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妖 作者nelet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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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妖 作者neleta-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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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立了大功了!”
严牟淡淡一笑:“我只是做了分内之事。”
严萍感慨:“王爷总算是可以安心了。”
严墨和严牟点点头。
……
一早起来用了饭,月琼在院子里练了会剑,然後压压腿、让洪喜和洪泰帮他下下腰。不再瞒著自己的两位侍从,月琼光明正大地在院子里跳起了舞。洪喜和洪泰站在一旁开心地看著,和以往一样,不多问。来找月琼聊天的黎桦灼一看月琼在跳舞,先是惊喜一番,接著就是拉著安宝央求月琼教他跳,能收弟子,月琼当然愿意啦。当下就开始教桦灼和安宝基本功──压腿、下腰。
到了後半晌,月琼跳了一身的汗。三月末的江陵已经暖和起来,不过洪喜和洪泰还是怕公子受了风寒,也怕公子太累,就说让他歇会再跳,月琼欣然答应。
坐在屋里的躺椅上,月琼摇啊摇。洪喜煮了红枣莲子羹,给他、桦灼和安宝一人盛了一碗。月琼喜欢吃这个,甜甜的,很好吃。舀起一勺,他纳闷地问:“洪喜,这是什麽?”一个长得跟荔枝一样软软白白的东西。难道有这麽大的莲子?
洪喜马上道:“公子这阵子总是睡不好,我跟行公公讨了些稀罕东西给公子调养。行公公说这是海里的玩意,吃了之後会让人睡得香。”
“行公公?”月琼咬了一口,有点甜,很奇怪的味道,“他怎麽会给你这种稀罕东西?”他在府里还是最不得宠的公子吧。是吧。
洪喜接著说:“王爷大婚,各方送来的礼都装了两间屋了,有不少稀罕东西呢。行公公说这不算太稀罕的,就给了我了。”
“哦。”月琼把剩下的全部吃下,皱皱眉,“味道挺怪,不过没鱼腥味。行公公给了你几颗?”从岛上回来後,他就一直睡不好,整晚地做梦。若这东西真管用的话,他愿意多吃几颗。
洪喜尴尬地说:“就,一颗。”
“啊?”月琼抬头,“一颗?能管用吗?”
洪喜支支唔唔道:“行公公说,这东西,就只有一颗。”
“什麽?”月琼惊呼,“整个王府就只有这麽一颗?”
洪喜点点头。
月琼哀怨:“洪喜,你怎麽不早说?府里就这麽一颗,那肯定是顶顶稀罕的东西了。不知能卖多少银子呢。可惜了,可惜了。”
黎桦灼这时开口:“月琼,你真是钱眼子,身子和银子哪个重要?你这阵子总是睡不好,瞧你都瘦了。若这东西管用,哪怕整个天下都只有这一颗,你也该吃了。”
“唉……”月琼重新舀起一勺莲子羹,“若不管用,岂不是浪费了一大笔银子?”
“你这个钱眼子。”
见公子不再“追究”了,洪喜和洪泰悄悄松了口气。
……
到了晚上,月琼洗漱上床,洪喜和洪泰给他点上助眠的燃香,放下床帐退了出去。瞪著眼看著床顶,月琼没有睡意。今天二十一了,最多两天,那人就会回府了,还有……公主。拿出右臂,他愣愣地瞧著手腕上的银镯子。真小气,送个金的多好?算了,送他金的他也不敢卖掉。
肚子热热的,感觉有点像扎针後的那段日子。左手摸摸肚子,月琼想到了白天的那颗“荔枝”。那麽贵重的东西被他吃了,能卖多少银子啊。想到银子,他从床下翻出他的宝贝钱盒。攒的银子还在,一两也不多,一两也不少。把银子倒出来,他取出底板,盒子下方居然还有一个隐秘的格子。
格子里静静地放著三样东西:一支耳饰,一块黑色的木牌,一枚麽指大小的玉印。取出耳饰,月琼的大眼微闪。这是严刹给他的,有著年月的陈旧。很简单,一个银圈里套著几片羽毛状的坠子,许多胡人男子成年後就会戴一支耳饰,有的就像这种。
把耳饰放回去,他拿出那块黑色的木牌,木牌是方形的,不大,两指宽半指长,正面雕著鱼形的图案,背面是一个梵文的“雾”字。拿著它端详了许久,月琼放回去。他没有拿出那块玉印,只是摸了摸。然後盖上底板,装好银子,扣上盖子,月琼把盒子放回床板的暗格内,这是他的全部家当。
那个“荔枝”根本没用,月琼揉揉额角,还是不想睡。一闭上眼,眼前就是在岛上的日子,就是那双眼,就是那场湮没他的欢爱,这可如何是好?他觉得严刹一定给他下了蛊,不然为什麽他总是想起他?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事。
“我是谁?”
“严,严刹……唔!”
翻身压住右耳,月琼左手捂住左耳,不要再出现了,让他好好睡一觉。
“我是谁?”
“严,严刹……”
紧紧捂住耳朵,月琼在心中哀嚎。不要再问了,他是要走的,在那人娶了公主之後,他更要尽速离开,不为别的,为了他的小命。他不能死,他绝对不能死。
……
天快亮时,又是一宿没睡的月琼才昏昏然然地睡了。送嫁的队伍距江陵还有一段路程,从四面八方前来为严刹道喜的人已经陆续来到江陵。不管是厉王府还是江陵城,都充斥著大婚的喜庆以及几分紧张与骚动。林苑是唯一的净土,虽然天已经大亮,但由於月琼刚睡下没多久,所以十分安静。洪喜和洪泰在小灶房里给公子熬上他起来後要喝的粥,草草用了饭的两人就坐在外间等著公子醒来。

藏妖:第二十三章

刚走了半日,昭华公主说累了,队伍不得不再次停下。如乌龟爬的速度让人心急,更是让人火冒三丈。在被官府包下来的驿站内,严刹面色冷峻地坐在屋内,李休、周公升一遍遍地劝说。
“王爷,礼部的官员和宫里的人都看著呢。您一定要忍著,最迟明日就能回府了。”
严刹双拳紧握,明显在克制著怒火。
有人轻敲门後走了进来,是接替严墨的位置从王府赶来的严壮。他刚刚收到从王府送出的消息,把纸条交给王爷,他退到一旁。严刹看了之後,脸色更加不好。
周公升问:“王爷?”
严刹把纸条收进衣襟,粗声道:“我今晚一定要赶回王府。”
李休看看周公升,对方急忙道:“王爷,昭华公主是出了名的刁蛮。这一路上她虽没有太大的举动,但我们不能不防。王爷昨日下令赶路,昭华公主身边的嬷嬷已经有了微词,在随行之人全部返京之前,王爷必须忍耐。只要他们一走,後面的事就是王爷说了算了。”
严刹一巴掌拍在桌子上,久久不语。但李休和周公升知道他听进去了。李休说:“王爷,您忍了六年,现在不过是一天,很快就过了。”严刹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周公升拽了拽李休,然後对严壮使了个眼色,三人悄声地退了出去。
出了房间,严壮守在门口,李休和周公升下楼出了驿站,看上去像是出去透透气。远离驿站外宫里的侍卫,周公升轻叹道:“虽不知严壮送来的是什麽消息,但一定和‘他’有关。”
李休也是长叹一声,说:“经过了岛上的那两个月的相处,王爷已经无法像从前那样忍著了。而这两个月,‘他’也不是无动於衷,这种情况下王爷更是难以忍耐。可王爷又不得不继续忍著,唉,每次看到王爷这样,我心里都很难受。”
周公升看著远方,低声道:“快则两年,慢则五年,王爷不会永远忍下去。”
李休笑了。他们都不会永远忍下去。
在驿站休息了约一个半时辰,车队才再次缓缓前行。严刹没有骑马,而是坐在马车里。严壮知道王爷这是心烦,骑马跟在车边,也不打扰。严刹的心腹们跟随性的官员和宫里的几位公公闲聊,很是融洽。
骑马跟在後方的赵公公不时地看严刹的马车,小声跟身边的徐大夫说:“王爷这两日的心情似乎不愉,咱家不会说什麽,可有人看了会想歪的。”他瞟了眼跟在公主车边的嬷嬷和侍女。
徐大夫摸摸与他的年龄极不相符的长胡子,笑道:“王爷是个急性子,去哪都是风风火火,策马疾驰。现在车队走得慢,王爷有点不适应。让赵公公见笑了。”
“嘻嘻。”赵公公抿嘴笑道,“咱家省得。回了宫,咱家自会在圣上面前说王爷的好。王爷救过咱家的命,咱家心里记著呢。”他策马靠近徐开远,轻声道:“公主身边的那四个嬷嬷可不是省油的灯,哪个人手上都有十几条奴才的命呢。那六个侍女自小跟公主一起长大,武艺了得。留下的二十名侍卫可全是宫里头的。咱家说句实话,公主肯定会祸害王爷,您让王爷小心著些,公主若在王府受了半点委屈,没两日皇上就能知道。”
徐开远眼里闪过厉光,哈哈笑道,用周围的人都能听到的嗓门说:“赵公公莫担心,您那不过是小毛病。摘些嫩柳叶,晒干了泡水喝,下火清热,不出十日嗓子就好了。”
赵公公笑笑,同样大声说:“有徐大夫这句话,咱家就放心了。这嗓子疼了一个来月了,喝了药总不见好,生怕得了什麽麻烦的毛病。”
接著,徐开远轻声道:“开远代王爷谢谢公公了。”
“嘻嘻。王爷是咱家的救命恩人,咱家记著呢。”
徐开远微微一笑,记著就好。
当晚,在距离江陵还有二里地的“富阳镇”车队又停了下来,公主累了。严刹压著脾气下车进了“富阳镇”知县的府邸休息。一行人吃喝过後,徐开远把今天从赵公公那里得知的消息告诉了严刹和其他人。
李休冷冷一笑:“皇上把公主嫁给王爷已经是摆明了要祸害王爷了。不过知道公主身边的人会武,咱们也好防范。”
周公升道:“赵公公说了,公主有什麽事,皇上必然能知道。咱们要做的就是公主有什麽事,皇上一年半载也不会知道。”他看向王爷。
严刹开口:“不牢靠的人,全部赶出府。”
众人点头。
简单商议了一番之後,大家都退下了。严刹坐在桌边皱著眉,一夜未阖眼。而此时,在厉王府同样有一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著。二十多天睡不好的他脸颊都明显凹了下去,看得洪喜和洪泰心焦不已。
“什麽果子,吃了竟然一点用都没有。”
摸摸热热的肚子,睡不著的月琼索性下床。从床底取出他的剑,他穿著单衣出了屋,兴许练练剑他能睡著。
公鸡打鸣时,疲累的月琼拖著剑回了屋。头一挨著枕头,他就睡著了。洪喜轻轻给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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