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我会将你这逞强的臭脾气给改了。还有,我可不喜欢自己的女人是这般的不听话。”
向纪御璃乐的看安平沐年装傻,总之她的身份他们两个都心知肚明就行了。
只要她不表明,不让出云国的人知道,不去影响出云国的人,那么他就不会动她。若是一旦触犯了他的底线,那么他也不保证自己会做出什么冷面疯狂的事情来。
只是,这个女人,他怕是舍不得吧!
从很小的时候,从见过她一面之后,就再也舍不得伤害她一分一毫了吧!
该死,昨夜竟然会被气的失去理智,竟然会把她丢个那个满心妒火醋意的残酷女人,真是该死!
都是面前这个抵死不认自己身份的安平沐年害的,害他在发现她的时候情绪失控,害他会因为几句顶撞的话气糊涂了去,害他会因被忽视而恼怒,害他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
真是该死!
“你的女人?我不过是欠你一条命而已,若是你要,我会还你,但请记住,我只是我,与你无关。”
安平沐年嗤笑,不屑向纪御璃的自负,她可并非是什么人都能控制的了的。
瞧吧,连脾气都那么强硬。
安平沐年的一席话,无疑是将向纪御璃的良好修养都丢到了太平洋里去了。
胸腔中憋屈着的怒火哗的一声,攀延到了最高点。
剑眉一挑,捏起安平沐年的下巴朝她邪气的一笑,勾着邪魅的嘴角,俯身下去,深深的吻上那嫣红粉嫩的唇。
你竟敢强吻我!3
甜甜的味道深深的刺激了向纪御璃的神经,原本就因为安平沐年而失神的他,更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曾幻想了多少次,这回,终于能真真切切的吻上去了。
霸道,强势,冷冽,希冀,深情,伴着淡淡的甜蜜,和满足?
安平沐年疑惑了,在这一吻中她竟然感受到诸多的情绪。完全忘记了要逃开,就那么呆呆的,任由向纪御璃索取。
一个人的感情会强烈如此?一个人的感情会复杂如此?他们以前莫不是有什么关系?还是?
安平沐年突然觉得自己的脑袋运转不灵了,晕乎乎的,有些找不着东南西北。
“笨蛋,快呼吸!”
眩晕中,突然感觉到被人推开,然后有冰凉滑腻的手指拍在脸颊上。耳边,传来一个焦急又有些无奈的声音。
怎么,好像是向纪御璃的声音?
“该死,你就那么笨吗?连呼吸也不会了?”
向纪御璃无奈了,抽了。低低的咒骂一句,然后深吸一口气再次覆上安平沐年的唇,将气息度了过去。
“咳咳——混蛋王八蛋,你竟然强吻我?”
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安平沐年艰难的伸手抹了抹嘴巴,拿着袖子使劲的擦拭,片刻过后,恶狠狠的瞪着向纪御璃。
这个男人如此霸道,稍有不顺就用这样的方法来堵她的嘴巴。难不成她很像是软柿子,任人揉捏吗?
眩晕过后,安平沐年精密的脑袋立刻计算了一切,看样子未来的一段时间内她决计不可能脱离掉向纪御璃的控制。
既然如此就先赖着这张长期饭票,当然,小小的耍些手段还是必要的。若是现在不表现的强势点,以后恐怕再也没有翻身的可能了吧?
首先,就是要让向纪御璃打消对自己的欲念。
对上他眼中的渴望,安平沐年骂过之后,小脸突然如火烧般晕红了,直烫到耳朵根。
那赤裸裸的渴望,竟然让安平沐年平生第一次生出退缩的念头来。
你竟敢强吻我!4
虽懂人事,但毕竟未经人事。
青涩的身子,又怎么藏得住心中的思绪。
不管面上再怎么装出一副强自镇定的模样来,都透着些许欲盖弥彰的味道了。
略带着羞涩的眼眸一转,瞪向向纪御璃,顺势往床上扑倒,声音中带着她控制不了的娇媚,“你还不走?我可是伤员,需要多休息的。”
拽过被子,把自己整个的蒙了进去。
张扬而高调的下了逐客令,但却遇上个脸皮堪比城墙的家伙。
舔了舔唇瓣,向纪御璃犹在回味刚才那甜甜的吻,回想安平沐年口中的味道。
暧昧的朝着她露在外面披着松松垮垮上衣的身子瞥去,待目光落在那白皙皮肤上一道道刺目的血色鞭痕时,气息顿时寒冷如冰。
摄人的低气压外放,安平沐年只觉得自己犹如掉进了冰窖。若这样持续下去,很有可能被冻死吧。朝着床里缩了缩身子,拉过被子裹在身上,努力的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叫你逞强,被打成这样很好受吗?”
紧蹙的眉头有扭成麻花的趋势,冰凉的手指滑过安平沐年的后背。温柔的语调,带着些许歉意,含着满满的责怪。
无奈的拽开安平沐年蒙着头的被子,佯装薄怒道:“你就不怕把自己闷死了吗?”
“这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别在这里假惺惺,我累了,你快走吧。”
闭着的眼睛连睁都不愿意睁开,只是冷冷的回了向纪御璃一句。然后调平了呼吸,就着发作的药性,数着绵羊安安静静的睡了过去。
向纪御璃眸中锁着深深的歉意,伸手点上安平沐年的睡穴。然后才连着被子一起将她裹住,抱了起来。
出了门立刻喝道:“来人,准备汤药,加热,入桶。”
他能想到的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拿恢复药水给安平沐年泡着。
直到那些伤痕慢慢淡去,或许很多年以后再也想不起他曾经伤她如此。
冰山是假象1
把安平沐年安置在盛满了绿色药水的大木桶里,向纪御璃皱着眉头看着安平沐年不安分的在木桶里面细微的挣扎着,心中悔意更深。
“年儿……年儿……”
柔和的呼唤,像是情人间的呢喃,跨越了几千几万年,终于重逢。
纤细的手指慢慢的伸过去,仔细的描绘着安平沐年绝色的脸颊。触手,是滚烫的温度。
向纪御璃蹭的跳了起来,再也顾不得其他。吩咐了人守着安平沐年之后,他就迅速的冲了出去。
目标,皇家魔法学院。
去找他的老师柯临渊——光明系魔导师,擅治疗。
等到向纪御璃火急火燎的把他老师拽到自己的太子府后,二话不说的先去将安平沐年从药水里捞出来,亲自为她穿上衣服。
才抱出来,带到柯临渊的面前。
“老师,她受了些伤,要麻烦你了。”
小心的将安平沐年搂在怀里,向纪御璃将所有希望都写在眼睛里。
“臭小子,又从哪里劫来的大美人?难道是人家不从,你就施以酷刑?哎,家门不幸啊,丢人,真他爷爷的给老子丢人!”
柯临渊骂骂咧咧的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容,难得看见他这狂妄不羁的徒弟露出如此焦躁不安的情绪。不抓紧机会看戏,错过了怕就没有下次了。
“老师……”
向纪御璃眉头深锁,张了张嘴。正要发作,就看见柯临渊手上慢慢聚集起来的光明元素时,便自觉的噤了声。
他笃定,只要老师出手,一定能够让安平沐年恢复如初。
神圣的治疗系光明魔法声势浩大的落在安平沐年的身上,却如水滴落入大海,悄无声息的泯灭了,之后消失不见。
“咦?”
柯临渊活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收起了看戏的心情,表情凝重的立刻又聚集一个治疗魔法,缓缓的推送到安平沐年身上。
可惜的是,这次与之前一样,那魔法在接触到安平沐年身体的时候,被瞬间消融掉,干净的好像不曾存在过一样。
冰山是假象2
“好特殊的体质。”
探上安平沐年的脉门,柯临渊释放着薄薄的光元素,从手腕上深入血脉。但是那些光元素在刚进入安平沐年的身体时,就如石沉大海,任他怎么控制也得不到一丝丝回应。
“老师,这?”
向纪御璃虽然不懂光明魔法,但是也看出了些问题。
柯临渊的治疗魔法虽然算不得最强的,但是也从未失手过。何况今天这一幕太过诡异了,怀中抱着的人竟然能够瞬间吸收掉那么庞大的魔法元素?
“找医师吧,这丫头的体质对治疗系的魔法免疫,看来只能用传统的药物治疗了。”
柯临渊无奈的摊摊手,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敲竹杠的机会,却眼睁睁的看着机会溜走。真是,心疼啊!
“好,打扰老师了。”
向纪御璃淡淡的点头,然后怀抱着安平沐年回转到屋子里。吩咐伺候的人,去请医师。
柯临渊若有所思地看了向纪御璃的背影一眼,临走时,心中也是疑惑不已。
这小子今天转性了?平时那么张狂的性子,怎么今天这么温柔?
还是自己老了,头昏眼花,产生了错觉?
嗯,肯定是错觉吧!
转眼几天过去,昏睡的安平沐年却不见醒来。向纪御璃虽然是心急如焚,焦躁的恨不得杀人泄愤,但却是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亲自为她换纱布,亲自替她调水温,亲自抱她泡药水。
“年儿年儿,你若再不醒我就不知道我要怎么办才好了。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那么冲动,把你害成了这个样子。就算你不承认又怎么样,你还是你,我喜欢了许多年的那个你啊!我真糊涂,真糊涂。”
看着泡在药水里双目紧闭,脸色煞白的安平沐年,向纪御璃心中满满的都是愧疚。怎么就那么沉不住气呢?怎么在认出她的时候那么冲动呢?
“年儿年儿,求你醒醒吧!我不欺负你了,不欺负你了。只要你醒过来,你说什么我都答应都答应。”
冰山是假象3
无意识的呼唤着,向纪御璃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医师说安平沐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一直昏睡是因为她潜意识里面的不想醒过来。
向纪御璃曾试想用自己的精神系魔法去刺激安平沐年,可是却再次感受到了错愕,他的精神系魔法首次失效了。
与老师柯临渊遇上的情况一样,施放在安平沐年身上的魔法失效了。他想不通,为什么精神沟通也会被阻拦。可是他却明白,自己没有任何法子能刺激安平沐年快点儿醒过来。
这个发现令向纪御璃哭笑不得,这样要他怎么唤醒他的年儿?
“年儿年儿,你要我怎么办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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