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找到无痕的时候他正坐在湖边一个高高的树上,静静地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想吧。我本来想坐到他身边,可是看看那树的高度就放弃了。我一屁股坐在了树底下,正好可以感受一下‘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感觉。
我靠在树看了水里半天,在猜想他看什么。最后一对儿在水里嬉戏的鸳鸯引起了我的注意。我抬头看着好像在发呆的无痕问:“你在看水里的鸳鸯吗?”
我本以为就算是不把他吓得掉下来,他也该吃惊一下,就算是他不吃惊我在这儿,那至少也应该看我一眼吧。可是,没有,一眼也没有。不过他却说话了,不过不知道是说给我听的,还是说给自己听的。
他说:“要是人都能像它们一样多好啊!”我当然知道无痕嘴里的‘它们’是指的是鸳鸯了。所以,我抬头看着他问:“它们有什么好的啊?”
“它们动物永远只会忠于自己的伴侣,没有背叛,没有伤害。”
我知道他是在感慨,自己的感情多么的不如意。我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因为我想,他说的话里,顺带着把我也说了吧。我在他眼里也不是一个只忠于一个人的女人。
“无痕,其实不是你想的那样。我们时常说比翼双飞,又用鸳鸯来形容男女,其实动物就真的忠诚吗?”我的话让无痕终于低下了头,看向了坐在树下看着大叔的我。他只是看了一眼,就又收回了视线,用淡淡的几乎听不出感情的声音问我:“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曾经看过一本书,书上说:有人做过一个实验,他捕捉生长在北美的雄性羽衣鸟,切除它们的精囊后再将它们放回原来的地方,手术后的第九天,实验者去采集并调查这些雄鸟的势力范围内的蛋时发现其中约莫七成的蛋都是受精卵,这些蛋肯定不是已绝育的雄鸟让雌鸟怀孕的,也就是说,雌鸟背地里和势力范围之外的雄鸟偷情,诞下鸟蛋。目前世界上共有一百零四种鸟类有这种外遇问题。”
我噼里啪啦,也不管他有没有听懂,我就把我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你是在说,鸟儿也不忠诚吗?”听到无痕不解的声音,我还真是不知道怎么解释给他听。所以心虚地低下头,笑着说:“对,差不多就是这意思吧。”
“豆豆,为什么有时候我觉得你如此神秘?”
妈呀!吓死我了,怎么我刚一低头,也就一眨眼的功夫他就跑到我旁边儿来了呢?真是吓死我了。我连忙用手轻轻拍着我受到惊吓的心脏。当然也不忘抱怨几句了:“你吓死我了。”
无痕认真地看着我,然后说:“你到底从哪儿来的啊?”
他这一句话更是吓了我一大跳。他不会知道了什么吧,不对啊,应该没有人有机会告诉他啊。可是,那他怎么知道的啊。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还是先探探虚实再说吧,说不定人家根本就没有猜到,是我自己吓自己的呢。
“没什么,我虽然见过的人不多,可是我觉得你还是跟一般的姑娘不一样。经常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原来是这样啊,差点儿不打自招了。
忽然我灵机一动,也许这是一个‘招供’的好机会。我可以趁这个时候,把我的故事说给他听,他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如果他真的是我的第九位的话,那么欺骗是没有意义的。既然早说也是说,晚说也是说,我何不趁着现在提到这儿了,顺其自然地说出来呢。
我看着无痕,然后小心翼翼地说:“无痕,我给你讲讲我的故事吧。关于失忆后那段儿,我保证是真的,至于失忆前那些都是羽他们几个告诉我的,我想应该也不是假的。”到了最后我还是忍不住加了一句:“你要听吗?”
如果他对我的故事不感兴趣,那我也不能强迫人家听吧。
不仅仅是我在注视着无痕,无痕也在看着我,他语带好奇地问:“你失忆过吗?”我点点头,很诚实地回答他:“是的,中了‘忘忧草’的毒,所以失忆了。”
他在听到‘忘忧草’这个名字时,脸色有点儿变了,然后他问到:“你忘记了谁?”就单单凭这句话我就敢肯定,他了解‘忘忧草’,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毒药。
“我忘记了,羽、留香、逍遥、飘雪、浩然、莫离,还有凌风。”我看着他坦荡荡地说出答案,我既然已经决定招供了,那么我就没有必要骗他了。可是我说实话,人家不一定当实话听。就像现在的无痕,在听到我说的话后睁大了眼睛,说出了四个字:“这不可能!”
我看着他吃惊的样子,觉得有点儿好笑。这就不可能了,如果我说出我的故事,那他会说什么呢?还真是蛮期待他到时候的表情的。
“你到底要不要听我的故事?”我看着他问,他点点头,然后我就开始把我不寻常的故事,一点一点儿说给他听,一直从正午说到了太阳下山。
“这不可能!”
我以为能听到什么有新意的话,没想到到头来还是这四个字。他说不可能,是不是表示他不相信我我呢?我看了他一眼,笑着说:“我没有必要骗你,你好好想想吧。我先走了。”
其实一时难以接受是理所应当的,将心比心,如果我生活在我的世界里,忽然一个人对我说,他是古代来的,是我命定的老公,我是她的第九个小妾。我别说不会相信了,我肯定把他当变态,然后打的他满地找牙。
无痕没有叫住我,我想他是真的没有想到,我的故事会这么这么的不可思议吧。
……
“谈的怎么样?”
我刚一回去,连门都没进呢,逍遥就挡住我的去路,迫不及待地开口问了。留香一把把他推开,说了一句:“别理他,饿了吧,快点来吃饭。”然后牵着我的手向屋内走去。面对留香,逍遥只好摸摸鼻子,耸耸肩,标准的‘敢怒不敢言’。
每次逍遥可爱的样子,都让我忍俊不住。这次也一样,我回头给了逍遥一个无声的笑。是那种大大的笑。
呵呵,这次大家都比较有良心都在等我吃饭,我坐下后,跟往常一样开始在他们的照顾下吃东西。从我一进门到现在饭都快吃完了。除了刚进门时逍遥问我谈的怎么样了,居然没有一个人提起。
“我把该说的都说了,至于信不信就看他了。”
虽然他们不提,但是我觉得他们应该想知道,所以在我临睡觉的之前我告诉了他们。
我本以为无痕即使不相信我的话,也不会对我避而不见的,可是事实上他真的这样做了。整整一个月,他没有来找我,也没有叫月容来叫我。
强扭的瓜不甜,这个道理我懂。我想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了吧,所以在我决定离开‘花教’了。
我把我的想法儿对消失了三个月,刚刚回来的师父、师母说了。恩爱的两个人,听说我要走,是极力挽留,不过看我去意已决。所以也不再勉强了。师父对我说:“好,不过在你离开前,要跟我回一趟‘美丽谷’,我有东西给你看。”
我以为是师父要给我解毒的事儿,刚想说不必了。可是看着师父那么热情的样子,我不忍心地点点头。
就这样,我、羽、留香、逍遥、飘雪、浩然、凌风、莫离、琉璃、师父跟师母,总共十一个人就这么浩浩荡荡出发了。在路上我一直期待着惊喜的来临。希望无痕会跟浩然一样追来,或者跟莫离一样忽然间就出现在我身边。
可是没有。一天没有,两天没有,三天没有,直到到了‘美丽谷’我才真正地接受了现实,无痕真的放弃了。
“老爷,夫人,你们刚走怎么又回来了?”
这个惊喜的声音来自幻姬,听了幻姬的话我才知道,原来师父,师母消失这么长时间原来是来这儿了。不过幻姬这么神采飞扬的样子我还真的第一次见到,我想应该是过的很好吧。
“少康呢?”我很奇怪为什么没有见到少康的影子。幻姬听到我提到少康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她还没有回答,我就听到了少康回来了,高兴的欢呼声:“娘子,我回来了。我打了两只山鸡呢。”
“娘子?”我看向幻姬,他们什么时候成亲了啊?而幻姬看到我这么看着她,她居然脸红了。难道?难道?我不敢置信地看着师父,他骄傲地抬起头,好像一副很了不起的样子似的。不过我还是不敢相信,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完成那么浩大而艰巨的工作啊。
“你真的坐到了?”
我的话让师父脸上的笑容一僵,然后看着我说:“这是什么话,难道为师还能骗你不成?哼!”听到师父孩子气似的‘哼‘,我明明觉得不可能,可是我还真的有点儿相信了。
“老爷,夫人,你们回来啦?豆豆,你们大家都回来啦,那今天晚上一定要多做点儿好吃的,庆祝庆祝才行。你们聊,我去跟幻姬做饭。”当神清气爽的少康出现在我面前时,我真的吃了一惊。虽然脸上的疤痕还在,可是却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就仿佛他这个人重生了一样。
瞅着甜甜蜜蜜一起去做饭的两个人,我满脸吃惊地看着师父问:“你真的做到了?”我虽然这次也是在问,可是语气里已经有八成相信的感觉了。
师父高傲的抬起头,对我说:“哼,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让你学,你偏不学。白白浪费我的‘美丽果’。”听了师父的话,我撅着嘴看着他说:“你送我的,我以为是水果呢。哪儿知道是大宝贝啊。我没有直接把两个都吃了,都浪费掉,你就敢偷笑了。”
“笨丫头一个,还不承认!”师父小孩子一样地跟我斗嘴。
“错!”我大吼一声否定了师父的话,然后笑着对他说:“嘿嘿,是懒丫头才对。”
我说完后伴随着大家的笑声也笑了出来。我看着师父说:“那什么时候给我恢复记忆啊?”我可没有忘记师父的话,他说等医治好少康后,就给我恢复记忆的,我可没有忘记。
师父沉思了一下说:“从明天开始,我开始教你跟琉璃学武。”师父说完后,牵着师母的手,也甜甜蜜蜜地走了。
可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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