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为难之际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进接着一只指骨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抽走了她手中的笔。
这手的主人用清晰而沉稳的声音不续不慢道,“人病有实热与虚寒之分,实热需泻,虚寒宜补。诗病亦然!而此诗宜补,方有起色!”
只见那清秀的手微动,苍劲有力的字体跃然纸上。口中亦道,“首句补‘十年’,十年久旱逢甘雨。二句补‘千里’,千里他乡遇故知。三句补‘和尚’,和尚洞房花烛夜。没句补‘老童’,老童金榜题名时!”
话落手起,韩梓麒把墨迹未干的纸递给那发难的人不卑不亢道,“公子可还满意?”
那书生呆了好半晌,反复琢磨后终是无言以对。不甘心的一扶手道,“多谢赐教!”
韩梓麒淡然一笑道,“好说,请付诊金十两!”
那书生在此一怔,甩下十两银子,拂袖而去。
又有人走出来,张口便道,“在下姓杜,有一首老祖宗传下来的遗墨,请圣手诊治!”
手起笔落,龙飞凤舞的草书跃然纸上。
鬼月探首一看,只见诗圣杜云的千古名篇《清明》。诗云: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这诗是极品佳作,千古传颂,若是改的不好这人岂不是还是要丢。再次问候秀才的祖宗十八代。
韩梓麒仅是扫了一眼,不假思索道,“此诗宜泄!”
这人还算谦逊道,“请公子赐教!”
韩梓麒挥手便批道,“清明就是时节,还要‘时节’何用?行人自然是在路上,‘路上’两字应泻。何处就是问路,自然不必‘借问’,最后一句的‘牧童’也是多余,也应泻去!”
那人还是不服气道,“公子高才,前三句确实泻的妙,可是依在下看来,这最后一句牧童却是泻不得的,没有牧童谁来指路?”
韩梓麒从容不迫的答道,“牧童所指甚窄,难道其他人就不能来指路了吗?”
那人终是拜服,不等韩梓麒开口便主动放下十两银子静静的站在一侧、
一个胖子挤进来,声音尖锐道,“那你过来看看这首诗!”
“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
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正式王之涣的名篇《凉州词》
韩梓麒脸上浮现了淡淡的笑意,从容自信,还有着淡淡的桀骜不逊。这才是属于韩梓麒的,属于他这个天下第一才子的气质,而非委身人下的卑贱的男宠。
他不经意的这个笑容一瞬间便蛊惑了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鬼月也不例外。
这才是鹏飞万里时的气质吧。是鹰都可以高翔,虽然它有时飞的比飞禽还要低,可是一旦它肯展翅,普通的飞禽又如何与他相提并论。
他想都不想,提笔批道,“黄河远上,白云一片,孤城万仞山间。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
胖子嗤之以鼻道,“我祖上的诗千古不变,你怎能改成词了!”
韩梓麒放下笔同样不屑的讽刺道,“既然是‘凉州词’就该是长短句,你连诗词都分不清还想搬出祖宗来压人,真是笑煞人!”
“你……”胖子被他羞得满面通红,转而指向鬼月叫嚷道,“牌子是他挂的,要你来凑什么热闹!什么药到病除,圣手诗医,都是骗人的!”
鬼月自然也不是任人欺负的主,这会有了韩梓麒撑腰底气也足了,立马摆出刁蛮的本性道,“我的就是他的,我是药到病除,他是圣手诗医。我们的事,要你这外人多嘴!”
这话说得极其暧昧,却又叫人反驳不得。
在众人的哄笑中胖子丢下银子,灰头土脸的落荒而逃。
“什么叫你的就是我的?”收了摊子,韩梓麒忍不住问趴在油灯下数钱的鬼月道。
鬼月数好后小心翼翼的收进荷包里,又贴身收进怀里,这才心满意足的拍了拍转头回答他的问题道,“你的命是我救的,而你又恰好无家可归。善良的我只好委屈自己,收你做我的小药童喽!”
这话说得一本正经,但鬼月在心里却是早已忍不住笑翻。
好人有好报这一说果然不是骗人的,若不是当日她大发善心救了这个美男子,今天还不知道要怎么丢人呢。
(众:你哪里是大发善心,明明是你贪恋人家美色!
鬼月【摇指道】:非也,食色性也。
鬼鬼:咳,好人自有美人福,才子配佳人嘛。嘿嘿,不要吃醋,狐狸也说韩美人是偶救得,人家吃他点豆腐也是应该的【奸笑中~】
鬼月【认同的点头】:是啦,人家是佳人哦,小韩韩咱们亲一个先!
鬼鬼【盯狐狸】:狐狸啊,咱俩好歹也算是郎情妾意,要不也奔一个。
【题外音:话说鬼月这两个字用的怎么这么怪呢?】
小狐狸【跳出来指责道】:还不是乃私心贪恋人家美色!
鬼鬼【摸下巴】:这话在理,小韩韩没穿衣服的样子偶已经见过了,话说什么时候也让偶吃口月月的嫩豆腐?
小狐狸【指着哆嗦道】:乃还说只喜欢我一个……
鬼鬼【抱住狐狸】:说说而已啦,人家最爱的人只有狐狸了【抱狐狸狼吻去~】水陌清寒就先讲到这里了,此篇仅献给我最爱的小狐狸,大家若是感兴趣我会继续连载下去。谢谢大家对偶家狐狸的支持,88了各位~
【众】:换我们狐狸!
【鬼鬼】:哈哈偶米听见,小狐狸,咱玩亲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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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救了我,还是我赢了命?前世的殇,今世的情,纵是负尽天下之人,也断不能伤你分毫。你轻声呢喃,隐隐挣扎,我知,你刻意不经意间忘记的前尘被念尘唤醒。念尘,念尘,念尘,音如其名,你可知,那一刻我竟宁愿你不是异行。不因你会乱天,弑母,无后,只是单纯的想你忘却前尘,快乐,幸福起来。只是忘了的你是否真的还是你?于是,我只能更加宠你,更加疼你,希望你有一天你可以释怀。那些你曾经受过的苦让今世的诩来替你承担,如何?你曾说,只是看到了些以为被遗忘的事,一具一具的尸体,你的父母,你的同伴,你的敌人,那一刻你可知,我的心在隐隐作痛,因为我真切的看到了你心底的疼。一声一声,你唤我诩,你可知我竟兴奋的颤抖。终于等到那一刻,等到被你放进心底的那一刻,那一刻,我不再是你的父皇,不再是天下的皇,不再是江湖的尊主,只是你的诩,你一人的诩。溟儿,吾儿,纵是乱天弑母有何妨?纵是有违伦常又又何惧。你是我儿,但你更是我愿倾天下之力,一生守护之人,此情无关血脉,无关风月,但一颗挚情之心,一凡夫俗子,疼心上之人溟儿,父皇常说,你像我。朝臣常言,你像极少年之帝,那怪你得宠。但你可知,宠是可以给一个相似的自己,然又有谁会爱上第二个自己?!溟儿,溟儿,此一刻,我不是什么万世之皇,不是什么天下尊主,也不是溟儿的父皇,只是一个深爱你之人,只愿得你一言承诺,可愿与我浪迹天涯,形影不离?只你此一句承诺,足矣,父皇愿终身抱你周全,疼你爱你,溟儿,溟儿,吾儿……
抱歉啊,弄得祈诩天有点像悲情剧的主角。祈诩天不该是如此软弱,如此缠绵的人,只是爱情中的傻子们谁又能保持自我呢。这是我的心声,我以为的祈诩天的心声。一个傻父亲,想要保护自己儿子,不管人家是否已无人能伤。一个痴情人,想要守护心上人,为其抹平前世的泪痕。祈诩天,祈溟月,云某别无长物,知狐狸会给你们一个HAPPYENDING,云某只一颗祝愿之心,愿为你们祈福,希望你们能少受些苦,尽早远离这尘烟琐碎之世,与相爱之人云淡风轻……
2009年5月3日于北京宣武
第九十八章照拂
到了此时,两人都有些情动,祁诩天却忽然将埋入祁溟月颈边的头抬了起来,移开了唇,注视着怀中仍在喘息的溟儿,微哑着嗓音说道:“都是溟儿的不是,惹得父皇险些又控制不住,昨夜已是太过了,今日再不可如此,溟儿需多歇息几日才好,”按下心中欲念,他将桌上的已凉的茶水一饮而尽,才转身瞧着那犹在喘息却是面带笑意之人,“若想取笑父皇控制不住欲念,那溟儿与我相比也好不了多少,又在高兴些什么?”…………………………………………………………祁诩天抛下手中的巾子,并不意外祁溟月此时的神情,溟儿不喜他人在他身上施以谋算,也从来不是甘当棋子之人,若有人想利用他,其结果恐怕不会如那人所愿,溟儿定然会十分乐意给那人一些“惊喜”。
“既然如此,溟儿便只管去探个明白,那澜瑾的来历恐怕不简单,若有对你无礼之处,只管将他除了便是,少了他,安炀那边也会安生些,再不用费心于此。”上回收到蒋瑶所报,便言澜瑾来历有异,虽然还未确定,但他心中已有了猜测,只等曜夜再查明一事……
第九十九章依凭
“如此说来,与澜公子有缘的便是那程子尧了?”欧阳拓对着他这般问道。
欧阳拓到的迟,并未见到厅内早先发生之事,只知到了庄内,便闻澜瑾已奉水月为主,那水月公子不是旁人,偏偏是近日才在江湖中声名鹊起的新秀,暗皇身侧之人…………………………………………………………“啊呀呀,缘之一字可是难说的很,澜瑾初至此地,便被我主救下,若非有缘,澜瑾实在想不出还能以何语来形容,各位莫非不觉其中玄妙吗?”澜瑾一边说着,已笑得眯起了眼来,口中慢悠悠的继续说道:“虽在前来的路上已被少庄主搭救过一回,但澜瑾在之前还是动了手的,无人如我主这般,在所有人都还未及反应之前,便舍身相救呢,更何况……我主实在很合澜瑾的心意,既是则主,澜瑾自是要选身手相貌俱是出众的,才可让澜瑾将一切相托,便是平日随在他身旁,也赏心悦目,又不需顾虑自身安危。”
第一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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