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98-中国吸毒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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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98-中国吸毒调查-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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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正常的农作物一样得到了认可,他们按照正常程序向乡一级政府交纳税收,还要缴纳种植罂粟的“特别税收”。    
    “要想富,种罂粟。”这是当地农民最流行的口头语。直到1997、1998年,新蔡等地公开的毒品种植才宣告终止。    
    罂粟夹种玉米地     
    张家口坝上农民种罂粟主要在自家院子不易被发现的角落,也有把罂粟与其它庄稼套种的,如两行玉米中间夹一行罂粟,以求较好的隐蔽效果。有的农民在一块大田里开一平米左右的小片,不走到跟前看不出来,但多处种植,加起来面积就不小。    
    与坝上不同,连接坝上与坝下、境内主要是山区的赤城县,罂粟种植主要出现在大山中,秘密遮掩在大山深处。赤城县云州乡和镇宁堡之间西北方向的深山沟里就有罂粟。另据当地一位小卖店老板说,在赤城与承德丰宁交界的大山里也有过罂粟种植。张家口警方曾用飞机航测后,拍下了不少深山种植的照片。照片上,绿色的山顶露出一小片一小片的淡蓝色。据说,罂粟叶子绿中透蓝,在人迹罕至的原始森林里出现这样的景象,不用说就是罂粟田。    
    张家口历史上有种植罂粟的习惯,解放后经过不间断地打击治理,到上世纪六十年代中期已基本绝迹。上世纪80年代起,随着对外开放的深入,吸毒、贩毒死灰复燃,种植毒品呈抬头之势,从一家一户的庭院种植,发展到大棚种植和深山密林中的成片种植。    
    张家口境内多山,除了横在北部将张家口分割为坝上、坝下两个地貌单元的大马群山以外,还有燕山、大海坨山、熊耳山等多条山脉,海拔2000米以上的主峰就有十几个。在没有用飞机之前,缉毒队员铲除罂粟,就靠徒步走路进山。    
    在坝上沽源县黄盖淖镇山圪挞村的冯登的家,51岁的冯登坐在他的土坯房里,一根接一根地吸烟。20天前,他的老婆因为非法种植罂粟被当地公安机关依法逮捕。    
    “你说我这是图个甚?一辈子忙到东,忙到西,最后忙到老婆蹲大狱!”一提这件事,冯登就止不住眼泪。冯登在村里算是有文化的人,也是村里很有威信的人。然而,老婆犯罪被抓这一件事,已足以使他不堪回首自己这一生。    
    坝上地广人稀,家家户户都是大院子,冯登家的院子也有一亩大,种满了各种瓜菜。院子西边,一间土坯垒起来的厕所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如果不绕到厕所后边,谁也看不到那儿还有一块地。冯登的老伴就是在那儿种的罂粟。但一个举报电话沽源警方便赶到了山圪挞村,铲除了这些罂粟。    
    那天冯的老伴一看来了警察,马上自己动手拔起苗来,干警们赶紧制止,在清点株数、现场拍照之后,才监督她拔干净。侯说,冯家的罂粟都是小苗,尚未开花结果,但株数达到了刑事立案标准,所以冯的老伴很快被依法逮捕了。


《中国吸毒调查》 二贪心者与愚昧者的“魔鬼之花”(5)

    一个毒品案背后的罂粟种植    
    当瑞安警方破获了一起制售贩卖毒品案、缴获102公斤罂粟初制品后,一些知情的人接到警告:不许向外界媒体透露。而在瑞安市民中悄悄流传着这样的小道消息:这些罂粟初制品并不是来自境外,而是从瑞安五云山一带村民那里收购上来的。    
    瑞安政府听了警方相关通报后,让梅屿、陶山、鹿木等山区乡镇负责人紧急赶来赴会,主要议题就是:近年来罂粟禁种到底禁了没有?现在还有没有人在种?    
    结果,经警方查证,已初步认定五云山附近山区26名村民是瑞安毒品案涉案嫌犯,他们至少在几年前就种植过罂粟,涉案毒品就是从他们那里收购的。瑞安五云山中存在过大面积种植罂粟的现象。       
    瑞安市组成了250人的“搜山队”,分成4个分队从几路上山,对五云山区的坡田进行地毯式搜索,进行了大规模的毒品种植查巡。    
    在1994年到1995年的时候,山上的村子,比如五云、大田平、上平坑、梅岭头等村子的村民在周围山上都种了罂粟,这个东西有点像种菜籽花,一年一种,1月发芽,长的贱,只是不能沾粪肥。    
    五云山里以前种得更多,村里家家户户都种,但现在大多种得很隐秘,因为“风声很紧”。    
    龙坦村的村民全部是近年从山上搬下来,他们在山上都有山田,现在只留些老人在种。据邻村村民讲,开始时他们“住得不咋的”,后来“不知为什幺,大家都盖了好房子”。    
    一位知情人透露,从1994年到1995年开始,在梅屿乡、陶山镇、鹿木乡的几个村子都有人在山地上种植罂粟,这在1996年以前几乎是半公开的,村民把成熟的罂粟果用小刀片削去顶部,然后收集流下的汁水,开始是白的,后来就变成黑色,村民将其熬成膏状后,出售给熟悉的中介人,然后由他们通过一定的渠道贩运到福建等地。这样的中介人在当地至少有7个到8个,是当地红人。      
    谈到村民种植罂粟的动机,主要还是利益的驱动,在这里种一亩地的萝卜只能赚几百块钱,而种一亩罂粟能提炼0。5公斤高纯度乌烟膏,转手给中介人就能换回数千元。而中介人赚走更大的利润。如在瑞安毒品案中,中介人向山民收集的仅是罂粟的初制品,有的是用罂粟杆梗提炼的,价格仅是每0。5公斤100元到500元,但销售给毒贩就提升到每0。5公斤3000元…4000元,而黑市价更高达每0。5公斤8000元。    
    这个村干部说,一些村民就是靠种植罂粟或当“中介”发了家,盖起了楼房,有的甚至整个村子都富了起来。    
    ●飞机航拍深山峻岭的罂粟种植    
    大兴安岭的航测罂粟    
    国家禁毒委曾对大兴安岭地区进行飞机航测,首次在松岭区的深山里发现了大面积种植的罂粟,这是发生在1999年夏的事。飞机航测出来的块这罂粟地将近100亩,密集分布在松岭区的原始森林中,这一结果让很多人为之震惊,松岭区由此戴上了毒品植种这顶“毒帽子”,并且引出了一位铲毒英雄“白眉大侠”的故事。    
    当时,48岁的松岭区公安局副局长秦政林受命于危难之际,被推到铲毒第一线,带着二十多人的铲毒队上山了。他们钻入深山摸查罂粟地,跋山涉水,翻山越岭,日出上山,月升宿营。    
    在伊勒呼里山原始森林里,为查清所有罂粟种植地块的坐标和数目,秦政林和警察们在山上工作了两个多月,整日在深山密林中穿行。天上,艳阳高照;地上,却藏冰卧雪。一会下雨,一会下雪,有时热得让人汗流浃背,有时又冻的人直打哆嗦。     
    猎具“地枪”,专门对付大个猎物,威力极大。种毒分子用“地枪”来对付警察,在罂粟地块周围都设有“地枪”,警察稍不留神就会趟响受伤。这时候,秦政林总是趟着地,伸着树棍,依然走在最前面。     
    罂粟地块都在深山,车开不进去,摸查只能靠步行。每天,日出时上山,月亮升起后才能回到宿营地。两个月下来,工作队的车,沿公路走走停停走了近万公里。老秦和战友们靠双脚每天也走了三四十公里。每次回到帐篷,他全身上下全是湿的,是雨水?是河水?还是汗水?分不清楚。老秦左脚跟长有骨刺,疼痛难忍,每次上山前都要让随行的法医打上封闭针。    
    两个月来,松岭区警方不仅摸清了所有施业区内的145块罂粟地块,而且把所有种植和乳生的罂粟全部铲除。也就是这段时间,因潮湿和受凉,秦政林得了严重的肾炎。从山上撤下来不久,头发、眉头俱白。从此,他被人们称为原始森林里的“白眉大侠”。    
    呼伦贝尔盟航测铲毒    
    内蒙古呼伦贝尔盟最近利用飞机航测铲毒,连续13天飞行24架次、60多个小时,航测面积3万多平方公里,空降铲除16块、面积21.63亩的罂粟,重创毒源基地。    
    早在1999年,大兴安岭地区就发动了代号为“99兴安铲毒行动”战役。总参陆航局两架飞机共飞行25架次,在呼伦贝尔盟境内发现了多处罂粟种植地,一举铲除了87块,共有92。58亩。在2000年的航测铲毒行动中,发现非法种植罂粟地22块,共25。9亩全部给予铲除。2001年至2003年通过航测共发现并铲除大块非法种植罂粟地85。44亩,合89万多株。    
    呼盟幅员辽阔,山深林密,非法种植罂粟屡禁不止。一些罂粟种植地块隐蔽在山顶或山腰,飞机需在远离目的地的山脚下降落,队员们徒步穿过茂密的次生林和灌木丛,攀上高山去铲除。如今非法罂粟种植的地块分散,位置隐蔽,加大了发现和铲除的难度。    
    经过采取飞机航测,空降铲除和地面铲毒的办法,全力围剿非法种植罂粟的犯罪活动,有效地遏制毒品的种植和扩散。


《中国吸毒调查》 二贪心者与愚昧者的“魔鬼之花”(6)

    山西空中查毒源    
    一架小型飞机从太原航空训练基地腾空而起,飞往山西省晋中市灵石一带执行一项特殊任务——巡查罂粟种植地。    
    在暴利的驱动下,一些种毒分子利用偏远山区山高林密的隐蔽性和监管不便,在一些人迹罕至之地种植罂粟,为贩毒提毒源。由于平常的侦查手段难以到达这些地区,为全面查毒带来极大难度。在罂粟花盛开的季节,山西警方决定,利用小型飞机操作灵活的特点,采取低空作业,开展空中查毒,发现一处铲除一处,绝不允许三晋大地上有种植罂粟的毒花卉开放。    
    根据航测显示,关帝山林局汾阳市峪道河镇白虎岭林区内发现了可疑情况,有好几块分割出来的小块土地长出的植物与罂粟十分相似。经警方勘查,共发现6小块罂粟原植物种植地,其中较大的一块位于汾阳市峪道河镇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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