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不是中世纪的骑士,也不是谁的救世主。
男人自诩他们无所不能。
于是,我们开始寻找伤心的女人,好去整修她们破碎的心灵。
问题是,除了修修漏水的龙头,我们没有能力去修理任何东西。
—戴维,1996
周六早晨,在我的会堂举行的仪式中,一对30岁出头的订婚夫妻走上讲坛接受牧师的祝福。在他们婚礼的前一天,这是他们进入双方关系和社会关系新层面的一个温馨的、感人的时刻。在这样一个令人嫉妒的时刻,通常仪式上会有歌声缭绕,掌声阵阵,抛撒喜糖,相互祝福,希望未来幸福甜蜜,而不会令新婚夫妇感到窘迫。可是,有些人买喜糖的目的并不友好,就连牧师都抱怨说那些满载着热情投来的硬物打疼了他。准新郎走到他的未婚妻前,用自己的身体庇护着她,没有谁提出这样的建议或要求,他这么做似乎纯粹出于本能;他用后背挡住了所有的袭击。当人们扔完糖果后,他站回她身旁自己原来的位置,她吻了他的脸颊,也许只是因为开心,但也有可能是回报他体贴的保护。
牧师善意地开着玩笑,评论着刚才的场面,并赞扬小伙子有骑士精神,但是我却被那一刻清晰可见的事实震撼了: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上说,男性保护女性都是男女关系当中一种非常重要的原始动力。
第一章 愚蠢的骑士精神骑士精神的生物本质
在《每周正言》(Weekly Standard)中,钱德勒·伯尔(Chandler Burr)描述了一件发人深省的事:劳伦斯·弗兰克博士(Dr。 Laurence Frank),伯克利的一位动物学家,在做完一个关于动物内分泌学和激素怎样决定雄性和雌性特征的演讲后,“一位年轻女性站了起来,她非常震惊,为我所讲的一切所震惊。她以为,‘男性’不过是社会塑造的一种 ‘社会化’的男人形象,而‘女性’则是父系社会创造的一个神话。但是对生物学家来说,性别区别和氧气一样真实可见”。也许这就是骑士精神。
骑士精神是人们期望中的中世纪爵士的各种素质的综合体,包括勇敢、慷慨和谦恭。从更明确的性别角色角度来说,男人有义务深思熟虑、谦恭礼貌、向女性献殷勤、保护她们的敏感、荣誉和她们本人。这些行为称得上高贵、无私,然而生物学家在其他动物中没有见过这么多非本能的行为,他们看到更多的是雄性的进攻性,以保护他们的领地、巢穴、交配、家庭和群体,雌性则负责保护和教养下一代。
每个时代,我们人类对男女两性性别角色的行为和期望都不相同,人们进一步验证了:人之所以为人,确实有异于其他动物之处。比如,我们可能会牺牲一些攸关本身幸福的东西,让自己的表现更符合社会对男人(或女人)的期望。然而,在两性智力与体力表达机会同等的情况下,男女关系的形态、异性相吸等原理,似乎从未改变过。所以可以肯定地说,无论社会怎么变化,男人和女人之间最基本的相互期待、希望、渴望和需要却从来没有改变过。
第一章 愚蠢的骑士精神当骑士精神只是犯傻时
我坚信男人要能提供保护、要有骑士精神已经是根深蒂固的观念了。我担心的是盲目的、愚蠢的骑士精神,它将毁了你的生活。对塞尔登(一个听众)来说,他认为下列做法就是盲目的、愚蠢的骑士精神的表现:
* 当一位女士要求你“给她一份生活”,你不顾一切地去满足她。
* 试图改变一个女人。
* 出于同情心(你不想伤害一个女人的感情)和责任感(既然已经开始了,你觉得可能不得不坚持到底),维持着一段糟糕的两性关系。
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但是男人似乎总是相信,一个女人生活中的窘境,比如惨痛遭遇、失败或麻烦全都是意外事故,是因为命运、厄运或者超出她控制范围之外的东西造成的,甚至是其他人造成的,但绝对不是她的责任—也就是说,对于发生在她身上的一切,都是外力所致。她会告诉你车祸、疾病、童年受虐、成年挨打等等不幸经历。然而,你没有通过观察她如何处理这些危机去了解她的勇气、人品和性格,你只是决定走入她的生活,英雄般地为她撑起一片天空。
更糟的是,你假设她身处困境,一定会有危险需要有人帮助。危险就如同她身边的恶魔。你需要看看对于她的不幸,她自己负什么责任又承担了多少,看看她为生存、为改变现状付出了多少。当然,如果你逃跑了或者被这些东西牵着跑,你就不会注意到这些事。
你好像不会对发生的一切全然不知。以此为证:有一位男士写信给我,讨要一些专业意见。
我44岁了,我新的女友37岁,目前失业(至少6年了)。她完全具备工作能力,她靠付给她的5岁小孩的育儿费生活。她还有两个十来岁的孩子,但是没有生活来源。她住在她父母屋后的一个小拖车车厢里,每月租金50美元。她的3个孩子和她父母生活在一起。她不酗酒也不吸毒,但她烟瘾很大并且患有哮喘。我见过她那两个没法管教的孩子(15岁的儿子曾两次在夜里偷偷开走她的车;17岁的女儿从她的钱包里偷钱,还拿她其他一些东西)。那两个孩子在家靠函授读书,学习还是很差。他们侮辱她,跟她作对。她的父亲身体很差。她说她很爱我,不想失去我。
那么,劳拉博士,这个女人是我发展关系的合适伴侣吗?可能我压根儿就是问了一个愚笨的问题。
读了这封信,我立刻就想到了电影《甜心先生》(Jerry Maguire)里的一句台词。和汤姆·克鲁斯相爱的女孩因为他“暂时的需要”而和她在一起时兴奋不已,但是她的姐姐一针见血地指出,“即使一只花锄向他表示关心,他也会带它回家的”。
尽管有种种糟糕的情况,我们的作者还是被其可怜的女友爱的宣言感动了,也许因她那句“不想失去他”(因为她拥有的已然很少了)而感到内疚(扭曲了的骑士精神)。
我曾接到一个电话,24岁的鲍勃告诉我,他和一个有过两个男人(她没有和任何一个结婚,但分别怀了他们的孩子)、有两个孩子(一个5岁,一个6个月)的24岁女子订了婚,我说,“这样建立一个家庭,代价太大了吧?你是从她自身而不是从恶魔手中解救她的英雄”。他回答说他连高中都没上完,所以他对骑士精神知之甚少,他在她怀孕前就认识她并被她吸引。基本上,他只有一个念头(她很可爱,我需要她),无论如何他都一如既往。
哦,顺便问一句,那他为什么给我打电话?他只是对要负担两个孩子略有微辞,因为她想让他抚养他们。“无论如何”也总是有附加条件的。
卡通连环画《恐怖的黑格》(H奼ar the Horrible)揭示了这一真理。黑格遇到一个去邮局的美女,他问:“请问你是不是很不幸啊?”“是的。”她回答道。也许是在工作中被训练得很机敏,他在有所行动之前先问道:“你想被解救吗?”“当然,”她说,“但是只有一位年轻英俊、身披金甲、出身高贵的爵士才能拯救我。”黑格困惑地走开了,“不幸的女人一天比一天更加吹毛求疵了。”
所以,也许不幸的女人事实上并不需要你的帮助。也许她们要你成为她生活的一部分,或为她创造一份生活,并为此负责,这样她们就不用费力去改变自己了。当然如果她们没能“感觉”更好,你就成了被指责的对象。
第一章 愚蠢的骑士精神好男人少了?
“拯救”心理是你们这些自称是个好男人的人坠入深渊的部分原因。
在我一生中,在我20年的广播生涯中,我经常听到这样凄凉的呼声。但这都不重要。问题出在你们自己身上!
这就是你们这些“好男人”的本质:
* 你们偷换概念,以为“大好人”就是“真诚”。诚恳慎重与默认被需要或获得性爱之间存在巨大差异。你没有给她真实的反馈,你也没有真实的需求。
* 你放弃了自己的“男性气概”,力争成为她的“闺中密友”,这样就不再会有什么威胁到你们之间的关系,这是另一条息事宁人的途径。
* 你该选择与自己个性契合的女友,而不是那些对你的个人条件感兴趣的女人。所以,狂野、性感、大胆、轻浮的,是女人而不是你。
第一章 愚蠢的骑士精神白衣骑士与黑洞
“好男人”甚至“白衣骑士”的行为都部分源于缺乏对一个重要事实的重视,那就是事实上女人对你的生活很重要。这个问题在“第2章 愚蠢的独立”中还将深入阐述,但足以说明你的男性意识中,女人处于生活中很外围的部分,而你绅士的一面却在内心与这不是事实的挫败感斗争。比如,我记得《廊桥遗梦》(The Bridges of Madison County)中有这样一段剧情:已婚的梅丽尔·斯特里普(Meryl Streep)并不幸福,她试图向未婚的、看上去似乎很开心的克林特·伊斯特伍德(Clint Eastwood)证明,他的生活实际上也空空如也。
他一再声称他多么热爱自由,欣赏风格迥异的女人,然而他也承认,女人和婚姻是男人生活的基础,是他一切行动、冒险、征服的出发点。当然,在影片的结尾,他很伤心她没有随他离开。也许那是因为他害怕爱情和需要会夺去他的男子气、创造力,令他成为失去长发的大力士参孙(参孙,《旧约》传说中力大无比的勇士,头发是他的力量来源)。
在克林特的转变中,他始终视女人是在以上床为最终目标的过程中令人开心、供人享受的、相互交换的部分。21岁的肖恩说“我注重我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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