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无药可医的病?”
“今年你们肯定会学到的。”如果卢平真要教黑魔法防御课的话,就算课表上没有安排,会在月圆时间给卢平代课的斯内普也一定会教到的。
赫敏有些抱怨:“塞壬……你这么清楚明白地说了,我都没机会自己去找真相了啊……一点也不好玩。”
塞壬呵呵地笑,把话题带开:“我听说今年暑假你去了法国玩?”
“是呀,”赫敏兴致勃勃地回答,“法国的图书馆有意思极了!我在巴黎市图书馆里找到了好几本伦敦图书馆没有的书哦……我还学了几句法语……”
塞壬微笑,纠正赫敏的发音。赫敏抱出她新买的宠物猫来,“你看,这是克鲁山克,可爱吧?”
“别把它拿出来!它会吓到斑斑的!”韦斯莱喊道,捂着自己胸前的口袋。
扁脸猫戒备地对塞壬嘶吼了一声,像是在警告塞壬不要伤害它的主人。然后它转身死死盯住韦斯莱的胸口。塞壬笑了一笑,没有打算去摸它,给它机会给自己来一爪,只是说道:“我猜它有猫狸子的血统,非常聪明,知道谁比较危险,谁对它的主人不怀好意。”“说起来,你说卢平教授会是个怎么样的人?”哈利放低了声音问,“我看他不像洛哈特那样白痴……但愿也不会像奇洛那样在脑袋后面背着个黑魔王。”塞壬微笑:“斯内普教授告诫我说卢平是个大灰狼,小红帽要小心……我也很意外卢平会在这里出现,毕竟他有不适合在人群聚居区生活的病,而且差不多要到发病的时候了。不过你们可以放心,斯内普教授亲自给他熬的药。只要他没忘记吃药,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所以我们的黑魔法防御课还是学不到什么东西,对不对?”赫敏呻吟了一声。
“未必。如果卢平真没什么本事,斯内普教授也不会这么戒备他了。”
零食小推车在一点的时候才到,塞壬买了一堆巧克力。
到了午后,小马尔福带着两个跟班来了。
“看那,这是谁?波特和韦斯莱。”马尔福带着欠揍的讥笑说道,“哦——维埃,你也在?决定继续舔救世主的屁股?或者跟一只母栗鼠□,来吸引众人的关注?如果我是你,就不会在这里讨好一个泥巴种——和几个连泥巴种都比不上的家伙。”塞壬笑得貌似温柔:“多谢关心,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哦,对了,我记得赫敏前两年的成绩都是年级第一,而马尔福先生似乎才刚排进前十对吧?你已经决定了不用自己的脑子思考,只跟从别人的指示了吗?”“只有愚蠢的格兰芬多才会忘记脑子的作用,一个马尔福永远不可能失去思考。”马尔福傲慢地扬起脑袋,“而你呢,维埃,在迷信黄金狮子的权威吗?”塞壬只是微笑。“你呢,马尔福?你在迷信谁呢?那个毫无创意地照抄希特勒的纯血论,除了杀戮什么都不懂的,把自己弄成不人不鬼的怪物的反人类罪犯吗?”“你——你在说什么?”
塞壬站起来,将手撑在门框上,俯下身,几乎贴近那张漂亮得苍白的脸,笑容悠然,语气轻悄,“我想你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到我说的是谁,对吗?我说的可是大实话呢。”“你居然敢诬蔑黑魔王!你这个叛徒!”
塞壬轻笑,“而你,连正视一个人,看清他的真相都不敢吗?你斯莱特林引以为傲的理智和谨慎都去哪了呢?莫非——都被马尔福夫人每周寄给你的糖果消耗光了?”韦斯莱在后面噗哧一声笑出来。
“你——你们等着瞧!我让我爸爸收拾你!没有一个有权有势的好爸爸可真是你们的遗憾啊,不是吗?”马尔福拧着雪白的脸蛋勉强撩下狠话匆匆退场,塞壬在后面笑眯眯问:“你什么事都得找你爸爸帮忙吗?你什么时候才能长成一个独立自由的人呢?永远长不大的孩子?”等塞壬关好车厢门坐回原位,车厢里一阵笑声,“太精彩了!你们看到马尔福的表情了没?他大概话都快说不出来了!”韦斯莱拍桌。
塞壬也在笑,但一阵阴风飘过时忽然有些笑不出来。他手中一声轻响,冒出一团昧火。这时火车减速了。
“怎么了?”
“极致黑暗的力量。比死灵还可怕的东西。”塞壬轻声道。他起身挡在门口,仙剑落入手中握紧,开始灌注法力。
火车慢了下去,终于颠簸了一下停了下来。一阵砰砰的行李掉落声。然后灯全暗了,只有塞壬手中的火焰幽幽地发着光和热。
“到底怎么了?现在还没到站呢。”赫敏大声说。
门砰的一声打开了,马尔福和他的两个跟班闯了进来。“你们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他惊慌失措地问。
没人来得及回答他。就在他后面,那个总跟坩埚过不去的隆巴顿也闯了进来,问了同样的问题。
“不知道。”韦斯莱回答。
外面传来学生们惊恐痛苦的尖叫声。更重的寒气。塞壬摇摇欲坠,眼前幻化出一片火焰和鲜血的红色。有人惨叫着倒下的黑色剪影。他恍惚听见韦斯莱喊着:“金妮,这边来!”可是耳边却有幻声在声嘶力竭地喊着,“快逃……”有人在邪气肆意地大笑,那笑声太熟悉……他手中的火焰在明灭不定地闪烁着,仙剑几乎握不住。
他几乎没听见卢平站起来,沙哑地说道:“安静……待在原地不要动……”
塞壬的手在颤抖着,手心的火焰如风中残烛般随时可能熄灭。
门打开了,门前站着一个极高的披着黑色破斗篷的怪物。它的灰色的消瘦的,好像死了,腐烂了很久的手从斗篷里伸出来。那怪物长长地吸了一口气。
红黑色的幻声和幻象汹涌而至,淹没了塞壬。他似乎沉没入冰冷灭顶的充满死亡的水中,水是黏稠的,像是血。一只又一只冰冷的手骨像鬼母草一样盘上来,拖住了他的脚。他被腥涩的血水束缚,无力挣扎反抗,不能开口求救……他终于清醒过来,倚着墙颤抖喘息,慢慢蹲下去捡他的剑。他的手颤抖得像得了帕金森病,撑在墙上却几乎无法发力把自己撑起来。几滴水滴在地上,他才发现身上一片冰凉,衣服里渗满了冷汗。时间看起来已经过了很久。车厢里的灯回复了亮度,火车正在前行。格兰芬多们正围在哈利周围呼唤他,似乎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失态……他侧头时,看见一双几乎带着点儿关心的浅灰蓝色眼睛,若无其事地转开了。神奇生物保护课的意外等哈利醒过来,被扶到座位上时,塞壬撑着墙慢慢站起来,背倚着墙,抱着手,用力将手肘压向腹内,压住了胃里翻腾的恶心感,也压住了微微的颤抖。他半阖着眼睛,慢慢吐息,默念冰心诀,等待体温一点点地回升。“刚刚怎么啦?那个——那怪物哪里去了?刚才是谁在尖叫?”哈利问。“没有人尖叫啊。”韦斯莱回答。
摄魂怪。塞壬的喉头发紧,说不出这个单词。
“但是我听到了尖叫声……”
啪的一声,塞壬抖手用力掐住自己的手臂。是卢平在掰开一块巧克力,分发给众人,甚至马尔福也有一块。塞壬没伸手去接,他若伸手必然会暴露出他脆弱的现状。“刚才那是什么东西?”哈利问。
“一个摄魂怪,一个来自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卢平说道,“吃吧,吃下去有好处。我要找司机说句话……”
卢平走过去之后,孩子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卢平赶走摄魂怪的事情经过。塞壬尽力赶开耳边的嗡嗡声,最后终于感觉能自由行动,不会让人看出点什么了。
“你们之中还有人——从座位上跌下来吗?”哈利问。
马尔福嘲笑:“难不成你还指望有别人像你一样没用得吓昏过去?”
“好了。”塞壬轻声说道,满意于声音中听不出多少虚弱,“你们没有像哈利那样父母被杀害的惨痛经历,当然不会受到那么大的影响。”
“我要回去了。跟你们在一起真是降低了我的品味。”马尔福高高在上地宣布,一脸施舍的表情,将卢平给他的巧克力丢在塞壬面前的桌子上。“呐,拿着,我才不要吃这么廉价的东西。羡慕去吧,我有我妈妈亲手做的草莓口味白巧克力,那可是真正顶级的东西,再有钱也别想买到。”马尔福砰的一声甩上门走掉,韦斯莱小声道:“我再有钱也不会去买雪貂家的巧克力。”
塞壬把自己小心挪进座位里,捡起那块巧克力闻了闻,辨认出里面下的药才吃下,一股暖流涌进他的身体,终于四肢温暖,不会再抖了。他起身道:“我回斯莱特林的车厢去了。再会。”————————
幸运的是,回学校时有夜骐拉的马车,不需要像一年级那样爬那黑暗泥泞的路。塞壬靠在座位靠背上闭目养神。车里只有亚历克萨和阿尔弗雷德在互相依偎取暖,他没必要装出人前那副永远冷静从容的样子。亚历克萨关心了一句:“我听马尔福说,摄魂怪来的时候,你快晕过去了?”
塞壬半开了眼睛斜看他,牵动嘴角笑了一笑,“没什么,我还活着。”
到了分院晚宴上,塞壬还是照例坐到五年级的次席上,戴上一贯的温和微笑。斯莱特林长桌上有人窃窃私语着有关他差点被摄魂怪吓晕的事迹,他只作听不见。若有人来当面惹他就最好不过,他久未显露身手大概有人都忘了他的本事了。只不过礼堂里众目睽睽之下可不是表演的好地方。格兰芬多席上哈利和赫敏不在,应该是被拖去让庞弗雷夫人检查了。不过今年谁都没心思看分院。经历过摄魂怪的打扰,所有人都又冷又饿。不过还是等到分院之后,邓布利多照例站起来欢迎新生,说明有关摄魂怪的通知,然后介绍新教授。一个是卢平,他将教黑魔法防御课。斯内普用比看着一堆狗屎还嫌恶的表情看他。整个斯莱特林里没有一个人敢违背院长的意思鼓掌欢迎。事实上对于现在差不多每年都是笑话的黑魔法防御课,斯莱特林也没人还会去真心欢迎新教授。“至于我们任命的第二位教师,”给卢平的不太热情的掌声消失以后。邓布利多继续说,“唔,我遗憾地告诉你们,我们的保护神奇生物课的教师凯特尔伯恩教授去年年底退休了,以便有更多时间和他剩下的小淘气在一起。然而,我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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