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倔奴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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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倔奴婢-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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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兑银票,任何人都可以在特定的帐房中兑换等值的银子。

    真无剑给的赏银不是小数目,毕竟兑银票有着最低限制。

    “谢谢真官爷!”直率的江汉非常开心。等下立刻到药铺子抓些十全大补给小魁补补身,他暗忖。

    拿着兑银票准备离开的江汉忽地停下脚步。

    “真官爷……小的没资格这么跟你说话,不过请看在小魁如同我妹妹的份上,容小的直言。”他大着胆子道,“春月偷偷告诉我,说小魁在昏迷不醒时,除了不断的低喃‘我是清白的’之外,还有‘大混蛋’、‘冷木头’、‘去死’之类的话。”

    “那又如何?她在梦中说什么话都不关我的事吧?”真无剑一听到“冷木头”三个字,立刻拉下脸。

    花小魁依然在生他的气,连昏迷时都不忘骂他。

    “可冷木头不就是真官爷本人吗?”江汉怯怯地说。

    “谁告诉你这个荒唐的笑话?”真无剑拉长的睑更臭了。

    “没人告诉小的。”他连忙摇头。

    “那你怎么会知道冷木头就是……就是……”真无剑怎么样也吐不出那个“我”字。

    “因为官爷整个人看起来又冷又硬,让人马上就联想‘冷木头’这三个字。”江汉不怕死地说。果然,小魁嘴里不断骂的人就是真官爷。

    “那小麻烦嘴里真的吐不出好话。”真无剑冷哼一声。

    “官爷,其实我知道那晚的真相。”江汉又道,“那晚我收工的相当晚,从厨房离开时,恰巧见到正准备离去的孙少爷,虽然光线昏暗,但依照身材和服饰,我一眼就看出离开的那个人不是真官爷而是孙少爷。”

    “那又如何?”

    “这就表示,那晚在上等房和小魁度过一夜的是真官爷而非孙少爷。”

    “那又如何?”

    “这么说,夺去小魁处子之身的男人,果真是真官爷?”江汉语带愤然地问。

    “等等,谁告诉你我夺去那小麻烦的……的贞节?”他不悦地反问。

    “这阵子大家传得很厉害啊,不过多数的人都把目标指向孙少爷,只有我觉得应该是真官爷。”江汉据实以告。

    “不是我。”他一口否认。

    “这么说,孙少爷是完事之后才离开啰?”江汉不死心地又问。

    “更不是少爷,少爷不是那种爱寻花问柳之徒。”真无剑简直快被气死。

    谁规定在青楼花了大钱就一定得和女人上床?

    “不是真官爷,也不是孙少爷,那么是谁?不要告诉我,是那晚的马夫和侍卫。”江汉一脸惊吓。

    “谁都没有和小魁上床!小魁都愿意以死来表明不卖身的坚持,怎么可能会如此轻易的出卖自己的贞节?”他的头开始痛了。

    他现在终于可以了解为何昨天小魁要求他出面还她清白了,光是被这人死命地追问,就烦死人了。

    “这么说,小魁不是在床上受到太大的刺激而神智不清,搞不清楚状况,她真的还是清白之身啰?”江汉高兴地道。

    “关于这件事,我定会出面处理,好还小魁一个清白。”他不得不承认,昨天的争吵、那一巴掌还有花小魁以死明志的事,都令他相当在意。

    如孙宝玉所说,要是他就这么任由这件事情发展下去,他和花小魁之间将不会有任何可能。

    为了明志,花小魁连命都可以不要了,他没道理为了一点小小的尊严,而永远失去和小魁吵嘴的机会……

    ·精彩内容载入中·
第七章
    ·精彩内容载入中·“真官爷,小姐人就在马房里头,你确定不要我先唤醒她?”春月领着真无剑来到青楼的马房。

    “不了,我看看就走。”真无剑边说边走进臭气冲天的马房。

    稍早前,他已经向大家说明那晚的真相,如花小魁所愿,还她一个清白。

    事实的真相虽再度引起大家的讨论,不过讨论应该很快就会平息,届时小魁的耳根子应就可以清静许多。

    真无剑轻步进到马房,在可见到天空的破屋下,找到了正窝在一角睡觉的花小魁。

    她躺在一堆干草上,披盖着一件衣物,正呼呼大睡着。

    真无剑走近一看,认出了那一团脏兮兮的黑布是什么——正是四年前送给她的银灰披风。

    “把我的宝贝披风弄得这么脏,你也真有本事。”真无剑哭笑不得地望着她身上的那一团臭布,缓缓低下身来。

    她的睡颜他不是第一次见到了,不过却是第一次这么靠近地凝视。

    此时的她,眉头紧蹙,脸色微白,显然睡得很不安稳,和上等房那晚的安祥睡颜比较起来,此时的她,看来相当忧虑和不安。

    她娇小的身子蜷缩在披风下,偌大的披风几乎覆满她娇小的身躯,只有雪白的粉颈和脸蛋露在外面。

    “大混蛋……冷木头……去死算了……”她模模糊糊地低喃。

    “又在梦中说我坏话。”真无剑摇摇头,忍不住伸手触摸她的小脸。

    方才在大厅说完话后,他便在江汉和春月等人的掩护下,来到马房。

    偷偷摸摸的原因有三,一来是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他特来探望花小魁,引起一些闲言闲语;二来,这十六年来,他的行事作为已经习惯慎重低调;第三,他不希望惊醒花小魁,让她知道他曾前来探望她。

    “混蛋东西……”当他的手轻抚她的小脸时,她又补上这么一句。

    “知道了。”真无剑无奈地摇头,除了苦笑还是苦笑。

    如果这小东西可以一直这么安静、这么柔顺的话,她和他之间也就不会每次见面都大吵小闹了。

    他和她的好强个性实在是太相像了,相像到似乎可以从她身上闻到他的味道……咦,是他的错觉吗?他真觉得她的身上有他的味道,一股他相当熟悉的轻柔香味。

    真无剑纳闷地倾身,嗅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你这小家伙,怎么会有官府的香味呢?”真无剑纳闷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不论宰相府还是其他官府,通常都有专人清洗衣物,而每一件衣物都会添加一股特殊的香味。

    就算不清楚衣服上的香味是什么,但经由长久相处,哪个官服上有哪种味道一“闻”了然。

    因为每个官府负责清洗的机关不同,衣服上添加的香料也就各有千秋,这种特殊的香味是王公贵族的特征之一。

    因花小魁睡得正熟,真无剑寻找味道的动作也大胆起来,他的鼻子往下移动,来到她雪白的粉颈间,一股强烈的香味随即窜人他的鼻间。

    “这个是……”真无剑确定这股香味来自披风下,他伸手翻开她身上的披风,不翻还好,一翻他当场傻眼。

    披风下的她,穿着一件他常穿的紫色衣袍,从胸前遮盖到雪白的大腿,除了衣袍外,那天被她吐得一团糟的其余衣物,此时正干净的铺放在她的身下,稻草堆的上面。

    此时此刻,她不是直接睡在稻草堆上,而是躺在他那一身的衣物上。

    “小魁……”他已经不知该说什么了。

    为何她这么喜爱他的衣物?此时围绕在她身边的,除了干草堆就是他的披风、裤子和毛皮背心。

    就在真无剑纳闷时,忽地,一直安睡的花小魁有了动静。

    只见她缓缓睁开眼,由半梦半醒渐渐转为清醒,然后,她清醒地迎上他的视线。

    “咦?”花小魁眨了眨眼,以为自己眼花,她不死心地睁大眼瞧,确定自己真的没有眼花。“你……怎么会在这里?”映入她眼帘的,是真无剑那一张放大的冷俊面容。

    他那双仿佛可以看透人心的深邃黑瞳,正放肆地打量她。

    “我来要回衣服。”他回以一脸的冷淡。

    他没想到她会忽然清醒。依上次的经验,这小麻烦即使天塌下来依旧睡得很沉,没想到,这次却如此轻易将她吵醒了。

    “衣服?”她一时会意不过来。

    “就在你身上。”真无剑忽然伸出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深紫的布料沾染上渗出的血,混合成一小片醒目的深色污渍。

    那污渍所在,肯定是她的伤口处。

    “没把衣服还给你是我不对,但你也没必要这么激动。”映入她眼中的,是他冷怒的表情。

    “你连小命都可以不要了,还要我不激动?”真无剑又气又恼地低望着她,找不出合适的字眼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

    “别这样,我胸口会痛的。”虚弱的她根本没力气和他争辩,他压在肩上的力道弄痛她的伤口。

    “怕痛的话就别学人家自尽。”说着,真无剑开始解开她胸前的衣扣。

    “你做什么?别这样……住手!”她惊慌失措,想要推开他,然而却怎么也推不动。

    “别担心,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口。”

    真无剑解开她的衣扣,拉开衣服,映入他眼帘的,是她缠绕着白布巾的胸部。

    “放开我!听到没有……”花小魁依旧拚命挣扎。

    当他的视线落在她胸前渗血的伤口时,他的心猛地揪了一下。

    当她拿着玉簪刺入自己胸口时,到底在想些什么?这般近乎愚傻的冲动和勇气,究竟是从哪儿来的?

    “你看够了吧?”花小魁不再挣扎,她只是别过头去,一脸的倔强和不甘心。

    “都是我不好……”真无剑缓缓伸出手,触碰她胸前染血的布巾。

    听说大娘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但由那粗糙的包扎手法来看,着实让人担心大夫是否有所谓的医术。

    “喂,你干嘛解开我的布巾?这可是大娘好不容易请来的大夫帮我……”花小魁惊慌失措地抵抗,可话还没说完,她就感到自己胸前一片凉。

    她不敢相信,这家伙竟这样无礼地解开她的布巾,她又羞又气地瞪着他。

    真无剑瞧见她胸前的伤口,眉头再度蹙起。

    大娘所请来的大夫,根本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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