了他,他也不催促,就跟手下喝酒。
酒过三旬、菜过五味,大家也没有送严刹什麽寿礼,都是说些祝福的话,这里的人都是严刹的心腹,严刹也不需他们花钱去买些不实用的东西送他,要的不过是个心意。不过既然是严刹过寿,再简单也少不了歌舞助兴。
熊纪汪头一个上场,给大家表演了段蒙古摔跤舞。虽然他不是蒙人,可五大三粗的他跳起来还真有那麽点意思。大家纷纷鼓掌,气氛热烈极了。接著其他人纷纷拿出自己的绝活,有杂耍的,有吟诗的,有唱上一曲的,还有拿出冬不拉弹上一段的。
月琼的紧张在熊纪汪跳舞时就消失不见了,眼中的光彩越来越浓。和年三十那晚的宴席不同,今晚的寿宴让他感动,让他痴迷。大家是真心实意地为严刹祝寿,没有阿谀奉承,没有攀比暗斗。谁若出了错,就自罚酒三杯重来一次,大家也都是哈哈大笑几声,拍掌鼓励,轻松而又亲切。
月琼回头,就见严刹的神色似乎都平缓了许多。绿眸看向他,搂在他肩上的手用力,月琼突然觉得头有点晕,他喝的明明是白水。
“唔……”嘴被吻上,刚硬的胡子扎疼了他的下巴,可是这个吻却似乎和平日不同。
“噢!噢!”底下有人起哄,还有人吹口哨。月琼脸一烫,伸手去推,严刹主动放开了他。他向下淡淡一扫,大家乖乖就坐,不敢再造次。月琼低下头拼命吃菜,太,太丢人了!他,晕了,晕死了。这人真是越来越怪了。
周公升看了几眼月琼,笑道:“王,雅琪格他们有份礼物要送给王。”严刹仍是颔首,就见一群孩子从各自爹娘的身边跑了出来。月琼好奇地抬眼看去,又是一惊,这几个娃娃似乎是有备而来啊,女娃们穿著大红的裙子、扎著两条小辫子;男娃们则穿著鹅黄的短衫、马裤,脑袋清一色的光蛋子。
“祝王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娃娃们跪下齐声道,然後站起来。雅琪格嫩声道:“王,月琼叔叔教了我们一曲舞,我们要献给王。”
月琼不敢回头,有人在盯著他。
孩子们对月琼深笑,见王点头了,他们立刻站好。
鼓点响起,月琼随声看去,竟然是任缶。因为没有乐器,月琼教孩子们的舞是随著鼓点来跳的,既简单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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