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有书间的芸草。
我在这样的家规面前只感到无力。我累了倦了,伤了碎了。我忍了太久的悲伤排山倒海。似乎眼泪和伤心都回来了。我要嘶喊,要不顾一切冲进那栋紧锁的楼,冲开那扇紧闭的门。但是我没有力气了。
我只需要那个声音喊我一句:“木槿姐姐!”我便心安,受下这一辈子,只当作为交换。
可惜再也不会有了。
我骗了钱瓴,无法去看她,也无法看到她想用自己为我换来的书。
我只是问我的夫君:“连一枚芸草都见不着,活着做甚?”
我说:“你如果心疼我就把我葬在天一阁附近,我也可以瞑目了!”
最起码我可以站在窗外看你,远远的看。也许可以跟你说上几句话,喊你:“喂喂!你是木棉妹妹吧?”
让你也来不及还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