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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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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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稚一念及此,芳心就活动了几分,有点同意了。吕夫人犹在说那刘邦有个相好,还生了个孩子,若女儿嫁给他岂不是太委屈了,吕公喝道:“你们妇道人家,知道个什么?古往今来,哪个王者不是嫔妃众多,有个相好的怕什么?”
吕稚今日与小妹吕媭前来,便是要造访传说中的高人鬼谷悬策。
她见萧何内室走出一个老道,仙风道骨,神态飘逸,料想必是鬼谷悬策无疑,遂盈盈欠身,说道:“吕稚见过鬼谷道长。”
鬼谷悬策还礼道:“贫道多蒙汝父慷慨解囊,修建道观,深表感谢。,不知小姐今日来找贫道何事?”
吕稚道:“素闻道长相术之精,小女今日来此,只想冒昧请道长为小女相一下面?”她不便直接问询刘邦的命格,只好绕个弯问自己。
鬼谷悬策凝神看了看吕稚,沉吟片刻,捋着银须,朗声诵出一诗:“辛苦伴君多操持,陷身囹圄共患难。一朝得志登天梯,牝鸡司晨乱朝纲。”
吕稚闻言,心中激颤。她听到“登天梯”三字,料想定是鬼谷悬策暗示她有帝后之命,不由大喜。至于诗中最后一句,她就不明白了。
 她此时脑袋中尽做着当皇后的美梦,哪里想得到那么多,又将妹妹吕媭拉过来,说道:“道长可否再为我妹妹看一个相?”鬼谷悬策略微端详了吕媭一下,吐出八字:“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话毕飘然隐入内室。
吕稚听了鬼谷悬策诵出的八字,喜不自胜,乐滋滋地拉着妹妹吕媭的手,向萧何告辞而归去。
韩淮楚心里暗想:这下老处女是吃了定心丸,甘心情愿要嫁个小流氓了。
吃了定心丸的吕稚这一去,果然便和刘邦成了亲。那黑道大哥刘邦得了吕稚家的财力翼助,在沛县上下,黑白两道内,更是混得风生水起,人模人样。此是后话,暂且不表。

吕公修建的道观,约一时半月,便竣工了。
那道观不大,却也斗拱翘角,竹梅成荫,雪松亭亭如盖。大殿内香烟轻袅,供奉着三清神像。道观后有条小溪清淙如镜,后院风敲铎铃,雨润钟磬,端的是一个修身养命之所。
鬼谷悬策一见便觉欢喜,给观提名“清风”,立了块匾,悬于门梁之上。
韩淮楚便和鬼谷悬策在“清风观”住下,观内辟了一间丹房,鬼谷悬策入内潜心修炼,一直闭关不出。日间韩淮楚扮作道童,接待香客。闲来不忙时,便洒扫庭院,植花锄草。到了晚间,则调息打坐,对着那清风明月,修习他那先天真炁。不知不觉间,又过了三个月,韩淮楚修炼的先天真炁,已突破瓶颈,达到了第六重。

这一日黄昏,韩淮楚正在打扫庭院,忽见萧何提着一篮酒菜而来。
这些时日,韩淮楚因在道观,只能吃些青菜米饭,嘴里早淡出鸟来,见萧何篮中有肥鸡鲜鱼,不由喜道:“萧先生,是来与韩信饮两杯的么?”萧何笑道:“我知你这假道童耐不得清苦,特备了酒菜和你浅酌两杯。走!咱们到里屋去喝个痛快。”

第六章 揭竿而起
韩淮楚便放下扫帚,笑吟吟地将萧何迎入内室,与他一起饮酒吃菜。
萧何问起门主鬼谷悬策近况,韩淮楚云,师傅入关修炼,已有一月未出来了。
酒过三旬,萧何忽道:“韩公子,你可知道咱们沛县南面的蕲县,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之事?”韩淮楚问道:“什么惊天动地之事?”
萧何说道:“你可记得两年前,与你一起来鬼谷道场拜师学艺却遭拒的农人陈胜?”韩淮楚点点头,萧何接着说道:“陈胜在蕲县大泽乡揭竿造反了。”
韩淮楚当然清楚陈胜揭竿而起的故事,但他还是装作很吃惊,问道:“那是怎么一回事?”
萧何道:“据说那陈胜和一帮农人被征去服徭役,走到大泽乡附近遇到大雨,误了到达咸阳的日程,他们怕被杀头,只好暗中造反,由陈胜领头,伙同一个叫吴广的农人,把差官给杀了。陈胜便被推为首领,攻下了大泽乡。四野八方的农人知道后,纷纷云集响应,陈胜便一鼓作气率领义军,又打下了蕲县。”
韩淮楚道:“秦政苛厉,官逼人反,这帮人也实在是活不下去,只有造反一途。”
萧何道:“最奇异之处,是他们起事的前一天,从鱼肚里发现了一块白绸,绸上竟写了‘陈胜王’三字。而当天夜里,便有野狼嗷叫于山野,隐隐听见有喊——大楚兴,陈胜王!”韩淮楚淡淡一笑,说道:“这等雕虫小技,不过是愚弄无知黔首,萧先生怎会相信?”
萧何道:“我自然不会相信,可外面传言越传越凶,说那陈胜受于天命,将要称王。”韩淮楚道:“师傅早已看出,陈胜只能风光一时,终究成不了什么气候,故而那日他在鬼谷欲拜师,师傅不肯收。”萧何大笑,说道:“看来这真龙天子,还要出在我沛县。”
这些时日,萧何早与刘邦那流氓,混得腻熟,竟不惜压低身价,学那些黑帮人物,和刘邦称兄道弟起来。
韩淮楚问道:“萧先生,陈胜既反,你又有何打算?”萧何脸色一变,叹了口气道:“我想劝说那刘邦举旗造反。可今日去找他,拿话挑他,他却正值新婚,正陷入温柔乡中,不思进取,奈何?”
韩淮楚寻思一阵,说道:“刘邦乃是秦廷拿俸禄的亭长,小日子又过得不错,自然是不想造反了。只有陷他于困厄,让他不得不反时,一切才能水到渠成。”
萧何闻言,如梦初醒,连称“高”,又问:“有何主意,让他陷入困厄?”韩淮楚淡淡一笑,说道:“现在陈胜已举起义旗,天下云集响应,那些饱受秦廷压迫的百姓,无不想争相投奔义军。听说秦廷征招去修阿房宫、骊山陵的徭役,路中经常有人逃亡。你若能让刘邦领一帮徭役去咸阳,路上定会生乱。”
萧何道:“这主意不错,那押送徭役之事,现在谁都不想揽到自己头上。我这就回去对县令说,让刘邦去押送。只是那刘邦若知道,是我暗中支使他去的,定会骂我。”韩淮楚笑道:“若刘邦能成就大业,定会感激先生不尽。何况刘邦又怎会知道,是先生暗中捣的鬼呢?”萧何闻言,会心地笑起来。

萧何走后,韩淮楚掩上观门,独自在内室调息打坐。
他的思绪,久久不能平静。
“果如史书上所说,那陈胜终于反了,在这乱世之中,小生又有何作为?”
“书上所载,只有等到刘邦被项羽谪迁于汉中为王,小生才有出头的日子。在此之前,自己只在项羽帐下,做一名普通的执戟郎中,碌碌无为。难道自己这一身文韬武略,只有等到投靠了刘邦才可一露峥嵘?”
“那一些在万载谷结识的英雄豪杰,如今又在干啥?还有那旷世佳人虞芷雅,如今又身在何方?”
韩淮楚一想到虞芷雅,心中就不能自已。他随即想到,那与虞芷雅有着夙世姻缘的项羽,现在该有所动作了吧。
自从项羽练那《霸王神功》,打通臂上经脉之后,便和他妹妹项追,跟随叔叔项梁一起离去了,也不知去了哪里。

一道霹雳,陡然从空而降,随即狂风骤起,吹得院中树枝”呜呜“直响。韩淮楚心道:变天了。
果然不过盏茶工夫,天空就涌来大团的乌云,将星月尽数掩盖,黑压压让人心中倍感压抑。
随着电闪雷呜,瓢泼大雨倾盘落下,如注般砸入院落之中。
此时正是雨季,这楚地一直多雨,遂有陈胜因雨而不能按期赶到咸阳,只有揭竿而起造反一途。
道观的大门,“吱”的一声推开,跌跌撞撞,走进一个汉子。
那人身着青衫,身形高瘦,满脸笼罩了一层紫色。一双利眼,迸出如寒星般的光芒。浑身上下染满了鲜血,脖子处有一抹创口,正沽沽冒血。
随即道观之外,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犬吠,杂夹着嘈杂着人声,似乎已离此处不远。
韩淮楚忙起身,迎了上去。
只见那人足下一软,已倒在院中。大雨如注,尽数砸落在那人身上,雨浇之下,血痕逾现狼籍。
韩淮楚俯身急问道:“阁下乃是何人?”那人气息奄奄道声:“救我。”话刚出口,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观内应声涌进来十余个人,有男有女,奇形怪貌,俊丑不一。还有一只巨犬,“汪汪”地叫唤。
韩淮楚识得这帮人,正是那日在博浪沙围攻荆力、张良的隐武军团高手。还有一人,便是在刑场见到的监斩官公孙假。
“这帮人今日兴师动众围攻那负伤的汉子究竟何为?”
而那帮隐武军团中人却认识他,只因当日在博浪沙,韩淮楚指挥江湖群雄狙杀秦始皇车仗,众人都见过他。
拐魔行无定当即哈哈笑道:“真是意外之喜!想不到反贼的头儿韩信也在此间,弟兄们。今天咱们撞了大运了。”貂魔居无所怪笑一声,“擒住此人,咱们又可升官封爵了,哈哈。”
韩淮楚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帮人的武功,那日他们围攻荆力他是目睹过的,无一不是一等一的高手。如今十余个人一起来,今日之事恐难善了。
而这帮人,只听闻韩信会打仗是个帅才,对他的武功,却不放在心上。此时见韩信落了单,更有恃无恐,只把他当作一只羔羊,由他们任杀任剐了。
伞魔柳无双阴恻恻说道:“小子,你是乖乘就缚,还是要本姑娘和你玩几把?”
韩淮楚岂能束手就缚,他朗声一笑,说道:“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吧。”
一满脸麻坑的阴亵瘦子,大喝一声,举起一杆百十斤重的月牙铲,一纵身,向韩淮楚虎扑过来,铲影霍霍,直搠而至,势如奔雷。
韩淮楚拧身一旋,一道赤茫闪起,手中已多了一柄二尺长的短剑。他身形拔地而起,凌空挥洒,抖出一天剑花,直向那瘦子劈下,力贯长虹。那瘦子见状大惊,忙不迭举铲来迎。
随着韩淮楚的剑光,天空中劈下一道闪电。只听“咔”的一声,那精铁所铸的月牙铲铲头劈裂,手中握的铲柄如破竹般削成两半。
韩淮楚短剑犹余势不衰,只一个照面,便将那瘦子栲栲大的头颅,一剖两半。一蓬血光暴起,那瘦子哼也未来得及哼,便即毙命。
隐武军团众人大惊,想不到韩信只弹指工夫,便撩倒了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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