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
从监狱送来15名被实验者,把他们绑在柱子上,一架飞机掷下一枚细菌炸弹,使其在离地面100至200米高空爆炸,装在炸弹里的鼠疫菌跳蚤在附近蔓延开来,跳蚤爬上了“木头”身体,吸吮其血液达四五小时之久。
然后把实验者消毒后拉回监狱,观察他们是否感染了鼠疫。
1939年2月北野政次少将秘密发表了题为《斑疹伤寒预防接种的研究——自制斑疹伤寒的人体实验》的论文,文中写道:“实验所使用的人体,全都选的是没有患过斑疹伤寒的人,并且没有患过急性肠伤寒的32岁到74岁的健康男子。”这次被他杀害的共有3人。北野政次通过中国人进行人体实验得到了如下的结论:用他自制的疫苗2毫升注入人体内一个月后,即可产生免疫性。
这个罪恶的细菌工厂,还进行其他种类的杀人试验,如冷冻试验、毒瓦斯试验、断水饥饿实验、热水实验、触电实验等等研究,不知害死了多少中国人。
一个严寒的晚上,日本宪兵押着被秘密逮捕的苏联士兵德姆琴科和12名中国爱国志士,被称为冻伤实验专家的北野政次少将把他们弄到露天里,宪兵用刺刀强迫他们把双手放进水桶里,然后让他们双手暴露在冰天雪地,一小时后,他们的双手全被冻僵,失去知觉。宪兵再把他们拉回实验室,检验他们的手指冻伤的程度,然后敷药加以“治疗”,不能治疗的,就砍掉他们的手指。有时,这种冷冻实验还在冻伤实验室里进行,在备有用玻璃制成的特种冰箱里,温度可以调到零下七十五度。北野等人强迫被捕者把四肢轮流放进冰箱受冻,然后再加以“治疗”,不能治疗的就用锯子把四肢锯掉。等到四肢全被锯掉后,就把他们枪毙或活埋,通过活人实验探求医治四肢冻伤的办法。
731部队还进行活人毒瓦斯实验50多次。石井曾亲自视察该项实验。
从单身牢房送来健康的中国人,被称为“上等木头”,把毒瓦斯闸门打开,一分钟、二分钟、五分钟过去了,受验者的手腕上的绳索深深地勒进肉里,很快被喷出的氰酸钾瓦斯闷死。
然后石井命令工作人员脱掉死尸的衬裤。“木头”的阴部和大腿上沾满了白色液体。石井说:“这是精液。吸入氰酸钾瓦斯的人都要流出精液,哼,‘木头’在射精时死掉。”
最残酷地要算两次集体毒瓦斯杀人事件。一次是1945年6月的一天,一位苏联“囚犯”捡到万能钥匙,打开各单人牢房的铁门,催促大家逃跑,但是这座戒备森严的牢笼,越狱又谈何容易?那位苏联人被打死,其他人亦被赶回牢房。一小时后,经过特设的通气管,输进毒瓦斯,把监牢里的人犯全部毒死,大约近30名。第二次毒瓦斯屠杀发生在731部队撤退前夕,日军把监狱牢房的毒瓦斯阀门打开,毒瓦斯立即充满各个牢房,不久,尸体被拉出后堆成山,然后倒上汽油焚毁。这种惨绝人寰的屠杀,只有法西斯强盗才能干得出来。
被日军称为“天才”发现的石井鼠疫血清,也是以活人为实验品研制出来的。石井等人给被关押的囚犯身上注射鼠疫苗,然后采用已经发病的“囚犯”的血液,或者利用他们的内脏制取血清。原73I部队的一位护士长说过这样一件事:1943年3月18日一位文职人员因细菌感染患了肺鼠疫,肺鼠疫发病就意味着死亡。诊疗部部长水山命令护理人员每周注射一次血清。患者住院第二天,总部送来一支鼠疫血清,一周后又送来第二支。护士长问:“为什么不把血清贮藏在这里?……何必每周从总部送来?”永山说:“那种血清一周只能生产一支,所以才这样做的。”患者住院四周后,竟病愈出院。护士长惊叹不已。为了制造这种血清,不知又杀害了多少中国人!
以石井为首的731部队,为了屠杀中国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干得出来。
石井曾经派遣大批细菌专家到北京、南京、上海、武汉各地集中营去,把注射有伤寒菌和副伤寒菌的大饼,分给关在集中营的人们吃。
据说吃过这种大饼的人,共有3000多人。石井命令各集中营负责人,把凡是吃过大饼的人,全部释放出去,让他们去引起伤寒和副伤寒的流行。
除了731部队,北京、济南、南京、广州日军的细菌部队,也不同程度地以活人为实验品进行细菌武器研究。如日军在济南细菌部队的一名中尉军医竹内丰(刘宝森)就曾供认说:“于1943年在济南防疫给水部工作时,为了进行细菌战,用特殊设备制造了大量的肠伤寒,副伤寒菌,供飞机撒播使用。为了实地试验他亲制细菌的效力,曾自济南宪兵队先后要来我军俘虏(指中国抗战将士)11名,进行了活体解剖实验。”
第二部分 秘密武器:罪恶的细菌战第7节 揭发谢罪
侵华日军的细菌战惨绝人寰,不仅违背国际法,而且违背人性,为包括日本人民在内的各国人民所痛恨和谴责。抗战胜利后,被俘虏的细菌战战犯在国际法庭上受审,得到了正义的惩罚,
而更多的参与细菌战的日本人为了逃避惩罚和舆论谴责,归国后隐名埋姓,过着孤独的生活。他们中有的由于不能接受良知的煎熬最终愤然自杀,有的则为当年的所作所为负疚终生。
日本老兵丸山茂的揭发和谢罪行为就很有代表性。
丸山茂是广州波字第8604部队第一课细菌搜索(检验)班的班兵长。1993年,他在东京参观了731部队罪行展后,良心受到了很大震动,便主动揭露了8604部队的罪行。他说,广州波字第8604部队机构较为庞大,是“配属1200多名专业人员的师团级单位。本部下设6个课。其中专业将校100人(根据内山武彦的战地日记,不包括兵区医院的人数)”。据他回忆,该部队“第四课地下室有很多用福尔马林浸的尸体,第四课课长每天都进行解剖。煤油桶里面盛着收集到的做鼠疫实验用的老鼠。”出于内心的不安,丸山茂曾于1995年7月、11月两次到广州,核实揭露材料的可信性,期间不仅向细菌战死难者墓碑敬献花圈,念经文,烧香叩首请罪谢罪,而且还发表了《不管以什么名义,走向战争是罪恶》一文,警示后人,文章指出:
我想没有战争体验的人们可直接听到或从书刊、广播、电影当中了解到战争受害者的悲惨命运,所以对战争能有一定的认识。但在另一方面几乎没有加害者方面的真实的坦白。所以很多人不知道旧日军对周围各国人民究竟做了些什么。所以就没有对过去战争的反省,或只有形式上肤浅的表示。
这样就不能体查到周围国家的人们所遭受的痛苦。由于不知道周围国家人民对旧日军的恐惧怨恨心理,被“作出国际贡献”等口号所欺骗。我认为这也是容忍修改战后和平宪法向海外派兵及积极地推进这些的原因之一。
战争是非道义性的,为了防止再次侵略他国,现要将鲜为人知几乎被埋没掉的香港难民大量被细菌战杀伤记录下来。……
同丸山茂一样心存良知的日本老兵还很多。他们抱着内疚和赎罪的心理,秉笔直书,揭露细菌战罪恶,使侵华日军的细菌战真相逐步为世人所了解。看破军国主义者的蛊惑和欺骗后,蓦然回首,这些老兵才发现其实他们自己也是当年细菌战的受害者。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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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中图片主要来自以下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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