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个看着短信息,无非还是那些话—;—;
“小征,快回来吧,爸爸不会再逼你了。”
“只要你回来,一切好商量。”
“妈妈错了,快回来吧,万一你出什么事,妈也不活了。”
“有本事你就躲一辈子。”
哦?这条是爸发的还是妈发的?竟然这么说。苏征有点惊讶地按下返回—;—;是一个不认识的手机号码。再看下一条,还是这个号码,苏征沉住气打开了它,“你以为你躲起来,就能改变一切吗?你就是躲到月球上,也是孩子他妈,我的。”
赫!苏征抽了口冷气,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手机号?
正惊愕间,手机忽然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是他!苏征一阵莫名地慌乱,平时听惯了的悦耳的手机铃声,此时却好像贞子的催命电话铃一般令人心慌意乱起来。
谁要接!苏征将手机裹进被子,任它气若游丝地响个没完。然而对方却好像故意和她铆上了似的,一直不停地拨打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迹象。
“烦死了!”苏征拖出手机,伸手按下了关机键。
不出十秒,却又忍不住按下了开机键,铃声马上响了起来,是一条短信息,只有简简单单三个字,“你怕了。”
怕?他以为他谁啊?她会怕他?
苏征头脑一热,迅速将电话拨了回去。
“太久没被修理闲得慌是吧?你说谁怕了?我爱回家不回家那是我家的事,你少跟着凑热闹!
“怎么,无言以对了?我警告你,少来招惹我!把我惹毛了我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那天晚上的事?”
“你!”苏征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你、你少在胡说八道”
敖战不觉莞尔,“要找我报复至少也得先现个身吧?等你哟。”
“疯子。”
“什么时候回来?”
“干吗告诉你?”
“我好准备婚礼啊。”
“没有婚礼!”
“看把你吓的。”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苏征咬牙切齿。
“什么时候回来?”
“你有没有听我说话!”这个无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狡猾了?
“回来吧,你家人很担心。”
“那也不关你的事。”本来就不关他的事,管那么多。
听到她用一贯倔强的口吻如此说着,敖战心里顿时一抽,怎么会不关他的事呢?她难道真的不知道吗?现在的自己是用怎样的眼睛在看着她……
“你不明白。”敖战无奈道。
不明白?她明白得很,只要一回去,就会有个最不应该的人伙同她的父母站在办事处的门口等着拖她下水……她不明白的是,敖战何苦要和自己结婚呢?如果是要她不幸福,也没必要陪上他自己的幸福吧?他到底在想什么?
“再过一阵子,你的行动就会越来越不方便了,你真打算在外面长住?”
“谁说不方便?”
“你,你不会是已经把他……”
“哼哼。”
“苏征!”她真的把他杀掉了吗?那个惟一可以将他和她联系起来的宝贝?
“吼什么吼!嗓门大了不起啊?”
“你给我说清楚。”敖战嬉皮笑脸不起来了。
终于失控了吧?呵呵,跟她斗?苏征摸摸肚子,不顾敖战的怒吼,挂上了电话。有时候会觉得自己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变态,只要听到或者看到敖战被她搞得失控的样子,她就会觉得很满足。
为什么?
苏征反问自己,可是没有答案。
☆☆☆。。。☆☆☆。。。☆☆☆
这真的假的?花殃简直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晚了,苏征竞然在R市大街上这么没形象地大吐特吐?
“管漓,你看那边那个女的。”。
管漓并不看,只用身体挡住了他的视线。
“你干什么?”
“不许看别人。”
“你……”花殃睑色一红,“你想到哪儿去了,我就是觉得那个女的好像是苏征……”
苏征?管漓扭头一看,可不是嘛,那边那个蹲在路边毫无形象吐个没完还一脸倔强的女人,不是苏征是谁?她怎么会在这儿啊?
“她是不是吃坏肚子了?”
“先过去看看。”
苏征呕了一阵,还是没呕出什么东西来。也难怪,什么都没得吃怎么会有东西可以呕?都是那个房东不好,突然跟她说什么女儿忽然从国外回来了,不能再把房子租给她,害她措手不及,一时不知该到哪里去才好。
“苏征?是你吧?”
苏征没什么精神地抬起头,眼睛一亮,“管漓?”
“你怎么在这儿?”
“我……”敖战应该没有多嘴把她的事告诉他们吧?
“不舒服吗?你住哪里?我们送你回去好了。”好朋友的宿敌……怎么说也算认识的人吧?花殃见她这个样子,总觉得不好不帮。
管漓看她一眼,哎,滥好人性格又出头了。谁不知道敖战和她死不对盘,帮她干吗?
“你们住在学校里吗?”
问这个干吗?花殃看看管漓,管漓耸耸肩。
“我们住外面。”
太好了!天无绝人之路,“让我住!”
“啥?”
“让我住!”
没听错吧?她,她说她要住?
“住哪?”
“你们那儿。”
“我们这儿?”花殃一脸惊愕,“你等等……管漓,你过来。”
花殃勾住管漓的脖子,将他拉到一边,“要不要先打个电话问问敖战?”
“当然得问了。”
“那……今天晚上先带她回去?
“嗯。”管漓掏出手机来,很有效率地拨了过去。
“喂?”
“是我。”
“管漓?怎么?这么晚不睡要诉苦啊?”
“啊,窝被人占了。”
敖战一阵大笑,“不会是花殃把别人带回去了吧?
“就是啊。”
“哈哈,那你还这么心平气和?”
“你也不问问他把谁带回去了?”
“谁啊?”
“苏征。”
什么?“苏征在你那儿?”
“我和花殃刚刚在路边捡到她,她家出什么事了吗?她怎么会在R市?
“你等着,我马上过去!
“喂?喂喂?”不会吧?这么晚他要怎么过来?这是发的什么疯?对着被忽然挂掉的电话,管漓呆住了。
☆☆☆。。。☆☆☆。。。☆☆☆
凌晨四点钟,花殃被管漓的手机铃声吵醒。
“喂?”
“苏征还在吗?”
“在……敖战吗?”
“是我,你现在出来一下。”
“干吗?”
“叫你出来就出来!我在你家门外。”
嗯?花殃一打颤清醒过来,门外?
花殃撩起窗帘望了一眼—;—;敖战果真站在外面。花殃打开窗子,朝他招了招手。
敖战见状,跑了过来。
“你怎么过来的?”花殃压低了声音问道。
敖战头也不回,指了指身后。
不是吧?这家伙竟然骑着电驴就跑到R市来了?!坐火车到这里都还要三个小时好不好?他是怎么玩命骑过来的啊?
“管漓呢?”
“睡着。”
“苏征呢?”
“也睡着。”
“嗯?”
见敖战皱起了眉头,花殃急忙道:“客厅里。”
敖战这才点点头,没费什么力气就跳上了窗台,从窗户钻了进女。
花殃摇摇头,没想到住在一楼还有这种功能,看来以后防贼要小心些了。
“我去看看她。”敖战以口形说道。
花殃挥挥手,随他去了。
敖战轻轻站在客厅门口,见那个苍白的女人毫不淑女地将脚放在茶几上睡得很香,忽然听到石头落地的声音。虽然常常和她在电话里吵嘴,知道她过得很好,但依然是忍不住地要为她担心。就算她对他无情,甚至很冷血地拿掉了他们的孩子,他还是没办法因为愤怒因为伤心而不去在意她。天底下恐怕也就只有这个女人有这种本事了吧。
“不用叫醒她?”花殃走过来,耳语问道。
敖战摇了摇头。确定她很好,他也就放心了。
“到底发生什么事?”
“再有一个星期,她也应该毕业了。”
“我是问你她怎么会在这儿。”
敖战没有正面回答,转过身走进卧室,又从进来的窗户跳出去了。
花殃追过来,探头追问:“你要走啦?”
“嗯。告诉匆蔚,你们毕业那天我妹会来。”
“我真是搞不懂你,急匆匆跑过来就为了看这么一眼吗?”
敖战戴上头盔,回头向他说了一句话。
“你在说什么?你的摩托车太吵了我听不清啊!”
回答他的,却是一阵吵死人的轰隆声,那声音不一会便远去了。花殃摸摸脑袋,“我好像听见了‘结婚’……谁要结婚啊?”
不是太明白,打个哈欠,睡回笼党去也。
☆☆☆。。。☆☆☆。。。☆☆☆
“你们也应该是今天毕业吧?”
“嗯”
“那你还不回去?”花殃急道。这女人不会是傻了吧?这么重要的时候竟然还在这儿蘑菇!
苏征白了他一眼,没看见她正在烦恼吗?要是能轻松地回去她不早就回去了吗?敖战又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自己 今天要毕业了,一定早早就候在那里等着自己回去自投罗 网。啊—;—;好烦!
闻到管漓的烟味,恶心的感觉又上来了,苏征捂着嘴巴急忙冲进洗手间,抱着马桶一阵干呕。
“你……怀孕了吧。”管漓掐灭香烟,站在洗手间的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怀……怀孕?!” 吓坏的反而是花殃,“谁的孩子?”
终于不再呕吐,苏征站起来,用凉水漱口,“关于这个孩子……也不是不能说,就是怕你们知道了太受打击。
“打击?”花殃不解。无非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的事,大家又不是不懂,有什么好打击的。
管漓皱皱眉头,“不会是……他吧?
苏征哼笑。
“不会吧?”管漓大惊,“真的是他?!”
“谁啊谁啊?”
“我真的受打击了……”
花殃一脸茫然,“你们到底说谁啊?
“怎么会呢……”管漓依旧在打击中,“怎么说都不可能是他呀,老天怎么了?要塌了吗?”
“你们在玩什么猜猜猜?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花殃!”管漓突然搂住花殃,“敖战要当爸爸了……”
“爸爸?”花殃愣了三秒,转头看看苏征—;—;不会吧? 肚子里是敖战的孩子的!
这是什么道理啊!
虽然管漓和花殃会出现这种精神混乱状态一早就在她的意料之中,可亲眼看到他们吃惊到这种程度,她还是觉得很不快。
怎么?她当敖战的孩子的妈不行吗?忽然脑海中出现敖战和别的女人造孩子的想象图……可恶!可恶可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