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头,“你身子不好,为什么不进去休息。”
他笑道:“放心,死不了。”
他似乎总是喜欢说这句话,但是她却奇迹般的真的放下心来,取下腰间的笛子,慢慢的吹奏起来,他再次拿起长萧,笛子和萧的合作,她还是第一次尝试。
她只是按照心意在吹,但是他却完全可以配合的上她。
“你是音律高手?”
“心有灵犀罢了。”他能感受到的是她的心境。
她淡淡一笑,对他的话不置可否!
夏天的夜晚还是微微有些凉的,她下意识的缩了缩领口,
☆、把她逼到极致
他却早一步的把披风披在了她的肩上。
她刚要张口说话,他却道:“会冷!”
她淡淡一笑,除了说了句谢谢,云袖却站起身来,“回去吧。”
回去后又是一夜无梦,睡到了第二天早晨,她没有偷偷回去,而是光明正大了走了回去,她消失了一个晚上慕容尔不会没有察觉。
果然一进挽歌宫,她就感觉到了一股不寻常的气息。
大殿里,千里和婵娟跪在地上,慕容尔正在悠然的品着茶水,他身上坐着一个女子,正是昔人。
“昔人见过公主殿下。”昔人盈盈一笑,她本不是什么美女,但是却胜在气质淡然,以前在挽歌宫她就是侍候花草的,如今看到那纤细的手指当真是能雕出花儿一般了。
“你如今是太子侧妃不用像我行礼。”说完她径自坐在了椅子上,对千里和婵娟点了点头,示意他们下去。
慕容尔放下手中的杯子,“想好对策了!”
他张口就开门见山,但是其他人却都听的云里雾里的,只有她听的明白,她点头。
他嘴角勾起一丝笑容,好似很满意一般的看和慕容歌儿,“很好。”
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她眉头一皱,他的心意她从来没有读懂过。
说是怜惜她,但是他的狠戾每每只会把她推向更惨的地方。
若是一心想要处死她,但是他却不曾把她逼到极致。
昔人冲她淡淡的笑了笑,但是却未跟着慕容尔一起回去,“太子爷要妾身在这里照顾公主一段时日。”
她点头,“你本就是挽歌宫的人,照顾本公主也算得心应手。”
她暗讽她是从她宫中走出去的人,昔人没有动怒,只是盈盈一笑,“有些事情公主可能不记得了,但是昔人却常记昔人欠公主的情,也许这次可以还了。”
她皱眉,“慕容尔让你来可不是还我的情的。”虽然以她对慕容尔的了解,他是不会把她怀孕的事情告诉昔人的,但是派昔人来的目的不言而喻。
“昔人福薄,能得一时恩宠已经感激上苍了,至于以后的事情,每日积德烧香尚且不一定能得到福报,何苦强求呢,倒不如做一些自己认为该做的事情。”
昔人的一番话倒是让她有些另眼相待了。
而且还想起了古时候的一个人,汉成帝刘骜有一妃嫔封号班婕妤,那女子也不是顶美的美人,但是却蕙质兰心,气质通透。
后来赵飞燕姐妹进入宫中,皇后许氏和班婕妤一同被陷害,但是刘骜却只是废了许氏,而独留下了班婕妤。
理由就是刘骜相信她。
她在看昔人,越发觉得她可能是异世中的另一个班婕妤,班婕妤之所以能够在赵氏姐妹专宠的情况下保全自己,利用的自然不是她的容貌或是刘骜虚无缥缈的恩宠,而是她的智慧。
一个女人最大的智慧可能就是让一个男人为她的气度心胸折服吧,说白了就是心机手段利用到了极致。
而眼前的昔人让她觉得就是这样一个女人。
☆、你如今也不小了
昔人淡淡的笑了笑,“公主不相信昔人无妨,路遥可知马力,日久自会见人心。”
说完昔人起身打算离开,却在走到门外的时候轻声道:“魂儿的事情,还要多谢公主照拂。”
“既然担心她,又何苦让她在那种地方,相较于辛者库,她更喜欢的是东宫。”她大概明白昔人的心意,但是还是想要她亲口说出。
昔人果然顿住了脚步,良久才道:“之所以有人苟且偷生,说明能活着才是最大的幸福。”
她不语,昔人说的对,魂儿在东宫活不下去,慕容尔不在乎她,而她空有美貌却没有利用美貌的心智。
东宫的女子众多,就是一个小型的后宫。
昔人走后,千里赶忙进来,“公主,太子今早一来就处罚了多名宫人。”
她微愣,她一进门看到慕容尔平静的坐在那里,以为他并没有动怒,原来是把怒火发到了其他人身上,“千里你知道,朝中有那些人是太子的心腹么?”
千里笑了笑,“公主,皇上只有太子一个儿子,朝中的人打底都是太子的人,若是说心腹中的心腹,应该是国师和云丞相了。”
“那云公子呢?”她问道。
“云公子体弱多病,常年要靠太医院的名贵药材保命呢,云丞相怎么舍得让她进仕途呢,倒是云丞相夫人的侄子在朝中为官。”
她点了点头,云袖那么一个人,若不是受制于体弱恐怕也会成就一番事业。
傍晚的时候,皇上在御花园设宴。
皇后一看见他,赶忙道:“歌儿,身子可好些?”
她点头,说已经无大碍了,又和皇后寒暄了几句,皇上便来了,跟皇上一同过来的自然是最受宠爱的柔妃。
不禁让慕容歌儿想起上次的家宴,她被人投毒的事情。
而至今她都不知道是何人所为。
直到晚宴开始的时候慕容尔才姗姗来迟,他看了一眼慕容歌儿并没有做声。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柔妃突然有些恶心,呕吐了一会,便推脱不舒服先行告退了,慕容藏明显的担忧柔妃的身子,但是却不知道为何没有先行离去。
皇后的神色自然不好看,皇上专宠柔妃,她还真是害怕他追随柔妃就这么离开了,那她皇后的面子也就不用要了。
“皇上,今晚不是有事要和歌儿和太子说么。”皇后轻声道。
慕容藏点了点头,“太子,你如今也不小了,太子妃也不宜久住在丹阳,是时候消消气就把她接回来吧,到底是结发夫妻,感情自然不是旁人能比得的。”说着他还不动声色的握住了皇后的说,一语双关,皇后的脸色顿时好了起来,跟着道:“是啊,玉雪当年也是年小不懂事,何况歌儿都不介意了,你还气个什么呢。”
慕容歌儿暗中嗤笑,但是面子上却是道:“皇嫂一个人在外必定思念亲人,当初亦是慕容歌儿不懂事,皇兄何必在气呢。”
慕容尔迟迟不予,慕容藏和皇后都觉得面子上有些挂不住。
☆、宠爱的妃子
他却突然看向了慕容歌儿,“你真的希望我接她回来?”话中却是前所未有的嘲弄,让她心中忍不住一沉,难道当年太子妃被外放还有其他隐情不成。
她虽然心中纳闷,但是慕容藏和皇后都在看她,她只能道:“这是自然。”
“好,小顺子准备笔墨。本宫这就是修书让她回来。”慕容尔面色阴沉,但是因为他平日里在她眼中就是阴阳怪调的,所以她也看不出他是喜是怒。
皇后见慕容尔同意,自然格外欣喜,目光一转却是看向慕容歌儿,“歌儿,下月你也成年了,是不是也应该招个驸马了。”
她一愣,这个时候她怎么可以成亲呢,刚要推脱就见慕容尔目光一寒,“母后,慕容歌儿还小。“
这是慕容歌儿第一次听到他叫皇后母后,皇后一时间竟然也怔住了,慕容藏道:“歌儿是还小,那就先招驸马吧,等年底在完婚。”
慕容藏这么一说话,基本属于这件事情已经定下来了,慕容尔好似突然改变主意了一般,没有在多言。
一顿饭她吃的如同嚼蜡,她原本是打算如何说服皇上和皇后让她去凤城呢,可是如今却要招驸马,一旦成亲她的事情自然白露,她倒是不在乎名誉之类的虚物,但是她肚中的孩子就会有危险。
晚宴散了之后,慕容藏直接去了柔妃的寝宫。
皇后虽然不悦,但是却也无可奈何,慕容藏刚刚在晚宴上说的那句结发夫妻的话,已经让她感恩戴德了。
慕容歌儿没有回挽歌宫,而是跟着慕容尔在宫中闲走,“慕容尔。”
大半个皇宫转了过去,他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她只好叫住了他。
慕容尔回头,看着她却不说话,她环顾四周,荒草丛生,面前是一个破败的宫殿,上面隐约还能看清月清宫三个字。
慕容尔看着她的眸子越发的有些深邃,里面一些看不懂的情愫让她心中不由有些后悔,不该和慕容尔两个人来到这么荒芜的地方。
“陪我进去看看吧。”他的语气竟然有纵然有三分请求的意味,但是停在人耳朵里却还是命令的成分居多。
她跟上他的脚步,他却突然挽住了她的手,没有过多的言语,二人走进了月清宫。
宫中荒草丛生,破碎的砖瓦和木板倒的哪里都是,他伸手对开一扇陈旧的大门,扑鼻而来的灰尘,呛得她咳嗽了好久。
他静静的看着她,咳出了泪水,突然伸手慢慢的为她擦拭,眼中的温柔她从未见过。
“慕容——尔……”他今天的怪异让她有些无所适从。
他嗤笑,却没有说话,她突然觉得人都有脆弱的时候,慕容尔虽然是变态中的翘楚但是仍旧是个人。
他用剑挑断了蜘蛛网,拉着她往内室走,虽然已经破败的不成样子,但是她还是可以看出这以前应该是个女人的住所,而从屋里的贵重的陈设来看,这里面曾经住的人应该是宫中某位受宠的妃子。
☆、给了如此荣宠
可是——她看向慕容尔,却如何也想不出他为何带她来这里,还一脸不属于他的哀伤。
“我们小的时候经常过来这里,你还记得吗?”慕容尔第一次用长人说话的语气和她说话,一时间让她忘记了伪装,下意识的摇头,她怎么会有以前慕容歌儿的记忆。
慕容尔却并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而是道:“那个时候你太小了,自然什么都不记得。”
她点了点头,慕容尔小的时候,她恐怕刚出生没有多久吧。
他拉着她坐在了床边,也不理会那满是灰尘的床,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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