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霄启伸臂便将欢颜捞进怀里,唇尚未压下,便被她伸手堵了,“洗完了再说。我有洁癖!谁知你晚膳时在那永乐宫啃了她几口,我恶心得慌!”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二十九章 凤令易主
心中却是无奈,洗得再干净又如何,难不成还将自己的脑子与心掏出来一起洗洗么?
穆霄启立时变了脸,手臂也松了她。半晌后方才开口说话:“我若说我从未亲过她一口,你信么?”
“欢儿,对不住。我知是我优柔寡断,才令你如此伤心。以后不会了,绝不会了!就算这后宫佳丽千千万,我也只宠你一个。”
欢颜伸手堵了耳朵,“我的天,皇上的甜言蜜语又来狂轰乱炸了,饶了我吧。”
“我承认,你宠别人我吃醋,并且醋得厉害。我也承认,我受不了两句好话,耳朵一听,心便软了。”
“你如今抓了我的软肋,以后可莫如此反复炮制,宠了别人再来递软话。多弄个几次,我可就真的死心了。”
“话说谁愿意将自己的爱人推进她人怀里?”欢颜说秃噜了嘴,冒出几个现代名词。
“爱人?这个词儿很是新鲜,欢儿是说我是你的爱人?”穆霄启追问。
“你是我的爱人你是我的花,你是我的玫瑰是我的牵挂。”
“你是我夏天里的小扇,你是我冬日里的火炉;你是我的眼珠子,你是我的心尖子。”
“甜言蜜语谁不会说?”欢颜刚说完,便见小山子与小窦子拎着水进来,连忙捂了嘴。
“对了,我派个人去永安宫吧,那舒婕妤若是老老实实跪上一夜,双腿必得废了。万一她前些日子已经给你怀了一个,岂不坏了?”欢颜猛然想起跪着的那个。
话里却是有话,言之意下若是回头那舒晓荷双腿并无大碍,必是藐视了太后的责罚,跪时偷了懒。
穆霄启似乎并未在意,只是趴在欢颜耳边偷偷说:“母后既责罚了她,你何不顺水推舟。何况我每次召她侍寝都事先吃了药,她怀不上的。”
欢颜推了他一把,小声嘀咕:“薄情寡义的臭男人!”心中却比吃了蜜还甜。
“我若对你深情厚谊,必得对她人薄情寡义,否则岂不成了天下第一大花痴了?”穆霄启轻笑。
两人洗罢澡上了床,熄灯做了些该做的事儿,又聊了一会儿西南的安排。
“杨家的事儿,你若不愿意让杨玉枕出面,便亲自写封信派人送去吧。既不是旨意又不是诏书,只是家常书信。想必护国公心中有数。”
“我对他家不大了解,也不知那杨家兄弟是否荒废了家传的兵法与武艺,人品如何更是不清楚。若能来上一两个,皇上自己考量着用吧。”
“另外别总将心思放在这朝臣与世家中,无论文臣武将,大可举荐与考试并行,省得民间埋没了人才。既放宽了选材目光,又省得无人可用禁锢了自己。”
穆朝与历史上靠前的一些朝代相仿,尚未有科举武试出现。开朝至今,仅靠朝臣推荐选材。或世家子弟,或门徒学生。
几句话如同点醒梦中人,穆霄启抱着欢颜频频点头。即便熄了灯,欢颜也感觉出了他的欣慰与赞许,心中大石方才落了地。
欢颜深怕舒家两位副将用手中兵权要挟穆宵启,左右思量后又提了换防的建议。
待西南将领选下合适的,便可将那舒家兄弟分别派到南边东边去,孤身上任,兵马留下。同理,南边东边各选一个副将,换往西南。
若是皇命到了却不听令,那便是天大的罪名,就凭他们也不敢。如此就算他们有破天的本事,也起不得大风大浪。
并且换防一事常年可用,每隔三两年将各地将领换上一次,既培养出了熟悉四方边境状况的人才,又省得常年驻扎一处,手中兵权过大过多到难以抑制。
穆霄启抱紧欢颜狠狠亲了两口,“多亏欢儿是个女子,否则就算你想要这穆朝天下,也不是个难事。”
“谁要你的天下?我只要你。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心中有你,别说给我穆朝天下,给我个地球我也不要。”欢颜含含糊糊说道。
“地球是什么?”穆霄启疑惑的问道。
欢颜嘎嘎一笑,“地球就是几百上千个穆朝连成片的一个大村子!”
“欢儿怎么净弄些胡言乱语来说。又是金乌帝国吧,又是米国吧,我看都是你编出来骗人的。”
穆霄启说罢便将她抱坐在自己身上,欢颜推搪不过,只得乖乖配合他又做起了颠鸾倒凤的事儿。
身体动着,心里却不由得想起他与别人交~~欢的场面,欢颜立刻了无情绪。穆霄启觉出她的干涩便问缘由,她只说有些困了。
穆霄启便不再如以往没完没了的纠缠,盏茶工夫便结束了本不想过早结束的动作,将她抱下取了布巾擦净,两人相拥着甜甜入梦。
一早醒来,天已大亮。真好,欢颜迷迷糊糊想着,有人抱着睡,这夜便暖得多了。
穆霄启早就起身上朝去了,欢颜起来收拾收拾,便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眼瞅着便是江北的小年与二皇子洗三。未过几天,便又是除夕与整个一个正月的宴来宴往,再加上二皇子满月,这人就得被活活累死,欢颜心中哀叹。
于是不由得祈祷着,皇后娘娘啊,病快快好吧。若是你就此病下去,我去哪里找清静啊?
给齐府修了书信嘱人送走,又拟了册封贤妃的旨意,欢颜便洗了手换了衣裳。先去永安宫看看吧,看看朝霞,看看二皇子健儿,再问问那罚跪的舒晓荷是死是活。
到了永安宫,知道那娘儿俩都睡得正香,问了红艳可缺些什么,听到不缺便放了心。
“那个,永安殿里跪着的那个,如何了?”欢颜低声问着红艳。
不提她便罢,提起她红艳就一肚子气一脑门子官司,“辰时太后派了人来,将她弄回永乐宫禁足了,日子也没说,或者只禁上几天,或者就禁上一辈子吧。”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一百三十章 百变不惊
“依奴婢看啊,这种人真该禁上一辈子才好。方才侍寝几日,便想独霸皇上,连我们主子生产都拦着皇上不许来。”
红艳忿忿的说罢,欢颜便有些害臊,想独霸皇上的不单是她一个啊,还有自己呢。
“她哪里比得上娘娘您的大度,也敢痴心妄想。若没有娘娘的热心,我们主子也没二皇子可生不是。”红艳似看出欢颜的想法儿,跟着补上了一句。
“红艳可别这么说,你们主子能生了二皇子,也是她的福分比别人多些,和我可没半点干系,莫再念念不忘这点子事儿啦。”
欢颜连忙推脱,都说无功不受禄,这生子之事,就算有功也不能平白受了啊。自己偶尔想起,心中还不舒服呢。
“进宫快五年了都未生养的也有人在,怎么你家主子便有了?这就是天命。要谢便谢老天爷吧。”
“既是无事,我便走了。你家主子的册封旨意还在我怀里,等我送到慈宁宫用了印,便着人来宣。”
欢颜在红艳的千恩万谢中出了永安宫,便向太后的慈宁宫走去。
进了西暖阁,施罢礼便坐在一旁绣礅上,问太后昨夜睡得可好。
“哀家几年没睡得这么好了,新添了皇嗣,又将去了西南忧患,颜丫头你说,哀家能睡得不好么?”太后含笑望着欢颜。
“春草,取我的小印,先给那册封贤妃的旨意盖了,你便拿着去制了金册罢。”
春草接过欢颜递上的旨,按太后吩咐用了印离了暖阁。
待暖阁里只剩下太后与欢颜二人,太后拉过她的手轻拍,“你昨儿那主意,哀家回来又仔细想了,着实有心啊你这丫头。”
“禀太后娘娘,请娘娘恕罪。其实臣妾,”欢颜结巴了两声,“臣妾昨日私下还和贤妃姐姐说了西南之事。”
“她立刻便召了人,代她修书送回保国公府。若是李家也能出个人来,这事儿便是更为妥当了。”欢颜低头说道。
太后闻言更是喜笑颜开,“这是好事儿,哀家怎么能怪你。”
“贤妃姐姐真是深明大义啊,说只为了西南百姓,这事儿便做得。”
“可是她又心中惶恐,怕刚刚生了皇子便举荐家兄,被人说成是为子铺路。”
“她说皇储之事只由天命,断是争不得的,因此上嘱咐了臣妾,来与太后娘娘说说仔细,省得太后娘娘心头惦记着不爽利。”
“按说宫妃是不得干涉朝政的,可是臣妾们眼见着皇上与太后娘娘为此事烦恼,既能出得一把子力为皇上娘娘分忧,也就私底下商量妥了,请太后娘娘责罚臣妾吧。”
欢颜心知太后生性多疑,否则也不会既召了三家女儿进宫,又迟迟不敢用三家之人。
加上这事儿早不提晚不提,偏偏在诞了二皇子之后提了,就算实属为皇上分忧,也怕太后心中嘀咕。
太后了然点头,“朝霞丫头是个实在的,也是个福厚的,越是这种人,老天便越是偏顾她。”
“可她哪里懂得什么朝政和大义,加上刚生了皇子身子虚弱,哪里有空儿提这个?哀家心里明镜儿似的,就是颜丫头你趁机游说了她吧!?”
欢颜羞涩一笑,“太后娘娘圣明,臣妾的小心眼儿总逃不过老佛爷的火眼金睛去。”
欢颜何尝不知太后的老奸巨猾,说了这么些,不也只是想卖个好儿么。话说这婆婆,便得哄着才好,何况是个太后婆婆?
她既疑心重,你便给她掰开了揉碎了讲个清楚;她既不喜你摆明了邀功,你便请罪或者夸赞他人。
先帝时血雨腥风打着滚儿过来的太后,岂能看不明白这么点子事儿?哪个高阶宫妃什么性子多大本事,全装在她的脑子里。
太后又拍了拍欢颜的手,“哀家明白你和朝霞丫头的忧虑,既想为朝廷分忧,又怕落人口实说些什么争宠夺嫡。”
“哀家倒是想听听,谁敢这么说你们?她们若有本事,也来争啊?哪个宫妃的荣华富贵不是父兄子嗣换来的?这是后宫里几百年上千年都破不了的规矩啊。”
“你们二人哀家都了解,不是那蛇蝎心肠的人。都是实实在在为皇上分忧的。不像那舒家的,见皇上有求于她家,便趁机独霸了皇上恃宠而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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