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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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 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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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信郎不肯赔礼,自己一番口舌岂非白费,你这冤家岂非小命不保?偏偏这冤家此时牛劲又上来了。
张良略一合计,已有了主意。
她盈盈走到韩淮楚面前,俏生生道:“我的大英雄,算良弟求你了,好不好。”
韩淮楚望着张良秋波流转,柔情绰态,不由心下一软,点了点头。
(张良用女性的温柔,又快刀斩乱麻搞掂了他的爱郎。)

张良拉起韩淮楚,走入大帐。
韩淮楚长揖道:“韩信言语莽撞,冒犯大帅,是韩信之过。望大帅大人大量,饶了韩信。”
周市呵呵一笑:“韩将军言重了。本帅细细思量,韩将军先前所言,也不无道理。”
张良笑道:“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大帅作了大魏的相国,果然雅量。”
周市笑道:“来人,请与韩将军解缚。”即有军士入帐,与韩淮楚解去镣铐。
张良道:“此处大事已了,子房该走了。”魏咎愕然道:“张盟主不去参加本王的即位大典了么?”张良涩涩一笑:“就免了吧,省的我处景伤怀,徒生羡慕。”
魏咎闻言,只好不再强留。
韩淮楚走出帐外,向师兄周叔辞行,携了张良,离开周市军营。

第七章 苦命鸳鸯
韩淮楚望着茕弱纤细的张良,心中爱怜无限。只想将她娇躯揽于怀中,用自己宽厚的双唇亲吻她,来慰藉相思之苦。
奈何临济城中行人如织,韩淮楚不敢有所动作,只好侧着头,痴痴盯看身边的伊人。
张良“扑哧”一笑,说道:“信郎,你这么看我,当心有人看出破绽。”韩淮楚闻言,便收回炽烈的目光,问道:“良妹,你这些时日去了哪里,一向可好?”
张良长叹一声:“也没去哪,只是四处联络我韩国的英雄豪杰,图谋复国之举。怎奈张楚据我故土,军力正盛,小妹这几个月可说是碌碌无为。”
她话语一转,问道:“信郎,听说你助假王破了荥阳,为何来到临济?”韩淮楚道:“我师父已得道成仙。我欲为师傅修一座行宫,顺便重建鬼谷道场,正在四处筹款。”
张良闻言,愕然道:“清溪隐叟故去了?他老人家武功通玄,道行高深,怎会说去就去?”韩淮楚道:“还不是为了那条残害生灵,快要成精的大蛇。我师傅为毒倒大蛇,喝了雄黄酒,以身饲蛇,上天垂怜,被封为云梦圣君。”张良诧道:“听说那大蛇是被一个叫刘邦的英雄所杀,怎说是你师傅毒倒的?”说话间,颇有崇敬之色。
韩淮楚心道:看来那无耻的刘邦这谎言撒得颇为成功,连良妹也把他当成了英雄。小生只有继续为他圆这弥天大谎了。遂将对师兄周叔编的故事又对张良说了一遍。
张良耸然动容:“原来那大蛇真是沛公所杀。听说沛公本是天龙赤帝所生,来历不凡。看来我要去沛县拜访一下,看看那沛公到底是何许人也。”
韩淮楚心道:这个小生知道,就是个无耻的流氓。他嘴上却不那么说,继续为刘邦吹嘘:“我师傅生前曾说过,那沛公乃是真龙天子,有帝王之命。”
张良“哦”道:“你师傅曾这么说过,刘邦会做皇帝!”
忽然她满脸失望:“刘邦做了皇帝,天下一统,我大韩国复兴岂非无望?”
她心中憧憬的是,这天下最好恢复到如诸侯割据的战国年代,她那韩国才能有一席之地。若刘邦做了皇帝,如像秦始皇般废除分封,中央集权,她那大韩复兴之梦便会彻底破灭。
韩淮楚明知道张良那复国之梦如水中花,镜中月,早晚会要破灭,却想找出点词来安慰她。他心想:小生该说什么才好呢?
他沉吟一阵,说道:“那沛公宅心仁厚,或许会如周天子那般,分封诸侯,你韩国便有了容身之地。”
张良眼中一亮:“看来我要去帮助刘邦,夺取天下。只有这样,我韩国才能光复。”
韩淮楚心道:想不到小生一句话,又把这雄才大略,名满天下的大才女张良推给了刘邦那无耻之徒。也罢,张良既如小生一般,名列汉初四杰,早晚会去投效刘邦。只是你却不知,帮刘邦得了天下,你韩国复兴会更没影。
韩淮楚便道:“师傅遗命,让我去投效刘邦,助其夺得天下。到时我与良妹并肩作战,一何快哉。”张良闻言,芳心大悦:“有信郎伴随小妹身旁,再无他求。”
韩淮楚又道:“只是如今为兄要为师傅建观,一时难以他顾。待我此间事了,我自会去找那沛公。”
张良问道:“不知信郎为师门筹款,筹得如何?”韩淮楚叹息道:“我那工程,初略一算,需金两千。而今只从师兄周叔处,募来百金,正不知如何才能筹到款项。”
张良想了想道:“小妹有心襄助,可惜家财尽陷语嫣山庄,身无长物。不过我三晋盟遍布天下,可为你广为宣传,或可为信郎引来善财。”韩淮楚喜道:“有三晋盟代为宣传再好不过。为兄在此多谢了。”
张良妙目凝睇着韩淮楚,说道:“你我之间,还须如此客套?只是重建鬼谷道场花费太大,又无甚用途,信郎不要太过执着。钱多多用,钱少少用,凡事顺其自然,但求心安足矣。”
韩淮楚点头道:“良妹所云,也不无道理。”

说话间,已到城门边上。二人却不知,一位矍铄的老人,正暗中盯着他俩,紧衔不舍。
那老人年过古稀,穿一身兽皮制成的衣服,足踏皮靴,背上斜插一柄三尺长的阔剑。身材伟岸如山,一双电目奕奕有神。
此人便是从大漠不远千里而来,重返中原的仓海君——榆次剑神盖聂。
自从弟子阿力不辞而别,仓海君从项羽口中得知阿力已随故友之女——张珢去了中原,要去刺杀秦始皇,盖聂似乎老了十岁。
对于行刺秦始皇之举,盖聂一如既往,内心十分反对。
他知阿力一旦知道身世,必报父亲荆轲与伯伯高渐离的血海深仇。凭他自己,是怎么也难劝说他回头的,只有由阿力去了。
盖聂便一个人在悬崖绝壁,每日对着万丈深壑,迎着呼啸狂风枯坐,有时一坐便是一天,从日出直到日落。他的一颗舔犊之心,却时时系在弟子阿力的身上。
阿力是否能得偿所愿,报得大仇?还是行刺不成,落得如他父亲一般下场?盖聂每日醒来,便记挂着这件他不愿想,却不能不想的事情。
终于有消息从来往的商旅口中传来,秦始皇东巡途中,于博浪沙被一大力士行刺。那大力士掷出千斤铁锤,误中副车,已为始皇随行侍卫狙杀当场。
盖聂闻得这消息,如中雷殛。
能掷出千斤铁锤的大力士,世上除了阿力,还会有谁?
“阿力,你死得好惨!阿力,你终于还是走上了你父亲的老路,刺秦不成,慷慨而去。”
盖聂老泪纵横,心如刀剐。
他一番垂泪后,得知策划博浪沙行刺的主谋,还有一位名叫张良的少年。他心知张良便是那故友之女张珢,心中暗暗作恼:“若不是你这丫头,阿力还是个稚气少年,每日随自己在绝壁练武,与世无争,又怎会毙命于博浪沙?”
于是盖聂离开绝壁,走出大漠,来寻找张良,讨个说法。
经过一番打探追寻,在这临济城中,盖聂终于见到了将弟子阿力引向绝路的张良,要好好算算这笔帐了。

韩淮楚走出城里许,见四下无人,那手便不老实,搭到了张良的纤腰。
张良腰一拧,笑道:“信郎,你怎恁般急,小心别人看到。”韩淮楚微一使劲,张良的娇躯已贴到他宽阔的胸膛:“良妹,为兄想你甚苦。”
张良娇嘤一声,半推半就,依偎在韩淮楚怀中。韩淮楚就势一抱,火热的嘴唇已印上张良的两片樱唇。
吸吮着张良那滑腻的丁香,感受着张良从发梢传来的阵阵幽香,韩淮楚一阵意乱情迷。他心想:自己未穿越时空之前,频频在梦中见到的伊人,竟是怀中这奇女子——挥斥方遒,雄才大略的张子房。这跨越两千年的情缘,原来早已注定,太过旖旎。
韩淮楚良久未遇张良,此番再会,便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一腔欲火,在体内熊熊燃烧,拉起张良,便欲向道旁那小树林走去。
张良问道:“信郎,你要干吗?”韩淮楚咬着她细耳道:“那边无人,为兄要放开手脚,慰藉一下相思。”
张良猛将韩淮楚一推,面红耳赤道:“够了。小妹曾说过,只做你一生的红粉知己。信郎,你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韩淮楚激动道:“良妹,你这又是何苦?你可知为兄对你的思念?”张良闻言,一行清泪从美眸中滚落,泣道:“小妹知道,小妹全知道。”韩淮楚高声嚷道:“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如此?为什么你不能脱下这身衣裳,恢复你女儿红妆,与为兄作一对恩爱夫妻?”
张良泣如珠链,黯然道:“这是不可能的。小妹心中的苦,你可知晓?”
韩淮楚大声道:“不就是你那复国之梦吗?这是男人的事情,为何你一介弱女,要把这千钧重担揽到自己身上?”
张良拭干泪水,正色道:“小妹现恬为三晋盟副盟主,人在江湖,已身不由己。信郎,请恕小妹不能与你共效于飞。”
韩淮楚闻言仰天长叹:“老天,为什么会有这种安排?为什么,我的梦中情人来到我身边,却不能与我比翼双飞,相伴一生?”
张良幽幽叹息,神色戚然。

忽听一声冷笑:“好一对苦命鸳鸯!”
二人同时一惊。
张良现扮为男身,若是被人看到她与“韩信”这般,岂不会贻笑天下?
张良转过头,便见到一矍铄的老人,已不知何时到了二人身旁。
张良一见那人,长嘘一口气,放下心来:“原来是盖伯伯。盖伯伯,您老人家怎会来到中原?”
盖聂长啸一声,声音中充满悲怆:“珢丫头,阿力尸骨未寒,你却在此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张良闻言拜倒在地,愧道:“都是子房之过。”
盖聂闻言一愣:“子房?差点忘了,你已女扮男装。告诉老夫,阿力是怎么死的?”
张良禀道:“阿力为报杀父之仇,在博浪沙随珢儿行刺那暴君秦始皇,却未能得手,死于秦始皇侍卫乱刀之下。”
盖聂闻言,一头乱发披散开来,根根如戟,电目怒睁,狂吼道:“果然是你!将我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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