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开始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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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开始的故事-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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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想写这个故事已经很久了,但一直没有写,总感觉那是个没有开始的故事,会有人愿意听吗?也许很多事本身就是没有开始的,所以我打算把它写出来。就算是没有人愿意听。
如果你是第一个读者,我想告诉你,这是一个没有开始的故事,也就是意味着它没有结果,如果你真的愿意听,我想你是个坚强的人。

九六年的夏季我开始了我的大学生涯。那年学园的长春滕开得特别好。那股淡淡的花香,我至今还能闻到。
开学第一天,我有点兴奋,结果在过度兴奋中,我竟然跑错了教室,天,那时我的脸一定红的要命,我忘了我是怎么走出那个教室的。我只是感觉在某个角落有一道很明亮而羞涩的目光在看我。我没有留意它来自何方,也许是一种错觉。直到我后来再一次感觉到,我才知道它的存在。
我读的是金融系,所以我的学习中总是摆脱不了那俗气的钱。用来练点钞的是专业用的纸,但我还是不想让自己与它一起沦陷。虽然我这么想,可我却也选择了它,毕竟它能帮我找到一份好的工作,不用为生活而烦恼。说到生活,还不是为了钱,所以我也许根本是早就为它沦陷了。
就算是应验了那句老话:有钱不是万能的,但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大一的生活总是赋予了它太多的幻想。有一半是因好奇。有一半是因自由。住宿让我得到了最大限度的空间。可以在寝室里和室友一起打打闹闹,高谈阔论,放肆的评价班上女生的发型,服装,甚至走路的样子,说话时的小动作……当然,就寝的铃声会准时的打断我们的聊天。在值班人员未来之前,我们就先让嘴巴休息一下。手和脚又在此时大出风头了。
随着脚步的临近和离开,我的耳朵总是成为第一个受害者。
松,你睡了吗?对床的好友林小声叫道。
有事?我其实是个很赖床的人,坐着聊几个小时没问题,一遇到床就没辙了。
明天大一新生有个集会,你也一起去吧。林的话里有着某种兴奋的情绪。
嗯,有空去。我已经是睡意朦朦了。转了个身,就和周公聊上了。
那天我做了个奇怪的梦,梦中我站在火车站,好像在等待着什么。我转身时看到一辆火车开来,我不清楚我为何能在快速运行的火车中看到一张熟悉,或许是很模糊的脸,于是我拼命的跑,想要追上它,可是我终于还是没有赶上。那时我感觉有温暖的液体打在我冰冷的手上。
天知道我为何会做这样的梦。害得我早上起床后,神精质的跑到镜子前,想看看眼睛到底有多肿。结果在室友的大叫声中,才发现只是一个梦。那时的我头发乱的简直不像人。后来想想可能是因为跑得太过激烈了吧。
我天生就不是怎么喜欢热闹的人,特别是集会这样东西,人挤人的现场会随时扼杀我的生命。倒也不是我不善交际,而是这种气氛并不需要这些。多数时候,是别人先和你来搭讪的。如果你是帅哥或是美女的话。
当然我不是任何一种,但林却是那种被称之为很COOL的人,所以受他的影响,我的身边整晚都是来打听风声的〃美女〃。但我知道她不是。
你是叫松吧?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震坏我手中的杯子。她的头始终放得很低,让我以为她是个喜欢在暗处偷窥别人的人。现在我还是感觉当时的想法有点可笑。
是的,请问小姐芳名?处于礼貌我浅笑着回问了一句。
我,我叫敏。她回答的有点急促。但很快得又问,那个是你的朋友吗?她指了指被一大群女生围着转的林。
你是说林吧。我说。
是的,他很受欢迎?她说话的时候,眼睛却一直看着我。用那种陌生却也熟悉的明亮而羞涩的目光。
怎么不过去聊聊?我说。我避开那种目光,在远处拥挤的人群中寻找自由。
那里人太多了,和你聊聊不行吗?她说话的语气变的有点尖锐。让我有点吃惊。
行,我们去那里,这里太吵了。我指了指不远处的角落。
她没出声,自顾自的走了过去,我也就不说什么的跟上了。

早上醒来是七点半,寝室里安静的只能听到室友们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半睁眼的看了看桌上的日历,红色的一抹。星期天。闭上眼继续睡。
再次醒来已是十点半了,寝室里依然安静。少了呼吸声的房间有种让人窒息的感觉。我一股脑儿坐起身。只是呆呆得看着这个空荡的屋子,接着我听到了自己长长的叹气。
那群家伙一定又去踢球了。几分钟后,我衣冠楚楚的坐在桌前想。不知道为什么我那天没有去球场找他们。所以我戴着那副看来有点书生气的黑边眼镜,从桌上随手拿了一本书看。准备打发这无聊的半个上午。
窗外阳光很好。穿过模糊的但也算透明的玻璃照在我的书上,泛起一片耀眼的白光。我用力的闭了闭眼睛,站起身。向远处绿树成荫的校园眺望。
差不多是吃午饭的时候,所以路上很多人匆匆走着。女生们轻盈的散步其中,裙摆摇摇的样子,引来很多男生的目光。她们是快乐而又充满活力的。
这让我想起了昨晚那个女生。那个好像是叫〃敏〃的女生。和她说话不算很投机,但让人感觉自由。我们没说几句,说得并不深入。
喜欢什么?那时她笑得很自然,斜着头问我。
音乐,踢球,吉它。我很快的回答她。那种被人问了几百遍,早已不需要大脑思考的问题,我一向只用这六个字回答。我不知道是不是我从未改变过那些习惯,还是我根本就不愿改变那个答案。
喜欢什么音乐?她也问得很快,像是早就知道我的答案。
另类的,不太被人欣赏的。我同样回答的很快。像也是早知道她会问的问题。有时我也会说自己是个奇怪的人,喜欢那些听来怪怪的歌。听EAGLES的歌吗?这是我那晚问的第二个问题。也是最后一个。此后到也不是不敢问,而是没有什么机会了。
没有,好听吗?女孩用那种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是那种吵得要命的音乐,最好是不要听了。只有像他这种人喜欢听这种怪歌。不知什么时候几个朋友围了过来,随口说上一句。
就是,就是,若不想被室友请到门外睡的话,最好别听。被朋友这么一闹,我们的谈话就告一段落了。
我在一边安静的听他们聊天,偶尔也说上几句。她到也聊得开。很快的就和他们打成一片了。我想她是那种乐天派的人,所以应该属于快乐。而我虽然也很开朗,但与她相比,我就显得沉默了一些。
我忘了我们还聊过些什么。只是模糊的记得她是念理科的。喜欢看日剧。对恐怖片很感冒。如果要说还记得些什么的话,可能就是她那张可爱的脸,笑的样子,很自然的,像午后的阳光。还有她看我的那种明亮而羞涩的目光。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用羞涩来形容那种目光,也许在别人看来应该是友好而透明的。
一股咸咸的汗水味把我的思绪拉回到这即将过去的上午,不用说,一定是那群死党回来了。
嗨,快点去洗把脸,吃饭去。我拿着碗,随意的打着,笑笑说。
算你还有点良心,还知道等我们一起去吃饭。可惜不知道食堂的大叔会不会也这么好心,留些菜给我们。说不定都让那些小妹妹的笑容给骗走了。朋友嘴里唠叨手可没闲着。
结果那天的午饭,还是用面包和矿泉水来充当的。
不知是哪个DJ曾说过这样一句话:上天对每个人都很公平,总会让你在失去的同时也得到些什么。如果说那时我们失去了一顿丰盛的午餐的话,那么上天让我们得到的便是那群女生灿烂的笑。
我和我的朋友再一次的遇到了她和她的朋友。几乎是同样的人群,只是给予了不同的场景。我们就这样坐在操场的石阶上,聊起来。像是认识很久的朋友。
嗨,松,EAGLES的歌我听了。她有点兴奋的告诉我。
啊!我一下子忘了反应。
早上我去音响店买了他们的CD,听了一上午。她开始变得有点喜悦。我用CD机听的,不怕被她们骂,更别说扫出门外了。呵,呵。
怎么样,耳朵还受得了吧?我开始觉她是个有趣的人。或者说是在她身上的某些地方生存着一些和我一样怪的生物。
嗯,还行。不是特别吵。那首叫〃Hotel California〃的歌,挺好听的。
哦,是吗?我也喜欢听这首。喜欢听那段前奏。那段吉它的伴奏,美的让人陶醉。午后的阳光暖暖的洒在身上,真得快让人醉了。
我记得你说过你喜欢吉他的吧?她依然是微笑着说道。在我对她的所有记忆里,她似乎始终是笑着的。即使在她无声离开的时候。
是的,我喜欢吉他。
为什么呢?她总是像只好奇的猫。好像用猫来形容女人是最适当的。只是她是那种属于比较可爱的猫。
喜欢它干净,简单的声音。那是我们第二次单独聊天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之后我们也聊了些别的。当然又是在朋友的谈话中穿插着继续。
我们的谈话一直用很低的音调进行着,像是两人都喜欢这种聊天方式,也许是我被她传染。

少了新鲜感的生活归于平淡。没完没了的作业和考试,像沙漠般吞食着我。有时会一整天听音乐,喝茶。直到想上厕所时才发现原来自己还活着。突如其来的惊喜。
我还是一如既往的热衷于踢球。这让我感觉很好。可以让我在激烈的奔跑中感受心跳的挣扎。它似乎变成了我的生活。而不是习惯什么的。
如果说踢球是我生活,那看我们踢球就变成了她们的习惯。也许她们看得不是球,但暂且就让我这样认为吧。所以命中注定我们还是要在一大群人中寻找话题。就在我和我的朋友与她和她的朋友第三次遇到时。
还是一样的人群,一样的场景。同样有着暖暖的阳光和她自然的笑容。以及那种明亮而羞涩的目光。我想我那时一定是误闯了敏的室教。但到现在我还是不清楚她是哪个班的。因为我一直以为那是我的教室。所以我想这应该算是我们第四次见面了吧。而我也就这样否定了我那时的想法。那是来自她的目光。
我常看到你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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