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安问:“你在躲什么?”
对方说:“一群可恨的家伙。我都偷听到了!他们是拿我当试验品……他们这么折腾我都是为了帮那个高什么霆恢复正常!他们会把我弄死的!你快带我走!”
陶安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
最近风传高家当家人那个儿子因为意外变成了傻子,眼前这家伙恐怕是高家找来的相近案例——拿来试手的。
傻子么?
陶安眼珠子一转;笑眯眯地说:“好,我可以带你走,但是要答应我一件事。”
对方懵懂地说:“答应什么事?”
陶安说:“以后都得听我的。”
对方像只乖巧的大狗一样猛点头:“好!”
陶安瞧得一乐,说道:“汪一声来听听。”
对方毫不犹豫地照办:“汪!”
陶安说:“转过身去;背起我来;我告诉你怎么走可以不让人发现。”
本来别人家都会有无死角监控,可高家特别自信,从来就不搞这种东西。要不是里屋有明文规定要放上,他们恐怕连里屋也不用监控。
陶安来过高家几次,该怎么走都摸得很清楚了。他说道:“我带你出去外边转几圈,然后想办法带你回我家。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大狗愣了愣,迷茫地说:“……他们叫我阿浪?”
陶安撇撇唇说:“阿浪?我不喜欢,我叫你阿狼好不好?”
大狗说:“好!”
陶安说:“你的背没有阿玉舒服……唔,阿玉还要一个月才能回来。这个月你来陪我玩吧。”
陶安把徐浪带回家的事没有引起任何风波。
他的父母很忙碌,忙碌到几乎没时间和他吃一顿饭;他的父母是很优秀的,比方说上回匪徒抓着他来威胁陶家,他们都丝毫没有动摇秉公办事的心。
陶安打小就很聪明,他知道受了歹徒威胁等于是纵容了这种不法行为,所以他逃回来以后抱着他家阿玉哭了一宿,第二天就照常回学校。
他什么都比不上陶溪,再不努力父母就更不会看他一眼了。
陶溪是个没良心的,早些时候还追在他屁…股后面喊哥哥,后来不知怎地就和他生疏起来。
连他受惊后都没来安慰他半句。
陶安决定要把这个叫“阿狼”的傻大个养成只听自己话的乖狗狗,傻一点没关系,看他力气那么大,遇到事肯定能顶着。
陶安很快就帮“阿狼”弄了个自己的子卡:“你的身份卡不在身上,先用着这张卡吧。”
狼犬的驯养过程很顺利,虽说因为脑袋受过伤让阿狼的心智停留在小孩子那个阶段,可智力似乎并没有受损,学起东西来有模有样。
除了很多时候要靠哄,这个大块头还是很让陶安满意的。
一个月后阿玉回来了,得知阿狼的来历以后骂了陶安一顿。最后还是受不了陶安巴巴地看向自己的眼神,帮忙给阿狼弄了个新身份、好好地设计了他的外观,让他可以正式留在陶安身边。
徐浪的失踪并没有引起徐家的重视,毕竟从他变成傻子开始,家里没再对他抱有希望。
只有他的亲哥哥为此和把徐浪接到高家的好友高衡决裂——当然,这也许只是个导火索,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地过去,徐浪作为阿狼呆在陶安身边的时光一下子就晃过了十年。
这十年里头徐浪一直跟在陶安身边,陶安要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只要被陶安一夸奖,他就会乐得找不着北。
谁也没有指出这种关系的畸形之处。
徐浪的眼睛里一直只有陶安一个人,陶安就是他的全部。
直到某一天,他的眼睛里看见了周续玉。
那时陶安为了周续玉第六次失信于他。
而且当他找到陶安时,陶安正挂在周续玉脖子上撒娇。
徐浪还是第一次见到陶安那种模样,在他面前、在其他人面前,陶安永远是骄傲的陶家少爷,下巴永远高高扬起,既自负又自得。
徐浪看到陶安和周续玉亲近的相处方式,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崩塌了。
他的想法很简单:他的世界里只有陶安,陶安的世界里怎么能有其他人!
可是面对陶安时他又不敢造次,毕竟陶安对他好的时候很好,对他严厉的时候也很严厉。
他喜欢陶安给的糖,同时也害怕陶安举起的棒子。
徐浪非常难受。
在这个时候,陶溪出现了。
徐浪隐约记得陶溪这个人,因为陶安提起他时总是有点儿忿忿不平。
因为陶溪是同辈里最出色的,所以所有人都夸他、喜欢他,陶安很不满。
陶安不喜欢的人徐浪也不准备喜欢,可是接触下来却发现陶溪没有陶安认为的那么糟糕。
至少陶溪很耐心地开导他,帮忙缓解他心里的不舒坦。
于是徐浪每次不开心都找上陶溪。
一来二去,徐浪就把陶溪当成了自己唯一的朋友。
这种情况持续到陶安发现为止。
陶安是什么样的人?他的任性和骄矜是人人皆知的。
当他发现自己养的大狗和他最看不顺眼的陶溪搅和在一起的时候,心里那是要多愤怒就有多愤怒。
他恼恨地把陶溪邀请到自己房间,表达了要与他重建兄弟情谊的诚心。
然后陶安给陶溪喝了下过药的饮料,把他绑到椅子上。
很快地,同样被下了药的徐浪也被他骗了过来。
人人都叫陶安小疯子,所以他做事是不能按常理来估测的。看到徐浪和陶溪一脸震惊,陶安恶狠狠地说:“你们不是很喜欢呆在一块吗?我成全你们!”
徐浪被自己身体里躁动不已的情…欲吓呆了,看到陶溪同样也是面色潮红,他有点不知所措。
陶安不知从哪掏出一把枪,指着徐浪的脑门说:“你脱掉自己的衣服!”
陶溪身体里的药效上来了,目光有些迷离。他比陶安更加愤怒:“陶安,你从哪弄来的枪!赶紧放下!”
“你闭嘴!”陶安突然像想到了什么似的,把枪口指向陶溪,对徐浪说:“你立刻给我脱光衣服。”
徐浪知道陶安从来胆大包天,他说要做什么事绝对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他立刻把衣服脱光了。这倒没什么,他和陶安一起洗澡的次数可不少,脱光衣服也不算难为情。
可是陶溪还在!
徐浪抱歉地看向陶溪。
即使身体很不对劲、即使陶安很反常,他也只觉得陶安的脾气又上来了。别人都说他心智停留在小时候,可在他眼里陶安却更像个脾气别扭的小孩,最爱的就是瞎胡闹。
徐浪并不知道他望着陶溪的那一眼让陶安决定把下一步也做了:“去把陶溪的衣服也脱掉。”
徐浪一惊:“什么?”
陶溪说:“陶安,够了!”
陶安眼色沉了沉,说道:“你去不去?”
徐浪没办法违抗陶安的话,只好走到陶溪面前解他的衣服。
陶安拿出一盘磁带在磁感墙上放出激…情电影,盯着他们说:“给你们来点配乐。阿狼!”
徐浪习惯性地应道:“什么事?”
陶安恶狠狠地说:“照着画面上的动作做一遍。”
陶溪高喝:“陶安,不要闹了!”
徐浪愣愣地看着磁感墙上淫…秽不堪的画面,身体里那股冲动闹腾得更厉害了。照着……做一遍?徐浪感觉浑身的气血都在上涌。
陶安瞪着徐浪说:“愣着干什么?快动手!摸他的乳…头都不会吗?再不开始,我就先给你们的脚来一枪,让你们以后再也走不了路!”
徐浪意识到他是玩真的,顿时整颗心都凉了。他看着被自己脱光了上身的陶溪,迟疑着伸出手。
等摸到陶溪的身体,他脑袋里轰地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炸开了。
他很排斥,回过头想向陶安讨饶,却发现周续玉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进来。
周续玉从背后搂住陶安,抬手捂住他的眼睛:“小安,够了。”
简单的一句话,似乎就把陶安安抚好了。
陶安转过身抱住周续玉。
周续玉把他抱起来带离房间。
到了两个人独处的地方,周续玉说:“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伤人又伤己的事。”
陶安抱着周续玉呜呜地哭了起来。
他把脸闷在周续玉怀里抽噎着说:“我才不等他们慢慢背叛我,我亲眼见到了就会死心了……阿玉,我不要他了!”
周续玉沉默,然后轻轻拍抚他的背。
他不担心陶溪和徐浪,毕竟陶溪比陶安要成熟得多,这点小事可以处理好的。
房间里的磁带还在放映着。
徐浪听着那过分暧昧的声音,整颗心却一直往下沉。
在他眼睛里画面上的人物突然变成了陶安和周续玉……一想到陶安和周续玉现在可能亲密地拥抱在一起、抚摸着对方的身体、亲吻着对方的嘴唇,他就恨不得把冲出去把陶安抢回来,并且让周续玉从陶安的世界里消失。
他想自己替代周续玉,把陶安抱在一起,狠狠地、狠狠地侵占他的身体,让他再也没有力气去找周续玉、也不敢再做出今天这种事!
想到那样的画面,徐浪就一阵口干舌燥。
陶溪看出他的不对劲,闭起眼说:“阿狼,先把我放开。”
徐浪如梦方醒,赶紧解开了束缚着陶溪的绳索。
陶溪冷静地穿好自己的衣服,对徐浪说:“我先回去,明天你来找我,到时我会告诉你一件事。”
徐浪还是有些懵,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二天陶溪就把徐浪的身世告诉了他。
陶溪向来把人心把握得很好,他想徐浪恨陶安,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事。
于是出了这件事的第二个月,徐浪就回了徐家。
当时徐家对陶家意见很大,又有人“刚巧”把陶安对陶溪、徐浪下药的录像交给了陶父,陶父惊怒交加,对陶安下了狠手。
陶安的右腿被打折了。
一夕之间,身娇肉贵的陶家少爷什么都没有了。
陶溪冷眼等着陶安哭着求饶。
没想到一向爱哭的陶安居然一滴泪都没有掉,无论被怎么打、怎么骂、怎么奚落,他都一声不吭。
只有周续玉还能和他亲近。
不过陶溪已经习惯了。
想到被嫉恨折磨得更加痛苦的徐浪,陶溪心里总算有了几分快意。即使陶安眼里永远不会有自己,自己也绝对不会是最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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