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探究
是什么
让我在遗忘之后还能如此的疼痛
空荡荡的灵魂
期待被填满
嘴角上若有似无的吻
直达心底
甜蜜而痛苦
弥漫着深浓的诀别的味道
抬眼……刺目的阳光后
似有个人在静静的微笑
我忽然的泪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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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第一次感受这样舒适的清晨……温暖而柔软的阳光……空气中都流淌着让人迷醉的安逸感觉。’
床上的人微微挪动了下身体,一声满足的叹息溢出。
‘有种说不出的温暖力量在血脉中流淌柔柔的骚动着自己的心,竟如情人抚摸的手指一般。手背上热热的温度,是阳光照耀下的真实感觉。可为什么这感觉会如此的陌生,仿佛是自己第一次这样被它照射着,也似乎是第一次这温暖的感觉可以直达心底!’
轻轻的悉嗦声传来,阳光被遮挡,索烈微微簇眉。耳畔传来席樊斯轻声的呼唤。慢慢睁开眼席樊斯侧立在床榻边,面容憔悴一脸担忧的望着自己。
“怎么了。”索烈淡淡问道。
“王,您终于醒了……您已经昏迷了整整三十天了。”席樊斯松了口气,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大半,轻轻拉开垂地的紫纱幔帐,索烈看到了紧张的跪了一地的众位大臣。
“昏迷……”索烈轻喃,自己居然会昏迷,还昏睡了那么久!听起来委实不可思议。
“那天您突然在寝宫昏倒,半点征兆都没有,总祭司大人和御医总管也都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只道您的身体并无异样,可谁知您竟然昏睡了这么久。”席樊斯的声音有难以隐忍的激动。
“大家辛苦了,都下去吧。”索烈摆了摆手,一干大臣鱼贯列的退出了寝宫。
看看一脸疲惫、消瘦的席樊斯他有些不忍,大臣们到还能轮换着来跪拜祈福,席樊斯却要一直守护自己。
“席樊斯,你也下去吧。”早上的好心情被那些恼人的家伙冲淡,在温暖的阳光中醒来果然是一种享受啊。抬眼见席樊斯没退出去,他也不催促起身下床,任由侍女为他着装。
不自觉的索烈转身回望左侧的墙壁,墙壁上饰有金色的流苏、中间镶嵌着巨大的紫晶宝石拼成象征王权的图案。
“这面墙是什么时候改的装饰?”他疑惑的问着一干侍女。
所有的侍女都停止了忙碌诧异的看向索烈直到听见一声重咳才意识到刚刚的逾越,又都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席樊斯上前弓身回禀“王,这面墙一直都是这样的。”
索烈有些茫然,‘是吗?为什么自己会觉得这面墙壁不该是现在的样子呢。’席樊斯虽然没有像侍女们那样的诧异,但是眼中的忧心是不能忽视的。
“真的吗?这面墙一直都是这样?”不死心的追问,直觉告诉他这面墙不该是现在的样子,并且这直觉强烈的想让他砸碎那面该死的墙。
“回王上,席樊斯不敢欺蒙,王宫里所有进过您寝宫的大臣、侍卫、侍女、侍者都可以作证。”席樊斯慌忙跪倒,一干侍女也纷纷下跪。
“起来吧。”索烈蹙眉仍旧有些疑惑。
“王……要不要请总祭司大人和御医总管来为您再次诊查下,您似乎有些不妥。”席樊斯犹豫的说道,声音有些紧张的微颤。
索烈有些不解的看着席樊斯,席樊斯没敢起身,伏跪在地上。
“王上,这面墙先王在时就是这个样子,还是您怀念先王所以不让任何人稍加改动,就连墙上宝石、流苏也是您亲自擦拭搭理。还是让总祭司大人等几位大臣好好为您诊察下吧!”
索烈慢慢走向墙壁,伸手抚摩那些坚硬的紫晶宝石。指尖上冰冷的触感是那样的陌生,自己真的常常搭理这些宝石吗?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为什么总觉得这墙的背后有什么不敢再掀起的记忆呢。紫色的宝石啊,手伸向颈项处却摸了个空,记忆里似乎有个坠子挂着;突然好似被针扎了指尖,他猛地缩回手。
“席樊斯不必叫他们来了,本王要出去一下。”未等席樊斯应声,索烈便消失在空气中了,仿佛是一种逃离,逃离那莫名其妙的揪心感觉。
侧躺在青草地上,单手枕于脑后,入鼻的皆是清新的草香,暖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昏昏欲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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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双手自身后将自己拥抱……莫名的熟悉充盈胸口让心安宁……微风般的轻轻耳语……时而浓烈时而飘渺的馨香……转不了身也睁不开眼……有轻轻柔柔的吻落在唇上甜蜜而痛苦弥漫着深浓的诀别的味道……一声幽长的叹息……那人收回了手臂……感觉他似要离去……挣扎着苏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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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走,别走!”索烈惊醒坐起,身后的草地上盛开着一簇簇不知名的野花,被风轻浮摇曳,半个人影都没有!
他轻笑摇头,自己厌恶被打扰周围一早儿就下了结界又有谁能穿过如此强大的结界。那深情的拥抱、诀别的吻原来皆是梦啊。他叹息着仰头,阳光浓烈刺目,昏眩间那光的背后似有个人在静静的向他微笑,有什么从眼中涌出湿了脸颊,抬手拭去那不断涌出的泪水,不明白突然袭来的哀伤为何又悄然溜走,索烈茫然的起身对自己说:“也该回去了,昏睡了那么久想必积压了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吧!”
才到寝宫偏殿前的翠云香榭就听到席樊斯与人争执的声音,正要走上前问个分明一席绿影已然飘来。索烈跌进一潭紫碧的水中,只是此刻这双潭水波涛汹涌,颈间猛然一紧,索烈听到席樊斯及一干侍卫的抽气声,轻轻票了眼揪着自己衣领握到已然青筋毕现的手。
“别、跟、我、说、你、也、不、记、得、我!”他该是俊俏的脸此刻有些狰狞,一字一顿的话显现他的耐心已到了极限,飘逸的银色长发,紫碧的美眸,如果见过他怎么可能不记得,可是如果没见过为何又有些熟悉呢?
索烈拼命的在记忆里搜寻,可似乎是有把锁将过往凝结了,认他翻找却无法探究,不觉的皱眉。
席樊斯袭向绿衫少年,妄想迫使他松开对索烈的钳制,少年不耐的挥了一掌席樊斯摔在一旁,他想挣扎起身却发现自己被施了定身咒动弹不得。无辜的看向他的王,王却毫无所觉依旧任少年揪着衣领。
“索烈、索烈你知道我是谁是吧,瞳在哪里,不、不、莜在哪里,你、你知道她的是不是。那天、那天我明明阻止了她,她没有念完咒语的。”少年揪着索烈衣领的手有些颤抖,似在急切的询问索烈又似乎是在安抚自己。
“我……”本想说没见过他的,可看着少年充满期待的眼神,突然心生不忍,话到了嘴边又改了口“可能本王见过你,但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记不太清楚了。”
一瞬间,颈上的力道消失,他面色灰败的倒退数步。眼里蓄满绝望的泪水,颤巍巍的抬手指着索烈“你、你、竟真的忘了!”
少年低下头,眼泪扑簌坠地;“你好狠啊,即便是如此,也不该忘了她啊。也不该忘了他啊。”
他转身银发飞扬孤绝萧索的背影让人鼻酸,喃喃道:“父王,虽然我的出现是你不忍心的一个意外,但我真的高兴至少这世上还有一个我记得你。”自己怎么能奢望阻止了那个咒语完成就能挽回她呢,她在哪里,他到底还存不存在,除了索烈没人能知道他的去处、生死,可索烈现在……
“哎……”少年长长的叹了口气,绝尘而去!
席樊斯一获自由,立刻走向索烈,本想替索烈整理被少年拉乱的外袍,却发现王外袍的襟口已然被少年扯破,而他的王却浑然不觉的依旧望着少年消失的地方发呆。
“王、王您的外袍被那卤莽的小子扯破了。”
“席樊斯,查查他,本王要知道有关他的一切。”
……迪雯列&;#8226;爱威诺&;#8226;赫朗,妖王亚司的长子……一个集万千宠爱一身的王位继承者,宠溺非常所以狂放非常。若是看了这份资料,定会认为赫朗王子是个不学无术只会吃喝玩乐又骄纵狂放的小子,可那天的少年只削一眼便知其必定聪慧灵秀之极,能将咒语运用的如此熟练法力又深不可测的少年更不可能是个不学无数的家伙。这样一个聪明的王位继承者为何要让外界给予如此评价呢?他又是为何突然来找自己,自己是真的没见过他,也不记得和他之间有什么牵扯?但他那份认真的样子,绝望心碎的表情该不会是伪装的?若是装的又有什么目地呢?眼前闪过赫朗碧绿又有些幻紫的眸子,清澈透明的伤痛……他摇头,否定了伪装的可能。头开始抽痛,烦乱的敲了敲额角,索烈决定先不去想这脑人的问题。拿起旁边堆积的折子逐一仔细审阅批注……
“站住。”席樊斯突然的出声,宝座上索烈抬头向席樊斯的方向望去。
席樊斯伸手拦下一名托着红玉杯企图接近索烈的侍女。
“你是从哪个宫调配来了,我怎么从没见过你。”席樊斯盘问着侍女。
“回席大人,奴婢是从灵月殿凝霜宫新调配来的,少女单手擎着红玉杯,另一手摸向腰间,将一只巴掌大小的水晶牌交给了席樊斯。水晶牌内用咒术封着四个字‘灵月凝霜’,席樊斯正犹豫着是否该放行时,身后传来索烈低沉的声音。
“叫她近来吧。”
“是。”席樊斯退开,侍女迈步走入。
桌案后的索烈望着慢慢走向他的侍女,她低着头银色的长发只用了一只碧玉簪子略盘起,一身素白的衣裙更显她肤若凝脂。待她走近索烈,轻轻将头抬起。好一张媚惑众生,颠倒乾坤的容颜,特别是那双碧绿的眼眸,美的可以让人忘了呼吸!这样一长脸,就连这样的一个背影如果自己见过也断然不可能忘记的。
“我从没见过你。”索烈望着她肯定的说。
她碧绿的眼眸微眯,有一瞬间索烈似乎看到那眼眸中高燃随即又熄灭的怒火。她深深一礼淡淡的答“王上,您的每个侍妾,嫔妃您可都记得样貌?更何论我这小小的侍女。”
是啊,自己什么时候注意过身边的嫔妃侍女,就连昨夜侍寝的贵妃他也不记得样子啊,可为什么自己如此肯定没见过她呢。这般的样貌,只一次便永生不能忘却……被自己的想法惊呆,看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