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过隙-我们玩点形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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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过隙-我们玩点形而上-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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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会儿,他们就穿着学士服成群地去照相,在大门口校牌的地方,老班长依旧是全系的核心式人物,最后一次扮演管家婆的角色。他在三五成群聊天的人中间扯着嗓门喊:“一号!”一号嘻嘻哈哈地站上去,在D大几个大字面前忽然直了直腰,表情多了一份严肃与骄傲。要毕业了,在师弟师妹面前也要摆出一副表率的样子吧。照完后他就开始做各式鬼脸。班长再次用了高分贝喊:“二号。”然后,一个很清秀的女孩子走了出来,站在那里微微地笑着,旁边高声谈笑的人都停下来,静静地看她微笑。


第二部分喜欢是一件绝不能欺瞒的事

    晚上的时候,凌晨零点,寝室一阵骚动。起床来看,11号楼及10号楼男女寝室中间的5、6号楼,也就是毕业生们住的地方,大家在走廊上挥动着毛巾,欢呼着,大声地敲着盆,大喊:“毕业了,毕业了。”正喊着,这边女寝室的就一盆一盆地往下泼水。大家兴致满满的,其他的同学也全都起床了。有人攻破了电脑自动供电程序,寝室楼在一瞬间同时亮起了灯,大家笑着、闹着,有人开起了音响,放着大声的音乐。喊着喊着,有些同学就喊出泪来。是啊,时间过得这样快,4年大学时光在一眨眼之间就过去了。非毕业生也大声地呼喊起来,失去理智般地呼喊。我们欢送时间的过去,欢送某些消失,某些结束。    
    也许大家都被平庸的别离式折磨得不成样子,但是大家都长大了,会把感觉埋得很深的。我也一样,我知道,很多别离是很轻易的,而以后的生活还会有更多未知的经历。想到这里,为何不乐观一点呢?    
    Q看到了我的不快乐,他站在我的面前,对我说:“张小嘻,我能够看穿你。你究竟快不快乐自己不知道吗?你这个样子,是心里不平衡了吧,是心里的道德体系崩溃了吧。张小嘻,面对自己吧。”    
    喜欢是一件绝不能欺瞒的事,突然而又仓促,是没有办法的事。    
    但是,我要做我自己。我不能够这么做,我觉得自己是在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身上。我要不断地学习,精神饱满地打字、写东西、看笑话、学习、吃口香糖。然后,跷起一条腿,姿势舒展地看书。很随意地Happy。    
    不Happy也好,无所谓了,我是我自己而不是谁。爱情强求不来的,有便有,没有便无。我不想成为别人的附属。    
    Q大笑我的幼稚,并且劝说我:“女孩子就是小女子情怀。不要因为别人的什么事情而把自己弄得不开心,因为你是你而不是别人,别人成为不了你的样子。”我忽然想到,也许我可以飞扬跋扈,可以讲话不抬头,可以通宵High。因为我是我而不是别人。不要因为别人而总去改变自己。    
    我的怀疑、我的生活状态、我的无病呻吟、我的喊叫。    
    走到一家首饰加工店,在一堆坚硬无比而又踏实的泛着冷冷的光芒的稀有金属当中挑出一对最朴素的耳钉,让工作人员在我的耳朵上穿了两个洞。我无比坚硬的身体,现在终于有了出口,没有流血,痛感是迅速的,白驹过隙般就消失了。    
    我付了钱,拨开我的长发,看我的耳朵,没有伤口。我后悔疼痛来得这么迅速,消失得又这么飞快,所以,原有的悲伤并没有因痛觉方位的改变而得以顺利转移。    
    往学校走去,去看毕业生的最后一场跑步比赛,交通系对机械系,3000米和5000米,年年咬牙切齿。大声地为他们喊加油,我有太多的力气,没有发出来。想着毕业的人们,飞远了,也许一辈子也见不上几面了,心里也还是会有温暖。    
    金哲给我打电话,约了在教室见面。然而,我没法结束我的苦闷,爽约。晚上去看他,他生气了,手机关机。    
    我看着他,我在道歉似的讨好他。他扔过来一段程序让我抄。他坐在我的身边。我安静地抄代码,那些可怜的机器语言,我宁可和它们对话。    
    他忽然转过来问我:“为什么说来看我却没有来,也没有给我电话?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我知道你在等我,但是,我不想出现。”这句话我放在嘴边没有说出口。    
    他看到了我的耳钉,问:“你不是最讨厌穿耳洞的吗?你到底怎么了?”    
    我慢悠悠地边晃动我的脑袋边说:“没有什么,想要找一点让身体疼痛的感觉,想穿就去穿了。”然后低头抄代码。    
    他想要拿出我放在袋子里的日记本,我敏感地抽回。里面有Q的名字,那些都是敏感的字眼,虽然Q只是我从小到大的邻居。    
    我只是笑,然后停下笔来坐在那里漫不经心地翻日记本。    
    他拿开我的日记本。于是我在桌面上拿着一枝钢笔打着转儿。    
    “你说话啊。”    
    “我不知道能说什么。”我慢悠悠地说。    
    “真是好答案。”他说。我知道他真的生气了。我终于得意扬扬地庆祝我的行为得逞。我们开始往操场走去。    
    我走在操场,我对他笑:“我常常是说去看你然后没有去的,Talk is easy啦。”他不说话。    
    我不明白,不明白。这是我一直问自己的一个问题,我不想见到面前这个人,我想远远地逃开他的视野。可是,当我一个人时,他的笑脸又会在我的脑海里出现,因为他不开心我会难过,因为他的快乐,我走路也会笑。可是,我见到他,我就会有强烈的心理暗示,暗示着我在走入爱情的迷潭,我不要。我的心很累,我对着天空大喊一声,压抑而又仓促。


第二部分我也许是在无病呻吟

    我把日记扔在地上,不足挂齿的一本东西。    
    “你不给我看可以跟我说,为什么要抽回去?我也没想看你日记。”    
    “我只是怕你看了会不开心。”    
    “都过去了,以前是以前。”他说,“你穿得像一个忍者。”    
    “我想我要在黑夜里,一定像一个独行侠。”    
    他转身走回教学楼,我跟在后面。    
    他弯身系鞋带,我停下来看着他的背脊,心里难过得一扯一扯,因为有人对我生气了,而我无法摆正自己的位置。我的思维受到了别人话语的影响,我的逻辑受到了别人的干扰,所以,我觉得自己在失去理智,同时开始怀疑并推翻自己的判断,我无法自己作出决定。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快乐,是否要继续和他在一起。我从来没有对一件事情想得这样久过,心情也从未这样的失落过。耳朵能感到我的心跳,心却无法掌握脚步的频率。我真是可怜。彻彻底底的可怜。    
    他走慢我便走慢,他走快我便走快。    
    他起身飞快地跑回了教室。    
    我在原地慢慢低头一步一步走向另外一个方向。我的鞋擦着地板发出很重的声音。    
    我心里太难过,我也许是在无病呻吟。我对事情的看法太悲观。    
    相比之下,我也许只知道离别的含义。而恋爱不仅是柏拉图,还要面对很多东西,如果说一个人的思维可以经历足够的考验,那么就不会有《毕业了我们一起分手》这本书的出现。到我写下这篇文字的时候,我的思路没有一点的头绪,正如我今天晚起,冒着大雨进考场,考完一科计算机,外面依然下着大雨,然后我拿着我的准考证和一枝笔走入茫茫雨中。没有人为我打伞。    
    而我的心不管怎么样,都会沉寂在一种无足轻重的无病呻吟当中而无法自拔。这也许就是我的大学恋爱,像鸡肋,却又无法潇洒地说Bye。我们缺乏经历,贫乏而又富足,而我们的精神状态,是一种青春期后的狂躁与无主题诉说类的盲目癫狂,我们要像个真正的成人般为我们的行为和思维负起全部责任。然而,我们难过的时候,会很安静地想起家里的温暖,我们是可怜的孩子。    
    从篮球场往回走的时候,我低着头无法思考。有人从我身边走过去,又回过头来走到我的身边。我在想这个人会不会是金哲,转头一看,却是Q一张脸笑得一塌糊涂:“张小嘻,哈哈哈哈哈哈。”他见到我时,好像从未这样高兴过,“好久没有看到你,最近你真是神出鬼没啊,交了男朋友也不用这样吧?见到你的几率比我捡到钱包的次数还小,不如你报一个比分给我,我去买球彩,中了我们平分。”    
    我继续以原有的速度往前走,缓慢地,鞋底拖着地。Q就在我旁边,学着我的姿势,面对着我一步一步地倒着走:“同学,你怎么了?不会是恋爱了变体虚了吧,你怎么变成这样啦?张小嘻同学可是一看到奴隶我就会唧唧喳喳,唧喳个不停的,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安静了呢?最近怎么样啊?最近生活的各方面都还不错吧?啊?”说着,他就自顾自地笑起来,接着又说,“必然不错啦。也不看我们奴隶主身边的男生,个个都很优秀英俊哈,不用看其他人,光看我就知道啦……”    
    Q还在我的身边自说自话,一秒钟也没有停止过。我不知为什么心里哽得难过,有些想哭。我忽然停下来,抬起头看着天。据说这样不会让眼泪流下来。    
    Q突然不笑了,停下来问我:“张小嘻,你怎么啦?”    
    我沉默一会儿,估计声音不会很奇怪了,就声音大大地对他说:“白痴,看不出来啊,我在看星星。”    
    Q抬起头说了一句:“今天晚上哪有星星?”    
    我大吼:“你笨哪,你那样看当然看不到啦,星星是要心地特别善良而且体重低于50千克的人才能看到的。”    
    Q站在我身边,看着我,问:“你到底怎么了?跟我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低下头来,转过脸去看他,心里想着不能说不能说不能说就是不能说。然后,我对他笑了一下。再然后撩开头发,在他面前手舞足蹈地跳起嘻哈舞步,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地做着鬼脸说:“你看你看,我今天刚刚穿的,漂不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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