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缘乖巧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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琦缘乖巧恶女-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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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知道行歌硬拗蛮缠的目的是在敲竹杠,她哪好意思再搅和在一起?更何况,她的性情也从来不是那种要求男朋友得随call随到的骄蛮女,她不愿妨碍男人在事业上的冲刺。 

“幸好!”仪娴的话让他仿佛吃了颗定心丸,同时不忘损自己的么妹一句,“仪娴,你可千万不要被行歌带坏了。” 

这算什么呀! 

颜行歌抗议道:“你们真的是‘新娘娶进门,媒人扔过墙’呀!” 

颜行雍的视线与但笑不语的仪娴相互交缠,伊人的双眸柔似水,澄净而无疑。 

“别闹你大哥了,决定要去哪吃饭才是重点吧?”她对颜行歌说。 

仪娴的善体人意,让颜行雍的胸口充斥某种难以名状的情愫…… 

有些悸动、有丝心虚,他不由放柔了声音,“想吃什么?” 

“我没意见,让行歌决定就好。”她答。 

这个答案让颜行歌满意,“麻辣锅。” 

“太……刺激了吧?”他不禁呻吟。 

*** 

有人说,爱人是痛苦,被爱是幸福。 

关于爱情,仪娴只是初识爱情滋味的生手,只能稍稍领略后半句的含意。 

颜行雍所给予她的疼爱、宠溺、呵护,在在让她感受到幸福,他的眸光就像春日的阳光照拂,在他的注视中她就像朵含苞的花蕊,逐渐绽开,变得美丽而神秘。 

男性的恋慕目光,唤醒了女性的自觉。 

于是,少女的青涩被小女人的娇媚所取代。 

是因为如此,所以众人皆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丽吧?仪娴想道。 

只是她苦思无解,被爱是幸福,但为什么爱人是痛苦呢? 

在“被爱”与“爱人”两种施与受的情感中,她只觉得快乐与满足。 

颜氏夫妇和蔼可亲,早把自己当未来的媳妇看待,颜家的三个姐妹对她的好就更不用说了。 

至于颜行雍那群死党好友则常常是小嫂子长小嫂子短的,捉弄得她面红耳赤。 

不消说,这一定是当事人所授意的。 

秋去冬来,在季节的递增中,倾心相恋的仪娴一点一滴地进入他的生活中。 

相恋一年多,她更加了解他的性情,他在圆滑世故、温柔体贴中隐藏着大男人主义的霸道。 

表面上,他是个有求必应的男友,任她予取予求,可是在某些细节上就会显出他的大男人心态。 

例如,他反对她学开车,理由是为了她的安全。 

“你想想看,现在的治安糟糕、交通一团乱,我怎么放心让你开车?别说是你,就连行歌也是一样。”他说,“你看报纸上的社会新闻……” 

一番侗喝之下,他又柔声哄慰,“你已经有我这个随Call随到的司机了,干么还需要学开车呢?” 

颜行雍将车子停在山壁树荫之下,努力游说她打消念头。 

仪娴抗议道:“那行诗姐就自己开车!” 

“她不一样!”他专制地驳回,“行诗独立自主惯了,而且她没有男朋友。” 

“人家也想独立自主……”她说。 

他打断了她的话,“没有那个必要。” 

“你……”她睁大了双眸,气恼得骂他,“You are male chauvinist pig。” 

被骂沙猪的颜行雍不以为忤,反而笑着搂住她的腰,“啊!被你发现了我的重大缺点。” 

“厚脸皮!”气归气,她终究还是在他的逗弄下转嗔为喜。 

“我宁愿做一个真正的大男人,也不愿做一个虚有其表的大男人。”他如此这般道。 

“男人还有分真假吗?” 

“当然有,有一种男人在外胆小如鼠没有半点担当,回到家里却是皇帝老爷。殴妻骂儿地逞威风,还沾沾自喜为大男人行径。”他笑说:“真正的大男人是爱护妇孺,有责任感、荣誉心的。” 

在他自负自信的口吻中,她忍不住笑了。 

“是哟!大男人,你还漏了一项。”仪娴好心的提醒她。 

“哪一项?”他感兴趣地问。 

“就是付钱要慷慨啊!绝不让女方请客。” 

她调侃他的另一项大男人行为。 

“好哇!得了便宜还卖乖!”他越过驾驶座,一把握住她的腰肢,目光变得诡谲,“看我怎么治你!” 

戏弄的轻吻像雨点般落下,让她发出轻笑,“不……好痒呵……哈!” 

她扭动着娇躯,想避开这项甜蜜的惩罚。 

“住手啦!呀!”她以手掌推挡颜行雍的偷袭。 

不动还好,这一挣扎反倒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她的额头抵在他的肩膀,浑圆柔软的双峰就贴在他的胸膛,戏耍的笑语戛然而止。 

车子内的气氛陡然变得诡异。 

戏弄似的轻吻逐渐加深,落在仪娴的唇上辗转吸吮。 

四唇相接,两人汲取对方的女性芬芳和男性气息,体温相乘的热度,让他们情迷意乱,车内成了一个小小天地。 

缠绵的亲吻令两人几乎透不过气来,车内悠扬的音乐声像是一张温柔的毯子,包裹住两人。 

那种不属于脂粉气味的少女幽香,就像足以燎原的星火般,在他的体内爆发,原本紧闭双眼的她轻呼出声,睁开迷蒙的星眸,表情是不知所措的脆弱。 

“别……”她张口欲言,微启的芳唇又被贪得无厌的舌侵入,思绪又被汹涌而上的情欲狂潮反吞没。 

晕眩的快感让仪娴身似浮云,茫然地任他摆布。 

相濡以沫的恋人所发出的低声微喘,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乐章。 

一阵呼嚣而过的喇叭声唤回了颜行雍的理智,硬生生地停住了放肆的挑逗之举。 

“噢,老天!”他发出挫败的呻吟,不敢相信自己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差点就这么轻易地被瓦解。 

这个折磨人的小女人啊! 

清醒过来的仪娴羞愧地掩住已略显肿胀的双唇,颤巍巍地深吸一口气,平息纷乱的情绪。 

“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深感挫折的颜行雍脱口而出,“仪娴,嫁给我吧!否则难保我不会做出越轨的举动。” 

为了一时的激情、贪欢而结婚…… 

“你认为值得吗?”脸色微红的仪娴迟疑问道。 

“为了你,我心甘情愿做婚姻的囚犯,失去自由!”虽然带有玩笑意味,可是他的口气却是十分认真。 

她知道,因为尊重她的缘故,他一直很忍耐地在关键时刻悬崖勒马。 

这是他第一次正式开口求婚。 

有丝娇羞喜悦的她侧首思索,“嗯……你还是保留你的自由好了,我还不想做婚姻的狱卒。” 

“你呀……”莫可奈何的他叹气道:“愈来愈淘气了!” 

可是,却也让他愈陷愈深,只想将她永远的珍藏起来。 

,。4yt。四月天会员独家OCR, 

第七章 

过了二十二岁生日的仪娴,已经快升大四了,这两年来,她的学业、情感皆顺遂如意。 

春风得意芙蓉面,结果是招引了几只不具威胁性的蜜蜂蝴蝶,让颜行雍小小地吃了几滴飞醋。 

在这半年,他又向她求了两次婚。 

有了些许外来刺激,生活多点小插曲,反而让他们的恋爱更加甜蜜。 

大四上学期开学没多久,仪娴便发现到家里的气氛有些异样。 

父亲三天两头不在家,而继母余丽雪的脸色是凝重疲惫的,常常望着自己欲言又止。 

心里狐疑的仪娴原本以为是正值叛逆期的弟弟彦博给继母气受,后来却发觉似乎并不是那么一回事。 

隐隐约约,似乎有某种风暴正在酝酿当中。 

在一天放学的午后,颜行雍偷空和仪娴吃过午餐,送她返家时,隐藏在紧绷气氛下的真相终于爆发了。 

佣人们躲在不显眼的角落里,屏息看着客厅里所发生的一阵混乱。 

年老的唐夫人以难得一见的厉怨声斥责唐锦隆,“你这不肖子!你……你怎么对得起唐家的列祖列宗?怎么对得起丽雪?” 

唐锦隆被骂得一脸愧疚,无言以对。 

余丽雪则是红肿着双眼,哽咽地不发一言。 

“奶奶?”受到惊吓的仪娴飞奔至唐夫人身旁,“您怎么了?” 

“问你爸爸做了什么好事,天啊!”唐夫人掩面低泣。 

“爸,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问。真相通常是现实而无奈的。 

在仪娴追根究柢下,唐锦隆才断断续续地道出事实—— 

风流惆傥的他这次在女人身上栽了一个大筋斗! 

唐家的发迹是由纺织厂起家,逐渐扩充到化工、食品等日常生活用品,由于近年来,纺织业的前景并不让人怎么看好,成了所谓的“夕阳工业”,为开创荣景,唐锦隆也搭上“产业外移”的风潮,在七年前远赴印尼投资。 

那边的土地便宜、劳资低廉是让台商趋之若骛的甜头,头几年盈亏打平,且略有小赚,却又因印尼的排华风潮而赔尽。 

今年好不容易才有了点起色,一心想做出成绩的唐锦隆却在印尼的合伙人兼情妇佩西·林的蛊惑下再加码投资。 

瞒天过海、五鬼搬运、盗领公款……这个华裔女子,竟然将一家净值近两千万美金的纺织公司给掏空殆尽。 

仪娴听得胸口一窒,将近六亿元新台币… 

为了遮掩这件大错,唐锦隆四处奔走调得头寸,也偷偷将市价上亿的豪宅抵押了六千多万,这么挖东墙补西墙,终究还是纸包不住火,让唐夫人给知道了。 

“丽雪啊!你是个好媳妇,可就是太纵容他了,出这么大的事也不吭声,只一心一意的偏袒这个不肖子!”唐老夫人悲切地说:“你呵!未免也贤慧得太过头了!” 

“妈……对不起……”徐丽雪低头哽咽。 

怎么会这样呢?仪娴仍是不敢置信。 

思绪纷乱中,她模糊听到奶奶和父亲、继母讨论善余的问题,也听见三位姑姑不愿伸出援手的冷漠。 

心乱如麻的她突然想到颜行雍这两日来曾对她语重心长地暗示道:“仪娴,最近……如果伯父有什么事的话,请他找我商量一下,好吗?” 

那时,她还慒慒懂懂地反问他,“什么事呀?” 

“就是……生意上的事喽!”他笑笑地轻抚过她的发丝,避重就轻的道。 

当时仪娴还觉得奇怪,女儿的男友应该算是晚辈,怎会主动开口要长辈去找晚辈商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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