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的声音很好听,她仔细听着他发出的每一个音节,却偏偏倔强的不肯闭上眼睛。
他也不阻止她,只是给了她一个不一样的人鱼公主。
王子为了美人鱼放弃了公主和奢侈的贵族生活,亦然向巫婆要了一条鱼尾,从此和公主幸福的生活在了海洋里。
这么简单的故事她竟然笑出了眼泪,“……会有那么傻的王子吗?”
他摇头说不知道,“但是,会有那么傻的人,如果我是你的王子,那么那么傻的王子变是存在的。”
她笑着环住他的脖子,“云岫,你就是我的王子。”
云岫痴痴的看着她,竟然俯身贴上了她的唇,不在是以往的浅尝而止,而是充满欲望的一个吻,他慢慢深入感受她的美好。
直到两个人都要喘不过气,“云岫。”
他轻轻的理顺她的发丝,将她环入怀中,“好好睡觉。”
她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却忍不住抓着他的衣角,“云岫,我害怕。”害怕再次做那么让人撕心裂肺的梦,害怕眼前的生活会消失,害怕云岫也只是她一个人臆测出的梦。
☆、别碰我!
“我会陪在你身边。”简单的几个字却重如千斤。
翌日醒来,云岫已经不在,她惊恐的从床,上起来,千里赶忙进来,她问道,“少爷呢?”
千里反应了好久才道:“少爷去了凤城,公主你怎么糊涂了。”
她一愣,床边好似还有他的余温,昨晚绝对不是一个梦,可是云岫又去了哪里。
千里赶忙走了过来,“公主,你可是不舒服?”
她摇头,“我饿了,你下去准备吧。”她需啊哟时间好好理顺最近发生的事情。
不然这种强烈的反差她会受不了的。
看着一旁仿佛有些仍有些塌陷被褥好似在提醒她昨晚他是真实存在的并不是她一个人臆测出来的一个梦。
千里再次进来的时候,她已经收拾好了自己,用过早膳后,她便总是感觉心绪不宁,昨晚的那个梦。
虽然内容她记得不多,但是那种感觉,确实那般的强烈,而令她痛苦的源泉好似是,是——慕容尔。
“公主!”千里赶忙走到她身边,抬起她的手掌,心疼的道:“婵娟还不快去拿药来。”
她低头一看,原来不知觉中她竟然用指甲抠破了掌心。
而鲜血顺着她的手掌留了出来,她略微有些失神,好似看到了曾经有一个人也在她面前这般的流血。
“别碰我。”她突然道吓得千里一愣。
她摇了摇头,强忍着扫去心中的阴霾,“别跟着我。”她需要静一静。
出了她和云岫的院子,她一直往西走,路上不停的有人给她行礼,她没有任何心情给予回应。
待她回神打量周围的时候才发现她已经不记得回去的路了,而周围更是没有一个侍女,只有一个破败的院子。
她眉头微皱,一路上她好似什么都没有想,又好似想了很多,只是,她淡淡一笑,最后她都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她看向她的手,鲜血已经结痂,只是她突然有些茫然的摸了摸她的脸,这是她吗?
是她吗?
云岫应该是属于她的么,慕容歌儿?她根本不是慕容歌儿,可是凭什么要承受那么多。
她走到不远处的荷花池面前,绝美的容貌印在池中,微风浮动吹散了她的倒影,她淡淡一笑,看了一眼她的小腹,至少这个孩子是属于她的。
她微笑的闭上了眼睛,任微风吹乱她的发丝,突然她眉头一皱,轻身移开了原本的位置,睁开眼前眼前却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
那女人见她发现了她,咧着嘴对她傻笑。
她皱眉,那女子好似对她很感兴趣一般,“嘿嘿,嘿嘿。”
她发现那女子虽然脏兮兮的,但是污垢的脸后面却和云岫有几分相似,突然冒出的这个想法让她浑身一颤。
“嘿嘿,嘿嘿,饿,饿……”
“你饿了?”她问道。
那女子点头,样子很是认真,然后又是冲着她傻笑。
她看了一眼那破败的屋子,皱了皱眉,但是还是走了过去,推开那几乎摇动的门,她轻轻咳嗽了几声。
☆、心底的疑问
里面一个打着哈欠的宫女走了出来,一看到慕容歌儿眉头先是一皱,然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最后把目光落下了她身边的那个女人身上,立刻尖叫道:“告诉你多少遍了,不许出去乱跑,你要害我被罚么?”说着随便拿起身边的柳条就向那女人抽了过去。
她眉头一皱,“住手!”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长期身居上位她隐约的已经有了一种威严。
那侍女被她说的有些讪讪的,想起慕容歌儿衣着不凡不敢造次,只是狠狠的瞪了那面容污秽的女子一眼。
她冷哼了一声,“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是谁?”她指着那女人道。
那侍女虽然有些不愿意,但是依旧不敢造次,“姑娘又是谁?”
她嗤笑道:“回答!”
她目光有些狠戾,那侍女有些害怕,虽然不悦但还是道:“她曾经是相爷的二姨太,但是却在十七年前发疯了,所以一直住在这里。”
她一愣,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那二姨娘,那女子也许是因为刚刚那侍女动粗所以有些害怕的躲在她的身后,她轻声道:“不要怕。”然后看向那侍女,“既然她是相爷的姨娘岂是你一个贱蹄子可以谁边动手的!”
那侍女有些不以为意,在她心中一个疯子还不是她想打就打的,更何况相爷早就忘记了这么一个疯女人了。
“去打盆水来,给她梳洗。”慕容歌儿道。
那侍女站在那里不动,她忍不住觉得好笑,“看来云府的丫头果然欠调教,宫中的刑者司倒是个好地方。”她说的云淡风险,但是那侍女却吓得脸都白了,她虽然常年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服侍这个疯子,但是也是知道的少爷娶了公主做少夫人。
“奴婢该死,不知公主嫁到,还请公主赎罪。”
她没有时间听她这套说辞,“还不去。”
那侍女一溜小跑,不一会倒是把水打了回来。
在那侍女的梳理下,二姨娘被装扮出了原本的摸样。
眼前的人似乎只有三十几岁,也许是因为常年得不到好的照顾面色有些发黄,但是仍能看出曾经一定是一个美人。
更让她眉头微蹙的是,眼前的这个二姨娘和云岫竟然有那么五六分相似。
“你出去,我和二姨娘有话说。”
那侍女有些为难,小心翼翼的提醒道:“公主她可是个疯子。”
她冷眼看了那侍女一眼,那人只好走了出去,还不忘记反手把门扣住。
她看着那自顾自摆弄自己头发的女人,轻声道:“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告诉我你真的疯了吗。”这个女子虽然风言风语,但是她目光却很是清澈,不像是一个疯子。
那女人果然回头打量她,然后还是傻里傻气的冲她咧开了嘴巴,“你想知道什么,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告诉你啊,告诉你。”
说完她接着摆弄她那好不容易梳好的头发。
她心中的疑问越发的多了,试探的道:“我知道什么你都能告诉我?”
☆、他不是人
二姨娘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我什么都知道啊,我偷偷的告诉你哦,告诉你,云丞相的儿子不是人,不是人哦!哈哈他不是人,不是人,是妖怪妖怪!”
她一开始说的激动,但是后来却好似受了什么惊吓一般的把自己全在了一起,然后哆哆嗦嗦的小声嘀咕,“妖怪,妖怪,妖怪!”
她眉头一皱,云和只有一个人儿子,就是云岫,“哦?真的么?我怎么看不出来?”她试探的接着问道。
那女子好像很懊恼的想了一会,然后突然笑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因为你也不是人,你也不是人,你们都是妖怪,是妖怪!”
说完她又一阵大笑。
嘴里继续碎碎叨叨的念着妖怪,妖怪!
“那谁是人啊?”她并没有因为二姨娘说她和云岫不是人而动怒,只是她觉得豪门宅府被逼疯的人恕不胜数,也许眼前的这个人真多知道什么辛秘也说不准。
更让她好奇的是因为她一张嘴提到的就是云岫。
“云丞相?”她试探的道,因为她既然曾经是云和的女人,自然对云丞相三个字是很敏感的。
她摇头,摇着手指很认真的对她道:“不对,不对,云和是死人,死人,死人你知道吗?就是全身冰冷的死人,他死了,死了哈哈死了!”
她皱眉,几句对话下来她也忍不住在想这二姨娘是不是真的是疯了。
她还想在问什么,可是任由她如何发问二姨娘都不在说一句话了。
只是一个劲的说着死人妖怪四个字,重复一遍一遍的,说完就是一个劲的傻笑。
她起身走了出去,那丫头站在外面见到一脸的笑容,“公主可是要回去了?”
她看了那宫女一眼,“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头面上抑制不住的喜气,“奴婢柳河。”
她笑了笑,“你跟着二姨娘多少年了?”
她想了想,“十七年了,自从二姨娘疯了就一直是奴婢在照顾的。”说着她眉宇间忍不住的有些哀怨,他已经二十九岁了,却一直被这个疯子耽误着,若是跟着其他的主子,就算不能许了人家,这么多年也会熬成一等丫头了,可是她现在却还是一个人人可以呵斥的下等丫头。
慕容歌儿看在眼里,笑着道:“这些年倒是辛苦你了,二姨娘以前的贴身丫头呢?”
柳河见她发问,献宝一般的道:“据说是因为没有照顾好二姨娘而被处死了。”
她嗤笑,似笑非笑的打量着她,然后笑着道:“你不怕吗?”
柳河愣了好久没有反应过来一般,直到再次对上慕容歌儿揶揄的神情才猛然反应过来,她一直在虐待二姨娘,只是她却觉得今时不同往日,以往那个丫头被处死是因为二姨娘正当得宠,可是眼下她只是一个疯女人而已。
不过话虽如此,但是被慕容歌儿这么一说她心中仍旧有些发颤,“求公主明示。”
她淡淡一笑,也不在吓她,只是道:
☆、传男不传女
“好好照顾她,时间久了本公主会给你安排的。”
柳河心中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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