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匕首刺进心口的一刹那,男人心头的血当即溅起,溅到了沈意的脸上。
身后,是谁旁观?是谁低呼一声?
有马蹄声由远及近的追赶来,又是谁怒吼一声,“皇上!”
自始至终,沈意眼睛也没眨一下。
上官墨亦然。
不知是回忆让他失去了素来的敏觉,还是让他无力,总之,他没有躲过,亦或者,是根本不曾躲,不打算躲。
他的目光不曾从她脸上移动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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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意却忽地一笑,全然不见方才的凄楚,此刻,她一笑,妖娆。而后,便在他的目光里,残忍绝情地将匕首从他胸前抽出。
血飞溅,只是此刻,于沈意而言,却也不过像雪一样寻常。手掌松开,那沾染了他心头血的匕首便像是脏东西一样被她扔开。
她笑了笑,毫不留情的转身。
手却被他用力捉住,“跟我回去。”
那么重的伤,还能有这么多的力气?沈意心中嘲讽的想着,回头,正对上他没有情绪的眸子。
他执拗的看着她。
她想,她是他的执念,安好或者毁灭,都要在他的手上,只能在他手上。
于是,有了城里那些尸体,有了她的父母……永远留在那里。唯一人鱼
她相依为命的母亲,还有从不给她好脸色却为她而死的父亲……
雪很大,不久,应该就可以完全覆盖了他们。也好……
想着,她一笑,妖娆至极,“我知道你不会放过我,但是我不怕,我的父母已经死在了你手上,如今再多我一家三口,正好做伴。”
她的手缓缓覆上小腹,颊边浅笑,唇轻启,“这孩子,是辛夷的。”
沈意说话时,已经看到上官墨身后飞身而来的夏临,那男子长剑直指,周身杀气而来,向她。
她没动,只静静看着上官墨高大的身躯重重一晃,那即便是方才匕首刺向他心脏亦岿然不动的男人。
☆、不论情深不深,到底缘浅是真(17)
宫主,娶我可好;不论情深不深,到底缘浅是真(17)
她背叛、刺杀,天子的护卫赶至,诛杀她。
她想,无可厚非,她连躲都不想,坦然迎视。
不想,夏临的剑已刺到她眼前,却再不能前进分寸。
“皇上!”
那极为衷心的护卫惊呼,颤声低叫,何曾这么震惊不淡定?只是他眼睁睁看着上官墨抬手,徒手将他杀气凌冽的剑握住。
鲜血霎时从指缝间流出。
夏临惊乱,连忙松手,跪地,“臣罪该万死!”
上官墨恍若未闻,实则,除了他方才抬手动那一下,他整个人几乎像石像一般,仿若没有情绪没有生命。
只有目光紧。窒,一直看着眼前的女子,并不知他到底想看什么。偷腥年代
只是,当看到她眼睛里从始至终冷漠,即使他徒手为她挡下剑来,她眸中亦不曾有一丝情绪时,他的脸瞬间青白了不少。
良久,他终于低低一笑,“你骗我,你又骗我。我说过,我再不会相信你。”
她亦是一笑,无所谓,“一开始我想活下去,当然要骗你。可此刻,我没想活了。人之将死,我没有必要骗你。从我母亲死在你手上那一刻起,我就根本没想逃。连方才我求你放我都是假的,我不过是想接近你,然后亲手杀了你,为我爹娘报仇。”
她说着,目光冰冷的瞥过他心脏那里的伤,血没有止。所以此刻,他浑身是血,其实已经看不清到底是那里伤了。
她快意一笑,却又忽地轻叹,“只是终究……”
“终究什么?”他的眸子早已灰败,却并不知为何见到她眼中不舍时,竟又再次紧张起来。黑帮总裁的霸爱
然而,沈意却是看也没再看他一眼。
她转身,看向一直在她身后的辛夷……她的不舍,在别人。
“终究……辛夷,你要陪我一起死,你会怪我吗?”
那同样美貌的男子闻言,唇角一勾,目光落到她的小腹上,“你说的,一家三口总是要在一起的,我怎会怪你?若是幸运,你一刀致命,拖你的仇人一起下去,也算是今日运气好了。”
跪在地上的夏临早已是目眦尽裂,愤然盯着那绝情的女子,眼风却瞥见一直岿然不动的上官墨那素来坚韧的背影颤得厉害,而后,竟连连踉跄几步。
夏临大慑,连忙起身去扶。
却就是在这边动静时,那边,辛夷觑了时机,极快出手,将沈意揽住,同时施展轻功,两人落到马上,用力一夹马腹'红楼'娘不嫁人
……
“不要让她走!”
不知是否是因为失血过多,上官墨一张脸白得可怕,他狠狠反手抓住夏临的手臂,如看仇人一样凶狠地看向夏临。
“拦住他们!”夏临匆忙出来,只带来数人,此刻一声令下。
然而,皇家禁军尚未来得去去追。却只见视线里,一只箭矢忽地如疾风闪电,以不可阻挡之势直直射向前去……
……
上官墨是亲眼看到那支箭射进沈意身体里的。
辛夷快马加鞭,她就坐在辛夷身后……箭矢射进她身体那一刹那,她浑身重重一僵,而后……缓缓转过头来。
虚空里,她往他看去一眼。
那一眼,上官墨想,会随他到死。
☆、宴王回京
宫主,娶我可好;宴王回京
真的只有一眼。
时间,不多一分,不少一分;情绪,不深一分,不浅一分。
远远的,她……似乎是在笑,也似乎是寒透了心。
就一眼,便回过头去。
逃命的快马丝毫不曾慢下,径自飞驰。然而过处,有什么遗落下来,刺眼。
那是……一支玉簪。
她原本紧紧攥在手中的东西,终于放手,遗落在地。
——————一、年、前——————
“小皇子,这里,这几个音出来的音色需要饱满,所以手指要先触弦,然后再弹。”
“这样吗?”
“对的,小皇子真是聪明。”
……
永福宫里住的是当今皇上最小的儿子,如今已有五六岁,皇上老来得幼子,加之小皇子是当今傅皇后嫡出,那宠爱自然非常。重生之云卷
偌大的宫殿繁华自不必说,单是近身伺候的宫女内侍便有三四十人,这还没有算外间伺候的。
好在这小皇子还小,亦是个活泼的性子,永福宫内气氛平和,否则光这森严的等级便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此时,有三名宫女进来,虽也刻意低了声,然脸上那笑都快合不拢嘴了。
“喂,你们,什么事这么高兴?”
小皇子被吸引去注意力,扬声问。小小的人儿坐在案后,挺直着腰,虽生得粉雕玉琢,到底有那么几分皇子的气势。
三名宫女连忙上前来,行了礼,恭敬道:“回殿下,奴婢们刚刚领了月俸。”
原来是领了月俸,难怪笑得嘴都合不拢了。
小皇子挥了挥尊贵的小手,命令,“一边儿乐去,不要耽误本皇子学琴。”
“是,奴婢告退。”
待三名宫娥退下,小皇子原本用力装出的威严立刻散去,嘻嘻笑着就去抓教琴师傅的手,“仪升师傅,我们今日就到这里,你也快快去领月俸吧。”深宫娘子
仪升是小皇子的教琴师傅,历朝历代,凡是能入宫教习皇子的莫不都是年过半百的老者,仪升如今不过十八。九岁,应算得上是古往今来最年轻的皇家教琴师傅了。
又也许是因着他年轻,小皇子尤其喜爱他,对他从不端架子。
他眉目轻淡,闻言,温和一笑,“今日不能就到这里,再过三个月就是皇后娘娘寿辰,小皇子,这一曲《百鸟朝凤》你可还没学会。”
小皇子煞有介事,坚持,“可是那些太监可坏了,你去晚了,他们会克扣你的俸禄。”
仪升摸了摸小皇子的头,柔声道:“小皇子多虑了,仪升没有俸禄,不怕他们克扣。”
小皇子闻言,如听了天大的怪事,顿时双目睁得圆滚滚的,“你没有俸禄?!”
“对,臣没有俸禄。”
“你怎么会没有俸禄?你这么厉害,比宫中所有的老头加起来还要厉害,为什么父皇不给你俸禄?”小皇子瘪着小嘴,替他委屈。
仪升笑,“你的父皇要治理天下,哪里管得着俸禄的事?这是……臣自己的意思。臣欠瑞王殿下一条命,所以终生在宫中为琴师,不取俸禄,以报答瑞王殿下。”本攻不是好惹的
小皇子闻言,若有所思的沉默片刻,而后郁郁点头,“好吧,若是你的意思那便这样吧。可是,若是你哪日反悔了,一定要告诉我,我让我四哥把你的俸禄都还给你,全还给你!”
仪升看着这粉嫩嫩的小人儿,心中温暖,点头,“好。”
说罢,自己坐到另一台琴前面去,“好了,我们继续……前面的如歌板小皇子已经弹得很好了,现在我们学习快板部分,臣先示范一下。”
……
这边两人刚刚继续,外面却再次传来吵闹。
“怎么回事?!”小皇子听到自己的教琴师傅没有俸禄,原本就不高兴了,正无处发泄。此时,猛地站起来,双手插着腰,朝外面大吼一声。
有内侍连忙进来回禀:“回殿下,宴王殿下回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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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元宵节+情人节诶~~小妖精们,双节快乐~
☆、勾搭宴王?
宫主,娶我可好;勾搭宴王?
宴王回京,皇上亲自带着朝中大臣到宫门外迎接。
这是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哪位皇子曾受过的殊荣。此时这场面,自然足够造成朝野上下轰动。
“师傅,宴王是谁啊?”小皇子还小,如今不过六岁,而那宴王却已离京十年,自然不知宴王是谁。
仪升却是知道的,宴王上官墨,是先帝亲封的储君——当年那道敕封的圣旨,仪升还曾亲眼看到过。
说起来,当今武帝乃是先皇惠帝之弟。十年前,惠帝病重,膝下无子,却有数名兄弟。而那数名兄弟之中便数当今武帝实力最盛,天下人都以为惠帝将传位武帝。自然,最后惠帝也确实下诏传位武帝,然而,与那传位诏书一同下来的还有另一道圣旨——敕彼时武帝第二子,年仅十三岁的上官墨为宴王,封储君,将来承袭其父之位。轮回之无限进化
然而,却就是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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