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上樱桃妙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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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樱桃妙滋味-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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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用在她身上简直太贴切了。    
    “田老师,是谁打来的?”吴识仁问。    
    “呃……一个朋友。”璎桃期期艾艾地回答。    
    “哦,是吗?听说最近那个新教授追你追得很紧,我记得你们很久以前就认 识了不是吗?”吴识仁直截了当地说道。    
    “主任,你不要听别人乱说,没有这回事。”璎桃辩解。    
    “就我所知,他是个很不错的对象,放弃了可惜。”连他都快变成季军的说 客之一。    
    “对不起,我要去上课了。”璎桃不想再下去,只得借机脱身。    
    数日来,由于季军的许多大动作,使得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的追求,然后关 于两人之间“小时候”的事便开始传开,不时有人会特地跑来向她证实,着实令 她不胜其扰。    
    回到家以后,田母是最大的说客,她是这件事中,除了季军以外最积极的人。    
    “璎桃,你和季军进展得如何了?”她喜形于色地不断追问。    
    “我和他什么进展都没有。”璎桃真想把这句话录下来每天放给她听。    
    “为什么?你是不是都一直拒绝他?”    
    “妈,求求你!不要再拿这事来饭我了好不好?我真的是受够了。”璎桃揉 探发疼的额头哀求。    
    田母拉下脸,依言不再多说,旋身欲离,可到了门边时,她又忍不住回头。 璎桃,季军真的是我看过最好的对象,你——“    
    “妈!”璎桃喊道。    
    “好啦,我不说了啦!”田母嘀咕着走开。    
    没多时,客厅的电话铃铃作响。    
    田母喊道:“璎桃,电话,淑媛打来的。”    
    团桃快步到客厅接听。“喂,媛媛。”    
    淑媛劈头就问:    
    “璎桃,听季军最近在追你是不是?”    
    昏倒!谁来一刀砍死她算了!这不知是第几个人问她这个问题了。    
    “是谁告诉你的?”她设法平心静气地反问道,不断告诉自己不要抓狂。    
    “你别管是谁告诉我的,只要告诉我是不是真的就好。”    
    她迟疑着,不如该如何回答。    
    “到底有没有?”淑媛显得很着急。    
    “没有。”    
    电话的另一头传来松口气的声音。“那就好,璎桃,拜托你一件事,替我和 他牵线好不好?”    
    牵线?哇咧,她还牵猪公哩!    
    “你要找他来学校就好了。”璎桃推托。    
    “你和他比较熟嘛,而且我每次约他,他都拒绝,真的很没面子耶!”    
    唉,她一点也不想和他熟。    
    “你男朋友呢?”她随口一问。    
    到目前为止,关于淑媛的男友她只是单面从淑媛的口中知道,她完全不晓得 他是谁,连叫什么名字都不清楚,只晓得他们两人吵吵闹闹、分分会合了好多次, 时间前后加起来,搞不好都有五、六年了。    
    淑媛沉默了会儿,沉声回道:    
    “分手了。”    
    “小姐,这三个字我已经听了一百零一次了。”璎桃讪道。    
    淑媛负气说道:    
    “这次是真的!我不要再见到那个大混蛋,我要另给新欢给他看!璎桃,就 帮我这一次好不好嘛!”    
    “好吧,我替你约他。”她能说不好吗?她一向是个不懂拒绝的人,特别是 对朋友,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OK,那就明天上七点在晶毕饭店。”淑媛马上决定了时间地点。    
    “好。”这声好字,璎桃说得异常沉重。    
    和淑媛通完电话后,她拨了学校医学院的电话号码。如果没猜错,季军这个 时候应该还在他的个人研究室。    
    “你好,敝姓田,请帮我转季军季教授。”    
    不旋踵,季军应声:    
    “小桃子吗?”    
    “嗯。”    
    “这是你第一次主动打电话给我,我真的很高兴,怎么样?有什么事吗?”    
    “你明天晚上有空吗?”    
    “如何?”    
    璎桃压低声音:    
    “七点我在晶华饭店的大厅等你。”    
    “好。”季军答应得毫不犹豫。    
    “那……明天见。    
    “OK,明天见。”    
    异常心虚地挂上电诣,她没来由地涌起一股罪恶感。    
    她骗了他啊!    
    ***隔天,每当璎桃想起她将李军“骗”到饭店和淑媛约会,她的心情就 沉重难当,不仅是因为欺骗他,还有因为……    
    她的心在痛!    
    于是这一日,变成了魂不守舍的一天。    
    晚上回到家吃饭时,想到同一时间,季军和淑媛可能正快快乐乐地享受浪漫 的烛光晚餐,她就食不下咽。    
    脑上床准备睡觉时,又想到季军可能正和淑媛……    
    “不要再想了,他们怎么样关我什么事!”她斥骂着自己,强迫自己人睡, 但怎么都睡不着,脑子里都是那两人的情色镜头。    
    她才不在乎哩!她不断对自己这么说。    
    但事实上,她在乎很要命!    
    翌晨,她便顶了两圈熊猫眼去上班,一副失魂落魄的德性。    
    “田老师,你昨晚没睡好吗?”吴识仁关心地问道。    
    她勉强回以一笑。“还好。”    
    “你现在有空吗?能不能请你帮个忙?”    
    “好的,没问题。”    
    吴识仁将一份资料拿给她。“麻烦你将这份小学部的学生资料送到附属医院 的儿童保健科去。”    
    她一顿。    
    “怎么了?还是你有事?”    
    “不,没有。我马上拿去。”她拿起资料离开。    
    附属医院就在医学院旁边,而许多在医学院执教的教授也在医院中有职差, 季军就是其中一个,因此她很怕会遇到季军。但她又想,她大概不会这么倒霉吧, 到哪里都会碰到他。然而,她就是这么倒捐,又碰上他了。    
    “你好。”她向他点头致意。    
    “你好。”他漠然地回点个头,与她擦肩而过,态度十分冷淡,如同对其他 人一样。她的心房一拧,轻唤:“季军。”一出声,她不禁吓了一跳。    
    她为什么叫住他?为什么感到心痛?为什么?    
    他停步。“有什么事?”    
    她期期艾艾,言不由衷地问道:    
    “昨天你和淑媛……你们玩得愉快吗?”天!她一点都不想知道他们“玩” 得愉不愉快。    
    “很愉快,谢谢你。”他平声回道,转身再走。    
    “季军。”她不自主地又叫住他。    
    他再停步,用最冷漠的表情回头说道:    
    “对不起,我还有事。”    
    他又转身走开了,走开了……走开了……    
    一如五年前。    
    心痛倏地加剧,拧绞得她无法呼吸,一瞬间,她以为她会死。    
    死于无以言喻的心痛。    
    ***来到酒吧,季军一见到田碔桐,怒不可遏地发飚:    
    我实在会被你妹妹气死!“    
    “你和她又怎么了?”田碔桐显得意兴阑珊。    
    他冷哼:    
    “她竟然替我拉皮条!”    
    田碔桐一口酒差点喷出来。“不会吧,她不可能这么做的。”    
    “她已经这么做了!前天她主动打电话约我见面,结果和我见面的人竟然是 淑媛!”    
    田碔桐脸色一黯。“淑媛?”    
    “就是她,我觉得我被耍了!”季军显得很愤慨。一向都只有他耍别人的分, 他才不容许别人耍他,尤其是女人。    
    思及他今天在医院里遇见图挑他就更生气,她竟然还敢问他和淑媛玩得愉不 愉快,险些没把他气得当场掐死她!    
    不行,他不能就这么“坐以待毙”,他非得找个机会好好教训她不可,看她 以后还敢不敢做这种“羞辱”他的事。    
    田碔桐沉思了片刻。“阿军,我们来打个商量。”    
    “什么商量?”    
    田试桐义正辞严:    
    “从女入手中夺回男人的主权。现代的男人,也许已不敢要求对女人握有完 全的权威,但是也绝不能让女人爬到我们头上撒野!”    
    “哦?你打算怎么做?”    
    他嘿嘿笑了几声,露出一脸坏胚子的神情:    
    “搞大她们的肚子。”    
    “匡嘟”!吧台后的酒保不慎打破杯子。    
    季军则目光一闪,挑了挑眉,表现出他对这个提议的兴趣。“很不错的提议, 很可笑的方式。”    
    “去!”田碔桐嗤一声。“不然你想别的办法,别忘了你比我聪明多了。”    
    他不怀好心眼地一笑。“不用再想了,我赞成你的提议,就让我们实行这个 可笑的方式吧。”    
    互视一眼,很有默契地举杯。    
    “祝男人光明的前途。”田碔桐说。    
    “祝女人悲惨的未来。”季军说。    
    两人异口同声:    
    “干杯!”    
    ***又是难以入眼的一夜,一如五年前季军离开台湾的前夕。    
    不同的景况,相同的郁闷心境。    
    璎桃的脑中交织着各种关于季军的影像,他唤她“小桃子”时愉悦的促狭与 亲眼,以及他转身离她而去的背影。    
    一思及他的背影,心口不住又揪过一道疼。    
    她索性起身坐到窗边,任月光洒在身上,她的眼睛被莹亮的月光刺痛,热热 的、辣辣的,有种被月光灼伤的感觉。    
    她确实被灼伤了。灼伤她的不是月亮,是季军。    
    她毫无所觉地幽幽叹息,奋力压抑着那份无以名状的心痛,可是她失败了, 觉得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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