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遮上我的眼,由于在行走中,也太过用力,我的头没撑住平衡的后仰,碰上手主人的胸膛。
“搞什么!”我恶狠狠地抓下意须的手,妨碍我看帅哥,杀。
“救人而已,那些人都快被你的眼睛强完了吧。”意须扶我立直,戏谑。
切,讽刺我花痴,又没花到你头上,真是的。
“你怎么不打篮球?白长那么高了。”这个家伙不仅不运动,连每年的体育考试都是花钱请人代考的。
他嘴角的笑意没有消失:”没办法,我是清爽型帅哥,不是汗水型的。”
“可是汗水型比较性感哎。”我指指球场上的半裸男。
被我伤了自尊吗?他的脚步忽然又快了,追的我好累。
为什么我们会在公车上呢?
“这个这个?”我指指自己坐的地方。
他点点头:“我知道。”
“那个那个?”我指指越来越远的学校。
他还是点头:“我知道。”
原来他都知道,那就不用担心是他一个不留神上的公车了。
“我以为我们是在学校附近吃饭。”为什么要上公车呢,附近好吃的东西很多啊。
“去吃哈根达斯好不好。”他终于又笑了,从刚才伤他自尊开始他都没笑过。
哈根达斯?好哎,果然够哥们。我安心的坐在位位上,原来他早就计划啊。
公车某站停下的时候,外面的广告正是哈根达斯的。 “爱她,就请她吃哈根达斯。”
心里一醒。对哦,他本来是要请烂烂的,现在这样,他也是不大开心的吧,难怪刚才一直都怪怪的。
“还是不要去了吧。”我的头皮有些发麻,他不好意思开口说不去,那还是我来吧,虽然满舍不得的,因为从来没人请我去过,都没人爱我……
“为什么?”他语气很平静,却有山雨欲来的味道。
呃,他脸皮薄,还是不要说因为替他考虑了。
“哎呀,哈根达斯第一次要留给喜欢的人啦。”我捧着脸做了一副人家好害羞的样子。
可是我这么辛苦的耍宝也没有让他开心。
他闭上了眼,深吸了口气,好像在压抑什么。
怎么还是让他想起了烂烂没有来而伤心吗?他真的是爱惨了烂烂了对吗?我心里哀叹,同他所苦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抽紧。
他睁开眼,看着我,一字一句从他唇齿间迸出:”你,确,定?”
这么伤心了还会顾虑到我,善良的意须。我挤出笑容点点头,让他不必太为我考虑。
他别开眼,重重的吐出口,拉我起身,他的手抓的很重,痛。
一直等在公车后门,车一停下,他就拉着我跳了下去,然后放开我的手,往回走。
“喂。”我叫他,不会是要走回去吧?好几站呢。
他没停下。
“喂!”我有些气急败坏,就算你伤心也没必要冲我发神经吧。
他还是继续前行,风鼓起他蓝色衬衫的衣角,青丝飞起,决绝的,一步一步,越来越远。
算了。我的目光有些发寒,赌气的与他背向而行。第一次,三年来第一次不合,因为烂烂,苦笑,朋友果然没有所爱来的重要是吗?
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来我也是任性的,虽然在标榜为人着想,却还是没有拉下面子去与他和好。
而时光,居然就在这样的冷战里,悄悄的爬到了期末。
如我班类肯定都是最后几日疯狂的亲吻如来的脚趾的。一个学期的书要在一个星期啃完;消化当然不大可能;只有死记公式和代入了。当然;并不是每个人都那么乖的;或者说;我们班的绝大部分男生都不会那么乖。
最后一场考试之前。
教室一片闹腾;考完就轻松咯。
“准备的如何?”我无聊的找坐旁边的人聊天。
右边的男生回了我一个绝对easy的表情:"轻松,有如探囊取物!"他边说边探他自己的衣囊,还真取出了一个物.
“靠,小抄.”我笑骂。
"非也非也."何问跑来解释,"这个可不是小抄."他指给我看上面的零零总总,"都是精华啊,重点中的重点,这个叫做,呕血谱,我花了一个星期呕心沥血才做出来的."
果然,不仅有要点还有经典题例,字迹清楚之外还是缩印成这样小的纸张,方面取阅.
身边很多人都拿出了呕血谱;晕;居然还是人手一份的。
面对世风如此低下,终于有正义之士看不下去了。
玻璃拍案而起:“靠,你们是不是男人啊!”
事关尊严,众多手握秘籍之人逼近,准备将之杀人灭口。
玻璃威武不能屈的,雄赳赳气昂昂:“男子汉大丈夫,这样小张怎么拿的出手!应该这样!”只见他掏出一豆腐块大纸张,展开,再展开,哇,好大一张,“要如此才配的起身份啊!”他还很感叹。
教室一下砸了锅般的沸腾。
我笑的没力了,趴到了桌上,却不意撞上教室遥遥的另一边,意须沉郁的眼神。
笑容凝结,我淡漠的收回眼,完全反射性的完成这个动作,眼角的余光看见他皱了皱眉,准备走过来。
监考老师却在这个时候跑进了教室:“大家坐好坐好,排一下位置。”
他悻悻的走回了座位。
可能因为我的大学不够规模?考试总是出奇的简单。才一个小时我觉得很闲的东张西望了,看别人埋头苦干的样子还是满有成就感。视线故意避开某个角落,小心翼翼的。
如此这般的避过几次,觉出自己的无聊了。
算了。交考卷吧。反正坐着也是无聊,多了还会得痔疮。
抓起考卷起身,椅子滑过地面发出尖锐的声音。
教室的另一端回音般传来相同的响。
谁的速度居然可以和我拼?惊奇的看向出声处,那个我小心翼翼避了半天的角落。意须正离开座向讲台走去。
居然是他。忽然有些后悔自己的草率起身了,现在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监考老师们看我的视线已经浮现怀疑,没办法,硬着头皮到讲台交了考卷。
出了门却没有看见那个早我一步的人,松口气外隐隐失落,其实,我何尝不希望冷战停止呢……
垂着头慢慢的下楼。慢慢的走出教学楼层。
“乌龟也没你爬的慢。”熟悉的清醇语音,熟悉的气的人牙痒痒的腔调。
我惊喜的抬起头,看见意须勾了抹雅痞的笑意候在前方:“于意须你这头猪!”我做势要过去打他,多日来的间隙居然就在两句话间消失的不见踪影。
“好啦好啦。够给小姐你面子了。看见你交卷我连考试都没考完就跑出来了。”
“活该。”嘴里这样说,心里却开始为他担心,会不会被当掉,学校黑心的,重修费超贵的。
“说正经的,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啊。”家里每次都是马上就有车来接,我妈超级担心我在外惹事生非的。
“你家果然了解你超级弱智,在外很难生存。”
“又笑我,踩你。”不过我确实也够傻的,宁可被他这样笑也不想再和他冷战。
“回去反正是过猪的生活,要记得多想我。”
他的重点肯定是前半句,哼,我白他一眼:“想啊想啊,当然想啊,每天想你3000次,不过从3000开始,哈哈。”
他揉乱我的头发,眼神又片刻掠过抹我所不明白的东西:“尽欢你什么时候才会长大。”
我已经很大了好不好!
“我比你大哎,小弟!”我加重后两字的分量,提醒他我比他大的事实。
他扯开笑容又揉了揉我的头发,叹了口气,反常的没再反驳什么。
第二天家里的车果然准时出现,4个小时的车程,一路吐的七荤八素,算是拉开了寒假的序幕。
大学的寒假是很爽的,没有什么作业,又没什么要操劳的,这些我再清楚不过了,因为我正在享受这一切。
可是!
为什么一个高三的学生可以那么空闲的和我坐在同一张牌桌上?
而且—
为什么每次我的财头,清一色之类的都折在他手上?
啊啊啊,我抓狂。
“我高三的这个时候可一直在刻苦…红中。”言下之意是某人不务正业。
“碰。”他吹开过长的刘海,甩出废牌,“那是智商问题。”
又吃鳖,最近王八的产量好像过大了一些。我郁闷的把玩着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