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尔嗤笑,“原本你是修习道术之人,这些邪物是不能近你之身的,可是你偏偏要把自己弄的人不人鬼不鬼。”噬灵水和噬灵剑不同,噬灵水是真正的邪物,他是极其九千九百人临死之际眼底的泪水形成的,通俗来讲就是挖人眼球或许其中的眼泪,或者说是血泪更为明确一些。
怨气至深,所以对圣洁之物有腐蚀之力,而对心术不正之人更能以暴制暴的克制。
慕容尔治住了赫天后,便交给了小顺子,小顺子接过那噬灵水和慕容尔相视一眼,点了点头,艰涩的声音道:“待下去!”
处理好赫天后,小顺子才回来道,“殿下为何这般着急的对付他。”赫天留着不是还有些用处的么。
慕容尔看了小顺子一眼,这个眼神让小顺子心惊,赶忙低下了头,不敢在多说。
小顺子出去后,慕容尔一个人坐在那里,想的都是过去的日子,如果歌儿不在是歌儿,他要如何让她恢复记忆,那么要赫天何用!
慕容歌儿在寝宫中照料孩子之余就是每天研习琉璃剑法,而且也已经些小成。
她略有欣喜,只是对于朝上的事情,她听了后淡淡一笑,苏家的落魄是迟早的事情,得不到帝王的宠爱,却身居要位只能是一个原因帝王需要依仗他们。
可是如今的慕容尔在慕容根本不需要任何依仗。
☆、情爱
所以苏家的事情不是偶然,只不过她隐约的也听到了有人说她是祸水,她淡淡一笑,苏家不讨慕容尔的喜好,和她何干!
自古以来都有红颜祸水一说,可是没有不思进取的昏君国家又如何破灭,哪一道圣旨不是黄书亲手下发的,哪一个决策不是他们亲口吩咐的。
男人无能和女人何干!
至于要改立她为太子妃的事情,她更是淡淡一笑,回到卧室她抱起了他的孩子,“游儿……”
游挥舞着小手只是咯咯的笑,她看着怀中的这个孩子失神。
慕容尔推门而入刚好看到了这一幕,她怀中抱着孩子,嘴角扬起一丝微笑,母性的光辉似乎让她更加的柔和。
看在他的眼中也是越发的艳丽,心跳不自觉的漏跳了一拍,可是一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很可能是占据了歌儿身子的孤魂野鬼,他眉间泛起一丝厉色。
慕容歌儿却浑然未觉,此刻的她完全沉浸在一种属于她自己的情绪中,没有云岫没有姬君念没有任何人,只是心灵的平静而已。
慕容尔站在门口的位置没有在往里走,好似要透过眼前的这个躯壳来寻找他心中的歌儿的痕迹。
慕容歌儿痴痴的看着怀中的孩子,就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心中想的是什么,只是突然觉得这一刻是那般的平静。
最终她释然的一笑,过去的已经过去,她终究是一个凉薄的女人不能一直沉浸在任何不能重来的回忆中。
不过……有些嘲弄,她也不可能在爱什么人了。
她抬起头这才发现门口处的慕容尔,不知道他站在这里多久了,“你来了。”她轻声道,语气没有什么波动亦听不出喜怒。
可是看在慕容尔眼中却是另外一个人的影子,“你……”他的手微台,走过去想去触碰她的脸颊,可是停在半空中却顿了顿。
她的眼睛太过明亮,有一种历经沧桑沉淀出的淡然。
有种对命运的不公想要反抗的决心,却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可是无论哪一种情绪都让他清晰的感受到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他的歌儿。
其实答案早已经在他心中,只是他不愿意去承认罢了,“你从哪里来?”
慕容歌儿眉头一皱,没有想到慕容尔竟然问的是这么奇怪的问题,不过,她淡淡一笑,“我说了,你就会让我离开么,带着我的孩子远离慕容。”
他嗤笑,“远离慕容?你又想去哪里,你以为没有了宫廷的阴谋诡计,你到了外面就可以活的很好吗,这里的争只是没有硝烟,可是外面的明刀明枪你要如何过活?”
慕容歌儿点头,她承认慕容尔说的都是事实,在二十一世纪的法治社会单身母亲尚且不好过,何况是阶级森严没有□□的古代呢。
她在这里虽然过的不由自己,但是好歹是一国公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了外面她很可能过的还不如现在,“所以,我曾经希望你让我去凤城。”
☆、你凭什么折磨我?
慕容尔看了她一眼,冷笑道:“你一心想要逃离我,但是还想在我的庇佑下活着,慕容歌儿你凭什么?”
她点头,慕容尔说的都对,她凭什么,以往她有这样的奢望的时候都不知道自己凭借的是什么,而现在她手中已经慢慢的有了筹码。
琉璃剑法很是神奇,而且就好似为她量身定做的一般。
虽然只是短短的时日她已经有所小成,不出三个月她便可以大成。
到时候天下任她走!
慕容尔看了她一眼,“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她笑了笑,“你应该听说过异世之魂。”
慕容尔眼中划过一丝冷意,“果然。”果然他坚持的感情早已经不存在了。
当年歌儿喝下忘情水后,再次醒来已经不认得他了,但是赫天说过歌儿还必须绝情断爱,就算爱也只能爱云岫一人,因为云岫是她的生引,不然很可能被反噬,所以他亲手掐断她所有的情爱。
让她去杀人,去麻木,去没有感情,每一次她问他为什么,他都会在心中问一遍自己为什么。
为什么他们的感情会那般的辛苦,但是他也告诉自己只要等到他二十三岁的生辰一过,他们就可以回归到远点,歌儿也会回到他身边。
这么多年这是一只苦苦支撑着他的唯一信念。
可是突然有一天竟然有人告诉他,他的歌儿早已经不纯在了,他嗤笑,没有暴怒,心中只是一种近乎麻木的疼痛。
他自认为可以掌控的了一切,可是最终却仍旧抵不过命运两个字。
他疯狂的大笑,拔出腰间的软剑指向了慕容歌儿,但是嘴里却是说不成一个字来。
慕容歌儿拨开他的剑,平静的道:“当年的事情究竟谁对谁错,我们无法考究,但是生活在这么一个世界何人不识在苦苦挣扎,我是占据了你心爱的女人的身子,但是并非我所愿,你若是想报仇我也不会坐以待毙。”来到这个世界的日子她又何尝不苦,如果可以选择她宁愿就那么消逝在二十一世纪,而不是到这里走一回,可是她活下来了,而且她如今的命更是云岫牺牲自己换来的,所以她会比任何人都更加用力的活下去。
可是她心口处竟然也会有略微的疼痛,好像有什么东西流淌出了泪水,但是却流进了她的心中。
她知道这是原本的慕容歌儿留下来的情感,看来她对慕容尔的情谊也很深,深到魂以消散但是情却亦在。
慕容尔嗤笑,没有了刚刚的疯狂,“挣扎?你说的对,这世间哪一个不是在苦苦挣扎。”他面前的这个是他最心爱的女人的身子,但是住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灵魂,他心中的挣扎又是谁能够理解的。
慕容歌儿看着眼前的慕容尔,突然想起了一句话,天地为炉,蒸煮的何止你我?
这一刻她才是真正的释然,活在二十一世纪她又何尝不是这般的过活呢,无奈心酸每天都会伴随着她。
而现在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她好在还有游儿。
☆、你恨他?
慕容尔突然沉声道,他的声音无比的沙哑,可是看着她却好像多了很多的期盼,“你可知道要如何找回她?”他只有疯了才会问一个占据了歌儿身体的女鬼这样的话,可是谁能体会到他心中的无奈。
如果只有疯狂在能找回歌儿,那么他愿用一生去寻找,哪怕赔上这万里江山!
她摇头,“只是她曾在梦中拜托我照顾一人,我不知道是谁,但是后来我推断那人是云岫,因为……”她看了一眼慕容尔,觉得这样的话说出来可能会有些残忍,但是她还是道:“因为我和云岫大婚的那件嫁衣就是她所秀,衣角处赫然秀了一个岫字。”
慕容尔平静的听完了她的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却没有对她的话做出任何的评价。
最后慕容尔道:“你好生待在这里吧,不然试图离开,不然……”他虽然没有说,但是目光却扫了一眼她怀中的孩子。
她没有言语,慕容尔离开后,她坐在床,上,突然想知道原本的慕容歌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慕容尔那样的人竟然会对她如此的痴迷。
想了很久都得不到答案,最后她释然一笑,感情一事原本就是一物降一物的,慕容歌儿是什么样的人她不需探究。
游儿还是哥咯咯的笑着,她觉得这个孩子似乎过得特别的开心,很多小孩子都是爱哭的,可是她却没有听过游儿哭过一声。
“咯咯……”他的小手在空中挥舞,好像要去抓她垂落的发丝,她把头发放进了他的小手中,于是他又开始咯咯的笑。
“真是个容易满足的小家伙。”很多时候她都不相信这个真的是她的孩子么,如果她这一生的苦都是为了让这个孩子一生快乐,那么她愿意。
孩子睡着后,她一个人在院中练剑,突然感觉好像有所感悟一样,体内的血液忍不住翻滚了起来,而她对力量的渴求也越来越强烈。
好像找到了这剑法的真谛她从此便可以过上自己想过的生活,不会在有人可以束缚她。
手中的剑越发的疯狂,更让她心惊的是她体内的血液,好似遇到什么指引一样的沸腾了起来。
突然有人出手制止了她手中那把疯狂的剑,“这套剑法你是如何得来的!”七音双眼通红的看着她,语中的急切更是从未有过。
她只觉得身子一软,体内的血液还没有停止停止沸腾,她看到她的手臂泛起的都是淡淡的黑褐色,眉头一挑,看了一眼七音,七音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你是如何会这套剑法的。”
她心口一痛,口中一甜,一口鲜血就吐了出去,可是确实黑色的,她一愣,这才想起,她体内不会的吸食了多少的毒素。
“无意中!”她不愿意提起她和姬君念那段过去,更愿意接受她生命中还有个南宫澈,同样一个人换了一个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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