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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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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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势同水火
韩淮楚心道:汗!这阵子小生成了香馍馍了,先是陈胜,后是魏咎,这会又有武臣,都来延请与我。这一次武臣竟要将倾国兵力,托国之重交给小生,倒真是求才若渴了。
那武臣的结局,韩淮楚自是知道,又岂会答允?
韩淮楚也不正面回答,却将话题一转,反问蒯通:“二师兄,你得师傅他老人家相术真传,可为赵王看过相?”
蒯通闻言一怔。
他投靠武臣之后,便暗自看过武臣面相。那武臣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相貌堂堂,一望便是大富大贵的王者之相。
蒯通对武臣的面相十分满意,还庆幸自己找了一位好主子。
今日师弟韩信忽然问起武臣的面相,却是为何?莫非他想知道武臣的命格,以免投错了人?
蒯通遂呵呵一笑,说道:“师弟放心,赵王命中大贵,若非如此,师兄我怎会栖身于他?”
韩淮楚却叹息一声:“看来二师兄之相术,并未学到师傅之精。否则,当日也就不会在陈胜身上,费了恁多猜测了。”
一年前与韩淮楚一同来求拜鬼谷悬策为师的陈胜,由蒯通把关为他看相。蒯通看陈胜也是王者之相,再看又不像,便吃不准询问师傅,那鬼谷悬策只看了陈胜一眼,便将他PASS掉了,为此陈胜一直耿耿于怀。
蒯通自分相术不如师傅,时有走眼,但那是他自家事情。只是韩信此时也说自己相术不精,他又不懂相术,怎好对自己说短道长?
蒯通当即眉毛一挑,变色道:“师弟此言何意?”
韩淮楚淡淡道:“二师兄没有看出,那武臣命中有场血光之灾,将死于非命么?”
蒯通怒道:“师弟你不想栖身赵王便算了,,怎能满口胡说?你又未亲眼见过赵王,更不懂相面之术,怎知赵王有血光之灾?”
韩淮楚心道:小生从未来而来,怎会不知?却又不便明说,便陪笑道:“我有没有胡说,师兄日后自知。那赵王也算得上是个明主,只是命有不测。我劝师兄休贪恋一时之富贵,速离赵国,以免陷入是非之中。”
未请得韩信,这韩信反倒来劝自己,蒯通心中那个气是不打一处出,面红耳赤道:“师弟太小看我蒯通了。我投赵王,非为贪恋富贵,乃是为实现平生之抱负。”
韩淮楚见师兄发怒,忙陪不是道:“算我说错了。我知师兄不是贪恋富贵之人。”
蒯通怒气稍减,问道:“师弟是不想投效赵王的了。”韩淮楚点头道:“人各有志,累师兄千里赶来,实在对不住。”
蒯通满脸失望,韩信拒绝入赵,自己一番雄图伟略只有另想办法。叹了口气,说道:“咱们兄弟之间,胡谈对不起,我知师弟你也是为了我好。咱们去师傅之墓吧。”

二人向鬼谷悬策坟墓走去,快到坟前,远远望见一人,跪倒在墓碑前,正焚香祭奠。
此人年约四旬,头带角巾,儒雅潇洒,透出一股子名士风流。韩淮楚一见大喜,原来此人正是鬼谷悬策第三大弟子,李牧之孙李左车。
在鬼谷道场,鬼谷悬策大部分时间用来闭关修道,无暇授徒,韩淮楚的兵法均是跟随李左车学的。李左车对他来言,亦师亦兄,韩淮楚对他十分敬重。
多时不见三师兄,此时见李左车回到鬼谷,韩淮楚分外欣喜。
但他身边的二师兄蒯通,却面色十分古怪。一见李左车在此,转身便走。
韩淮楚拉住蒯通,问道:“二师兄,师傅坟墓就在前面,你为何要走?”蒯通低声道:“左车在此,我还是回避的好。”
韩淮楚瞬时明白过来,蒯通之所以要走,是因那赵王武臣未迎立赵歇,自个儿称王,已与赵歇成了敌人。这两位师兄,各为其主,虽曾同门学艺,此番见面定会十分尴尬。
蒯通道:“师傅之墓我已知道,待会我自去祭奠。”话说完,拔足便走。
殊知李左车已望见蒯通,高声喊道:“二师兄,请留步!”
师弟既已出声相唤,蒯通只好停步,回过头来。
李左车手摇羽扇,缓缓走到二人面前,冷冷问道:“二师兄为何一见我面,便要离开,莫非师兄讨厌见到左车么?”
蒯通见他语气不善,索性将话挑明,冷笑道:“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你为赵歇,我辅武臣,如今你我之间,势同水火,又何必相见?”
韩淮楚万想不到,这两位师兄,一见面语气便这么冷冰冰的,同门之谊已荡然无存。
李左车长笑一声:“好个各为其主!二师兄,你既已明白这个道理,今日死在我的剑下,休要怨我!”
话一说完,只听“仓啷”一声,李左车寒剑出鞘,直指蒯通咽喉。
他本是赵国名将李牧之后,家学渊源,那一剑施展如失蛟神龙,称得上如火纯青。
而蒯通只是一介文人,又哪里能躲得过李左车这一剑,一时之间,面色如土。
却见韩淮楚右手虚空一引,那李左车施出的必杀一剑忽然走偏,贴着蒯通脸颊掠过。人影一幌,韩淮楚欺身上前,伸出手电光石火抓住李左车剑身,问道:“三师兄,为何一见面便要取二师兄性命?”
李左车想不到韩信会出手相阻,方才自己这必杀的一剑也不知怎地会走偏,怒道:“韩信,这不关你事,闪到一边去!”
李左车平素对众位师弟彬彬有礼,如同名士君子,此番一怒之下,竟对韩淮楚毫不客气。
韩淮楚笑道:“怎不关我事?二师兄陪我同来,我怎能让他丧命?”
韩淮楚初入鬼谷,武功平平,在李左车这等名家眼里不值一哂。此番见韩信要为蒯通出头,不欲与他多言,猛力一抽,只想把剑夺回,好快点斩了蒯通。
殊知那剑握在韩信手中,如同生根一般,半分也夺不回。李左车又惊又怒:“韩信,你何时变得如此高强?”
韩淮楚笑脸劝道:“还望三师兄看在往日同门的情分,罢手饶过二师兄。”李左车怒斥一声:“韩信,你懂个什么?此乃军国大事,岂能念同门情分,效小儿女之态?今日不杀蒯通,李某誓不罢休。”韩淮楚惑问道:“二师兄只是文人一个,何以令你如此嫉恨?”
李左车左手羽扇一指蒯通:“这个就要问你的二师兄了。”

蒯通临行前,武臣召来蒯通,密谋道:“寡人接获密报,国中不少人与赵歇暗送秋波,图谋不轨。那赵歇乃赵国后裔,有他在,寡人寝食难安。寡人欲出兵征讨,爱卿以为如何?”
蒯通沉吟一阵,说出一条毒计:“赵歇盘踞河东,有名将李左车辅佐,又国中之人心向赵歇,恐难以撼动。何况赵歇无罪与我,出兵讨伐名不正,言不顺。不如遣派杀手暗中狙杀,毕其功于一役。赵歇一死,其党羽无所恃,则河东唾手可得矣。”
(蒯通的这条计,现在名为斩首行动,M国最擅长运用此道。)
武臣遂从其计,派刺客往河东暗杀赵歇。
于一次郊猎之中,那杀手埋伏在草丛中,等赵歇走近,猝然发难,一箭将赵歇射下马来。
众护卫一拥而上,将那刺客擒住。一番严刑拷打,那刺客供出乃是武臣所派,主谋便是蒯通。
那箭射中赵歇左肋,未伤及要害,又有铠甲护身,赵歇得而幸保不死。饶是如此,赵歇这一箭也伤得不轻,直到现在还躺在床上。
李左车正在军营,闻讯赶到探伤,得知是蒯通的主谋,不由怒火万丈。
李左车乃是赵国名将李牧之孙,离开鬼谷后,便跟随了赵公子歇,入了三晋盟。
对于复兴赵国,一帮亡国君臣少不得日夜萦怀。陈胜起事后,他们原想有所作为,但时运不济,被同为义军的武臣著了先鞭,攻克上党挡住了去路,赵歇与李左车只好在河东发展,不久又陷于同吴广大军对峙的尴尬境地。
终于吴广大军撤离,刚松了一口气,章邯大军又攻克了荥阳,令赵歇一党大为紧张。
有消息传来,三晋盟总盟主张耳力主迎立赵歇为王,这些人欣喜若狂,深为期待。孰料被蒯通搅局,一番美梦变成了泡影。不能入主赵国也就罢了,毕竟赵地是人家打下来的。不料武臣却容不下赵歇,那搅局的蒯通竟出如此毒计,欲置赵歇于死地!
彼既然不仁,我也不义。赵歇一党,便商量着手对付武臣,谋他的江山。
众人商议,均道有蒯通在,想安枕于河东是不可能的。他行刺失败,定会唆使武臣再施辣手。要想光复大赵,入主邯郸,只有先除掉武臣身边的首席智囊——蒯通。
经过打探,得知蒯通已去了魏国,于是李左车将军营之事交予属下,自个单身匹马,南下千里追杀蒯通。
终于在清溪鬼谷师傅的坟前,遇到了自己这位师兄,李左车便按计划出剑指向蒯通,施出杀手。
不料半路杀出个韩信,这素来武功不起眼的小师弟,一出手便徒手拿住自己的长剑,还夺之不回!

韩淮楚听了李左车之言,目光转向蒯通,问道:“二师兄,你可做了什么对不起三师兄的事情?”蒯通嘿嘿一笑,问李左车道:“师弟,那赵公子歇可安好?”
蒯通心中了然,李左车追杀自己,必是为行刺赵歇之事,只是不知那刺客有没有得手。
李左车冷笑道:“恐怕要让师弟失望了。托老天的福,我主公现在还没死。”
韩淮楚瞬时明白,蒯通策划了行刺。
他心中陡生一阵悲哀。想不到昔日朝夕相处,亲密无间的师兄弟,只为了这句“各为其主”,就如隔世寇仇,一见面便要拔刃相向!
想到自己今后也要在沙场与这帮师兄弟碰面,不知自己到时是否也如眼前两位师兄一样,为了那未来老板刘邦而不念同门情谊,与师兄弟们斗个你死我活。
韩淮楚心中叹道:罢了!这就是宿命。既然做了冒牌韩信,这一切终究要直面,想躲也躲不了。到那时候,战场上当然不能相让,战而胜之后,能网开一面饶了师兄弟们的性命,也算对得起师傅在天之灵了。
他这么胡思乱想,一愣神,握剑的手松了一松。李左车觅得机会,猛一用劲,将剑夺了去。
他长剑在手,立刻仗剑向蒯通逼来。蒯通一个闪身,躲到韩淮楚身后,失声唤道:“师弟救我!”
韩淮楚蓦地清醒过来,眼见李左车剑势凶猛已临身前,不及多想,“呼”地拍出一掌。第七重先天真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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