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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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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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芷雅道:“子房先生用乱箭和我的烟雨瘴,将他逼下了山谷。此时他摔落山谷,是死是活,不得而知。纵是不死,恐怕滋味也不会好受。”
项宝儿此时上肢已渐渐舒活,对项梁五人拱拱手,说道:“多谢诸位出手相救。”
项梁道:“路见不平,拔剑相助,乃是我侠义中人本分。何况有虞姑娘亲自请我们出手。吾等怎能坐视不理。”
项宝儿望向风姿绰约的虞芷雅,感激道:“多谢虞姑娘。”虞芷雅淡淡道:“不用谢,你父亲是我墨家苦苦寻觅的人,项公子有难,我自会救助。还请项公子不失前言,事毕之后,引我去见你父亲。”
项宝儿痴愣住。敢情这旷世美人救自己,不是出于关心,而是意在老爹手中的墨家钜子令。

冒顿揖手道:“闻飞燕门项掌门乃楚国名将项燕之后,今日一见,幸何如哉。”项梁苦笑道:“亡国臣子,形如丧家之犬,能有一块栖身之所,就不错了。”
张良道:“素闻项掌门任侠仗义,豪气干云。飞燕门志在复国,一如我三晋盟,正是志同道合。”
项梁问道:“这位公子是?”冒顿道:“子房先生乃是三晋盟副盟主。现为我军军师,助本王出战东胡。”项梁竖起大拇指,说道:“公子年纪轻轻,就做了三晋盟的副盟主,又运筹帷幄,决策千里,真了不得。”
那项缠闻听“子房先生”四字,不由心生疑惑:张良公子不是为护韩公子成死了么?又哪里来个子房先生?狐疑的眼光投向张良。张良笑如桃李,对他道:“项缠先生,自从下邳我语嫣山庄被毁,便与先生失散,想不到今日又见面了。”
项缠心想他怎对往事如此清楚?再仔细一看,那说话的浊世翩翩佳公子,面庞依稀有点似张珢。心中明白了几分,也就不再多问,说道:“昔日多承公子收留,项缠没齿难忘。”项梁道:“原来缠弟说的,收留他的人便是公子么?项梁多谢了。”

项宝儿忽问:“项掌门,你们刚才与琅琊老贼厮斗的阵法,威力奇大,那是何阵?”项梁淡淡道:“那是老夫布的五虎群羊阵。本是作战阵法,被老夫略作演化,用于武功格斗。公子对此也感兴趣么?”
项宝儿道:“原来是作战阵法。项掌门原来也会兵法。”项梁捋了捋颔下长须,不答算作默认,神情颇有些得意。一旁张良说道:“项掌门乃是名将之后,自然是精通兵法。听说项燕有本遗作,名叫《项氏兵法》,不知是否在掌门手中?”项梁点了点头。
冒顿谦道:“本王有个不情之情,请项掌门统率我匈奴大军,出战东胡。掌门意下如何?”项梁道:“有子房先生在此,已成竹在胸。大单于敢奔袭千里,出现在这红山山头。东胡之败,已能预知。老夫又何需画蛇添足。”
项宝儿作揖道:“请项掌门教我兵法。”项梁诧道:“项公子也有意兵事么?”项宝儿道:“我从小与父亲学武功,只知蛮斗。今日与单于大哥出战东胡,方知行军打战,必要知道兵法。学好武功,至多杀敌十人,百人,学了兵法,就可以杀敌万人。”
项梁哈哈一笑,一拍项宝儿肩膀,“好小子,有志气。有机会老夫一定传你兵法。只是现下老夫要赶赴河南,无暇教你,他日你来找我吧。”
于是飞燕门五人,告辞而去。

且说酒席中,乌力犍调戏项追,项宝儿忿然出手,却被剑魔琅琊先生抢走了兵器,项宝儿尾随追去。殿上一时乱作一团。
这场酒席,便闹了个不欢而散。项追忿忿辞席而去。
乌力犍在项追面前吃了蹩,心中藏了一团邪火。回到寝宫,有女侍官上前扶他入座,问道:“大人,今日您要临幸哪两位美人?”
乌力犍“哼”了一声,说道:“把那匈奴献的诺敏阙氏带来。”
神情戚然的吴姬来到寝宫,脸上犹挂了两行清泪。
乌力犍望着楚楚可怜的美人,霍然起身,伸出肥手,如老鹰抓小鸡般扯过吴姬娇美的身躯,撕开衣衫,恶狠狠将她按倒在床上。
吴姬惊惧道:“大人,饶了小女吧。”乌力犍哪里肯依,心中默思着项追娇美如花的容颜,对眼前的美人肆意蹂躏。寝账中,只传来吴姬一阵呜咽。

第三十二章 手刃淫贼
次日,项追正在驿馆等候。其兄项宝儿迟迟未归,叫她分外担心:宝儿哥哥,莫非出了什么意外?
有侍女来请,说道诺敏阙氏请敖登公主入宫一趟。
在匈奴单于庭,项追平日里常往吴姬帐中跑,因同是中原人,又都是女子,项追也只有吴姬一人说得上话。吴姬远嫁东胡,项追亲自护送,一路上二人关系又亲近不少。
见吴姬派人来请,项追便收拾打扮一番,随来人到了吴姬寝宫。
女侍通报:“吴美人,敖登公主来了。”吴姬正在宫中端坐,闻言扭过头来。
项追一见吴姬,,吃了一惊。原来那吴姬脸上有一块青瘀。
项追问道:“吴姐姐,你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吴姬闻言,清泪“扑簌”而下。
一晚上的折辱,乌力犍如狼似虎般的抓啃,她遍身都是伤痕,何止脸上一块青瘀。
项追怒道:“可是那乌力犍欺负你了。”吴姬叹了口气,说道:“追妹妹不要说了,都是命。作为我们女人,又能如何?”项追道:“单于哥哥那么疼你,这老贼却如此狠心,叫妹妹好生疼心。”
吴姬摆了摆手,说道:“追妹妹快别说了。”只见那侍女一闻“老贼”二字,脸上早已变色。吴姬示了个意,那侍女才退了下去。
吴姬“唉”了一声,说道:“这里是东胡王宫,不比我们匈奴。妹妹你说话可得当心。这女侍是乌力犍派来的,她听你骂乌力犍老贼,还不知背地里会怎样告状呢。”
项追倩脸含怒:“呸,呸,我就要说老贼,怕他怎的。” 吴姬道:“你是匈奴使者,他自然拿你没办法。可是他会把怨气,发泄到我身上呢。”
项追闻言一呆,拉起吴姬手,叹道:“吴姐姐,你真可怜。”
二人唏嘘一阵。项追问道:“吴姐姐,你今日找我来何事?”吴姬道:“也无别事,只是想念妹妹。在这宫中,我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想找妹妹聊聊。”
吴姬端起桌上一碗,说道:“这是我中原人喜爱喝的桂花糊,妹妹你尝尝。”
项追不疑有他,端起桂花糊欲喝下。吴姬忽伸出手,劈手将碗夺了过来。
项追奇道:“你这是干什么?”吴姬瞬时泪流满面,说道:“那乌力犍老贼不安好心,这碗里下了迷药要害你。”
项追闻言大怒,抽出佩剑,说道:“我去找老贼算账。”吴姬忙按下项追,说道:“这是东胡王宫,禁卫重重,追妹妹你去找他算帐,遭殃的还不是自己。”
项追道:“老贼逼你害我,姐姐把真相告诉给我,不怕老贼事后找你算账吗?”吴姬凄切道:“到了这东胡王宫,过的是非人的日子,姐姐我度日如年,大不了一死,又有何惧?”  项追沉思一阵,忽莞尔一笑,“姐姐你不用害怕,也不用死。那老贼居心不良,是他死期到了。”
吴姬奇道:“妹妹此话何意?”项追走近吴姬身旁,附耳说了几句,听得吴姬又惊又喜。

乌力犍正按捺住满腹的欲火,在宫中等候吴姬的佳音。
昨晚将匈奴美人诺敏阙氏折腾了一夜,并未让他感到满足。一想到项追娇艳绝伦的侠女英姿,乌力犍便欲念如炽。
他于是逼迫吴姬,在桂花糊中下了迷药,诓项追入宫,只等项追入宫,只等项追喝了那碗迷药,他便要一逞淫欲,亵玩一下项追这人间殊色。
吴姬宫中侍女来报,吴美人已依计行事,匈奴的敖登公主已喝下迷药,现昏迷不醒。
乌力犍大喜,“腾”地一下站了起来,鱼眼裂开,高声道:“摆驾,去吴美人的寝宫。”
于是一行扈从,随乌力犍来到吴姬寝宫。乌力犍进门便问:“吴美人,得手了吗?”吴姬神色木然,说道:“人在里屋寝帐,大人自己看吧。”
乌力犍伸头一望,只见一顶鲛绡粉帐内,项追裸了一双yu腿,正眠目憨睡。yu腿粉光致致,看得乌力犍垂涎欲滴。乌力犍欢喜道:“吴美人,你办得好,本大人重重有赏。”吴姬淡淡道:“我不求大人封赏,只望大人以后能对奴家温柔一点,不要弄得奴家一身是伤就行。”
乌力犍干笑一声,一呶嘴,扈从会意走出宫外,乌力犍咽下一口口水,走入里间。
他掀开粉帐,向里一望,只见项追一头如云的秀发披散,鬓乱钗横,裹了一床锦衾,娇酣如梦呓,芳妍美如玉,看得乌力犍心旌摇动。
“这人间殊色,娇艳侠女,今日就归我乌力犍品尝了。”
乌力犍颤抖着,伸出一只肥腻的咸猪手,拉开盖在项追娇躯上的罗衾。
他却不料,一只冷嗖嗖的寒铁,从被中伸出,刺破胸口衣襟,直插入心脏。乌力犍惊叫一声:“你!”便一命呜呼了。一双眼翻出,好似死鱼的眼睛一般。
项追抽出宝剑,在罗衾上擦拭完血迹,一伸腿,将乌力犍尸体踢至床下。整好衣衫,从容走出里屋。
吴姬迎上,问道:“追妹妹,得手了?”项追点头道:“老贼已被我干掉了。”吴姬问道:“现下我们怎么办?”
项追道:“只等单于哥哥攻进城门,打个东胡措手不及。”
忽然宫门拍得叭叭直响,一粗犷的声音在门外嚷道:“那仁将军莫日根求见乌力犍大人。”吴姬一惊,说道:“怎么办?”
项追从容不迫,说道:“你问问,他要干什么?”吴姬走到门口,问道:“那仁将军找大人何事?”
莫日根大声道:“大事不好,匈奴人夺了我们城门,大批匈奴军已攻了进来。”
说话间,远远传来一阵胡茄的长鸣,正好为莫日根方才所言做了注脚。
吴姬道:“那仁将军,大人正与匈奴的敖登公主,在寝帐中颠鸾倒凤,效鱼水之欢,你怎能搅了大人好事。”莫日根急道:“那匈奴派来的使团尽是奸细,城门便是那匈奴王弟项宝儿夺了去,大人这当口,怎能与匈奴公主在一起?”吴姬道:“匈奴公主美艳绝伦,大人费了好大心思,才弄她到手。你身为将军,这守城防卫的事不去做,却到此搅和大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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