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参见司马璐:《中共党史暨文献选粹》,第9部,37~43页。
[43]参见彭德怀:《彭德怀自述》,134~157页。
[44]参见司马璐:《中共党史暨文献选粹》,第9部,50~55页。
[45]Harrison,The Long March:An Untold Story,p。170。
[46]参见《给润之、玉阶二同志及湘赣边区特委前委的信》,载《中央革命根据地资料选编》,第2辑,51页。
[47]参见《前委致中央的信》,1929年4月5日,载《中央革命根据地资料选编》,第2辑,70~72页。
[48]参见周恩来:《中共中央给红军第四军前委的指示信》,1929年9月28日,载《周恩来选集》,上卷,29~43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49]参见毛泽东:《关于纠正党内的错误思想》,载《毛泽东选集》,2版,第1卷,85~96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0]毛泽东:《星星之火,可以燎原》,1930年1月5日,载《毛泽东选集》,2版,第1卷,104页,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51]《前委通告第三号———关于分兵发动群众的政策及其重要性》,1930年3月8日,载《中共党史参考资料》,第3集,61页。
[52]《中央给红四军前委的信》,1930年4月3日,转引自郭华伦:《中共史论》,第2册,30~31页。
[53]参见《关于进攻武汉扩大斗争的通电》,转引自凌宇:《毛泽东同志与立三路线》,载《党史研究》,1982(3),79~80页。
[54]毛泽东:《给中央的信》,1930年8月24日,转引自凌宇:《毛泽东同志与立三路线》,1982(3),79~80页。
[55]参见彭德怀:《彭德怀自述》,157~160页。
《从革命到政治长征与毛泽东的崛起》 第三部分毛泽东作为政治企业家的才略
1936年10月10日,红军三大主力部队最终在甘肃省会宁会师,中国共产党中央委员会为这令人振奋鼓舞的时刻发布了一个公开的庆祝声明。该声明庄严地宣称全体红军将士为中华民族英雄,并向他们致以最崇高的敬意和最热烈的祝贺。中央委员会预言这将是中国共产主义革命一个崭新的胜利时代的开端。[1]
从某种意义上说,共产党人确实可以为他们过去两年的成功而自豪。在长征过程中,尽管国民党的中央和地方部队围追堵截,但是最终他们还是生存下来,基本保住了大量有生的军事力量,并迅速地在中国北方建立了新的立足点。
巧合的是,就在同一天,蒋介石也正在兴高采烈地庆祝他的50岁生日。本来蒋特意离开南京前往洛阳是为了回避专门为他生日举行的庆典,但是他发现一大群高级官员和军事将领还是尾随他来到洛阳。蒋大元帅穿着缀满勋章的军服,蒋夫人穿着镶着珠宝的貂皮外套,被这群官员和将军包围着,聚集在洛阳连续三天举行宴会和音乐会。他们不仅庆祝蒋的生日,而且也庆祝对共产党围剿的胜利。[2]
国民党方面也确实有理由庆祝胜利。仅仅两三年前,共产党人还拥有30万部队,并且在中国南方占有将近100个县份。现在他们已统统被赶到了荒凉的西北高原上,而他们的正规部队已被消耗到总数不足6万人。似乎有迹象表明国民党人正处在对共产党人作战大功告成的边缘,蒋介石只需在陕北再发动一次致命围剿,就可以完全消灭他们了。
如果说当时国民党和共产党的前景并不那么清楚的话,毛泽东在中共中央和红军中的领导地位,无论在名义上和实际中可是已经很明确了。中国共产党当时像是一家临近破产的企业,而毛泽东则是新上任的总经理。毛泽东在工作中的勤奋和在中央领导层中的超凡魅力都是没有疑问的。他常常夜以继日地工作,细大不捐地监督着所有管理业务中几乎所有的问题,外部事务如谈判、竞争、宣传和广告;内部事务如人事组织、任务分配和革命教育。他非常懂得对下属雇员的用人之道,善于把每个人团结在他的手下。他严格要求,不允许任何人在他面前玩忽职守。他注意谨慎地投资,在萧条时期维持最低业务,一旦市场红火,他便进行充满希望的冒险,以求迅速发展。
毛泽东显示出自己是一个富有远见而不是心胸狭隘的企业家。他除了教给同事们专业技术上的技能外,还给他们讲授创家立业所需的基本道德伦理。毛泽东引用马克思列宁主义就如同新教徒引用圣经一样———两者都是作为实践活动所必要的精神鼓舞———而从来不相信无论马克思还是上帝会保佑那些自己不能照顾自己的人。[3]
《从革命到政治长征与毛泽东的崛起》 第三部分面对盟友———西安事变(1)
1936年初,毛泽东在陕北根据地要实现的第一个目标是与东北军和西北军达成和平。与这些国民党地方军休战,不仅能消除对红军的直接威胁,而且还会形成一个阻止国民党中央军进入陕西的缓冲区。在这个时刻、在这块新的土地上,毛泽东最关心的是他的部队的生存和安全。至于说长远未来的结果,似乎因为过于复杂还很难预料。当时的毛泽东既练达又自信,在复杂局势面前从不退缩。情况越复杂,机会也就越多。
1936年1月25日,毛泽东和彭德怀以全体红军的名义,给东北军的全体将士发出了一封公开信。这封信回顾了东北军将士们在过去几年里的痛苦经历———由于日本人的侵略而背井离乡,无家可归———并且在信中打抱不平,抗议蒋介石对东北军的歧视。公开信说:“蒋介石把东北军今天调到鄂豫皖打红军,明天又调到甘肃、陕西打红军。他要中国人与中国人自相残杀,他要愿意抗日的东北军同决心抗日的红军打仗,教日本欢喜,教东北军受牺牲、受损失。”[4]该信使用了最中肯的语言和最谦和的语调,号召东北军立刻与红军实行休战。
经过耐心和细致的工作,共产党人终于成功地与张学良和杨虎城在1936年春天建立了初步的联系。4月9日是一个不平凡的日子,周恩来秘密去当时还在东北军控制下的延安,与张学良进行了正式的会谈。[5]张学良作为“少帅”,是从他军阀父亲那儿继承了对东北军的领导权。他亲自驾驶飞机从西安飞到延安。张学良思想浪漫,但缺少政治经验,在会谈中完全被周恩来的外交魅力所征服,以至于他实际上已忘却了他自己作为一个国民党将军的身份。“国民党是没有希望的,怎么搞也没用。”张学良向周恩来坦言说:“对中国来说,只有两条出路,或者是法西斯主义或者是共产主义。”[6]周恩来有足够的经验来应付这位少帅———外表上作为私人身份坦率而真挚,内心则忠于共产党和红军的各种利益和原则。从共产党的立场看,会谈取得了满意的结果。张学良不仅同意停止与共产党人的战斗,而且答应开放与红军的粮食和弹药贸易。为了显示他的慷慨大度,张学良还捐献了2万两银元作为个人的礼物送给红军。
为了进一步巩固发展同东北军的关系,中共中央在1936年6月20日发出一个指示,详细规定了处理与东北军关系的几项原则。文件限在党内传阅。就总的原则而言,该文件提出了一些值得注意的观点:
争取东北军的方法,主要的是依靠于我们耐心的说服与解释的政治工作,从政治上去争取它到抗日战线上来。不从政治上去争取,而依靠阴谋诡计,是无法使东北军成为坚强的抗日的武装力量,为抗日救国的神圣事业而奋斗到底的。[7]
与3年前处理福建起义时的态度大不相同了,共产党人现在已能熟练地掌握政治谈判的技巧。他们提出了一系列国人可以普遍接受的爱国口号,如“团结一致,共同对敌”、“为抗日而战”,而不像过去那样,一方面坚持阶级斗争的过高的立场,而另一方面私下施展一些小计谋。
党中央这个指示没有忘记采取具体的措施,它号召要通过“上层路线和下层路线结合”,以及“外部方式与内部方式相结合”来做东北军的工作。这意味着共产党人不仅要与东北军的上层官员谈判,而且要在东北军的各级官兵中进行鼓动,既要公开地对东北军进行宣传,也要在其内部建立秘密的组织机构。它坚持“凡是东北军驻扎的地区,争取东北军工作,就是那里的党的中心工作”。以及“东北军中建立的党的组织,应该完全是秘密的,小组之间不可发生横的联系”[8]。更为高明的是,该指示还强调,在必要的和情况许可的条件下,为了维持联盟必须对东北军采取军事行动。但“这种军事行动的目的,同样的也是为了政治上的争取,而不是为了消灭东北军”[9]。最后,这个指示描述了中共“经理”毛泽东对他的东北军“顾客”的态度如下:
共产党是全中国革命的领导者,它是站在敌人之上,它的目光是远大的,不论东北军的表现怎样,它决不放弃争取东北军的工作。但它也不是傻子,不管东北军表现怎样,总是拿一种方式去对付东北军,而使自己蒙受损失。它是要拿各种各样的方式去对付东北军各种各样的表现。[10]
一旦他们成功地获得和平并与东北军结成同盟,共产党人就开始一步步把张学良向前推进,不仅着眼于巩固他们之间的双边关系,而且把这种双边关系的影响扩展到全国政治舞台上。毛泽东和党中央下一个步骤是促使张学良和杨虎城脱离南京政府的控制,鼓动他们公开反抗蒋介石的命令。与这种情形相联系,很有意思的是,当他们与张、杨的联盟还不巩固而张、杨奋起反抗蒋介石的机会仍然脆弱时,共产党人公开号召推翻蒋介石;但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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