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尼泊尔:有那么多的僧人因为苦行而快乐,这是离人类最近的天堂。
25。 北京东城喜雀胡同10号神秘大院,鄙人在最恐怖的环境里完成了文革手抄本
《粉红色的脚》的创作,在那文化饥荒的年代点燃了一簇文明之火!”
黄鹂哭道:“雨总,最后这一个地方确实是不凡之地,但算不上男子汉最应当去的
地方。”
雨亭说:“那院里住着3 个精神病人,一个是政治疯子,满嘴乱骂政府。一个是粉
刺怪,狂躁型,拿着菜刀猛不了冲出来,见人就砍。一个是花痴,下雨天,光着屁股跑
出屋,冲着你又笑又跳,你说恐怖不恐怖?”
说到这里,雨亭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可惜呀可惜,如今这一片已经成为废墟,历
史真是无情!这真是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黄鹂说:“雨总,你又诗兴大发了。”
雨亭说:“黄鹂,如果有一天你再见到那个叫风铃的女人,你问问她,她究竟是哪
里人?家住在什么地方?最好多问问她的经历。”
“就是那个女鬼?躲都躲不及,还招她,雨总,你还嫌不够恐怖?”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雨亭像是对黄鹂说,又像是自言自语。
傍晚下班时,老庆打来电话,老庆说,雨亭,好多天没有见了,很是想念,晚上一
块出来吃个饭,坐一坐。
雨亭同意了。
5 点半,雨亭刚走出办公楼,老庆已经把阳光轿车停在门口。
老庆从车窗里探出胖胖的大脑袋,笑嘻嘻地说:“大总编,快上车。”
雨亭坐在老庆旁边,老庆上下打量着他,说:“哟,瘦了,面有菜色,听说你遇到
鬼了。”
雨亭苦笑了一下,说:“你消息好灵通。”
老庆踩动油门,轿车箭一般冲出去。
雨亭叮嘱说:“慢点开。”
老庆得意地哼起小曲,说:“想当年我在出版社给你当助理,帮你搞改革,风风火
火,把那些捣蛋鬼、自在鬼、混事鬼、倒霉鬼都给整了,我就是当代的钟馗!我一离开
出版社,那些鬼都活了吧?雨亭,你在官场上三起三落,滚打磕磨,也不怕那些搞鬼的
鬼了。”
雨亭说:“开车要集中精力,你还是那老毛病,喋喋不休。”
老庆笑着说:“雨亭,实际上我现在成了自在鬼了。”
老庆将轿车开到万寿路附近一家蒙古风味自助餐厅门口,停好车,与雨亭走进餐厅,
拣了一个座位坐了。
老庆拿过放在桌子上的白酒、红酒、啤酒,分别掂了掂,说道:“这家餐厅是新开
的,一会儿还有蒙古歌舞演出呢。”
雨亭随老庆来到前面餐厅,有各种现烧现炒的蒙古风味菜肴。雨亭拿过一个盘子,
盛了羊肉串、烤羊腿、三文鱼片、炒羊腰子,又盛了些炒饭,回到座位。
一忽儿,老庆端着两个盘子回到座位上,雨亭一看,有涮羊肉、羊腰串、烤羊排、
羊肉泡馍等。
雨亭笑道:“老庆,你还嫌肚子不圆呀,晚饭不要吃得太多。”
老庆一边嚼着羊腰串,一边咧开大嘴笑着说:“吃自助餐我最合算,我能把老板吃
穷了,不吃白不吃,吃了也白吃。”
雨亭说:“你看过DVD ‘七宗罪’吗?”
老庆点点头。
“那个第一个被害的人就是撑死的。”
老庆一摆头,说:“那是被那个精神病人喂死的,他一共喂了他十二个小时,胃都
撑破了,肛门也撑伤了。言归正传,雨亭,我问你,你最近生活怎么样?”
雨亭摇了摇头,“不太好,有个精神病女人追得我无处可逃,妈妈家里也总是疑神
疑鬼的。”
老庆说:“还是跟嫂子讲和,回家去吧。如果那个女鬼再找你,你叫我去,兵来将
挡,水来土淹。我是写《聊斋志异》的蒲大爷再世,专跟女鬼交朋友。”
雨亭又去取了桂元、白兰瓜、西瓜等水果,老庆已把一瓶啤酒喝光。
雨亭埋怨道:“你开车不能喝酒。”
老庆说:“你还不知我的酒量,这点啤酒不算什么,我开车稳着点还不行吗,遇到
警察绕着走。”
雨亭用手揉着腰。
老庆关切地问:“怎么了?”
“腰椎不太好,可能是坐办公室坐的。”
“我有个主意。一会儿到桑拿按摩一下,一按就好。”
雨亭说:“你可别带我到有色情服务的桑拿去。”
老庆笑着说:“你是领导干部,我哪儿能带你到那些脏地方去。”
吃完饭后,老庆开车带雨亭来到亚运村附近一家桑拿。
这家桑拿宽敞华丽,雨亭洗完澡后叫服务人员搓背,平时他最喜欢搓背,一是自己
洗浴也没有这么细致,特别是后背手够不到的地方,二是服务人员搓法细腻,也有一定
的按摩动作。搓过澡后,服务人员问他用不用细盐搓,他摇摇头。他觉得盐搓在身上,
有些生疼。服务人员又问他用不用鲜牛奶搓,说鲜牛奶润身保健。雨亭又摇摇头。
雨亭换了一身桑拿服,来到二楼休息大厅歇息。
老庆已要了一壶热茶躺在那里,他一般不愿搓澡,先走上来。
雨亭躺在老庆的左侧床上。
老庆问:“爽吗?”
“爽。”雨亭应了一声,然后倒了一杯茶水,绿茶的清香扑鼻而来。
老庆叫来一个服务员,说:“采耳。”
一忽儿过来一个服务员,手提台灯、小工具。老庆示意他给雨亭作,因为他知道雨
亭喜欢采耳。
采耳完毕,老庆引雨亭进一个房间,里面有两个单人床,还有电视机。
领班走过来,问要什么服务。
雨亭说:“按摩。”
领班问:“是泰式,还是港式?”
雨亭说:“港式。”
领班说:“那我领几个小姐,挑一挑。”
雨亭说:“随便叫来一个就行了,我实在累了。”
老庆说:“我就在你隔壁,然后大厅见。”
老庆和领班出去后,雨亭一头栽在床上昏昏欲睡。
过了一会儿,雨亭朦朦胧胧感觉到,有一个小姐走了进来,她把灯光调得很暗,然
后轻步来到他的面前,一言不发地为他按摩。
这个小姐穿着白裙子,长发时不时扫着雨亭的脊背,他觉得像无数小虫在脊背上爬
着。刚才小姐已经熟练地脱去了他的上衣,他仅穿着一条短裤,这是桑拿服,紫红色,
缀着细花。
灯光很暗,暗得近乎黑暗。
小姐的手法娴熟,在他的颈间、脊背熟练地按摩着,按摩的动作也是那么利落,有
条不紊,一丝不苟。
她开始在他腰间动作,手指甲似乎很长,时不时触碰着他的皮肤。
她开始在他的臀上按摩,在股间,在腿部,大腿和小腿……
她熟练地做着,没有声息,只有长发不间断地扫打皮肤的感觉……
已经做了约摸半个小时了,小姐还是没有叫雨亭翻过身来。按照惯例,做到一半,
应该叫客人翻转过来,再按摩客人身体的正面。
小姐悄无声息……
雨亭不知怎的感觉到一种恐怖。
她为什么默默无言?
又为什么没有让他翻身呢?
他缓缓地转过头来。
大吃一惊。
这小姐披头散发,长发遮住她的半边脸。
她的脸色惨白,眼睛呆滞,呈现出灰褐色……
她是风铃。
第14章 神秘女人
风铃看到转过身来的雨亭,脸上浮出一丝冷笑。
雨亭一跃而起。
风铃惊慌失措地溜出门。
雨亭大叫:“抓住她!”
雨亭冲到门口。
他的叫声惊动了隔壁的老庆,他光着腚跑出来。
老庆问:“发生了什么事?!”
雨亭用手指着风铃逃跑的背影,叫道:“那个女鬼!……”
没有找到风铃。
值班经理说,她是半个小时前来此求职的女人,以前从来没有见过她。
雨亭气得一人乘坐出租车来到妈妈家里。
妈妈见他一脸不高兴,还以为他白天在单位遇到了难题,便关切地问他何故。
雨亭连声说:“没什么,没什么。”
妈妈说:“我跟柳缇通了电话,她说你们之间并没有什么严重冲突,只是绊了嘴,
她和女儿都欢迎你回去。一日夫妻百日恩,百日夫妻似海深。”
雨亭说:“我出来住正好可以写点东西,距离是一种美。”
妈妈见劝不动雨亭,只好作罢。
雨亭打开电视机,可是却无心看电视,而是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老庆实在无聊。
风铃实在恐怖。
她就像一个阴影,尾随着他,缠绕着他,使他不得安宁。
最近她一直住在北京城里。
那么她究竟住在何处呢?
她在北京是否还有亲戚朋友?
她的背后是否还有主谋?
她究竟想干什么?
是以此诈他钱财?还是要挟他为她找工作,到北京发展?
不,她真的有病。
她是一个病入膏盲的女人。
这背后是否还有更大的阴谋?
她是不是背后有人?
……
雨亭百思不得其解。
雨亭想着想着,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门开了,一股冷风袭来,他感到了寒冷。
他的身上盖着被子。
有人出去了。
谁呢!
他立即起身,奔到门口,门敞开着。
楼道里,扶梯上露出妈妈的一双灰色的拖鞋。
妈妈又在夜游。
这将十分危险。
书房里似乎有动静。什么东西响了一下。
妈妈十分危险。
雨亭顾不上书房,直奔外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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